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霆,上官家那邊的股市怎麼樣了?”
嚴少爵來到了書房,裡面,雷霆已經(jīng)在等待。
嚴少爵一邊卷著衣袖,一邊坐在椅子上,目不轉(zhuǎn)睛的凝望著液晶屏幕上的股市走勢圖。
雷霆的雙手飛快的在鍵盤上敲打著,不一會兒,便將上官家的股市分析圖傳到嚴少爵的電腦上。
“總裁,情況不容樂觀。”
雷霆緊蹙著眉頭,憂心忡忡的開口。
從那天安琪那個女人跳樓自殺開始,不要說嚴氏,上官集團的股票就已經(jīng)大受影響了。
如今,在加上跟二少還有沐少之間糾纏不清,股票開始跌的厲害。
嚴少爵眉頭緊皺,緊繃著神色,一臉嚴肅的望著眼前的畫面,心中甚是驚奇,只是短短的兩天時間,上官家的股票已經(jīng)下降了五個點,在這個下去,恐怕……
“另外,G.K那邊已經(jīng)開始行動,著手收購上官家那些零散的股票。”
雷霆將手中的文件遞到嚴少爵的面前,這些,都是那些持有散股的股東名單。
根據(jù)上面的記錄,很明顯上面已經(jīng)有三分之一的人,拋售了自己手上的股份。
“我要雷諾的查的資料呢?”
嚴少爵將手中的文件丟到桌子上,臉色陰沉。
G.K的背後,到底是誰在支撐,爲什麼毫無頭緒,他已經(jīng)雷諾很多時間了,如果還是一無所獲的話……
“Aaron,G.K最高執(zhí)掌者,目前還沒人看過他的真面目,因爲他總是帶著面具出席各種場合,爲人行事很是神秘,另外,諾還查到了,Aaron另外一個身份,是意大利黑幫--暗弒盟教父,外號W。”
當(dāng)雷霆看到雷諾調(diào)查出來的資料之後,跟他一樣,十分的震驚。
要知道,暗弒盟在意大利的黑幫中,僅限於黑手黨之下,六年錢在意大利迅速崛起,至今爲止,穩(wěn)坐意大利黑幫第二的寶座。
這麼強大的背景和後臺,讓雷霆感到咋舌。
“暗弒盟?”
不得不說,嚴少爵也被嚇了一跳,誰能夠想到,G.K的後臺,居然會是背景如此雄厚的黑幫。
不過這也足以解釋G.K短時間在A市迅速崛起的氣勢了。
“是的,還有,據(jù)說Aaron前兩天已經(jīng)從意大利那邊來到A市,雷諾懷疑,是爲了這次收購上官集團而來的。總裁,對方這次勢在必得,你看…….”
接下來的話,雷霆並沒有說下去,但是嚴少爵明白。
現(xiàn)如今,嚴少爵根本無法眼睜睜看著上官家被收購,必定會出手相助,但是,如今扯上黑幫,如果真的出手,恐怕會牽扯到自己背後的那一股勢力。
嚴少爵皺著眉頭,陷入了沉思中。
雷霆恭敬的站在一邊,等待著嚴少爵接下來的吩咐。
出於爲他們的利益著想,雷霆不贊成這個時候出手幫助上官集團,雖然這樣做很自私,但是總裁的身邊,不僅僅只有一個嚴氏,他還揹負了更多。
“雷霆,我明白你的顧慮,只是……”
要他這個時候丟下上官集團不管,嚴少爵根本無法做到。
之前不清楚自己的心意,他已經(jīng)給雨沫太多的傷害了,爲了上官家,她付出了那麼多,所有的心血都投注在上官集團這邊,他不能眼睜睜看著上官集團出事。
“可是總裁,我們現(xiàn)在還不清楚對方的動機,茫然的出手,恐怕不妥,我跟雷諾總覺得,上官家是一個*,G.K的最終目標,是我們。”
雷霆忍不住出聲提醒著,他也明白,總裁對夫人動心了,確實,總裁虧欠了夫人太多,但是,總不能拿整個嚴氏來開玩笑。
