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是向遠不相信向深,纔會跟進高爾夫球場。
而是向遠想給果兒一個答案,以證明老爸不會是那般不負責任的人。
如果連向老爸都有外遇了,那這世真的不會再有好男人。
所以,向遠找了個離向老爸他們打球的場所距離最近的休息區(qū),和果兒喝起了咖啡。
果兒按捺不住,拆了向遠的包,拿出他那隻望遠鏡,卻不懂得玩。
只好求助向遠,“這東東怎麼組裝啊?”
向遠三兩下組裝好了遞給她,“別摔了。”這可是他的寶貝,在部隊裡就一直跟著他。
果兒拿著望遠鏡,一頭對著自己,一頭對著向老爸的位置,這一看嚇了一跳。
“向遠,你這是什麼望遠鏡,竟然連老爸頭上的一根白頭髮都看得清楚。”
“所以讓你別摔了。”
正是果兒覺得是個稀奇玩意兒的時候,她的鏡頭對準了她所謂的那個“狐貍精”。
那天在星巴克,她沒有看清“狐貍精”的臉。
今天卻看得清清楚楚,“狐貍精”怎麼和媽媽宋詞有幾分神似。
她以爲是自己花了眼,對著那“狐貍精”又看了幾眼,果然和媽媽有幾分神似。
果兒趕緊把牛b的望遠鏡遞給向遠,向遠這一看,也是同一個結果。
那個身著白色風衣的優(yōu)雅女士,確實是和老媽宋詞有幾分神似,特別是這個時候她摘了墨鏡,依然是一頭的長髮,那臉型,那長長的細眉,那人到中年卻依舊清純的容貌。
同學聚會?
和媽媽有幾分神似的女人。
向遠在腦子裡理了理思緒,似乎是明白了。
或許,這個和老媽有幾分神似的女子,曾是向老爸喜歡過的女人。
但是,向遠依然不相信老爸出了軌。
或許,那只是向老爸喜歡過的女人罷了。
等他垂下望遠鏡,一言不發(fā)的思量著,果兒都快哭了,“向遠,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向遠依舊一臉沉穩(wěn)冷靜,“讓我來解決,或許事情沒那麼糟糕,我們不能妄下定論。”
果兒真的哭了,“這個女人會不會是老爸的初戀情人啊,所以老爸纔會娶老媽。”
向遠搖頭,“不可能,老爸以前從來沒有談過戀愛。有一個對老爸死纏爛打的女人,已經進了監(jiān)獄,並且已經執(zhí)行槍決。”
果兒傻了眼,“你怎麼知道?”
向遠肯定道,“我就知道,千真萬確。”
他始終選擇相信向老爸,可是爲了弄清楚事實的真相,這一天就一直尾隨在向老爸身後。
向深的這個同學聚會,一直持續(xù)到了晚上八點。
他們一大夥人在御宴吃了晚飯,向遠和果兒也在隔壁的包房。
最後,向深送欣晨回了之前接她來的小區(qū)。
倆人站在小區(qū)門口,似是依依不捨。
向遠和果兒雖能看見,卻聽不清二人在說些什麼。
而那邊,向深和欣晨保持了一米左右的距離。
朝這個與他高中同班,大學同校的女人笑了笑,“進去了吧,別想太多了,公司的事情會有好轉的。”
欣晨確實與宋詞有幾分神似,尤其是垂頭時那一顰一笑,雖是到了大衍之年,卻有著少女般的嬌羞,總有種清水出芙蓉的清純感。
而且欣晨那個動作,也像極了宋宋,感到不安或者慌張的時候習慣性的擡手擄擄耳邊的碎髮。
其實,當年應該說是宋宋像極了欣晨。
先有欣晨,後有宋宋。
“向深,謝謝你借了那麼多錢給我,等我公司運轉過來我會及時還給你的。”
“沒事,我不急,你進去吧,我也該回家了。”
說著,向深正要轉身。
欣晨急忙邀請,“向深,不去我家裡坐坐嗎?”
向深淺淺的笑了笑,雙手從庫包裡抽出來,一手拿著車鑰匙準備去開車門,“不了,我太太應該等急了。”
身後,又傳來欣晨溫婉的聲音,“向深……”
向深回頭,“我,我見過你太太了。”
聞言,向深緊緊皺眉,似乎是有些緊張,“你去見宋宋了?”
欣晨趕緊解釋,“向深,你誤會了,我沒有和她見面,我只是見了她一面,她並沒有發(fā)現(xiàn)我。”
向深似乎心事重重,這是這一輩子以來,他第一次對宋宋撒了謊。
其實,現(xiàn)在他就後悔了,早知道一開始就告訴宋宋,這一筆錢他不是借給一個哥們,而是借給了一個女同學。
欣晨望著他緊鎖眉頭的模樣,不由又試探性地問道,“向深,你娶她,是因爲我嗎?”
向深擡眼,複雜地望著欣晨,“希望你不要去打擾她,我們的感情一直很好。”
欣晨的回答風馬牛不相及,“如果不是因爲我,你爲什麼會娶一個和我長得如此神似的女人?”
向深緩緩舒展了眉頭,回想起和宋宋初識時的各種搞笑場景,脣邊不由掠過一絲笑容。
所以,心裡暖暖的,“如果當天,就算她不是和你長得神似的女人,我也一定會義無反顧的娶她。”
宋宋和欣晨神似,只是巧合。
向深承認,當天娶宋宋,一是因爲她確實是欣晨有幾分神似。
欣晨是他讀高中的時候覺得她很不錯,卻從來沒有表白的女生,兩個人的關係也一直礙於許勝男的熱情似火沒有被捅破。那個時候,也只是單單純純的有滴點好感,一種青春時期的心理萌動罷了。
而非,愛情。
後來,他和宋宋的婚姻生活,點點滴滴的相處,纔是真正的愛情。
欣晨卻以爲,向深現(xiàn)在的太太能得到他的寵愛,全是因爲她長得和自己有幾分神似。
“向深,我一直沒有結婚,而且我回國了。”
向深聽出了欣晨的話外之意,笑了笑說,“我想你誤會了,我借錢給你,只是想幫你渡過困難,而非是要和你重組一個家庭。我很愛宋宋,不管是誰都不能讓我放下她,包括你。”
聽聞他的之番話,欣晨的眼裡有傷痛,也有不甚,“可是她只是一個和我神似的女人罷了。她是複製品,我纔是你的高中女生。”
向深又把雙手插入褲包裡,一併收好了車鑰匙。
他想,他有必要把話和欣晨說清楚,免得彼此誤會。
所以,風輕雲淡的笑了笑,“我想你真的誤會了,高中和大學的時候,我只是覺得你是一個不錯的女孩。我並沒有愛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