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算那顆蔥
“呸。”楊兵陽吐著嘴里的灰塵,一邊還揮手掃開擋在前面的蜘蛛網,“這里還真是夠破。”
楊兵陽根據小陽的記憶來到這座破廟,這里還真不是一般的破,貌似除了野貓野狗來在沒有人的生物來過這里。破壁殘桓,破屋爛瓦,破罐子破摔,反正就是一個字:破!外加荒涼。
“老爺子,吃東西咯。”楊兵陽一踏入破廟,就看見一穿著破爛,滿身補丁。還有一頭亂糟糟的沒有搭理的頭發,躺在茅草鋪好的地上,身上蓋著一塊薄薄的破被子。
“小陽回來了。呃,呃,咳咳。”張老頭咳嗽的很厲害,“扶我起來。”
“您慢點。”楊兵陽做為一個混混還是很尊敬老人的,不然在那個世界也不用定下“老人、小孩、婦女”不下手的混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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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兵陽將張老頭扶的坐起來,張老頭伸手在空中亂摸,楊兵陽將懷里的那塊饅頭餅,遞給老爺子。
“這幾年饅頭變了形狀了么?”老爺子有點納悶,這饅頭的形狀怎么有點像面餅。(楊兵陽:……- -//)
“真香啊,還是那個味道。”老爺子終于吃完了,砸吧砸吧嘴說。楊兵陽心想,您老有多少年沒吃過饅頭了,至于這樣么。
“小陽啊,你今年也有十六歲了吧。”老爺子拉著楊兵陽的手,“十六年了,我的手藝你也學的差不多了,孩子,不要怪我以前對你太苛刻。”
楊兵陽從小陽的記憶里知道,小時候,張老頭就很嚴格的讓他背誦相術書籍,學習命理運勢,還有練習各種手勢,稍有錯誤,張老爺子就用算命的命幡眉頭沒腦的打,這也造成小陽越來越少說話的原因之一。
“爺爺我的時間不多了,能教你的也不多了。”張老爺子在懷里掏出了一本書,放到楊兵陽的手上。“沒什么可送你的,這本書是我祖上傳下來的,就送給你了,希望你能將他發揚光大。”
“爺爺,你還好好的,只是生病了,治好了我們就能活一百歲,不兩百歲。”這句話是楊兵陽真心的,在地球的時候,楊兵陽去養老院做義工,親眼看見一位孤苦伶仃的老人去世,那種孤寂的眼神是楊兵陽永生難以忘記的。
“呵呵,好孩子,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在說我也是算命的,我知道自己能活多久。”張老爺子笑呵呵的安慰楊兵陽,對于自己的身體反而看的很開。
“行了,爺爺想睡一會,老了,坐一會都感覺累。今天你就代替我去街上轉轉、看看,也順便練練手。把那個幡,還有那個褡褳帶上。記得么?要早點回來。”
“恩,知道了,爺爺。”
楊兵陽小心的將老爺子扶的躺在那塊茅草地上,將那一塊破被子給老爺子蓋上。安靜的坐在老爺子的旁邊,看著老爺子的臉上一道道深深的皺紋,寫滿了歲月侵蝕的過程,大大小小的老年斑,彷佛在訴說著老人所經歷的大大小小的事情。
楊兵陽拿起那本書,《相由心生》。打開書:
天地初孕命運,運生太極,一立于道,化成萬物。在天地言,則天地有太極,在萬物言,則萬物中各有太極。……
書中將天下修士分為:命、相、仙、醫、卜。這本《相由心生》就是修煉命理和相術的,看這本的賣相,念頭相當的不小。嘿嘿,撿到寶貝了。不過,為什么張老爺子不練,楊兵陽一看張老爺子,哦,明白了,張老爺子估計打小就瞎,不是他不想聯系,而是看不見啊。
站在那里半天,楊兵陽才想起,要出去看看的。
“嘿,這倆東西做的,真有性格。”楊兵陽拿起那張幡看了看。左邊一半是黑色,右邊一半是白色,中間寫著一個大大的“命”,用了一根不知道什么做的桿跳挑起來。
那幅褡褳也是很有個性的,用楊兵陽的話說,比那些什么什么時裝周T臺上那些妹汁穿的都有個性。前后兩個口袋,一個上面鑲嵌著黑色白的珠子,一個上面畫滿了方格,方格里面還有多少不一的珠子。
拿起命幡,背上褡褳,在加上楊兵陽為了穿著舒服故意弄的松松垮垮的衣服,活脫脫一個坑蒙拐騙的典型裝備。打扮一新,就這么超大街上走出去。
“小陽這是去哪兒啊?”路上有位大娘問。
“我替我師父出個攤。”楊兵陽頭也沒抬回答道,害怕被看出來啊,畢竟他只是個山寨貨。
“呵呵,這孩子,還是這么害羞,要是個閨女多好啊,肯定有很多大小伙子來請我當媒。”大娘這一說,楊兵陽嚇的出了一身冷汗,彷佛立馬就有很多男人跟在他的屁股后頭,趕緊一溜煙跑了。
“瞧一瞧,看一看,不算不知道,一算嚇一跳啊。勘破玄機,趨吉避兇。”楊兵陽晃著手里的命幡,一邊在街上叫喊著。路人紛紛側目,沒有見過這么吆喝的大感新奇。
“唉,哥們算算?你看看,你不相信我,要不我給您說說您最近身體如何?”楊兵陽伸手拉住一位公子,“你看看,面無人色,手心虛汗,是不是最近去什么地方去多了?啊”楊兵陽給了這位公子一個你懂得的眼神。
“走走。”那位公子讓楊兵陽這么一說,眼睛里看了看四周生怕有人看見,趕緊往他手里塞給一塊銀餅子,轉身溜了。
楊兵陽嘿嘿一笑,掂了掂手里的這塊銀餅子,這活能干,就動動嘴皮子就有這么多錢。“走你。”把銀餅子放在拉鏈里,繼續尋找下一個獵物。
“小子,你還敢上街?”一個魁梧的身子擋在了楊兵陽的前面,一只大手就伸到了眼前,“還淺吧。”
楊兵陽抬頭一瞅,“喲,還熟人啊。我這剛開張,你要不來讓我給你瞧瞧。”還晃了晃手里的命幡,生怕別人不知道自己看相的。
“別給我扯別的,趕緊還錢。”這位還真是熟人,就是上午追著楊兵陽要饅頭的那人。
“什么錢?”楊兵陽的記性真不怎么好,只是看著人面熟,但是不知道因為什么事情面熟。
“饅頭錢,什么錢,趕緊的。”大漢不耐煩了,大有不給就搶的架勢。
“多少錢?”
“三文錢一個。”
楊兵陽長長哦了一聲,然后就沒有下文了,睜著眼睛在地上瞅。
“你瞅什么呢?趕緊拿錢。”
“找到了。”楊兵陽從地上拿起一塊石頭,把拉鏈里的銀餅子拿出來,用石頭砸下來一小塊,遞給大漢。“夠了吧。早上不是沒錢給你們,是因為拉肚子,只顧著找廁所了。”大漢拿到錢,衣服鄙視的樣子,有錢你不給,你肯定是故意的。
“站住!”楊兵陽剛打發走了大漢,一個聲音就傳到了他耳朵里。而且,幾個穿著紫色衣服的人,把他圍住。
“你就是張瞎子的養了十六年的徒弟?”領頭的人口氣不善的指著楊兵陽的鼻子問。
“你算那顆蔥啊?”楊兵陽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