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楊奕歡如何的心急如焚,但是都是不敢輕舉妄動的。
畢竟有人正虎視眈眈的向著要她的命呢,而對於吳景閱那邊的情況她更加是一無所知,到底是什麼地方出了差錯。
“吳景閱是缺席了那天的新聞發(fā)佈會之後就再也聯(lián)繫不上的。”杜宛晴是在米蘭時裝週快結(jié)束的時候過來的,方孟欽那部電影剛好殺青,順帶著也一起過來了。
所以,這能夠表示什麼?
楊奕歡想不明白,擡頭茫然的看著杜宛晴。
“如果那個新聞發(fā)佈會成功,你覺得誰的利益會被損害?”杜宛晴沉著一張臉看著楊奕歡,然後遇上楊奕歡根本就是關(guān)心則亂完全沒有腦子了的架勢,最終無奈的長嘆了一口氣說道,“最不希望這場簽約儀式成功的無外乎就是那麼幾個人了,能夠囚禁了吳景閱還沒有一點動靜的,也就剩下吳家的夫人鍾祁了。”
楊奕歡猛然的一怔,鍾祁希望吳景閱娶了蘇妃萱,而讓吳景閱娶蘇妃萱的砝碼就是以吳氏集團作爲(wèi)要挾。那麼,一般吳氏集團脫離了她的掌控,她還談什麼來控制吳景閱?
楊奕歡想明白了這一茬,瞬間就明白了吳景閱最有可能的是被誰給控制了。
可是,就算知道了被誰控制,又能夠怎麼辦?難道她還能夠衝上門去嘛?首先她能不能安全回國還另當(dāng)別論,擱在鍾祁哪裡怎麼可能承認自己把吳景閱給關(guān)起來了?
“嫂子……”黎安過來找楊奕歡的時候滿身狼狽,一副剛從難民堆裡面爬出來的架勢,“我哥讓鍾祁給關(guān)起來了。”
黎安給楊奕歡帶過來的消息,只能夠證明楊奕歡等人一開始的猜測是正確的,而然除了確定這一點之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鍾祁想吞了吳氏集團。”黎安滿臉急切的補充道。
鍾祁吞了吳氏集團要幹嘛?鍾祁不是吳傲東的夫人嘛?
“她要拿著吳氏集團當(dāng)墊腳石,復(fù)活蘇氏集團。”黎安看著一羣人都是一副想不明白的樣子,無奈的解釋道。
拿著吳氏集團當(dāng)墊腳石?
在做的所有人都是一愣,鍾祁復(fù)活蘇氏集團要幹嘛?
但是楊奕歡突然就明白了,蘇妃萱是鍾祁的女兒,蘇妃萱是蘇氏集團的千金……
“現(xiàn)在的吳氏集團是誰在管理?”楊奕歡有些恍惚的回頭看著黎安,心裡面是直打鼓的,實際上根本就不需要問。如果不是鍾祁,黎安也不至於緊張成這副模樣。
黎安滿臉急切的看著楊奕歡,咬了咬牙,無奈的說道:“是鍾祁,她拿了我媽的股份再加上她自己的,現(xiàn)在她手裡面是除了我哥之外,股份最多的人。我哥現(xiàn)在對外來說下落不明,公司理所當(dāng)然的是由她來管理。”
“沒人能攔著?”就算鍾祁是現(xiàn)在股份最多的人,但是難道還能夠一手遮天一人獨大嘛?
“股東會的人會攔著,但是根本攔不了多少時間的。再過一個星期就會召開股東大會,到時候投票表決……”黎安說的著急,許多細節(jié)並沒有解釋的多麼清楚,但是楊奕歡等人卻基本上聽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現(xiàn)在得先找到吳景閱,不然我們在這裡幹嘛都是白搭。”杜宛晴有些煩躁的嘆了一口氣,衝著黎安無奈的詢問道,“吳景閱現(xiàn)在被關(guān)在什麼地方?”
“在老宅。我出來的時候我哥和我說不用擔(dān)心他,讓我過來找你。“黎安其實也想不明白吳景閱不讓人救他,那讓她跑出來是要幹嘛?
“他有沒有和你說過,他準備怎麼辦?”杜宛晴略微有些遲疑的看著黎安,吳景閱把人給放出來不就是讓人知道自己在什麼地方的嘛?結(jié)果又說不用人擔(dān)心,吳景閱到底要幹嘛?
“他沒說。”黎安跟著也是一臉的茫然加懵逼,這事兒她過來的路上一直都沒想明白,原本以爲(wèi)吳景閱自己是有辦法的,結(jié)果這麼長時間過來了偏偏是一點動靜都沒有。
“給亨利打電話。”楊奕歡慌亂的去翻出來了自己的手機,火急火燎的給亨利打電話,這個時候在S市的也就剩下亨利了,吳景閱能夠找的也就只有他,能幫上吳景閱的也只有亨利。
“亨利!我知道景閱現(xiàn)在在……”
“他現(xiàn)在在我家裡面。”亨利的聲音覺得是煩躁的,顯然是一副十分鬱悶的架勢。
楊奕歡讓亨利這麼一句話弄得當(dāng)時就愣在了哪裡,吳景閱現(xiàn)在在亨利這邊?什麼時候的事情,她前兩天剛剛聯(lián)繫過亨利的啊。
“昨天晚上三更半夜的跑過來,草啊……”亨利說著直接把手機扔給了正在吃泡麪的吳景閱,嚷嚷著,“你老婆電話。”
亨利覺得特別的鬱悶!非常的鬱悶!!十分的鬱悶!!!
