怔怔的看了那扇房門許久,赫龍拍拍我:“幹啥?幫你換個藥你就又被迷住了?”
“沒有。”
我收回視線,看著手心的蝴蝶結(jié),心底有一種不可思議的想法。
這麼溫柔的一個女孩子,怎麼可能會是那樣的人?
緩過神來我在想什麼,我又趕緊甩甩頭把這個想法甩出去,轉(zhuǎn)頭看赫龍:“今天周幾了?”
“週末啊,威哥說週一到週三都不用去上課,讓我們好好休息,週四他會繼續(xù)訓練的。”
赫龍的話剛說到一半我就愣住了,以至於後面他說了什麼我根本就沒聽進去,一看時間,果然已經(jīng)週末了,而且是晚上九點。
我和赫龍睡了一天一夜?
我清晰的記得之前是週五中午,週六早晨完成任務(wù),然後暈倒,就這樣一覺睡到今天下午,吃完晚飯,三天就這麼過去了?
我突然想到剛剛雲(yún)蕊穿的衣服,好像和她平常的不太一樣,多了些正式,甚至臉上還畫了淡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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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說,雲(yún)蕊已經(jīng)和王強吃過飯了?
這時候想起剛剛雲(yún)蕊的表情,就不再是高高在上,而是帶著委屈和埋怨,還有一絲憤怒與無奈。
我明明答應(yīng)了週末陪她的,最後卻是我失約了嗎?
一時之間,我對這個結(jié)果有些無法接受,我竟然失約了?
我在心裡猶豫要不要去找雲(yún)蕊解釋一下,我並不是故意躲著她的,但看到正在咬著薯條看電視的赫龍,我猶豫了。
之前赫龍已經(jīng)告訴過我,如果還拿他當兄弟的話,就不要在和雲(yún)蕊接近了。我可以沒有云蕊,但不能背叛我從小一塊長大的兄弟!
剛給自己的懦弱找了個藉口,赫龍卻突然站起來,一邊往屋裡走一邊說:“我去找找錢包,待會我們出去買點宵夜唄。”
“行,你小心點。”
我故作鎮(zhèn)定,其實心裡都已經(jīng)在顫抖了,看著赫龍進去關(guān)門,然後看田蕊和楊曼的房間。
赫龍的手不方便,現(xiàn)在去找錢包,加上房間裡亂七八糟的找東西,肯定要不少時間,這個時間,應(yīng)該足夠我去跟田蕊解釋了。
但我還在猶豫,如果我真的去了,被赫龍發(fā)現(xiàn)了怎麼辦?赫龍能理解我嗎?
就這麼幾秒鐘的功夫,我已經(jīng)在腦袋裡面腦補了一場類似婆媳大戰(zhàn)的鬧劇,最後門突然‘咔噠’一聲開了。
雲(yún)蕊從裡面走出來,已經(jīng)換上了家居服,看著我走過來。
我就愣了,真真切切的明白了什麼叫大腦當機,一直到雲(yún)蕊走到我面前,用微紅的眼睛看著我:“景雲(yún)騰,你不打算解釋一下嗎?”
我愣了一下,握緊了拳頭:“……對不起。”
雲(yún)蕊沉默,抿著脣看著我,眼裡亮晶晶的像是淚水隨時都會落下來一樣。
“只有這一句嗎?”
我知道,雲(yún)蕊在等我解釋爲什麼手傷成那樣,爲什麼會失約,總不能真因爲搬磚。
可是我不知道要怎麼說這兩天發(fā)生的一切,我和赫龍搬石頭搬了一個晚上,然後昏睡了一天一夜?
“對不起,但是……對不起。”
除了對不起我根本不知道自己還能說什麼,雲(yún)蕊看了
我一眼,淚珠已經(jīng)快要掉出來,她卻突然燦爛一笑,隨著淚珠掉落的同時,我聽到她的聲音:“算了,反正我們兩個也沒什麼關(guān)係,抱歉啊耽誤你的事情了,我先回去了,拜拜。”
說完,她朝我擺擺手轉(zhuǎn)身走了,我看著她的背影,只是客廳到臥室短短的距離,像是過了一個世紀那樣漫長。
最後門‘砰’的一聲關(guān)上了,我才突然驚醒,緩慢的鐘像是突然恢復了正常的速度,滴答滴答的昭示時間的流逝。
“景雲(yún)騰!我找到了!咱們走吧!”
赫龍突然興奮嗯拿著錢包從房間裡衝出來,用手腕夾著,看樣子既彆扭又好笑。
“好了,好好把錢包收著。”
我無奈的嘆口氣,伸手把赫龍的錢包拿起來塞他口袋,然後準備出去,赫龍卻看著我愣了一下,問我:“雲(yún)騰,你的手不疼了嗎?”
我看看被裹得嚴實的手心,笑了笑:“不疼,了走吧。”
赫龍沒在說什麼,我猜他感覺出來我心情不好,所以才機智的選擇了沉默。
當然,我和赫龍也沒什麼好裝的,只是走到燒烤攤時,我卻猶豫了。
我想要把田蕊和雲(yún)蕊的事情告訴赫龍,卻又不想讓赫龍對這兩個人的厭惡更深,因爲現(xiàn)在我已經(jīng)很清楚的認識到,有些事情,並不是她們不情願就能夠拒絕的。
身爲弱勢羣體中最爲危險的女人,遇到了無法抵抗的事除了咬牙順從,然後再從別的地方得以發(fā)泄,還能有什麼辦法呢?
