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當(dāng)嚴(yán)少爵帶著雨沫來到‘夜色’酒吧的時候,包廂裡一片熱鬧的景象,兩人的出現(xiàn),讓包廂內(nèi)一下子陷入了安靜中。
“爵,來了。”
坐在沙發(fā)上一派慵懶的男子首先衝著嚴(yán)少爵打著招呼,舉起手臂朝著他揮了揮。
嚴(yán)少爵見狀,牽著雨沫的雙手,來到了男子的對面坐下。
“哇哦,終於見到廬山真面目了。”
左邊,穿著寶藍色襯衫的男子吹了吹口哨,臉上帶著揶揄的笑容。
所有的目光,都落在了雨沫的身上,毫不避諱的打量著。
雨沫沒有絲毫的羞澀,擡頭對著在場的人微微的點了點頭,算是迴應(yīng)。
“嗯,比那個安琪好多了,至少我看著喜歡。”
寶藍色男子對面的男子滿意的點了點頭。
“彥,你覺得呢?”
說完,視線落在了剛剛最先出聲的男人身上,一臉的笑意。
“得了,你喜歡,你在喜歡,人家也是爵的老婆,你就等著下輩子吧。”
寶藍色襯衫男子隨手拿起桌子的骰子,朝著對面扔去。
嚴(yán)少爵眼帶笑意的看著打鬧的兩人,無奈的笑著。
“對面那個一臉慵懶的傢伙,叫冷少彥,這邊這個傢伙叫南宮熙,藍衣服那傢伙北辰懿軒。”
嚴(yán)少爵一一爲(wèi)雨沫做著介紹。
“上官雨沫。”
雨沫對著在場的人微微點了點頭,簡單的介紹著自己。
“對了,晨呢?”
嚴(yán)少爵環(huán)視著四周,突然出聲,這次不是他們?nèi)齻€人一起回國的嗎?
“不知道呢,一回來就說有事情要去做。”
北辰懿軒聳了聳肩,一臉不知情,他們四個從小在國外長大,他還真不知道,晨那傢伙在A市有什麼朋友。
嚴(yán)少爵挑眉,不可思議的看著北辰懿軒,還有他不知道的事情嗎?
“爵,別那副神情,這個世界上,軒不知道的事情,大把著。”
南宮熙一臉嬉笑,語氣中帶著淡淡的揶揄。
北辰懿軒再次抓起桌子上的骰子扔向?qū)γ娴哪蠈m熙,而冷少彥則搖了搖頭,無奈的看著嬉鬧的兩人。
“抱歉,來晚了。”
就在這時,包廂的房門再次被推開,伴隨著一道低沉的男音。
雨沫的身軀微微一陣僵硬,這個聲音,居然如此的熟悉,好像……
“喂,晨,你遲到了。”
北辰懿軒看向門口,笑看著一步一步走來的男子。
南宮熙則起身,一把走到了男子的身邊,伸手勒住了他的脖子,不斷的鬧著他。
“好了。”
冷少彥緩緩的開口,示意他們適可而止,今晚可是少爵的主場,他們這樣,也不怕嚇跑了人家的老婆。
男子走到冷少彥的身邊,精緻的容顏上,揚起一抹無奈的笑。
“少……”
偉岸的身軀才坐下,視線立刻落到了少爵的身邊,當(dāng)視線看到嚴(yán)少爵身邊的雨沫,一陣錯愕。
雨沫在看到他的面貌時,臉色也微微一變。
真的是……
“上官雨沫。”
男子直接從沙發(fā)上跳起來,臉上滿是不可置信。
轉(zhuǎn)眼看了看雨沫,在看看他身邊的嚴(yán)少爵,眸子裡滿是不可置信。
“端木,好久不見。”
雨沫臉上揚起了一抹笑,對著對面的男子打著招呼。
“是啊,好久不見。”
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端木晨快速的收起了臉上的驚訝,緩緩的坐下。
這個世界還真小,他怎麼也沒想到,會遇到上官雨沫,還是以這樣的形式。
“晨,你們認識?”
