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你也見識過,中州雖然是貧瘠之地,荒無人煙,但也知道對這塊大陸而言,是重中之重,所在陣法也是極其重要,我肯定是擔(dān)當(dāng)不了如此大的責(zé)任,之前你的手段已經(jīng)展現(xiàn)出來,這個位置更應(yīng)該由你來。”
徐安這才逐漸的明白。
對方是想要讓他來控制著中州的陣法,之前并無此安排,突然有此變故,徐安頗感意外,有些手足無措。
“前輩,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我,恐怕有些不妥吧,此處陣法是你安插,你肯定要比我更加熟悉一些,此刻貿(mào)然交給我,我怕會有閃失,影響整體進(jìn)度啊。”
徐安擔(dān)心的說道,完全沒有任何準(zhǔn)備。
“你就不必推辭,以你的手段自然可以,而且現(xiàn)在最關(guān)鍵的點,想必大家都清楚,佛門當(dāng)中最厲害的佛主,數(shù)百年已經(jīng)未曾露面,境界不知道提升幾何,老夫雖然向來目中無人,但心中卻清楚無比,不是我能抵擋的!”
之前雖然眾人群情激昂,可是聽了魔天老鬼這一番話,廳中眾人倒是稍稍的沉寂了不少。
看來各自心中都是清楚的很,不是佛主的對手,自然也不接話。
“雖然我不愿意承認(rèn),但是也不得不服氣,如今我們這些老家伙已經(jīng)很難有進(jìn)步,想與佛主抵抗,無疑自討苦吃,天門關(guān)中有一戰(zhàn)之力的,也只有這一位。“
摩天老祖話到最后,自然又看向了徐安這邊,語氣情不自禁的提高了不少。
其他的人也都將目光放在了徐安的身上。
徐安受寵若驚,他來到天門關(guān),可從來沒有一次像這樣如此鄭重以待,著實有些意外。。
摩天老祖這話,雖然有些不把其他人放在眼中,但在場卻無一人有反對意見。
他們心中清楚,但論個人境界,已經(jīng)沒有人能夠比得上徐安,雖然他們有些不愿意承認(rèn)這一點,但是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也說不出其他話來。
“我看這樣行,有能力的人自然也有大擔(dān)當(dāng),小伙子,可不是我們這些人貪生怕死,只是自身實力不夠,這么艱巨的任務(wù)還得非你不可啊。”
有幾名老者上前來,同樣是眼含笑意的說道,對徐安頗有期待。
徐安倒是被這些人說的傻眼了,自始至終是一句話也沒有說。
“雖然他是一個絕佳的人選,但是我們不得不面對的難點,其一,他不一定是佛主的對手,其二,他本身是絕靈之體,恐怕想要調(diào)動大陣沒那么簡單。”
鄒佐緩緩言道。
“什么?絕靈之體!他居然是絕靈之體!”
“這不可能吧!絕靈之體還能夠有如此的修為造化,過于匪夷所思了吧!”
眾人一陣驚呼聲,就連摩天老祖看向徐安的時候,也跟看個妖怪一樣。
著實難以相信,徐安竟然是絕靈之體。
“各位,不是我不愿意擔(dān)此重任,只是實在能力有限,還請各位另選賢明吧。中州陣法異常重要,必須小心對待。“
徐安沉聲說道,對于自身,對于鄒佐自然清楚無比。
鄒佐這么說了,自有他的道理。
一時之間,人聲鼎沸,議論不絕。
該找的人當(dāng)中,徐安的實力的確是一等一的存在,可以說,除了他之外沒有人更強。
但是絕靈之體不能夠運用靈力控制陣法,這一點也是毋庸置疑,如此一來倒是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了。
徐安心里有些忐忑不安,中州的陣法何其重要,他親身去過,心中自然明了。
一旦陣法被破,到時候影響的是整個大局,雖然想要挑起這個擔(dān)子,但是卻力不能及。
“我愿意將體內(nèi)的靈力全盤交出,托付于他,助他成就大業(yè)。”
廳中人聲鼎沸,忽然之間,摩天老祖沉聲說道,一字一句,分外清明。
徐安聽了也是身軀一震,心中自然清楚,體內(nèi)的靈力對于一個修士來說乃是本源之力,何其之重要。
失了靈力不亞于丟了半條性命,對于自身的修為造化更是造成了不可逆的傷害。
摩天老祖能夠說出此話,做出如此決定,肯定是下了大決心。
“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論能力,能擔(dān)當(dāng),論手段,也只有他這一人選,我已經(jīng)到了這步田地,修為難有寸進(jìn),不如助你一臂之力,何樂而不為呢?”
“老前輩,這……”
徐安一時之間,有些語塞,不知該說什么。
“我可不是為了你,是為了人族,你也不用多說了,本源之力雖然重要,但是將它交付于你,還要不了我的性命了,雖然不能改變你的絕靈之體,但是短時間之內(nèi)可以應(yīng)用,至少與佛門之戰(zhàn),催動陣法不成問題。”
“老家伙,你是好樣的,若真是能夠退掉佛門之人,必須要記你一個首功!”