“老闆!再加個烤茄子,然後給我們來兩副手套啊!”
“好嘞!”
赫龍拉著我走到位置上,看我臉色不對勁,關(guān)心的問我:“景雲(yún)騰,你今天很不對勁哎,怎麼了?加入了野狼會不開心嗎?”
“沒有,能順利加入我很開心。”
我笑笑,伸手拿起子開了兩瓶啤酒,倒了兩杯。
手很疼,特別是手指,已經(jīng)被割的不成樣子了,突然被擠壓到,那感覺異常提神,但我卻什麼都沒有表現(xiàn)出來,正常的喝了一杯酒,再到。
赫龍沉默的看著我,想說什麼又無從開口的感覺,我笑笑,主動碰了他的杯:“好兄弟!不用說,陪我喝酒就好了!”
“好!”
赫龍點頭,拿了杯子一口乾盡,我叫了一聲好,又給添上,等到烤串上來,我和赫龍已經(jīng)喝了三瓶了。
最後一滴倒乾淨,我面無表情的倒下了第四瓶,滿滿一杯,對赫龍舉著。
“赫龍,你是我同生共死的兄弟,我敬你!”
苦澀冰涼的液體劃過喉嚨,酒精開始發(fā)揮它的作用,讓我的身體漸漸熱起來。
在吞下口裡液體的同時,我感覺到臉上滑下的淚。
我好累,雖然我在變強,離小時候的夢想越來越近,卻離安靜的生活越來越遠呢,本來我只是想安安靜靜的,平凡的度過一生,娶妻生子兒女繞膝,然後安度晚年。
這種對生活的無要求讓我感到恐懼,讓我一邊享受安逸的同時,又忍不住想要奮鬥一把。
如今是奮鬥了,那些安靜的生活,我卻是再也回不去了。
我相信赫龍懂我心裡的難受,所以他才什麼都沒
有說,只是我喝一杯,他就緊跟上一杯,最後烤串吃的差不多,我兩也是喝的七葷八素。
摔倒在牀上之前,我迷迷糊糊的想到,最近好像每次喝酒都會喝醉。
第二天清醒過來,我茫然的看著周圍,這地方……好像不是我家的來著?
猛地一個機靈做起來,我看了看還躺在我旁邊睡的像個死豬一樣的赫龍,懵了。
這小碎花的牀還有牆壁上溫暖的暖黃色壁紙,以及桌上裝飾的手工插花,這也絕對不是赫龍家/
這孫子什麼時候都不會蹦出這樣的文藝細胞的。
“你醒了?過來喝點湯吧。”
我正懵逼呢,一個穿著家居服的女人突然推開門出現(xiàn)在我面前,一如既往冷漠卻漂亮的臉,嚇得我菊花一緊。
“老師?”
面前這個抱著手臂,面無表情看著我的人正是我那親愛的班主任,田蕊。
我怎麼會在他這?昨天明明是赫龍把我給帶回來的,這孫子是不是傻了竟然跑來班主任家裡!
“是我把你們兩個接過來的,醉的不成樣子。”
田蕊像是嫌棄一樣的眼神上下打量了我好幾眼,然後才轉(zhuǎn)身:“過來洗漱吃飯。”
肚子裡的東西昨晚已經(jīng)嘔乾淨了,我乖乖穿上牀頭放著的家居服下牀,順便踹了一腳還睡的跟個死豬一樣的某人。
都他媽大禍臨頭了還睡的這麼死!
忐忑的跟在田蕊後面,我突然看到了手上的紗布,上面一點油漬都沒有,反而像是剛剛換過一樣,潔白嶄新。
“我看你繃帶髒了就給你換了一下,你們倆是去拆遷隊了?傷成這樣怪不得要請假。”
我說是擼爛了你信麼?
在心裡吐槽一句,這種在別人地盤上的情況,我還不敢太放肆,又不能老實交代,就只能裝作沒有聽到什麼的樣給糊弄過去了。
“自己喝粥吧,我要去上課了。”
一碗香噴噴的紅豆粥被放在我面前,我看著田蕊穿上外套出門,直到們被哐噹一聲關(guān)上了我才突然反應(yīng)過來一件事。
田蕊走了,我們怎麼出去?田蕊怎麼會這麼放心直接把我們兩個放在家裡?
還有當班主任的抓到自己學生請假卻在外面喝的爛醉,不應(yīng)該通報批評處分嗎!怎麼這麼三言兩語的就給帶過去了?不對,這件事提都沒提。
難道是看上了我的美色?
去你大爺?shù)摹?
在心裡唾棄了一下自己,我小心的捏著勺子喝粥,空虛的尾部被米粥安慰了一下後好多了,吃飽喝足,我把碗放進水池裡,然後掉頭打開門,對著牀上還在酣睡的赫龍屁股就是一腳。
“你丫的還睡!給老子起來!”
“我艸你大爺?shù)模 ?
這一下倒是把赫龍給踹醒了,這不知好歹的,還揉著屁股瞪我,我冷笑兩聲:“赫龍,你昨天晚上帶著我這是來哪裡了?”
“除了回家還能幹啥了!景雲(yún)騰你傻逼……啊?”
赫龍話沒說話就發(fā)現(xiàn)周圍的裝飾不對了,看了好幾遍之後才驚恐的看著我說:“臥槽我們是不是被外星人綁架了這是哪?”
“去你大爺?shù)耐庑侨耍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