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終于娶到金珠兒后,皇浦威簡直是笑得合不攏嘴,任何人敬酒他都來者不拒,大大方方地收下,沒過多久他就被大家灌醉了。在大家的吵鬧下,他終于如愿地回到喜房,而金珠兒自從他走后就一直規規矩矩地坐在床邊,桌上的食物仍沒有動分毫。
看著還在等自己的金珠兒,皇浦威心里頓時暖暖的。他搖搖晃晃地走向金珠兒,“本王不是叫你先吃點東西嗎?你怎么還坐在這里?”
他打了個酒嗝,牽起金珠兒的柔胰,將她帶到桌前,拿起糕點遞到她的嘴邊:“來,愛妃,你吃吃這個。”
金珠兒安靜地張開嘴,朝它咬了一口。皇浦威見金珠兒聽話地張口吃起來,于是高興地接著喂,金珠兒也不挑食,皇浦威遞什么她就吃什么,除去皇浦威有些醉醺醺的形象和金珠兒冷淡的表情,喜房這一幕確實還蠻溫馨的。
每盤糕點干果,皇浦威都喂金珠兒吃了一些。在金珠兒吃得有五六分飽的時候皇浦威就不再喂食了,而是迷蒙著雙眼盯著金珠兒瞧。“愛妃,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就寢吧。”
“是,王爺。”金珠兒淡淡地回答道,她平靜地扮演著新娘的角色,幫皇浦威寬衣解帶。皇浦威手一揚,房里的蠟燭瞬間熄滅。黑夜很長,春宵一刻值千金,皇浦威一點也不想浪費。
清晨,皇浦威在鳥兒的鳴叫中醒來,他看著乖乖躺在他懷里熟睡的金珠兒,開心地笑了。“現在你終于是完全屬于本王了,誰也別想再將你帶離本王的身邊了。”他擁住她,看著她笑得一臉燦爛。
金珠兒醒來的時候正好撞到他的笑眸,她下意識移開視線,見她這樣,皇浦威也不以為意,叫人將熱水抬進來后就大大方方地起來,并順手抱起想一直窩在床上的金珠兒,泡起了鴛鴦澡。一直努力想讓自己繼續淡定下去的金珠兒慌得根本就不知道手腳要怎么放,只好無措地低著頭,紅著耳根,咬緊雙唇。
皇浦威笑著抬起她的頭,解救下她的雙唇,“愛妃,現在我們已經結成夫妻了,你要學會適應,來,幫本王搓一下背,等會我們還要去給母后敬茶呢。”
金珠兒悄悄地深呼吸了幾次,接過他手中的澡布,認命地完成她今天的第一任務——給皇浦威搓背。皇浦威瞇著眼享受著金珠兒的服務,嘴角一點一點地往上揚。
“愛妃,換本王來給你搓背了。”
皇浦威轉身拉住金珠兒的手,拿過她手中的澡布,看著金珠兒的肌膚在水中隱隱若現,眼神瞬間變得炙熱起來,心里很想將她就地正法,但看在金珠兒臉上遮不住的疲憊,他還是老老實實地給她搓起背來。
皇浦威不假他人之手,將搓背穿衣全包了,當然,金珠兒也不得不依葫蘆畫瓢,幫他穿戴整齊。相對于金珠兒泛紅的冷臉,皇浦威是笑得合不攏嘴,等金珠兒給他挽好發后,他竟主動拿過梳子,示意金珠兒坐好,也幫她梳起頭發,這還是他第一次給自己女人梳頭發呢。執起金珠兒的秀發,他簡直有些愛不釋手。
原來給自己心愛的女人梳頭發也可以讓人這樣滿足啊。
“愛妃,以后本王都幫你梳頭好不好?”
“一切全聽王爺的。”
“那你也要幫本王梳頭。”
“是,王爺!”
雖然皇浦威憑著自己以前的記憶,小心翼翼地給金珠兒梳了個婦人頭,但等他轉身一看,卻是梳歪了。他不死心地拆下她頭上的簪子,重新弄,再看,還是歪了。于是他再重拆,再重梳;再拆再梳,直至他滿意的時候,金珠兒早已經頭皮發麻,餓得頭昏眼花了。
“王爺,現在已經晌午了,蘭姬叫小的來問王爺和王妃是否要去前廳用膳?”
