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杉杉你和她熟嗎?”寧桑在重復(fù)了十年同一句話之后,終于忍無可忍的要求了休息,一臉血的連著楊奕歡,而后欲哭如雷的念叨著,“她到底是怎么被簽約的,就這演技哪兒來的臉當(dāng)演員的?”
說實在話,楊奕歡也是頭一遭和黃杉杉有過合作,平時只是隱約的聽說過黃杉杉的演技不怎么樣,卻萬萬沒想到不怎么竟然是爛成這幅德行,也真的是難以想象了。
“對了,你最近和吳景閱怎么樣了?”寧桑坐在便攜式的椅子上一副虛弱的不行的樣子,仿佛隨時都有可能就那么暈厥過去似得,“可有好久沒聽你說起過他了。”
實際上自從上回吳景閱離開之后,楊奕歡就再也沒有和吳景閱聯(lián)系過,別說是知道他在做什么了,就是連電話都沒有打過一個的。
“我聽說,吳氏集團(tuán)出了點問題?”寧桑有些不確定的看著楊奕歡,這話她也不過是聽別人說起的,具體的情況是一點兒都沒有打聽的。
楊奕歡略微的一愣,茫然的看著寧桑,反應(yīng)不過來寧桑說的吳氏集團(tuán)出了問題是出了什么問題,她前段時間恨不得二十四個小時都在拍戲還能夠分出來個分身繼續(xù)拍,是根本就沒有時間去關(guān)注這些消息的。
寧桑看著楊奕歡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樣子,也是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看來你也是什么都不知道了。”
“怎么了?”楊奕歡是真的一點都不知道的,“出什么事情了?”
“聽說是吳氏集團(tuán)旗下的瑞銀出了問題,好像是被馮氏集團(tuán)給收購了。”寧桑也不大記得清楚具體是什么情況,只是因為的記者是吳氏集團(tuán)旗下的銀行被收購而已。
“馮氏?”楊奕歡略微的愣神,多少時間沒有聽見過馮氏這個名字了,“馮程程嘛?”
“對,女兒是叫馮程程。”寧桑之所以記得住這個名字完全是因為這名字和上海灘女主角的名字一樣,“你認(rèn)識?”
馮氏集團(tuán)不是韓子煜在管理嘛?為什么會收購吳氏集團(tuán)的瑞銀,到底想要做什么?
“聽說股權(quán)戰(zhàn)已經(jīng)進(jìn)行了大半個月了,苗頭是兩個月之前就有了的。”寧桑說的也大多都是聽說來的,“具體的你還是問一下吳景閱吧,不管怎么說關(guān)心一下也是應(yīng)該的。”
楊奕歡瞥了寧桑一眼,默默的點了點頭,心里面卻突然之間忐忑起來,她想不明白到底什么地方出了問題。
為什么馮氏集團(tuán)和吳氏集團(tuán)會扯上關(guān)系,當(dāng)初不是說馮老爺子和吳老爺子是舊友嘛?就算小輩的要做什么,難道當(dāng)長輩的就不能夠阻攔一下嘛?
楊奕歡是一時一刻都坐不住了的,看了一眼估摸著沒有一個小時是輪不到自己的樣子,拿著手機(jī)便進(jìn)了化妝間。
小樂奇怪的看了楊奕歡一眼,卻見著楊奕歡顯然是一副不想讓人跟著自己的架勢,最終也只能夠是蹲在原地,默默的看著東西。
吳景閱已經(jīng)有三天沒有好好的睡過一個覺了,馮氏集團(tuán)是有備而來,如果為了一個瑞銀搭上一個吳氏集團(tuán)顯然是得不償失的。可是,瑞銀作為吳氏集團(tuán)流動資金的根本,如果出現(xiàn)了問題甚至是易主,那無異等同于是將吳氏集團(tuán)拱手讓人。
往后,吳氏集團(tuán)再想要往什么方向發(fā)展,那都會處處受制于人。
“喂?”吳景閱從抽屜里面取出了自己的私人電話,上面已經(jīng)顯示了十幾個未接電話,全部都來自于楊奕歡。在看到上面顯示的名字的時候吳景閱略微的一愣,這才想起來自己已經(jīng)有多久沒有和楊奕歡打過電話說過話了。
那一個字,僅僅是一個字,就充滿了疲憊的氣息,楊奕歡不自覺的握緊了手機(jī),急切的詢問道:“是不是吳氏集團(tuán)出了什么問題,你沒事吧?我也是今天才聽人說起的,這段時間我一直都在忙著拍戲……”
那么急切的聲音從耳邊響起,吳景閱的手指拂過了自己的額頭,而后不自覺的勾著嘴角笑彎了眉眼。
“你……”楊奕歡在噼里啪啦的說了一堆之后,終于停了下來,有些欲言又止,“景閱……”
“放心,我沒事。”吳景閱輕笑著說道,“你安心拍戲吧,外面也不過是風(fēng)言風(fēng)語而已,聽著有點嚇人,沒什么事情的。”
吳景閱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疲憊,可是說的那些話卻如何都讓楊奕歡覺得安心,楊奕歡不覺的咬著嘴角:“那你也要注意休息……”
