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記者會準時在集團的會客室召開,雨沫一身幹練的小西裝,精緻的容顏上,看不出絲毫的情緒,沐之風陪伴在她的身邊,兩人一步一步,朝著會場走去。
雨沫的出現,引來了無數媒體的爭相拍照,刺眼的閃光燈,讓雨沫緊擰著眉頭。
“我相信,各位對於這次上官集團召開記者會的目的都很清楚,有什麼疑問,大家都可以提問,我上官雨沫都會一一解答。”
鎮定自若的在臺上站定,雨沫清澈的聲音,瞬間響起。
一聽到雨沫的話,所有媒體都爭相搶著提問。
“上官小姐,醫院的流產同意書上寫的是你的名字,請問您真的去墮胎嗎?”
“上官小姐,請問你爲什麼去墮胎?是因爲和嚴少感情不和嗎?”
“上官小姐,照片上你和嚴少身邊各有佳人陪伴,請問你們結婚之後,一直都是各玩各的嗎?”
“沐少,有媒體透露,上官小姐之所以墮胎,是因爲孩子是您的,請問您對此有什麼想要說的。”
……
各種犀利尖銳的問題,瞬間朝著雨沫丟來,有的甚至將問題丟給了雨沫身邊的沐之風。
這次的記者會,身爲丈夫的嚴少爵沒有出現,反而是初戀陪在身邊,衆人都在猜測,雨沫打掉孩子,是不是真的跟沐之風有關。
沐之風聽到記者的問題,臉色瞬間鐵青,這些媒體,吃飽撐著沒事做嗎?亂寫一通的本事還真長進。
雨沫冷冷的掃視了會場一眼,嘴角勾起了一抹冷笑,這些媒體今天出席的目的,恐怕是想看上官家出醜吧,恐怕,要讓他們失望了。
“上官小姐,爲什麼不回答?”
“難道孩子真的是沐少的,所以,你們才一起去打胎,卻被嚴少撞見,請問是嗎?”
眼看雨沫只是冷著一張臉,沒有言語,媒體一窩蜂上前,尖銳的問著。
閃光燈不斷地在眼前晃過,讓雨沫感覺十分的不舒服,所有人,都要等待著天真的回答。
那些咄咄逼人的問題,讓雨沫心中冷笑不已,沐之風站在一邊,擔憂的打量著雨沫的神色。
清早,雨沫只告訴自己下午陪伴她一起出席記者會,要自己什麼都不要做,什麼都不要說,保持沉默,眼前的情況,讓沐之風十分的著急。
“昨天,我跟之風確實在醫院,不過並不是大家所說的去打胎,我只是胃病發作,之風身爲朋友,將我送到了醫院,那天,我小泵也在場,她可以爲我證明。”
清了清嗓子,雨沫的臉上揚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
“至於流產,這個問題,我想我丈夫應該比我更清楚,我究竟有沒有懷孕。”
提到嚴少爵的時候,雨沫的眸光劃過一抹陰狠,稍縱即逝。
快速的平復好自己的情緒,雨沫面對衆人,一臉的坦然。
“衆所皆知,我跟嚴少爵是長輩做主才結婚,我們各有所愛,我想請問大家,相互看不順眼,甚至於內心深處愛著別人的兩個人,你們覺得有可能在一起嗎?”
擲地有聲,雨沫說的十分的緩慢,目的就是爲了讓在場的人都聽清楚,一字一句,信誓旦旦。
“上官小姐,你說你沒懷孕,請問你有什麼證據證明自己。”
其中一家報社,代表衆人提出了疑惑。
如果真的如報紙上所說的一樣,都已經流產了,她要怎麼證明自己真的沒有懷孕。
一聽到那個記者的問題,在場所有的人都忍不住苞著符合著,希望雨沫能夠給大家一個滿意的回答。
“身正不怕影子斜。我會拿出最有利的證據來證明。接下來可能要麻煩各位跟我到醫院一趟。公司已經安排好了車輛。”
說完,雨沫舉步離開會議室。
“沫沫。”
沐之風見狀,跟隨在她的身後,擔憂的開口。
衆人在雨沫的安排下,浩浩蕩蕩的朝著醫院走去。
醫院門口,十幾個婦科醫生已經在門口等候,雨沫一下車,就轉身淡定的站著。
“這家醫院,不用我說,是A市最具權威的高級醫院,這些醫生,全是婦科醫生,爲了證明我沒有收買醫生,你們可以隨意挑選一位爲我做檢查。”
雨沫臉上噙著的笑容,愈發的妖豔,內心裡,卻洶涌澎湃,今天她所承受的一切,總有一天,她會從嚴少爵和安琪的身上,一一討回。
所有人,包括沐之風在內,都不明白雨沫的舉動,經過衆人協商,最終選了一個醫生,雨沫跟著她進入了辦公室。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半個小時過去了,就在所有人等著不耐煩的時候,雨沫的手上拿著一張證明,出現在衆人的視線中。
“這張,是醫生剛剛開具的證明,我不介意給大家看,看過之後相信大家都會明白。”
將其中一張證明遞給秘書,示意她拿給媒體,秘書在看到書上的證明時,臉色一陣慘白。
“這是怎麼回事?”
