“雨沫。”回到小別墅,上官雨沫抱著Allen就要回到臥室,卻被嚴少爵叫住了步伐。
轉過頭,上官雨沫不解的看著嚴少爵依舊緊繃的臉色,皺眉問著:“還有事?”
雖然今天晚上嚴少爵爲了自己做了不少的事情,但是依然難以抵過那些給上官雨沫的傷害,上官雨沫晚上確實被嚴少爵感動了,但是僅限於如此。
嚴少爵走到雨沫的身邊,看了一眼她懷裡的孩子,Allen察覺到嚴少爵的目光,從雨沫的懷中擡頭,衝著他甜甜的笑著,那笑容,讓嚴少爵心中劃過一抹暖流。
“今天的晚上的事情,恐怕我媽咪不會善罷甘休,你真的確定不搬出去嗎?”嚴少爵小心翼翼的問著,他現在是以上官雨沫的意見爲意見,她說怎麼做,他無條件的贊同。
上官雨沫聽了嚴少爵的話,眉頭依舊微微皺著,看著嚴少爵說道:“我在這裡住的好好的,爲什麼要搬出去?嚴少爵,如果你真的擔心你母親會來找我跟Allen的麻煩,那就請你加快步伐解決好你父親,那樣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到時候我們跟你之間也就沒什麼聯繫了。”
上官雨沫深深的看了嚴少爵一眼,不理會他黯然失神的臉龐,抱著兒子轉身朝著臥室走去。
嚴少爵低垂著眼瞼,眸子裡一片悲傷,不是不知道她現在厭惡自己,可是聽到她嘴裡吐露出無情的話語,依舊像一把利刃一樣,狠狠的刺向嚴少爵的心窩,鮮血淋漓。
第二天一早,上官雨沫正在喂兒子吃飯,別墅裡卻迎來了兩個不速之客,上官雨沫看著裴悠然帶著安琪進入別墅的身影,勾脣冷笑。
這兩個人是踩點來的吧,這嚴少爵前腳才離開別墅,他們後腳就來了,還真是難爲了他們,隨時都要注意這邊的動靜。
裴悠然冷著臉色走到了上官雨沫的身邊,看著她無視自己,依舊給那個孩子餵飯的動作,眸色一冷,惡狠狠的看向孩子。
Allen小小的身軀,朝著上官雨沫緊緊的靠了靠,上官雨沫望著兒子畏怯的神情,將兒子緊緊的擁在懷中,不讓他面對裴悠然冰冷的視線,轉過身,看著裴悠然,譏諷的說道:“嚴夫人,如果是來找少爵的話,他剛去公司,你可以去公司找他,如果不是的話,那就請回吧。”
裴悠然冷嗤一聲,挺直了身軀,輕蔑的看著上官雨沫,手指著她,趾高氣昂的說著:“上官雨沫,你可以搬出這棟別墅,你以爲你現在是以什麼身份住進我們嚴家?馬上帶著這個孽……孩子滾出嚴家。”
裴悠然原本想說孽種,但是一想到兒子昨天的警告,立刻收了嘴。
上官雨沫聽到裴悠然的話,在看向一邊洋洋得意的安琪,好笑的看著他們,諷刺的開口:“嚴夫人,我以爲昨天我跟少爵已經說的夠清楚了,不知道是嚴夫人在裝瘋賣傻呢?還是嚴夫人耳背,只是經過了一個晚上,居然全部忘掉了,不過既然這樣,我也不介意在告訴嚴夫人一聲,我已經決定跟少爵復婚,所以嚴夫人覺得我是以什麼身份住進這裡?”
“呵,笑話,上官雨沫,我說了,我不可能同意你進嚴家,你最好死了那條心,少爵的未婚妻現在是安琪,從今天起,安琪就要搬進這棟別墅裡,識相的話,你立刻給我搬出去,不然的話,別怪我對你不客氣。”裴悠然聲音冷沉,看著上官雨沫的眼神滿是冷意。
上官雨沫嘲諷的笑著,看了看裴悠然,又看了看一邊沾沾自喜的安琪,無奈的嘆息著,真不知道是安琪蠢呢?還是裴悠然的智商降低了,這兩個人居然統一了戰線,想想都覺得好笑。
“嚴夫人。”上官雨沫看著裴悠然,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只是那笑沒有任何的溫度,抱著兒子坐在了椅子上,上官雨沫勾脣冷笑著:“你都不覺得自己很好笑嗎?四年前,是誰恨不得將安琪給趕走的?哦,我知道了,風水輪流轉,如今角色對換了,但是安琪,你真的以爲裴悠然會讓你嫁給嚴少爵嗎?你未免太天真了,嚴夫人,能不能請你有一點新意呢?四年前用這樣的手段趕走少爵的女人,四年後又用同樣的手法,雖然說招不在新,有用就行,但是你確定,你這過時的一招,真的對少爵有用?”