“我知道。”吳景閱輕笑著答道,“好了,我這邊還有會議要開,你安心工作吧,不用擔(dān)心我這邊。”
吳景閱這邊是有人催著過去開會的,無奈之下只好同楊奕歡掛了電話,楊奕歡雖然擔(dān)心但是也不好耽誤吳景閱工作,無奈只能夠是掛了電話。
就這會兒小樂過來,說是讓馮導(dǎo)讓楊奕歡先過去,讓黃杉杉先在邊上看著。
這是工作,不能夠因為私人的事情影響了工作,楊奕歡對于工作還是十分盡職的。
“奕歡和寧桑先來一遍明貴妃倒臺的那一幕吧。”馮導(dǎo)手上拿著劇本,抬頭看了寧桑和楊奕歡一眼,“是新寫的劇本,沒什么問題的話你們兩先看一下。”
劇組這邊是跟著編劇的,方便隨時隨地的改戲,因為有些地方你不去表現(xiàn)出來自己是感覺不到有什么地方奇怪的。
這一段明夏落魄之后端妃過來的戲,編劇前前后后的改了三遍,端妃對明妃的感情是很奇怪的。一開始明妃對端妃足以稱的上的知遇之恩你,端妃對明妃是有對妹妹的疼惜,對恩人的謝意。但是因為之后的事情,明妃甚至不惜傷害端妃的孩子,來問自己的未來鋪路,于是兩人反目,端妃便去投靠了明月。
這一幕明夏已經(jīng)不是明妃,是被打入了冷宮的明夏。
楊奕歡皺著眉頭看著劇本上的內(nèi)容,其他的內(nèi)容都沒有改,只在最后改了明夏的戲。從一開始的不甘心,改成了現(xiàn)在的認(rèn)命和自嘲。
這之間的跨度是很大的,但是楊奕歡卻覺得似乎從一開始就應(yīng)該是這樣子的,明夏不是一個心地險惡的人。她從一個不諳世事的名門閨秀,變成了后來的這個機(jī)關(guān)算盡的明妃,為的是在宮中好好活下去。然后是對于她而言明月的背叛……一樁樁一件件,一步一步的將她推上了最后的道路。
被打入冷宮,對于明夏而言是所有事情的終結(jié),幡然醒悟才是她該有的歸宿。
這一場戲,白何也在邊上看著,雖然有些地方不見得如何如何的讓人滿意,但是必須得承認(rèn)楊奕歡的的確確演技過硬。在剛拿到劇本,甚至是在和原劇本出入那么大的情況之下,在最后還能夠把握到這步田地,楊奕歡的的確確是不容小覷的。
“奕歡,最后的哪里,你自己再把握一下。”馮導(dǎo)并沒有十分雀躍的跳起來還是如何,但是從他的表情來說,還是十分的滿意的。
楊奕歡扶了一下額頭,這一段下來實際上還是十分耗費(fèi)體力的。
“你剛才最后的笑,我覺得還在可以在冷一點。”楊奕歡剛坐下來,白何便已經(jīng)走了過來,神色真誠的看著楊奕歡,“明夏回憶的時候還有對明月的恨,在她看來明月是那個背叛她的人,端妃在說明月不過也是迫不得已的時候明夏更多都應(yīng)該是恨。她們之間的仇怨從來都沒有被解決過。”
楊奕歡抬頭看了白何一眼,略微有些奇怪,想不明白從來都是對著自己愛答不理的白何,為什么要來和自己說這些話。
“雖然我還是不怎么喜歡你,但是你的確是一個好演員。”白何抿著嘴角,似乎是在掙扎了許久之后才說出的這話,“你的演技的確很好,對任何一個角色的把握都很準(zhǔn)確,甚至有自己的感覺,而不是被什么人帶著往前走的。”
楊奕歡睜大了雙眸看著白何,她是否可以以為白何其實是在夸獎自己?
白何看了楊奕歡一眼,見著楊奕歡沒有回答,便轉(zhuǎn)身離開了。
小樂剛才就坐在楊奕歡的邊上,當(dāng)然聽見了白何剛才都說了什么,同樣是睜大了雙眼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奕歡姐,白何今天是不是吃錯藥了?”
別說是小樂覺得無法接受了,就連剛才不過打眼看了一眼這邊的寧桑過來,都在詢問白何剛才過來是干什么的。
畢竟一個劇組也有差不多兩個月了,基本上都是這么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彼此之間什么習(xí)慣什么毛病多少都有點兒拿捏得住了,白何突然主動過來找楊奕歡說話,根本就是兩個月來的頭一遭。
“白何剛才過來干嘛?”寧桑警惕的看了那邊正在和馮導(dǎo)說話的白何一眼,而后有點兒無語的猜測道,“她該不會是又想出來什么幺蛾子了吧?”
“那倒是沒有。”楊奕歡搖了搖頭,而后思索了片刻,有地兒不大確定的說道,“她剛才過來,好像是來和我討論角色的?”
還真的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黃杉杉讓馮導(dǎo)惡狠狠的教訓(xùn)了一通,也不知道這么一通教訓(xùn)是打通了任督二脈了,還是壓力成就動力了,今天接下來和黃杉杉有關(guān)系的戲份NG的次數(shù)總算是沒有超過過兩位數(sh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