“怎麼會這樣?”
“太不可思議了。”
……
底下,在看到證明的內容後,傳來一陣討論聲,聲音裡,滿是不可置信,誰也沒想到,事情的真相居然會是這樣。
雨沫滿意的看著衆人的臉色,脣角噙著一抹譏諷的笑。
她用最快速的方法,證明了自己。
等到所有人都將證明看了一遍,雨沫這才適時的開口。
“這份證明,足以證明,我根本沒有懷孕,既然沒有懷孕,怎麼流產?”
雨沫舉起手中的文件,聲音寒冷,臉上的神情,更是陰冷無比。
薄薄的紙張上,偌大的幾個字,十分的清晰。
‘完整證明書’
而上面的結果只有一個,工整的字跡,證明了雨沫如今依舊完好。
這樣的結果,引來了軒然波浪。
“上官小姐,請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爲什麼流產同意書上,寫的卻是你的名字。”
“請問其中有什麼隱情,方便告訴我們嗎?”
“……”
一瞬間,媒體都爭搶著訪問,希望能夠第一時間得到第一手資料。
沐之風心疼的看著一臉傲然的雨沫,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爲了證明自己,雨沫會用這樣極端的方式,那一紙證明,代表的是屈辱,活生生的屈辱。
雨沫一臉傲然的姿態,生生撕扯著沐之風的心。
她是上官家的上官雨沫,哪怕承受著如此巨大的侮辱,她也必須昂頭挺胸。
沫沫……
沐之風眼眶一陣溼潤,淚眼朦朧,垂在身側的雙手,死死的握在一起。
“流產同意書上面寫我的名字,我想原因,嚴氏少東,我那所謂的丈夫,比我更清楚是怎麼回事。”
雨沫雙手交疊握著,纖長的指甲,深深的陷入皮肉裡,她卻絲毫感覺不到疼痛。
今天的一切,對於雨沫來說,是恥辱,她強忍著心中的憤恨,傲然的面對著。
雨沫在心裡發誓,今天的奇恥大辱,她絕對不會白白承受。
“嚴少爵,你堂堂嚴氏少東,跨國集團的總裁,一次又一次的拿我一個女人做擋箭牌,真當我上官家沒人,當我上官雨沫好欺負嗎?”
面對著鏡頭,雨沫突然妖嬈的勾起了一抹笑。
那笑,卻在場的人,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
是誰說過,女人,有時候笑的越是妖豔,深藏的毒液越足以讓人致命。
“我想大家都知道,安氏集團安琪安小姐,是嚴少的心頭所愛,兩人在我們結婚之後,依舊親密來往,媒體也多次拍到他們親暱在一起的身影,究竟誰纔是第三者,我相信羣衆的眼睛是雪亮的,是非黑白,都能分辨。”
深深的吸了口氣,雨沫緩緩的開口,字字句句,咬字十分的清晰。
臉上的笑容,愈發的明豔。
“一個多月前,安小姐離開了嚴少身邊,大家知道嚴少怎麼跟我說的嗎?我們的婚姻,身不由己,我們拋開過去,好好生活吧。很好,嚴少爵,這就是你所謂的好好生活,安小姐回來後,整夜夜不歸宿,如今更好笑,你的安琪懷孕,你寫我的名字,嚴少爵,做人不要太無恥,你跟安琪之間的事情,我上官雨沫從來不干涉,你們倒好,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我的底線。真當我上官雨沫是死人嗎?”
在場的人,震驚的看著眼前一臉憤慨的女人,全場一片譁然。
在得知了事情的真相之後,所有人的心裡,都忍不住爲雨沫感到心疼。
誰能夠想到,嚴少爵爲了保護小三,居然將原配推上了風尖浪口,所有人對嚴少爵和安琪的所作所爲,感到十分的不恥,很是氣惱兩人的做法。
一番話下來,雨沫讓大衆的力量站在了自己的身邊,嘴角勾起一抹冷酷的笑。
“正好,我想請現場的媒體朋友,爲我上官雨沫做個證。”
雨沫巧笑嫣然,對著衆媒體妖嬈一笑。
“我上官雨沫今天當著全A市人的面,正式向嚴少爵提出離婚,這種男人,我上官雨沫要不起,這樣的婚姻,我上官雨沫也不屑要。至於上官家和嚴家,從今以後在A市,勢不兩立。”
今天所承受的一切屈辱,雨沫一輩子都不會忘記,她的心裡,對嚴少爵充滿了怨恨。
直到那一刻,雨沫才發現,自己的心,早在跟嚴少爵之前的相處中,漸漸的迷失。
雨沫很慶幸,嚴少爵讓她在快要深陷的時候嗎,抽身而出,此刻的她,對於嚴少爵,除了滿腔的恨意,再無恨意。
雨沫全身散發著王者的氣息,傲然離去。
上官家和嚴家,因爲這件事,徹底的決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