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事關于神器,乃是鎮壓大夏祖庭的香火神器,乃是一書冊模樣,擁有無盡的玄奧法則與其上,更是與人道眾生氣運息息相關,相傳稷下學宮的創始人王圣人有幸觀摩那冊書籍,從中悟出《法學》一書。”
以法度的力量鎮壓天下修士,以法度的力量管理天下。那鏡子就是放置在稷下學宮之中,被無數的法學弟子不斷的吟誦法學的典籍,慢慢浸染了法學的規則,與人道氣運相連,而借助法學的力量,人道氣運能發揮對我等修士的壓制力量也變得更加的強烈。”
徐渭聽著也就明白了,法學就好似一把鑰匙一般,打開了人道氣運的門戶,人道氣運自然恐怖無比,不然人就不會是這個世界的主角。
有智慧的生靈,徐渭還幾乎未曾見過成了族群的,大夏四十九州,就連妖物都沒有,只有與人死后之魂相關的鬼物。
要知道靈氣充裕,山林靈怪也容易誕生,徐渭也只是見識過一些奇珍異獸,妖怪倒是聽聞都未曾聽聞,想來也是這人道氣運的功勞之一。
“說這些干嘛,天塌下不還有大修士等著嗎?”煙波客倒是灑脫,哈哈大笑道。
白眉子也被感染,沒有繼續下去,便道:“今日也算是結識了道友,也是一件幸事,貧道混跡于大夏京都也有二十余年,有什么事情盡管說來,有個地頭蛇也好辦事。”
他也是一眼看出徐渭身上似乎沒有沾染塵世的氣息,卻無端端的來到大夏這么一個風云匯聚的地方,定然也是有事,修行者大多都對名利看得比較淡然,不會專門為了求取名利而來。
“定然,不過在下還未弄清楚一些事情,要是有事,不會吝嗇兩位道友的幫助。”徐渭也承諾道。
多個朋友總比多個敵人,徐渭的心態淡然,不過到了夏京還沒有遇到所謂的貴人,要是有些急切,準備到處在京都晃悠一番。
“如此甚好。”兩人都很歡喜,他們都能看出徐渭身上的那股與天地交融的波動,不是天師,也是接近與天師的存在,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
平常天師也是不會來大夏京都,萬一一個不小心被殺死,那才是冤枉,天師高手到了京都被壓制的法力也不在少數,反而不如一些異人再次厲害,至少異術天生,就算有著法度的力量壓制,也是能夠施展出大部分的威力。
可惜異人的修行手段大多殘缺不全,良莠不齊。
白眉子正是這家酒樓的東家,給徐渭安排了住宿,便告辭離去,修行者大多灑脫,不會糾纏于人情世故,有事一般也就直說。
朝夏都而來,顯出身形,與人交流,雖然徐渭保持著獨立,也感覺到他陷入到塵世這么一個巨大的漩渦之中,怪不得修行者大多數都選擇在深山老林。
因果糾纏之下,各種事物接憧而來,就算是修行也是靜不下心來。
徐渭盤膝而坐,觀想著周身的竅穴,大多數已經圓滿,他的胸中五氣更是澎湃待發,雖是可以匯聚成一團,又可散開而來。
五行循環,五行相生相克,徐渭對此種五行的奧秘更上一層樓,也將昔日參悟的一些修行手段重新的融會貫通,沒有神力的推演,也是靠著心神之力不斷的推演,徐渭感覺進度也不緩慢,不過心神之力恢復緩慢,必須觀想。
徐渭選用的觀想之法,正是前世的神體,他對神體可是一清二楚,即是天地造化而成,也是他親自凝練,不僅僅是一個人形,包含著無盡的奧秘,不似肉身,卻如同肉身。
他也見過那陳昂,估計選擇的觀想的就是他自身,他武道修為驚天動地,選擇走法武合一的道路,所謂一切神通據悉吾身,武體圓滿也是充滿著玄奧。
一連幾日,白日徐渭出行探查整個夏京的一切,了解風土人情,官員王朝信息等等,對于整個上層還是有一點了解,可惜暫時沒有目標,貴人何在,憑借他的推演術,事關己身,更是如墜入迷霧之中,要不是之前用殘余的神力推算出大吉之兆,更是不會待在此地。
不過徐渭也聽到了關于自身的傳聞,靠著耳聰目明偶爾從一些官員的口中得知,別拿芝麻小官不當回事,有時候消息也真是靈通。
對于白云山,徐渭還是有些念想,可是從未查探過,就連天機推演之術都沒用過,就怕暴露自身的跟腳,他如今完全獨立,不能與白云山扯上任何的關系。
白云山后來化為五指山,鎮壓了五位天師級別的高手,包含兩個武道神通境界的大夏龍首,兩個西北三州的天師,一個大夏祖庭的老侯爺。
龍首和老侯爺可都是代表著大夏的臉面,不生不死,不清不白的被鎮壓在偏遠之地,果然夏帝震怒,則令陳昂一日不救出被困之人,一日不得返回京都。
