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雨汐剛走進校門,身后就有人追了上來,“小石頭。”邊跑來邊叫著她,聽這稱呼就知道是歐陽光緒。
歐陽光緒追上石雨汐,“你還真來學校了,今天早看到你的信息我還以為你開玩笑。”
“不要告訴我你這幾天也跳課了。”
歐陽光緒看著石雨汐呵呵笑著,“還是你懂我。”
“歐陽光緒。”石雨汐無奈的瞪他一眼,他怎么能這么干,“以后再跳課不理你。”她心情也正不好,快一步走到歐陽光緒的前面去。
“小石頭,你等我一下。”歐陽又追了上去,“你,沒事吧?”
石雨汐被他這么一問頓時愣住,“我?什么事?”她不知道他指的是什么。
“我今天早上在家看到報紙……”
“我沒事。”聽到他這么說石雨汐便明白他想要說的是什么,這消息傳得還真快,幸好沒有人知道她跟慕楓臣關系,不然這學校要爆炸了。
“真沒事?”歐陽光緒不怕死的又多問一句,果然,迎來的是石雨汐一記白眼,“好好,別生氣,沒事就好,我就問問,沒別的意思。”這時候的女人都不好惹。
“我先去校長辦公室一下,你先去上課。”石雨汐裝作忘記這件事看著歐陽光緒說道。
“我陪你去吧。”越是這樣鎮靜越是不對勁兒,歐陽光緒不太放心她。
“不用,你落的課也不少,快去上課。”說完不給他任何說話的機會便朝校長辦公室走去。
心疼的看著石雨汐單薄的背影,歐陽光緒覺得她似突然間長大一般,可這樣柔弱的女孩兒應該得到更多的愛和關懷,為什么要讓她的人生多這么多的坎坷。
從校長室出來,石雨汐無奈的抿抿嘴,想著剛才校長的話:‘雨汐啊,你可是咱們學校里最有潛力的一位設計專業學生,將來也會是一位成功的設計師,不要被眼前的一點小事而壓垮,身為豪門之家的一份子,承受能力自然也是常人所不能及的’。
石雨汐更是納悶,這樣的新聞校長也會看?可她還不是所謂豪門之家的一份子。
一天的課程下來,石雨汐才知道自己錯過了多少,教授也講到了這次比賽考題的具體事項及原因,像這樣公開性的設計考試不算太多,給了設計者們足夠的時間去尋找摸索更好的素材和想法。
可畢竟心事太多,這一天的課程中是石雨汐有史以來開小差最多的一天,根本沒有心情去聽課,眼里所看到的,心里所想到的,腦子里所浮現的畫面,全部是慕楓臣,她想,她是中了毒了。
而慕楓臣此時正在接受程梓的治療,因為他一個人顧不過來,所以叫來的刑敏,聽到慕楓臣發病的事刑敏想也不想的就直奔而來。
“希萊怎么會發病?”刑敏到的時候慕楓臣已經被打了鎮靜劑。
“心情不好,加上這兩天來所發生的事情,他多少會有些情緒化,所以才引起這樣的關聯反應。”程梓邊忙著手里的工作便解釋,“幸好我有隨身帶著鎮靜劑,在他剛發作的時候打了一針,不然我還真弄不回來。”
“你們去了哪?”刑敏走到程梓面前輕聲問。
程梓聽她這么問抬起頭盯著她看了片刻才道:“去跟蹤他未婚妻。”
“大少奶奶?”刑敏有些吃驚,慕楓臣出門的時候她是看到的,只是沒想到他會偷偷的跟蹤石雨汐,可見那個女孩兒在他的心里有多重要。
“幫我拿下這個。”看到刑敏想什么入了神,程梓將手上藥瓶遞到她面前。
看著那個灰黑色的藥瓶,刑敏不解的看著他問:“這是什么?”
“他現在發病的時間和情況都在發生改變,上次發病的時我給他服了我研制的恢復和緩解作用的藥,可現在對他似乎不太管用,所以我必須在最短的時間內再重新研制一份能保持效果最長的。”
程梓透過玻璃看著里面的慕楓臣皺著眉頭解釋。
“安全么?把握是多少?”刑敏知道他這是在冒險,雖然他的醫術很高明,可這是一個活生生的人,而且他的情況他們兩個比誰都清楚。
程梓沉默片刻,盯著刑敏透亮的眼睛道:“相信我嗎?”
刑敏毫不猶豫的點點頭,對他的能力她從來都不曾懷疑,程梓總算沒有失望,笑笑道:“放心,我不會讓他有事。”只要她相信就夠了。
“你覺得dsn真的有解藥?”刑敏看著程梓手里的那些紅紅綠綠的試管不解的問。
“有人發明這種病毒就一定會有原因,讓一個人慢慢喪失自控能力,任何性格的人都會變得瘋狂暴躁,甚至傷害自己或別人,如果沒猜錯,他們是想控制一個人的思想,從而利用這一點來達到他們的要求。”
程梓已經透徹的分析過,如是無利可圖,沒有人會花大價錢研制這種病毒。
刑敏蹙著秀眉回頭看著玻璃窗內床上的慕楓臣:“為什么要讓他受這種苦難?他們到底什么目的?”
雖然她的聲音很低,可程梓還是全數入耳,平時嘻笑的神情不再,此時的他心里也不好受,為什么世間會有這么多讓人無法琢磨的事情?比如此刻眼前的女孩兒正盯著她心里的男人看,而卻不知道回頭看看心里有她的人。
這就是心與心的距離。
愛與被愛都是幸福,可幸福的背后卻有著同樣不幸福的人,真愛有時也需要回頭才會看到。
“你在慕宅這么長時間有什么線索?”片刻,程梓開口問正在發愣的刑敏。
刑敏回頭看著他,“慕子軒是有很多可疑的地方,可他做得天衣無縫,我現在完全看不懂他,不知道他到底要什么,不過有一點我很肯定。”
“什么?”程梓停下手時的動作看著她問。
“他對大少奶奶有意思。”這話倒是與程梓不謀而合。
“希萊就是看到他載石雨汐去學校才會發作的。”提到那個時候程梓就很生氣,明明知道石雨汐的身份卻不知道避諱,還明目標張膽的靠近石雨汐。
刑敏聽著他的話也再一步確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覺得他有可能他為任曉曉出謀劃策么?”程梓不確定的問。
刑敏的眼神卻多了份狠戾,而且很確定的說:“不是可能,而是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