南宮熙驚訝的詢問著。
所有人的目光,都帶著不解的看著兩人,尤其是嚴(yán)少爵,更是十分的驚訝。
“嗯。”
端木晨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即不在說話。
氣氛一下子陷入了尷尬中,南宮熙和北辰懿軒互看了一眼,表示不明白怎麼回事,冷少辰也感覺到了端木晨不一樣的情緒,聰明的沒有問出口。
嚴(yán)少爵的目光在兩人身上快速的飛轉(zhuǎn)著,不知爲(wèi)何,他總覺得,好友跟雨沫之間,好像有過什麼糾葛。
“端木曾經(jīng)作爲(wèi)交換生到了哈佛,我們就是在那裡認識的。”
看出了嚴(yán)少爵和衆(zhòng)人的疑惑,而眼見著端木晨並不準(zhǔn)備開口解釋,雨沫最終笑著解釋著。
“咦,你也在哈佛,爲(wèi)什麼我不知道?”
北辰懿軒驚呼出聲,當(dāng)年自己和端木晨作爲(wèi)交換生到了哈佛,爲(wèi)什麼晨認識了她,自己卻不認識?
“她是Wind的女朋友。”
端木晨擡眸,別有深意的看了雨沫一眼,脣角勾起了一抹縫諷刺的笑容。
不久前,他跟Wind通過電子郵件,他很痛苦的告訴自己,相戀了十幾年的女朋友,嫁給了別人,端木晨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人,居然是自己的好友。
“What?”
北辰懿軒瞪大雙眸,錯愕的看著雨沫,雙手扶著額頭,一臉的無語狀。
事情好像比自己想象的還要複雜啊。
雨沫在聽到端木晨說到的名字時,臉色瞬間慘白。
“怎麼回事?”
南宮熙清了清嗓子,小聲的詢問著,不是他八卦,是現(xiàn)場的氣氛,實在是太詭異了,讓他有一種心驚膽戰(zhàn)的感覺。
擡眸,小心翼翼的打量著嚴(yán)少爵的臉色,南宮熙最終將目光落在了冷少彥的身上。
現(xiàn)在該怎麼辦?
冷少彥眉頭微微擰著,卻保持著沉默,現(xiàn)在這樣的情況,外人還是少插手比較好。
南宮熙接收到冷少彥眼中的意思,聳了聳肩,無奈的望著眼前的情景。
“晨口中的Wind應(yīng)該是沐之風(fēng)吧。”
Wind,風(fēng),指的應(yīng)該是沐之風(fēng)吧。
嚴(yán)少爵臉上揚起一抹淡笑,雨沫和沐之風(fēng)的感情,也不是說斷就能斷的,這一點,他理解。
“你知道?”
北辰懿軒看著嚴(yán)少爵突然展開的笑顏,疑惑的問著。
“雨沫跟他青梅竹馬,我怎麼可能不知道,話說,你們有必要這麼震驚嗎?”
嚴(yán)少爵伸手將雨沫擁入了懷中,感受到她冰冷的氣息,低頭,在她的額上溫柔的吻了吻。
錯愕的擡眸,雨沫不解的看著嚴(yán)少爵,當(dāng)看到他眸子中表達的意思,雨沫的心中一暖。
相信我。
嚴(yán)少爵對著雨沫微微的笑了笑,雨沫見狀,也跟著揚起了一抹笑。
“那你們……”
南宮熙十分的好奇,他們兩個人是怎麼結(jié)婚的?
如果上官雨沫跟軒他們口中的Wind相愛,而少爵愛的又是安琪,他們兩人之間的婚姻不應(yīng)該是有名無實嗎?
可是爲(wèi)什麼看著眼前的畫面,連根之間並不像在做戲?