挑眉,上官雨沫冰冷的眼神裡,帶著滿滿的挑釁,話裡充滿了嘲諷,她真的對於裴悠然每天都來挑釁自己感到厭煩了,感情她老人家閒著蛋疼沒事做,專門來找自己吵嘴,但是也要看自己樂不樂意,有沒有時間。
“上官雨沫,你就這麼自信,少爵到最後一定會選擇你?”安琪鐵青著臉色,趕在裴悠然的面前開口說道:“四年前,少爵能夠爲了你拋棄了我,我相信,他同樣可以爲了我而拋棄你,我跟了少爵兩年,等了他四年,上官雨沫,最沒資格站在少爵的身邊的人是你,你有什麼自信站在他的身邊?以前是因爲你有了上官家,但是如今呢?你不過是一隻喪家犬,你以爲憑藉你帶著一個孩子,口口聲聲說他是少爵的孩子,你就能鹹魚翻身了,你這如意算盤打的挺響的啊。”
上官雨沫挑眉輕笑著,看向安琪的眼神滿是同情。
清了清嗓子,上官雨沫‘嘖嘖’開口:“安小姐,我不像你,永遠都只有被拋棄的份,你說拋棄就拋棄吧,你這麼癡心等候多少年,少爵怎麼就這麼不解風情,看不到你的好呢?至於你說的我有什麼自信站在少爵的身邊,這個理由更簡單了,少爵愛我,這就足夠了,只要他愛我,我就是這個世界上最有資格站在他身邊的女人,還有,Allen是不是少爵的孩子,他心中自有分寸,還輪不到安小姐你這個外人來質疑。”
“你……”安琪氣的整個人直接顫抖個不停,手指上官雨沫,你你你個不停,就是說不出半句話出來,在上官雨沫的眼中看來,十分的滑稽。
上官雨沫勾脣冷笑,冷冷的望著安琪,這是猴子請來的逗比嗎?
“這裡不歡迎你們,請你們出去。”上官雨沫眸色一冷,毫不客氣的下著逐客令。
裴悠然跟安琪的臉色瞬間變得更加的難看,裴悠然正準備叫囂,嚴少爵卻已經冷漠的走到上官雨沫的身邊,高大的身軀擋在了他的面前,冷眼掃視著兩人。
其實早在裴悠然跟安琪進入別墅開始,嚴少爵就知道了,他正好走到半路,想到有一份放在別墅裡沒有拿走,又掉頭回來取,沒想到啊,正好看到了這麼一出好戲。
“我想我昨天晚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是沒聽到我的話?還是無視我的話?”嚴少爵冷冽的目光落在了安琪的身上,那冰冷無情的目光,讓安琪呼吸一窒,渾身忍不住打了一個冷顫。
裴悠然聽到嚴少爵一回來就維護上官雨沫,氣的咬牙啓齒。
“……”裴悠然張嘴纔想要說些什麼,就被嚴少爵生生打斷了。
“媽咪,我不希望再有一次看到你帶著一個不相干的人來找我妻兒的麻煩,這是最後一次,再有下次,別怪我不客氣。”嚴少爵狠厲的說著,隨即將視線落在了安琪的身上,那眼神,滿是警告。
安琪的臉色,因爲嚴少爵的話,白的跟張紙一樣,看起來十分的憔悴。
裴悠然也被氣的不輕,這已經是嚴少爵第四次爲了上官雨沫這個女人跟自己鬧翻了,要裴悠然如何不氣,直接都要抓狂了。
“少爵,我……”
“安小姐請回吧,我這裡不歡迎你,希望下次你能夠有自知之明,看清楚自己的位置,下次不要到別人的家裡亂叫囂,這也是一種病,有病了就要治。”嚴少爵擡眸懶懶的看了安琪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
安琪瞬間紅了眼眶,不敢相信嚴少爵居然會如此絕情的對待自己,心,因爲他的無情,一片片的碎裂。
當初這個男人將自己捧在手裡怕摔了,如今爲了另外一個女人,居然如此的無情,安琪一邊哭著,一邊苦笑著。
上官雨沫只是冷冷的看著一切,早就知道嚴少爵無情起來不是人,但是那也不關她的事,上官雨沫覺得自己還是在一邊看戲更舒心。
“嚴少爵,你說我有病?當初是你……”安琪生氣的想要反駁著,卻被嚴少爵不耐煩的打斷:“當初已經過去了,安琪,我告訴過你,不愛了就是不愛了,或許當初我對你,那根本不是愛情,只是一時被假象給迷惑了,我記得我跟你說的很清楚了,你現在這樣來挑釁雨沫,是不是將我說的一切都忘記了?”
嚴少爵渾身上下散發著冷冽的氣息,看向安琪的眼神冰冷無比:“要是再有下次,我不介意讓安氏在A市消失,讓安家再也沒有立足之地,我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在來挑戰我的極限,我絕對讓你知道後悔兩個字怎麼寫。”
說完,嚴少爵走到了雨沫的身邊,伸手抱過了孩子,輕柔的說道:“今天你跟我去公司。走。”
一手抱著孩子,一手牽著上官雨沫,嚴少爵越過安琪的身軀,沒有絲毫留戀的離開,只留下安琪一個人傷心哭泣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