陳昂的威視朝野上下都看不滿,可惜手底下的大夏龍衛卻是厲害,更有監督百官之職責,如今倒是落得個滿身污垢。
他雖然法武合一,單挑能力滿分,可惜是不懂陣法禁制,五指山與地脈相互連接,更有一具神體的全部力量演化其中,端是無比的厲害,陳昂也試過強行的攻擊,不顧一番百姓的死活,直接將周圍的一切變為死地。
轟擊了三天三夜,地震了三天三夜,陳昂這才發現,他的轟擊速度和山體的恢復速度相差甚遠,就算他活活累死,山還是存在,他是與整個天地作對,莽夫之力,如何能夠與天地相比。
陷入了絕境的陳昂,也在召集天下間的奇人異士,包括大量的天機推演師前往,推演出破局之法。
神道強橫的一面也展現在人們的面前,白云山神第一個面對世人的神靈,也是第一個在世人眼中隕落的神靈,更是與四年前的天降流星的傳言相互聯系道一起。
除去夏京,那本是貧瘠的西北三州也是風云匯聚,有些去尋神道迷辛,有些去看陳昂的丟臉。還有九幽陰神的消息,也在底層民眾之間口口相傳,讓人知曉死后還有另外的一片天地,不過所信者倒是不多,畢竟未曾見過,畢竟此地是夏京,所有游湖一旦產生都會被牽引進入到大夏祖庭。
倒是經常外出經商之輩,猛然發覺,以往夜晚經常遇到的孤魂厲鬼之類消失的無影無蹤,準備的一些驅鬼的法器,符箓之類倒是排不上用場,偶爾遇到都是感到稀奇,也不用那么多武道修士來護衛。
整個行商體系受到沖擊,商人越加的繁榮,也有人賺不到錢選擇鋌而走險,總之,亂想也多,越是太平,內部越是容易出現問題。
在這么一種變革之中,維持一種詭異的平衡,整體來說大夏的商業環境繁榮,底層百姓還是受益,不用擔心鬼物之流。
沒有了外患,祖靈的體系也受到了沖擊,信仰香火也越發的不虔誠,香火不純,雜念更多,大家族人心匯聚還好些,平常的村落靠著祖靈壓制,在其中作威作福的一些祖靈嫡系的苦日子也來了,很多偏遠地方已經悄然的開始取締祖靈的存在。
大夏的整體變化是朝著徐渭推算的方向而去,而在永安府也相信有一部分人應該發現了活生生的土地神靈,對于某些人來說可是肥肉一般,不過這等消息倒是不會流傳出來。
誰都知道神靈之道,不光是強橫無比,更是長生之道的首選,自然是選擇藏著掖著。
土地神印徐渭是做了手腳的,能夠自行的分裂,靠著功德香火就能重新的化為完整的土地神印,神術也少,不過寥寥,可是要是修行者得到的話,光是一個長生對于他們來說就充滿吸引力。
最為關鍵的一點,土地神印的晉升途徑簡單粗暴,十里土地,百里,千里,萬里等等,按照徐渭的設想,要是能掌握萬里的土地,恐怕就算是一個普通的陰魂,也能成為一個天師巔峰的高手,能調用的靈氣百分比雖少,但是基數大了就是海量。
神道的根基,也是破壞大夏的根基所在。
收斂心思,徐渭也終于想到了一個打入大夏達官貴人之中的一個好主意,那就是作一個天機推演師,這種行當簡稱算命的。
普通的天機推演師,能窺測到天機的都是少數,大多數也算是大數據分析,推演師,而真正的天機窺伺何等的了得,基本沒有特殊的法術只有天師高手才能開始參悟天道。
算命這一行,華夏的無數歷史之中涌現出無數的奇人異事,各個都有著一套推演之術,更是有著對應的出名事件。
徐渭看著銅鏡之中自身的面孔,倒是一副好賣相,不過可惜的是不似仙風道骨,太過于年輕,嘴上沒毛,辦事不牢,這在前世今生都是通用的道理。
銅鏡之中的徐渭的青年面孔以肉眼的速度慢慢的變老,是真正的肉身的變化,蓮花化生所示靈物化身,也是窮盡實體變化。
白色的胡須也以肉眼的速度生長,很快便長三寸,徐渭哈哈笑道,伸出手摸了摸胡須,頗為自得的點了點,身上的道袍也變得更為返璞歸真一些,也就是陳舊一些,不得不說那白眉子和煙波客兩人的衣裳陳舊賣相倒是不錯,頗有高人風范。
“還缺些什么?”徐渭看了一眼房間里面的事物,略微一思考,手中便有多出一個白色的旗幡,法力運轉之下,很快上面便多出了兩行字。
上書:窺天機,測人事。奪造化,算天下。
六甲奇門乃是天罡三十六神通之中唯一天機推算之術,如今只有六甲,對于徐渭來說,也是一等一的推演法門,靠著六丁六甲道教護法神,在天地間無處不在,也能測算出無盡的天機。
凡人事跡自然是無往不利,打響名聲,贏得達官貴人的矚目也是非等閑。
“算命,算命,日行九卦。”
大夏京都的市集多了一個算命的仙翁,伸手一點,空曠的地面便冒出一方石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