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云騰同學(xué),麻煩待會記得來找我一下,我們的事情還沒說完呢。”
玉羅剎像是看不到我身上的傷一樣,臉上還是帶著得體的微笑,冷淡的這樣囑咐我,赫龍眼睛一瞪,馬上就要轉(zhuǎn)身發(fā)飆,我連忙拽住他:“沒事,以后再跟你說這件事,我們先去一下醫(yī)務(wù)室。”
赫龍這家伙可是完全不知道自己的班主任是個多么可怕的人啊。
赫龍看了我一眼,估計也是不放心我身上的傷就這么拖下去,十分不爽的低聲恩了一聲,然后轉(zhuǎn)頭看一眼臺上笑意吟吟的玉羅剎,拉著我走了。
身上的關(guān)節(jié)沒有一處是不疼的,坐在醫(yī)務(wù)室呲牙裂嘴的忍受著赫龍給我上藥帶來的疼痛時,我突然開始不由自主的懷念起葉茹茹來。
那家伙雖然竟然蠢得要死,還老是掉眼淚,有時候也會給我?guī)砺闊乙脖渴直磕_的,但是每次幫我處理傷口的時候,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小心謹(jǐn)慎的像是專業(yè)校醫(yī)。
不像赫龍這個傻逼根本不知道著呢麼上藥只知道悶著頭往上面摁啊!
“你輕點啊!老子沒什么事都要被你疼死了!”
“就你話多!有種自己弄啊!”
赫龍不甘示弱的吼回來,我馬上就慫逼了,特么讓我自己弄,估計這個剛包好另外一個就裂開了,還是忍忍吧……
就這樣在非人的折磨中,我又忍受了突然蹦出來安東,帶著欣賞意味的表情看著我臉上慘不忍睹的表情,最后赫龍拍拍手,吧鑷子扔回去,像是松了一口氣一樣的道:“好!終于好了!”
什么叫終于啊這句話應(yīng)該是我說才對吧你說個毛線球啊!
忍不住在心里突然刷屏一番,感覺現(xiàn)在開口應(yīng)該聲音不會太慘之后罵我才清清嗓子道:“怎么辦,哥被下挑戰(zhàn)書了。”
安東和赫龍都是一臉驚呆的表情,過了一會,安東奇怪的看著我問道:“你不是個什么和平主義者嗎?怎么人家下你就接了?”
我翻了個白眼,吧剛剛的經(jīng)過大概的說了一遍,當(dāng)然是忽略了我被打的毫無還手之力這部分的……
聽完后,安東和赫龍沉默了許久,最后十分清楚我到底什么斤兩的赫龍擔(dān)憂開口:“云騰,你可想好了,就算是現(xiàn)在開始訓(xùn)練都會來不及的,這個賭你真的要應(yīng)?”
“應(yīng)!”
我馬上毫不猶豫的回答了,安東一臉茫然的看著我問道:“為什么?你不是早就已經(jīng)受夠了那些麻煩嗎?怎么現(xiàn)在還攤上這么大的一個麻煩?你小子是不是腦子壞掉了?”
我是不是腦子壞掉了……為什么要迎戰(zhàn)?
這兩句話在我腦袋里面盤旋的同時,眼前所受過的欺負,侮辱,還有惡意的污蔑,那些人丑惡的嘴臉浮現(xiàn)在我的腦海面,一個一個都是長著大嘴巴嘲笑我。
盤旋在我的腦袋周圍,嘴巴一張一合的不停的重復(fù)著:“膽小鬼,孬種,慫包,傻逼……”
“就你這樣還想保護別人?”
“哈哈哈,不自量力……”
怎么也擺脫不掉的嘲笑聲,半晌,我睜開眼睛,看著被裹了紗布的雙手,猛地
收緊,一字一頓道:“因為我,真的受夠了!”
或許是因為我吼的太大聲,安東和赫龍一時都沒有說話,呆呆的看著我過了半晌,安東臉上突然浮現(xiàn)出一抹笑意來,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狠狠一錘:“好小子!好樣的!”
意外的獲得了贊同,我還有點發(fā)懵,轉(zhuǎn)眼看到安東和赫龍一臉嚴(yán)肅的商討接下來該怎么辦的事情,我抽抽嘴角,有些無力的問道:“你們怎么這么快就接受了?”
安東奇怪的回頭:“難不成我們還應(yīng)該快點勸你放棄,然后去道歉認錯求他放過你嗎?”
“你要是敢這樣老子都會裝作不認識你這個慫逼!”
安東說著的時候,我腦海里就已經(jīng)浮現(xiàn)了那一幕幕惡心的情況,忍不住咧咧嘴一臉嫌惡的表示著我的抵觸,安東攤手:“這不就對了?所以我們現(xiàn)在在想你怎么才能贏啊?”
“哪有結(jié)果了嗎?”
雖然心里是并沒有報什么太大的期望的,但是我還是忍不住期待了一下,看著安東希望他能夠給我一個比較好的回答。
“沒有,因為完全不知道你應(yīng)該怎么樣才能跟他,平,局!”
那你說個球啊!
我在心里咆哮著,面上還是強裝淡定,問道:“那你覺得應(yīng)該怎么辦?”
安東一臉懵逼,看看赫龍,然后兩個人一起朝我搖搖頭,我忍不住想要給他們一人一腳的時候,安東開口了:“不然……咱們進行個針對扛揍的訓(xùn)練?”
