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兒子到底有幾斤幾兩,吳傲東能夠不清楚嘛?當(dāng)然是心里面門兒清的,面對老伙計是說法吳傲東顯得十分的淡定。
“剩下的就看景閱自己的了。”馮老爺子嘴角掛著笑,眼里含著許多的賞識,更多的應(yīng)該是等著看好戲的架勢。
吳傲東挑了挑眉,對于馮老爺子這幅模樣倒是挺無奈的,但是也不好多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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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爺子從前天晚上開始就進了馮氏集團,到現(xiàn)在都還沒出來。”盧羽寧坐在吳景閱的辦公室里,駕著一條筆記本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股市,“易氏集團,只怕是支撐不了太長時間了。”
“北望一會兒會打電話過來,直接說不見。”吳景閱在那邊忙,連頭都沒有抬一下的。
黎洛進門的時候直接的很,一腳踹開了辦公室的門,也幸好門是虛掩著的,不然就沖著這紅實木的門,黎洛能不能安然無恙的沖進來都得另當(dāng)別論。
“吳景閱!你好樣的啊!”黎洛氣急敗壞的沖到了吳景閱的面前,神色難看,就差沒有和吳景閱上房揭瓦了。
盧羽寧不知道黎洛和吳景閱之間什么情況,讓黎洛這么沖進來差點沒下的把自己的電腦給摔了。
一臉震驚的看著黎洛和吳景閱吹胡子瞪眼的架勢,盧羽寧默默的思考著,這兩個男人要是真打起來了,自己有幾成活下去的可能。
吳景閱到是淡定得很,從一堆文件里面抬起頭看向了黎洛,挑了挑眉低笑著反問道:“怎么了?我知道自己挺能的。”
黎洛差點沒讓吳景閱這恬不知恥的一句話給起的吐血,哪里有吳景閱這么不要臉的?!還帶上自吹自擂了?
吳景閱笑的一臉的洋洋得意:“說吧,到底怎么了?”
黎洛讓扯回到原來計較的事情上,現(xiàn)在再想起來還是覺得肚子里面憋著氣沒地方發(fā),一屁股坐在了沙發(fā)上氣急敗壞的罵道:“你不是讓我昨天晚上去吳家把你撈出來的嘛?我去了,結(jié)果你人呢?”
去吳家要吳景閱撈出來這事兒是半個多月前商量好的,吳景閱算到了自己可能得被關(guān)起來,畢竟自己的做法對于鐘祁來說簡直就是破壞了她的所有計劃,鐘祁要是不狗急跳墻只怕往后在想做什么都難了。
所以那天在訂婚典禮上面就和黎洛商量過這件事情,就說是如果找不到人估摸著是讓人給關(guān)起來了,能關(guān)的也就是吳家的本宅那邊了,讓黎洛想辦法把自己給撈出來。
吳景閱是磕磕巴巴的算著時間等著黎洛來的,結(jié)果算到了時間了人終于來了,等到從宅子里面出來的時候才知道,壓根不是黎洛的人啊。
“我還覺得奇怪呢,昨晚上過去的時候房間里面空空蕩蕩的以為你讓人栽了。今天清早的聽說鐘祁知道你不見了差點沒跳起來,才知道敢情你已經(jīng)自己跑了。”黎洛也是早上知道了消息之后,看到新聞之后才過來找的吳景閱算賬的。
雖然說人不是他弄出來的吧,但是好歹他也是為了吳景閱跑了這么一趟的。
“我不管,反正一開始說好的合作案到時候你是得兌現(xiàn)的。”黎洛心心念念想著的還是吳景閱提出的海外合作啊,大撈一筆的機會啊不要白不要,說不準(zhǔn)干完了往后就回國發(fā)展了。
吳景閱對此倒是沒啥意見的,就算黎洛不說也是要提出來的,畢竟這是一個兩贏的計劃,對于吳氏集團來說是度過難關(guān)之后的第一個重頭戲,當(dāng)然也是十分的重要的。
“合作案我的秘書正在處理,你可以過去和她詳談,現(xiàn)在我沒空搭理你。”吳景閱指了指門口,然后拿了內(nèi)線電話給外頭秘書室的池素打電話,“黎洛一會兒過去和你談上回我交給你的那個合作案的事情,你和他好好討論一下。”
實際上關(guān)于合作案的問題吳景閱基本上都考慮的差不多了,只不過是需要人家來加工一下細節(jié)一下算計一下,這點問題交給池素來解決是綽綽有余的,吳景閱對自己這位美女秘書的能力還是十分看好的。
盧羽寧看著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殺進來,再是浩浩蕩蕩的殺出去的盧羽寧,有點兒無奈的翻了翻白眼忍不住的吐槽道:“你人是黎洛?整一個神經(jīng)病啊。”
吳景閱覺得盧羽寧給黎洛的評價和定義還是挺正確的,黎洛就是一穿上西裝正人君子,一到底下完全就是一神經(jīng)病,骨子里面透著的逗比。
“這話你別當(dāng)著他的面說,他要是發(fā)起瘋來能直接把你家給炸了。”吳景閱這話說的十分的一本正經(jīng),黎洛的身份他是從他出現(xiàn)的時候就調(diào)查的一清二楚的,有多少家底沒算清楚,但是到了什么程度到是隱約有個大概的概念了的。
盧羽寧癟了癟嘴,也沒有說話,繼續(xù)端著自己的筆記本看著別人家的股市怎么跳水。
“這是一朝回到解放前啊。”盧羽寧在下午收盤的時候算了一下易氏集團今天一天的情況,感慨良多,“這要是明天在繼續(xù)這節(jié)奏下去,易北望估計都成火盆上的跳蚤了。”
“他一晚上都坐不住。”吳景閱手上拿著簽字筆,低聲的嘟囔了一句。
“好歹是兄弟啊,你真舍得這么對著他下手?”盧羽寧雖然不知道吳景閱具體都干了什么,但是好歹額是知道吳景閱當(dāng)年和易北望是什么感情,那是穿著一條開襠褲出來的,是打群架的時候能把后背交給對方的人啊,現(xiàn)在動起手來就這么不念舊情?