這一點,從好友帶著上官雨沫出席他們之間的聚會就看的出來,南宮熙到現(xiàn)在還沒忘記,好友說要給他們介紹妻子時那幸福的表情。
“就像你們所知道的一樣,商業(yè)聯(lián)姻,不過唯一一點不同的,我們有感情。”
嚴(yán)少爵沒有絲毫的隱瞞,在這羣發(fā)小的面前,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哦,明白了。”
北辰懿軒聽了之後,瞭然的點了點頭。
雖然說這個上官雨沫之前是Wind的女朋友,不過既然兩人無緣最後並沒有在一起,而是跟好友在一起,北辰懿軒自然害死祝福的。
只是……
北辰懿軒將擔(dān)憂的視線落在了端木晨的身上,不知道晨他能不能想通。
“我出去透透氣。”
不出北辰懿軒的意料,他這才擔(dān)憂著,端木晨已經(jīng)用行動告訴了自己,瞬間,他擔(dān)憂的看著嚴(yán)少爵,無奈的嘆息著。
上官雨沫望著端木晨離去的背影,低垂著眼瞼,侷促不安。
嚴(yán)少爵的臉色陰沉,原本的好心情,瞬間被破壞。
“我出去跟端木談?wù)劇!?
雨沫對著嚴(yán)少爵輕聲說著,隨即不等他反應(yīng)過來,起身尾隨在端木晨的身後。
“爵,讓她去談?wù)劙桑康男慕Y(jié),或許只有她能夠解開。”
北辰懿軒對著嚴(yán)少爵說著。
這個秘密,壓抑在端木晨的心中太多年了,北辰懿軒十分心疼那樣的他。
嚴(yán)少爵聞言,低垂著眼眸,沉默不語。
誰也沒想到,許久不見的好友,會變成如今的局面,好好的聚會,搞砸了。
“端木。”
雨沫很快追上了端木晨的身影,走到了他的面前,擋住了他的去路。
端木晨面無表情的看著阻擋在自己面前的女人,眸光寒冷。
“我們,談?wù)劇!?
說完,雨沫拉著端木晨的手臂,來到了一處無人的包廂內(nèi)。
“我跟你之間,沒什麼好談的。”
端木晨冷冷的甩開了雨沫的雙手,嘴角勾起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她難道忘記了,她跟他之間,打從認識開始,就沒什麼好談的。
雨沫的臉色,因爲(wèi)端木晨的話,瞬間變得難堪。
“我知道,你在氣惱我跟之風(fēng)分手了,是,我辜負了之風(fēng)的深情,但是我有迫不得已的苦衷。”
微微咬著下脣,雨沫嘶啞著聲音解釋著。
顫抖的語音,證明了雨沫此刻的無助。
端木晨雙手環(huán)胸,冷冷的看著眼前一臉悲傷的女人,心中只覺得一陣好笑。
十幾年的感情,她說放棄就放棄,可曾想過Wind的感受?
原本,一下飛機,端木晨就迫不及待的去找沐之風(fēng),卻被告知,他已經(jīng)於幾天前離開了A市,這個消息,讓原本興奮的端木晨一下子焉了。
可是得知Wind喜歡了十幾年的女子,居然嫁給了自己的發(fā)小,端木晨怎麼也無法接受,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
端木晨敢肯定,Wind的離開,肯定跟眼前這個女人有關(guān)。
“端木,我有的使命,我自小被我爺爺帶大,我不能眼睜睜看著爺爺苦心支撐的心血毀於一旦。”
雨沫著急的解釋著。
端木晨自始至終都冷著一張臉,不言不語。
“所以,你就放棄了Wind,我沒想到,你原來也是這種勢力的人,Wind眼睛真是瞎了,居然喜歡了你這麼久,真好笑,你根本不配得到Wind的愛。”
端木晨絲毫不給雨沫解釋的機會,冷冷的嘲笑著。
他嘲笑的話語,像是一把利刃,狠狠的刺向雨沫的心窩,原本慘白的臉色,因爲(wèi)他的話,血色全無。
“我……”
“不用解釋,解釋就是掩飾,你應(yīng)該清楚,Wind對你的愛。”
端木晨冷聲提醒著眼前的女人,當(dāng)初爲(wèi)了她,Wind差點失去了性命,她呢?就是回報Wind的愛。 Wωω?TTκan?CO
不是這樣的。
雨沫眼眶泛紅,不斷的搖著頭,她想要辯解,卻無法開口。
“你太讓我失望了,你可曾記得,你當(dāng)初答應(yīng)過我什麼?”
端木晨冷冷的斜睨了雨沫一眼,冷哼一聲,轉(zhuǎn)身離開,只留下雨沫一個人,面對滿室冰冷的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