就在昨天他還在掘地三尺的找吳景閱,結(jié)果昨天晚上這人就出現(xiàn)在了自己家門口,還一副衣冠楚楚的樣子,壓根就不想遭受磨難了的樣子!所以,他這段時間不眠不休的找人,到底是爲(wèi)了什麼?!
吳景閱挑了挑眉斜了亨利一眼,而後才接了電話:“我沒事,放心。你在那邊好好呆著,不要讓自己出任何的問題,不要讓我分心。”
楊奕歡原本是想要質(zhì)問他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他又是怎麼從鍾祁的手裡面逃出來的,結(jié)果聽到吳景閱那一副淡定自若的聲音,瞬間就鬆了一口氣,根本就忘記了要質(zhì)問的事情。
“那好吧,你照顧好自己。”
然後,楊奕歡就在這麼衆(zhòng)目睽睽之下,掛掉了電話,壓根就沒問吳景閱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
所有人都還在等著楊奕歡的這個電話能夠知道吳景閱發(fā)生了什麼,結(jié)果萬萬沒想到楊奕歡就說了那麼兩句話,然後就把電話給掛了……根本就不像是打聽到了什麼事情的樣子。
“他現(xiàn)在和亨利在一起,沒事。我可能還需要在這邊待一段時間。”
楊奕歡也明白,在米蘭,古家的那些人不可能輕易的動手,不然要動手早就動手了。如果回到了國內(nèi)或者去了其他的地方那就說不定了,這樣勢必是要讓吳景閱擔(dān)心的,一旦分心楊奕歡不知道會給吳景閱造成什麼樣子的影響,但是不管是什麼影響都是她不願意看到的。
“你住著吧,只要你不離開米蘭,我可以保證你的絕對安全。”張朗信誓旦旦的說道。
張朗和方琴是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的,但是杜宛晴這幾個人是不知道的,聽著楊奕歡和張朗之間的對話只覺得是莫名其妙的。
有些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解釋不清楚的:“既然景閱沒什麼事情,那就一定是安全的了,我們早點休息吧。他自己會有辦法解決的。”說完,楊奕歡就自己跑去自己的房間睡覺去了。
留下一羣人面面相覷,但是至少明白了一個道理,那就是楊奕歡這段時間不可能離開米蘭。
杜宛晴是處理完了楊奕歡的合約的問題過來的,這趟過來主要是爲(wèi)了給楊奕歡談代言的事情,yinshu總部個杜宛晴打了電話希望可以讓楊奕歡過來談一下關(guān)於下一年yinshu全球總代言的事情。
但是,聽著楊奕歡這話的意思,如果吳景閱的事情沒有解決的話,她是不會離開米蘭的,那麼yinshu代言的事情可能就只能夠讓她一個人過去談了。
楊奕歡想要問吳景閱到底是怎麼從鍾祁那邊逃出來的,但是不敢問,害怕自己聽到什麼不好的過程。可是不問,難道就可以當(dāng)做自己什麼都不知道嘛?
楊奕歡讓這事兒鬧得壓根就沒發(fā)好好睡一覺,第二天起來只覺得頭痛欲裂,結(jié)果還沒緩過勁兒來黎安就直接殺了過來。
“你這是怎麼了?”楊奕歡揉著抽疼的太陽穴,有點兒無奈的看著黎安,黎安這幅繫上沒上的架勢來的未免也太過莫名其妙了一點。
黎安拿著自己的手機直接就竄上了楊奕歡的牀:“我哥幹事兒了。”
黎安這話說的讓楊奕歡整個人都一怔,吳景閱幹什麼了?吳景閱幹什麼了能讓黎安高興成這幅樣子?
國內(nèi)和米蘭這邊的時差是七個小時,在楊奕歡還在睡覺的時候,吳景閱已經(jīng)算計著要怎麼來解決吳氏集團這段時間的問題了。
“馮程程和韓子煜離婚了。”黎安看著楊奕歡自己拿著手機在哪裡看,心情很好的說這話,“已離婚馮老爺子直接就宣佈了馮氏集團會從和易氏集團的合作中撤資。這就意味著瑞銀會變成吳氏集團做決定,那麼易氏集團也就翻不出來什麼天啦。”
楊奕歡還在看國內(nèi)的新聞,新聞上在說這一次吳氏集團和歐文家族的合作,會對吳氏集團帶來什麼樣子的影響和好處,更加深入的分析了歐文家族爲(wèi)什麼會選擇吳氏集團。分析的那叫一個頭頭是道,就連楊奕歡這個知道真相的人都覺得他們說的好有道理。
可是,亨利從一開始就打定了主意要幫吳景閱的,哪裡有那麼多的彎彎繞子?
“不是說馮程程和韓子煜的感情挺好的嘛?怎麼說離婚就離婚了?一開始可是一點兒徵兆都沒有的。”這條新聞黎安是昨天睡著之前看見的,也沒怎麼放在心上,結(jié)果今早上就看見馮氏集團退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