吳景閱將文件合上,挑了挑眉的看著盧羽寧,而后冷冰冰的說道:“他在幫著蘇妃萱的時候就應(yīng)該想到過會面對的是什么樣子的情況。”
盧羽寧對于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心里面是門兒清的,當(dāng)然知道吳景閱說的話是什么意思,吳景閱是怎么都沒有想到易氏集團既然會讓易北望掌舵,更加沒想到易北望竟然會是那個背后捅自己一刀的人。
因為對朋友太過信任,所以吳景閱那么艱辛自己不會出任何的問題,結(jié)果問題就出在了自己百分之百信任的人哪里。
吳景閱今晚上自然是不回去的,他得在這邊加班,說是加班也不完全是,事情也不是非得趕在這一天就搞定的,但是早點搞定找點去找楊奕歡,他可沒忘記楊奕歡現(xiàn)在還擱在龍?zhí)痘⒀ɡ镱^呢。
蘇妃萱是試鏡完了之后過來的,她今天一大早就去了H市,《古月傳奇》的試鏡已經(jīng)開始了,她就是沖著里面的女主角去的,結(jié)果還沒有開始沒到地方就聽說了吳景閱宣布和歐文集團的合作正式啟動了。
好不容易心煩意亂的試鏡結(jié)束回來,結(jié)果就聽說了易氏集團今天的股市連連跳水,差點沒崩盤。
蘇妃萱是火急火燎的跑回來的,連招呼都沒打一聲直接就沖進了吳景閱的辦公室,盧羽寧正好是這會兒出去給買早餐去了人沒在,房間里面燈火通明,吳景閱正在打電話。
蘇妃萱是生氣,但是也知道分寸,知道吳景閱正在打電話不好在這邊大吵大鬧,手上提著手包冷著一張臉成膜的站在吳景閱的身邊,等待著吳景閱給予自己一個合理的解釋和答案。
“事情暫時先這么定下來,具體的事項你可以和我的秘書到時候再聯(lián)系,如果有什么確定不下來的地方在過來我這邊。”吳景閱掛了電話之后,才回頭看向了蘇妃萱。
“易氏集團是怎么回事?北望你是從小到大一起長大的哥們,這就是你對他的態(tài)度?”蘇妃萱走到吳景閱的面前,將手包放到了吳景閱的桌子上,緩緩的開口,之后就成了近乎咆哮。
吳景閱冷笑的看著蘇妃萱那一副氣急敗壞的樣子,嘲諷的挑著眉眼看著蘇妃萱:“他在答應(yīng)幫你的時候就應(yīng)該知道如果我吳景閱偶翻身之日,就不會善罷甘休,這是他自己選擇的路……”
“他是你兄弟!”
“如果真是我兄弟,就不應(yīng)該在我背后給我捅刀子,他拿我當(dāng)兄弟了嘛?”吳景閱說話依舊十分的冷靜,但是誰都聽得出來那聲音里面壓制著的怒火到底有多大。
蘇妃萱顫抖著雙手,沉默的站在吳景閱的對面,眨著雙眼難以置信的看著吳景閱。
“如果沒是事情的話就盡快離開吧。”吳景閱有低下了頭,抽出了自己還沒解決的文件,“當(dāng)然,你現(xiàn)在最好回去看看你的慕青到底如何了,別被氣壞了身子。”
“什……什么意思?”蘇妃萱對于吳景閱說的話是難以置信的,什么叫做她的母親,她從小就沒有母親。
“你以為鐘祁什么心心念念的要把你嫁給我?”吳景閱勾著嘴角嘲諷的看著蘇妃萱,“因為你才是她的親生女兒,她才是那個從一開始就處心積慮想要復(fù)興蘇氏集團的人。”
蘇妃萱詫異的睜大了雙眼,對于吳景閱告訴自己的內(nèi)容她寧可自己一個字都不知道,什么都沒有聽到。
“蘇妃萱,你以為為什么鐘祁要這么的幫你?因為你是她的親生女兒啊。”吳景閱看著蘇妃萱,看著她一點一點的奔潰在自己的面前,“你要復(fù)興蘇氏集團,其實一直都是她提出來的對不對?你說白了就是她的一顆棋子而已,以前是習(xí)夏,現(xiàn)在是你,并沒有什么差別。如果你安安分分的實際上根本就沒有你什么事情,可惜……誰讓你不夠安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