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渭大戰(zhàn)飛仙劍宗歸一劍仙弟子黃景,嘲諷東南劍宗李閃一事也傳揚開來,昔日見到這么一幕的人自然不會將這一切全都藏而不說。
一直打聽著徐渭消息的白無常也聽到了徐府徐渭的字樣,帶著徐瑤便朝著渭水古渡而來。
他得到消息也不算晚,畢竟手底下有著無數(shù)行走陽間的陰間鬼吏,不過他不敢明目張膽的打聽徐渭,生怕被大夏的人察覺到什么,這才收到消息晚了一步。
等到他來之時,都已經(jīng)是一日之后,只是聽聞那少年徐渭購買了一葉扁舟消失在渭水之上,至于方向未曾知曉。
一葉扁舟在渭水那種大江之上,千米之外,就像是一條白線一般,哪里能夠看到。
白無常懊悔不已,如今渭水四通八達,方向未知,有不可推算。
“怎么了,白叔,找不到徐渭?”徐瑤這幾天可是樂不思蜀,玩的十分的盡興,心中頓時升起了一種不想那么快找到徐渭的想法。
“你這哥哥膽子真大,消失在渭水之中,不知去向。”白無常搖了搖頭,他心中暗道,昔日白云神主性子那么沉穩(wěn),為何轉(zhuǎn)世之后有些跳脫,還與普通少年郎比劍,這等小兒把戲,昔日白云神主更是不屑一顧。
徐瑤看著白無常失落的模樣,柔聲細語道:“白叔不用擔心,你這么尋找,肯定能很快找到,現(xiàn)在至少有了哥哥的一些蹤跡出現(xiàn)。”
“是啊。”白無常發(fā)出一聲悠長的嘆息,九幽神主交代他的任務他也想早日完成,奈何如今的徐渭的命格激發(fā),自帶隱匿天機的能力,他根本沒有絲毫辦法。
“白叔你那么厲害,這附近有天機府的分府,不如去尋個天機術高人試一試。”
徐瑤只是知曉有這么一種尋人的手段,而去在她看來白無常和周觀一樣厲害。
“這些白叔也會,可惜情況復雜。”
白無常看著徐瑤,畢竟年紀還小,很多事情都是一知半解,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他的推演術自然是六丁六甲推演術,這是神系必備,入門也簡單,要用神力催動,更是能推演出不少的信息。
奈何徐渭此番命格,氣運太過于特殊,白無常根本得不到任何的信息。
“還有一個辦法,我哥哥出來游玩,最愛熱鬧,不然我們打聽一番。”徐瑤立刻又上前出主意。
白無常也不知道是徐瑤的想去玩,還是真的是徐渭想去玩,不過此番只能等待,別無他法,只好點頭答應。
一人一鬼便去打聽了一番,這世間有什么大熱鬧的事即將發(fā)生。
一晃三月而過,徐渭在世間更是半點消息都無。
“朝辭白帝彩云間,千里江陵一日還。 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
一葉扁舟,飽含風雨的磨煉,早已經(jīng)有些破爛不堪,一個少年郎站在船頭,突然朗聲歌詠道。
聲音回蕩在重山之間,連綿不絕,附和著山間猿猴的啼叫至聲。
少年的衣裳也有些破爛,不過一雙眼睛卻是十分的明亮,猶如天上璀璨的繁星一般,熠熠生輝。
此地水流平緩,遇山林之間,已經(jīng)是出了渭水。
此地正是渭水最北,中州最西北的位置,徐渭接著小舟與水流的速度,三月之間,便是橫跨了大半個中州。
未曾停歇下來,如今肉身已經(jīng)是十分的疲憊,不過興致高昂無比,見著此番此景,不免脫口而出,至于白帝還有江陵,徐渭自己都不知曉。
一路之上都是吃的是魚,喝的是水,徐渭都能察覺到自己的口中一股魚腥味,如今迫不及待的脫離了扁舟,朝著山林而去。
遠遠看去,只見一人脫離了地心引力,越飛越高,消失在叢林之中。
三月,人間四季早已經(jīng)換了一個輪回,從秋末到春初,從東南到西北,地域之間地貌不同,季節(jié)變化也有差異,此地已經(jīng)是一片郁郁蔥蔥。
林間鳥獸成群,徐渭多了果腹之物,不多時便是滿嘴的油光,摸了一把,便準備去尋找人煙,問一問路。
渭水的盡頭,便是西北三州的邊緣,距離他的目的地已經(jīng)不遠。
五指山,昔日的白云山,便是徐渭的目的地,從無半點改變。
即是因為周觀的緣故,對于他出身的白云山好奇良久,更是因為天下如今英才不在少數(shù)的都出自白云山,昔日的白云七子各個都是天師高手,一起念,便風云變動。
“深山老林,連路都沒有,不會迷路了吧。”
徐渭嘟囔著,在此山林之中轉(zhuǎn)悠了三日,比不得小舟之上,如今已經(jīng)是衣衫襤褸,比野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雖有先天真氣,但是不能時時刻刻的護住自身,不然消耗就太大了。