雷霆總覺得,收購上官家根本就是一個試探,如果總裁不出手,上官家就會成爲A市的歷史,但是如果他們幫助了上官家,那麼,對方很有可能趁著這個空檔,來帶對付嚴氏,雷霆真的希望總裁自能夠想清楚。
幫,不利,不幫,同樣不利。
對方根本就是故意這樣,不管幫不幫,嚴氏都會受到創(chuàng)傷。
該死的。
雷霆忍不住在心裡咒罵著,看來他們早就計劃好這一切了。
“上官家手上還有多少散股,我要全部在我的手上,這件事,你要雷諾去辦,不容許有一點的差錯。”
沉思了許久,嚴少爵對著雷霆吩咐著。
無論如何,他都不能看著上官家就這樣成爲他們的目標,他不以嚴氏的身份去收購,就會將關(guān)注度降低,等到時機成熟了,他會找機會將這些股份返還給雨沫。
“總裁……”
“雷霆,就這樣決定了,還有這件事,千萬不能夠讓雨沫知道,明白嗎?”
雷霆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嚴少爵果斷的打斷。
這件事他已經(jīng)決定了,誰勸說都無法改變。
嚴少爵目前比較擔(dān)心的是,萬一雨沫知道是自己在收購他們家的股票,恐怕會誤會,在沒有弄清楚G.K的真實目的之後,他不能讓雨沫知道這一切。
“是。”
雷霆迎上嚴少爵堅決的目光,知道事情已經(jīng)敲定,不管他在如何勸說,嚴少也不會有所改變。
雷霆的心裡充滿了不安,他總覺得,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
“去辦吧。”
嚴少爵對著雷霆輕聲吩咐著。
雷霆跟雷諾是他身邊最得力的助手,嚴少爵手頭上所有重要的事情,都經(jīng)由他們兩兄弟的手中,嚴少爵也深信,這件事對於他們來說,小事一樁,因此十分的放心。
雷霆對著嚴少爵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轉(zhuǎn)身離開。
書房門外,安琪一聽到裡面?zhèn)鱽淼穆曧懀嘀p腳,快速的消失在轉(zhuǎn)角處。
閃身躲在臥室裡,安琪輕輕拍打著胸部,腦海裡,不禁回想起嚴少爵和雷霆的對話。
安琪怎麼也沒有想到,Aaron的身份背景居然如此的恐怖,難怪,雖然他總是帶著笑意,但是他的眼神沒有絲毫的感情色彩,甚至可以說,他這個人,善於僞裝自己,太可怕了。
一想到自己剛剛還威脅了Aaron,安琪的臉色一陣慘白,從包包內(nèi)拿出那張白金卡,安琪的雙手,微微顫抖著。
剛剛聽嚴少爵的意思,他是一定要出手幫助上官家了。
安琪緊咬著下脣,眸光裡劃過一抹陰狠。
他喜歡上官雨沫了嗎?不然的話,爲什麼這麼堅決的就出手相救,安琪的心裡充滿了不平衡,當(dāng)初上官雨沫收購安氏的時候,嚴少爵卻避而不見,可是如今呢?
這麼大的差別待遇,讓安琪的心中憤憤不平。
上官雨沫,憑什麼?
少爵只能是我一個人的,而你,我絕對會讓你下地獄。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安琪快速的收拾好自己的情緒,拍打著自己的臉部,確定看不出任何的破綻之後,安琪赤的雙腳,緩緩的來到書房外。
‘叩’‘叩’
裡面的敲打著門板,安琪臉上揚起了一抹柔媚的笑容,輕輕推開房門,朝著嚴少爵走去。
“安琪,怎麼是你?”