皇浦威皺著眉頭看了一下窗外,吩咐道:“你叫她們自己先吃吧,本王和王妃就不過去了,我們在房里吃就行了。”
原本想獻殷勤的蘭姬聽到下人的回話后,在其他妾室嘲弄的眼神中憤憤地扔下碗筷離去。而此時喜房內卻是另一番景象,皇浦威正拿著前幾天從皇宮內挖來的祛疤生膚膏,認真地在給金珠兒的傷疤上藥。
看到他那么認真對待自己,金珠兒有些失神,但有很快清醒過來。她不得已嫁給皇浦威,失身于他,她絕不容許自己還要失心給他!一想到這里,原本有些迷茫的眼神再次暗淡空洞下來。
下午,金珠兒被皇浦威牽著去給太后敬茶。雖然之前他們這門親事是在她和皇上兩人的撮合下決定的,但在經過前陣子皇浦威竟為了保護金家跑到宮里和她與皇上鬧了幾番后,如今太后有些不待見金珠兒了,所以在看到她后,太后也就沒有給她什么好臉色看。
“哀家還以為王爺是為了怎么樣一個絕色女子才會跟哀家皇上大吵大鬧,為的就是要保住金家呢,現在一看也并不怎么樣啊。王爺,哀家聽人說你為了迎娶區區一個商家之女竟全照著娶正妃的禮俗辦,可有此事?”
“回母后,皇兒覺得珠兒賢良淑德,勇敢孝順,用正妃的禮俗娶她才不會委屈她。這一切全都是皇兒一人的主張,還請母后莫要怪罪珠兒。”
“即便如此,她還是商家之女,仍不能夠與金家前陣子對皇家不敬脫離關系,皇弟你這樣做實在是有違規矩了。”
太后還來不及說什么,殿外就突然傳來皇上的聲音,眾人連忙施禮,“皇上,你之前不是答應事情不再追究了嗎?為什么還要舊事重提?”原本高高興興地帶金珠兒道宮里來是想讓她見一見自己的親人,可是皇浦威這么也沒有想到大家會這么不待見她。
對于太后和皇上的不滿,金珠兒都一概充耳不聞,施完禮就安靜地站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夫君和太后皇上爭執。
“皇弟你不按規矩來,朕又何必遵守我們之間的約定?”對于他這個胞弟,皇上這陣子也是快被氣昏了頭,金家出言不遜他要保,金家欺君他要保,金家千金毀了容他也要娶,三天兩回就要跑到宮里跟他吵,怨他當初為什么要宣旨派他們到靈城,才將事情弄得這么亂。
原本之前他就是因為忌憚金家的財富才下這么一道旨的,如今他卻后悔了。這金珠兒簡直是禍水,弄得他們現在兄弟兩都有些不和睦了。
皇上和太后是越看金珠兒就越覺得不順眼,看著蒙著紗巾,垂著眼簾,對他們之間不聞不顧的金珠兒,太后越看心就越不舒服,眼珠子一轉,頓時心里便有了點子。“皇上,哀家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雍碩王的女兒今年應該十五了吧?”
被太后這么一問,皇上馬上就知道她到底是在打什么主意了,“回母后,雍碩王叔的小女今年剛好十五了,至今還仍待字閨中,前陣子王叔還要朕幫忙在朝中給她找一戶好人家呢。”
“既然如此,那你就將她許給王爺吧,他也是時候娶正妃了。”
太后和皇上不愧是母子,兩人一唱一和的,只可惜皇浦威根本就不買他們的帳:“母后,皇兒如今剛娶了側妃,不想再娶妃了,還請皇上重新給王叔找一門女婿。至于皇兒的正妃,皇兒自己會看著幫的。既然母后和皇上還有事要聊,那這敬茶一事我們就免了吧。”說完他就拉著金珠兒的手要離開。
“王爺,哀家只喝正妃敬的茶,側妃的就免了吧,你以后盡量不要讓你的側妃都宮中來走動,以免他人會有微詞。”
“正妃一事由不得你了,朕遷就你的事情已經太多了,這事朕是不會由著你的,等會朕就會下旨告知王叔,應下你和堂妹的親事!”
太后和皇上的話只是讓他稍稍停了下來,“如果王叔想要他的女兒守活寡就盡管嫁過來吧。”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走出太后的寢殿。
金珠兒任憑他來著她的手,對他的怒火死而不見。等他們走出了皇宮,皇浦威這才停了下來,扶著金珠兒的肩膀安慰道:“愛妃,你放心,以后無論母后和皇上怎么做,本王都不會再要其他的女人的,本王現在只想和你好好在一起。你要信任本王。”
“是!王爺!”金珠兒順從地答道,但卻一臉平靜,看不出她有一絲感動。
聽到她這樣回答,皇浦威并沒有高興起來,之前他并沒有察覺到金珠兒這種態度有什么不妥,但現在想想,金珠兒這個態度不正是跟之前在環靈城出事前一樣嗎。“愛妃,你不是在怨本王?”
金珠兒依舊冷冷地答道:“臣妾不敢。”
皇浦威臉上的表情頓時僵硬起來,“愛妃,你不要這個樣子跟本王講話好不好?本王不是故意要拿岳父岳母他們要挾你的,那時本王因為聽到你不想嫁,一時怒火攻心,口不擇言而已,你別再這樣怪怪的好嗎?”
“是,王爺。”
“你還在怪本王是不是?本王跟你道歉好不好?”
“臣妾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