“好在我一路想著西北,想必方向是不會錯的。”徐渭還是有一副地圖,他離開渭水的位置已經(jīng)是偏離了航道,不過是他想要走到盡頭,所以才特意如此。
按照地圖之上所描繪的比例,就算是以他的腳程以需要半月才能到西北三州,要是走的路對的話,想必也不到一月的時間,便能看到五指山。
五指山在百里之外便能看到那五指峰柱頂天立地,只要到了附近,徐渭就不怕找不到路了。
“有陰鬼行動的蹤跡。”徐渭頓時停下了腳步,早就聽聞深山老林厲鬼無數(shù),不過這都是老黃歷了,鬼門關每月初一,十五大開,天下鬼物大多都入了陰間,陽間清明許多。
上一次差點隕落在那鬼物手中,徐渭的心頭產(chǎn)生一股戾氣,對于鬼物可是不太待見,真實的見識到鬼物吞噬魂魄比殺人還可惡。
人死后有魂,還能在陰間繼續(xù)村落,可是要是被吞魂,那就真的是一切都不復存在。
瞬間,徐渭便收斂了自身的氣息,進入先天之后,周觀傳授的一些法門也能運用,觀天之道,執(zhí)天之劍,徐渭也能看出一些不少的痕跡。
至于面前的陰鬼行走的路至少是在三日之內(nèi),而且那陰鬼的實力應當不弱。
山林之間,陽光不得刺入,又生出瘴氣迷霧,更能遮蔽陽光的,對于陰鬼來說也是另類的溫床。
“我倒是要看看是好的,還是壞的,要是壞的,就不要怪小爺我斬鬼除惡了。”
跟隨著痕跡想徐渭似乎找到一些目標,不在那么急著趕路,或許尋到了人便能辨別清楚方向,不再那么迷茫。
不多時,天空陰沉,春雨便下,綿綿不絕,山林多了濕氣,很快徐渭便感到身上粘稠的難受至極,只想盡快的尋到路。
而他也終于看到了建筑物,乃是一座廟宇,應當是有些年頭沒有人打理,顯得有些破爛。
“明神廟。”
這是何方神靈,為何從未聽說過,徐渭辨認著牌匾的字跡,一步踏入其中。
框當當,周圍的窗戶在不停的作響,而外界也傳來一聲炸雷之聲,閃耀的整個廟宇之內(nèi)明亮無比。
“即是明神,為何隱藏與暗處,還不出來。”
徐渭對著石像冷喝道,依稀能看出是一個金甲武士的打扮,不過那石像之上依附的可是一尊充滿著陰煞血氣的陰鬼,盤踞與其中,剛剛那一道驚雷來的莫名其妙,恐怕就是因為此地的陰屬太過于濃郁,引來了雷。
雷乃是至剛至陽的存在,對付陰鬼無往不利。
不過此地好似有些特殊,雷雖被引動,可是只是一瞬,轉(zhuǎn)而便消失不見,更沒有朝著此處廟宇劈過來。
“純凈的氣血,大補之物。”
從石像之上冒出一個虛幻的人影,手持幻化的長槍,面色貪婪的朝著徐渭看去,他的渾身氣息不斷的沸騰,勉強的維持成人形。
“果然是陰鬼,竟然敢自稱為神,真的是玷污了神這個字。”
徐渭的樹枝不知道早就拋到哪里去了,此刻食指與中指并攏,化為劍指,準備隨時將面前的此陰鬼給斬落于此。
此鬼是有靈智,所以也不屬于厲鬼,徐渭心中暗道難道又是九幽陰間跑出來的怪物,九幽陰神世間流傳的傳說比較多,世人對于九幽陰神神系也都比較熟悉。
“還真沒看出來,既然還是一個武道先天高手,一身劍氣純正,想必來歷不凡。”那陰鬼打量了徐渭一番,似乎吃定了徐渭,也不著急。
他在此地不知道過了多久,更是很久沒有智慧同類與其交流,不免有些寂寞。
“殺你,足夠了。”
徐渭眼中寒光旺盛,他一路而來,水之劍道更加的完善,強大,正好想要找到一個對手試一試,真是瞌睡來了有枕頭。
“正是一個自信的少年郎,本神可很少見過。”
那金甲武士的陰鬼自信滿滿的說道,目光朝著徐渭看了一眼,絲毫不在乎。
“希望你手底下有你嘴這般硬氣。”
徐渭也不啰嗦,直接一道滴水劍勢朝著那陰鬼而去,水滴石穿,滴水雖小,綿綿不絕,可破金石。
手指使用劍,先天真氣更能灌輸其中,對陰鬼的殺傷力更大。
“好膽。”那金甲武士沒有想到徐渭竟然敢搶先出手,興奮的叫道,他身前也是一個武士,所以死后幻化的模樣也是這般。
手中的陰氣長矛,充滿著血腥煞氣朝著徐渭橫掃而來。
徐渭一張開口鼻,便能感到一股腥臭陰冷無比的氣息,更有一股殺氣。
殺氣只有擁有殺心或者殺人無數(shù)的存在才能擁有,除卻少部分天賦異稟的存在,戰(zhàn)場殺伐之中,最容易聚集殺氣。
殺氣也是一種玄奧的力量,在軍隊之中倒是常用。
“血戰(zhàn)八式。”
“化水劍。”
徐渭的手指之上冒出三寸劍光,鋒利無比與那陰氣長矛撞擊到一起。
破廟之中,空氣都發(fā)出陣陣的悶響,一人一鬼很快的就戰(zhàn)作一團。
刺啦一聲,徐渭的一道劍光將那金甲武士的右手臂給切斷,整個軀體飄散在空中,很快的便消散不見蹤跡。
“痛煞我也。”那金甲武士吃了這么一個大虧,立刻了怒目而視,好在是魂體,沒有傷害到本源,便生長出一根新的手臂,渾身的氣勢倒是弱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