正低頭專注觀察著股市的嚴少爵擡眸,一看是安琪的身影,立刻關(guān)上了筆記本,看著安琪朝著自己一步一步走來,嚴少爵心中雖然不悅他在自己辦公的時間打擾,卻沒有表現(xiàn)出來。
安琪何等敏感,哪怕嚴少爵並沒有深刻的表現(xiàn)出來,但是她也能夠感覺到他的不悅,心中一陣悲涼。
什麼時候,兩人之間,變成了這樣?物是人非。
少爵,知道嗎?你的做法,對於我來說有多麼的殘忍,你愛上官雨沫是嗎?我得不到的,她也休想得到。
愛那個字眼,深深的刺痛安琪的心,她卻依舊保持著微笑,來到嚴少爵的面前。
“少爵,我們能談?wù)剢幔俊?
安琪在距離嚴少爵一尺遠的地方停下,低垂著眼瞼,雙手不安的攪動著衣角。
嚴少爵看著眼前安琪的模樣,心裡一陣愧疚,起身,牽著她的雙手,來到了沙發(fā)上坐下,伸手撫摸著她的髮絲,眼裡,佈滿了歉意。
安琪擡眸,凝望著嚴少爵抱歉的眼神,心猛地抽痛。
他對自己,恐怕只剩下歉意了吧。
“少爵,你老實告訴我,你喜歡上官雨沫是嗎?”
從嚴少爵的大掌中,抽回了自己的雙手,安琪面無表情,語帶悲傷的詢問著。
嚴少爵沒想到安琪會如此的直接,一直錯愕不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承認,他確實對上官雨沫動了心,可是在安琪的面前,嚴少爵不忍心傷害她。
曾經(jīng),他是真的愛眼前這個女人,可是直到雨沫的出現(xiàn),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漸漸被她所吸引,對於安琪,嚴少爵是歉疚的,是他辜負了她。
安琪打量著嚴少爵的側(cè)臉,輕笑出聲。
他的神色,已經(jīng)給了自己最好的回答,不是嗎?爲什麼還不死心,是不是在等他殘忍的斬斷自己最後一絲的念想。
“少爵,不要對我隱瞞,好嗎?”
安琪眨著淚眸,祈求的看著嚴少爵。
少爵,給我一個徹底死心的理由,你可曾知道,我的心,因爲你的猶豫不定,已經(jīng)傷痕累累,我知道,你是不想我傷心,所以才一直敷衍著我,你對我,早就沒了愛,是嗎?
“安琪,對不起。”
嚴少爵在她祈求的淚眼中,心,一陣難受,除了這三個字,嚴少爵不知道自己對她還能說什麼。
是自己先背叛了這段感情,或者從一開始,就註定了兩人之間有緣無分。
聞言,安琪的淚水順著臉頰緩緩滑落。
終於,還是說出口了嗎?
安琪強忍著心被撕成兩半的痛楚,無言的哭泣著。
“我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再糾纏著你。”
安琪對著嚴少爵哽咽的開口。
這一刻,她終於不願意在自欺欺人,不愛了就是不愛了,怎麼假裝也無法彌補。
“安琪,我……”
“別說了,求求你,我都明白。”
擡手,擦掉臉上的淚水,安琪牽強的笑著,嬌小的身軀,一下子衝進嚴少爵的懷中。
“我明天就搬出去,不會再給你帶來困擾,少爵,我愛你。”
緊了緊手中的力道,安琪對著嚴少爵說著,低頭,在他的脣上輕柔的印上一吻,安琪推開了嚴少爵的身子,起身跑開。
“安琪……”
嚴少爵看著安琪的身影,霍的起身,叫著她的名字。
奈何,安琪頭也不回,就那樣衝出了書房。
雨沫一個人,呆愣的站在房門外,腦海裡,全是嚴少爵承認喜歡自己的消息,怔楞的看著安琪衝出書房,雨沫的腦海裡,一片空白,失去思考的能力。
嚴少爵喜歡自己?
可能嗎?
雨沫身軀發(fā)軟,靜靜的倚靠在牆壁上,陷入了沉思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