“滾出去!”
“哎!開玩笑的開玩笑的!別踢我啊!”
“臥槽云騰,這不關(guān)我事啊你憋踹我!”
“媽的兩個傻逼!”
鬧騰了半天,等安靜下來,我再次坐在床上氣喘吁吁,身上的傷口都是動一下就疼的要命,猛地活動量稍微有點大,我就感覺自己的半條命已經(jīng)在朝我擺擺手了。
喘勻了氣,我無力的看著兩個人道:“離運動會正式開幕還有十八天,趁著這段時間,還是針對速度和力量的訓(xùn)練吧,到時候我也不至于死的太難看了。”
“兄弟你玩真的?”
赫龍是十分了解,我骨子里是一個多么想要和平的人,但是看他游移不定的眼神,我也想到了毆打那個傻逼時自己瘋狂的樣子。
шшш ◆ttκā n ◆¢ ○
我不禁有些迷茫,到底哪個,才是真的我?
顯然目前并沒有人關(guān)心這個問題,除了我之外,那兩個都是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不知道什么東西,時不時朝我投來一個詭異的眼神,然后嘿嘿一笑又被過身去。
不知道為什么,被那樣的眼神盯著,我總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過了幾分鐘,安東和赫龍一臉同情的來到我面前,盯著我不吭聲,一種不好的預(yù)感從心里蒸騰而起:“你,你們想說什么?”
“嘿嘿。”赫龍呲牙笑了笑:“我們決定了,從今天開始準(zhǔn)對扛揍這件事對你進行訓(xùn)練。”
“丫的,你們是打算虐我了?”
我翻個白眼,怎么都按耐不住心里的不安誰知道這兩個家伙會折騰出什么事情來。
“這你就不用管了,
我們會隨時對你進行突襲的,請做好心理準(zhǔn)備。”
安東的一口大白牙差點晃瞎我的眼睛,但這樣想想看,似乎目前也只有這么一條路可以走了,干脆就倒在床上:“你跟你們說,到時候不要沒把我訓(xùn)練好,反而把我給弄慘了,你們是要負責(zé)任的!”
“放心吧你!你要是殘廢了兄弟養(yǎng)你一輩子!”
我不禁打了個寒噤,這根本就是沖著要把我弄殘這個目的來的啊!
兩人并沒有給我太多的時間考慮接下來一步怎么辦,而是直接把我架起來,臉上十分精彩的道:“咱們的那個美女老師還等著你呢,快點過去了!”
被赫龍這么一說,我才猛然想起‘玉羅剎’的交代,頓時汗毛聳立,一用力就撲到在床上抓著枕頭大吼:“不去!打死我都不去!我不會去那個惡魔哪里的!”
“開什么玩笑,那個老師看起來就很溫柔,你也不用這么找借口吧?”
安東一臉怪異的為玉羅剎做辯護,我心里一陣絕望,這丫的,表現(xiàn)的多么明顯,他肯定是看上那個老師了!
“就是,雖然說有點不通情達理吧,看起來還是挺溫柔的,正好去解釋一下關(guān)于曠課的事!”
赫龍在在旁邊跟著幫腔,我看著天花板久久不能言語,不知道怎么才能解釋清楚,關(guān)于他們眼里的這個溫柔可愛善良的老師,真面目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啊!
沒有給我什么反抗的機會,我就這么被拖到了辦公室門前,看著那在普通不過的木門,我膽戰(zhàn)心驚的吞了口口水,仿佛看到地獄的大門正在朝我慢慢張開。
“外面的進來吧,別呆著了,不熱嗎?”
還沒等我鼓起勇氣,里面就傳來了玉羅剎‘溫柔’的聲音,看赫龍和安東一臉沉醉的模樣,我哭喪著臉推門進去。
“老師。”
“恩,你來了。”玉羅剎從轉(zhuǎn)椅上轉(zhuǎn)過身來看我,笑得讓人異常心驚膽戰(zhàn):“怎么臉色這么難看?傷口包扎好了嗎?”
說著,她就來到了我面前,比我矮上半個頭的樣子,低下身子為我檢查胳膊上的傷口,胸前的豐滿就那么畢露無遺。
不知道是不是我聽錯了,我好像聽到了后面后人吞口水的聲音。
現(xiàn)在我可沒心思欣賞美景,惶恐的后退一步,看著玉羅剎道:“老師,有什么事情要說嗎?沒有的話我就先走了,我媽還等著我回家吃飯呢!”
“哦?你和薛霖的那個小決戰(zhàn),你就打算這么放著不管了?”
玉羅剎仍然是和剛剛一樣笑著的,我卻愣了下,然后突然沉下來,緊盯著眼前這個笑意滿滿的女人問道:“你怎么會知道的,你是什么人?”
一個簡簡單單的老師,就算是手段狠厲了點,又怎么會知道這種事情?
我記得很清楚,當(dāng)時薛霖一臉不屑的說出挑戰(zhàn)時,正是上課的時候,周圍沒有一個人,教師的門窗都緊閉著,根本不可能穿聲音道里面去。
唯一能夠知道的途徑,恐怕只有那個老舊的攝像頭了。
“你不用管我怎么知道的,我只想問你,不想輸?shù)奶珣K對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