有人在旁笑了笑道。
“事不宜遲,正好諸位都在此處,與我護(hù)法,確保萬無一失。”
摩天老祖,一言即停,已經(jīng)盤腿而坐。
周邊眾人停止了話頭,紛紛在旁邊護(hù)法打坐,反只剩下徐安一人還站在原地。
他雖是被趕鴨子上架,但也知眾人付出的皆是不少,若再是扭捏,反倒顯得有些不識大體。
“前輩,多謝了。”
徐安鄭重一拱手,坐在摩天老祖的身前位置。
“可要準(zhǔn)備好了。”
摩天老祖冷哼一聲,掌心當(dāng)中靈氣纏繞,雙掌迅速的摁在了徐安的雙肩之上,徐安毫無阻攔,精純的靈力緩緩的從徐安的后背直達(dá)全身。
徐安雖說是絕靈之體,但是也并不是完全不能處接受靈力所在,就是不能吸收著天地之間的靈力為自身所用。
徐安此刻心神一動,體內(nèi)已經(jīng)幻化出一道分隔空間,來儲存老頭子傳輸過來的純粹靈力。
只要將此處分開,便能夠完全吸收容納,等到需要時,能夠完全調(diào)用而出,雖不是徐安自身的靈力,但已被摩天老人提出了雜質(zhì)。
徐安動用起來,不會遭受任何阻礙,只是別人的靈力終究是有限有窮。
時間飛逝,無窮無盡靈力也終有枯竭之時,徐安感受到了摩天的一抹疲倦,但動作卻沒有停。
更加澎湃的靈力,源源不斷的灌輸而來。
徐安心中詫異,這才發(fā)現(xiàn),靈力竟然屬于不同的人。
偏頭一瞥,其他護(hù)法之人竟然將各自體內(nèi)的靈力灌輸了一部分到徐安的體內(nèi)。
一時之間,徐安體內(nèi)的靈力橫生,就快要爆體而亡了。
“差不多了。”
一直關(guān)注著面前動態(tài)的鄒佐輕聲說道。
一言過后,徐安吸收的靈力這才稍稍的有所緩解,回過頭來,身后的摩天老人比之前更加疲倦。
觀其面貌,這一下至少也得要老上十歲了。
“這一次可不僅僅是受我一人所托,還包括了其他人的希望,你一定要盡力前行,切莫掉鏈子。”
摩天老人強撐著一口氣,囑咐說道。
徐安此刻身背千斤重?fù)?dān),重重地點頭。
氣勢強勢到了無以復(fù)加的程度,體內(nèi)的靈力與陽氣互相交融,卻同時有所克制。
鄒佐抬頭一望,突然間沉聲說道。
“諸位,時辰到了,各處陣法便交給大家樂,與佛門一戰(zhàn),成敗盡在于此。”
廳中眾人皆是拱手,紛紛退散而去。
“你我一同前往中州,中州乃是重中之重,佛門主力也會出現(xiàn)在那,與佛主一戰(zhàn),你可準(zhǔn)備妥當(dāng)了。。”
鄒佐笑著問道。
徐安是他的弟子,能達(dá)到此般修為,心中何其之欣慰。
徐安抬手之間,便是靈氣蕩漾。
“早已準(zhǔn)備妥當(dāng),就等師傅安排了。”
“好,佛門之人雖強,我們也要與他斗上一斗!”
鄒佐大手一揮,浩蕩之氣逐漸蔓延而出,天門關(guān)其他輪轉(zhuǎn)弟子竟被裹挾而起,直奔中州而去。
一連三日內(nèi),徐安一直處于陣法的中心位置。
對面的佛門之人絲毫全無,周邊是以鄒佐為首的眾多輪轉(zhuǎn)弟子在此處護(hù)法。
徐安需要盡快的融入陣法中心位置。
起初的時候,徐安并不知道,想要控制住陣法,竟然是如此艱難之事。
而上一次三人一同啟動陣法,爆發(fā)出的強勢一擊,只需灌輸能量,而且隨意為之,并不艱難。
但徐安知道,那只是隨意的啟動,并不是完全調(diào)動,想要完全控制,豈是一日之功。
體內(nèi)的靈力浩浩蕩蕩的彌漫而去,但是靈力始終不是徐安體內(nèi)之物,無法與他形成有效的溝通,所以一絲絲陽氣也必須逼迫而出,與靈氣之間互相糾纏。
雖然有些麻煩,但一切仍然是有條不紊的進(jìn)行著。
徐安清楚,大概還需要半天的時間,才需要完全控制住。
一旦掌控,他與陣法合二為一,抬手舉足之間,便能夠調(diào)動陣法,發(fā)動猛烈攻擊。
心中有此所想之時,前方的天地卻突然之間轟鳴起來了。
緊接著天空之上一聲巨響突然閃現(xiàn)而來,即使是徐安身處于陣法中心,被其他的人所護(hù)佑,身軀也不禁抖動起來,因為陣仗實在是太大了。
差點要將徐安從與陣法融合的玄妙狀態(tài)當(dāng)中驚醒出來。
好在鄒佐在一旁及時提醒。
“東王公和玉帝出手了,此事與你無關(guān),控制陣法是最重要的事情。”
徐安聽聞此言,心中卻是觸動。
即使是遠(yuǎn)在萬里之遙的天際之上,爆發(fā)了如此神戰(zhàn),徐安也能夠感受到磅礴的能量,倘若是身處近前,甚至于戰(zhàn)局的中心位置受到的波動又該是什么樣的震動啊?
遠(yuǎn)處天際之中,浩浩蕩蕩氣勢如虹。
東王公終于出關(guān)!
眼前所見的正是他的老對手,玉帝拓跋昊日,可是此刻二人身上沒有任何的氣息流轉(zhuǎn),就這樣直愣愣的站在空中。
如今的東王公已經(jīng)是神靈二品的境界,距離神靈一品也只是差臨門一腳。
二人雖不言語,但是對彼此的境界卻是了解無比。
東王公看的分明,眼前的玉帝與他的境界并無二致,雖然氣息內(nèi)斂,但是兩人也不必探查,只需掃視,一切了然于心。
“我是佩服你的實力。”
兩人對視良久,東王公突然之間開口說道,這是他發(fā)自內(nèi)心之言語。
玉帝雖然有些意外,但卻是面色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