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米實在是架不住果兒的盛情,在母嬰世界逛了一圈,就又多了幾套新的孕婦服,而且十分漂亮,穿起來不顯肚子,也很青春靚麗。
最后,她才陪著果兒去了男裝專場,看見果兒替向遠挑衣服時,眼里充滿了小女人的幸福感,手里拿著一件白色的西裝看了又看,“向遠穿這個,一定很帥。要不要給陳程哥也來一套,他們哥倆的身材都差不多,又高又瘦。”
安小米跟在身后,“果兒姐,你和阿遠哥是怎么開始在一起的?”
果兒覺得這件西服不錯,讓服務員去選碼子,回過頭來沖她笑了笑,“你知道我是向家的養女吧,我和向遠是從小一起長大的。”
安小米點點頭,并不插話,繼續認認真真的聽著。
果兒一提起向遠,眼里滿滿都是幸福的笑意,趁等營業員的的功夫,和安小米說了好多。
“其實一開始,我并不知道自己是向家的養女的。”
“上大學剛剛軍訓完的時候,向遠突然跟我表白,說喜歡我,還說我其實是向家養女。我整個人都驚呆了。”
“那時候才回想,怪不得向遠看我的眼神,總是怪怪的,越想越覺得既好笑,又幸福。”
“后來,我們就住在一起了。”
這時,營業員拿來了果兒要的碼數,拿在手里看了看,高興的說道,“要兩套,謝謝!”
安小米連忙阻止道,“不用了,拿一套就好了。”又看向果兒,“果兒姐,真的不用給阿程買了,你已經給我買了這么多了,不能再讓你破費。”
果兒瞪著她,笑了笑,“為什么?除非你還在意以前陳程哥喜歡過我的事。”
安小米搖頭,“不是的,我因為那件事情對你有任何成見。”
果兒皺眉,“那你為什么不讓我買兩套,給他們一人一套。我只是覺得陳程哥和向遠是好哥們,如果穿一樣的西服,會更像兄弟的。”
安小米點頭,“果兒姐,我知道,我只是……”
果兒又朝營業員揮了揮手,“既然你沒成見,那就兩套都裝起來。”又和營業員說了要一樣的碼數。
安小米終是拿果兒無奈,只好道了謝謝。
這時,果兒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說,“以后不許在我面前說謝謝,但凡是禮貌用語,都不許說。要不然太見外了。”
“果兒姐……”
“又想說什么?”
“我其實從小也沒姐妹兄弟,你這么看得起我,那我以后直接叫你姐姐吧。”
“就這么說定了。”
安小米也不是個柔柔弱弱的女子,做什么事都痛快淋漓的,這一會兒就叫她叫得很順口了,“姐姐,你還沒說完呢。你和阿遠哥……”
兩人在收銀臺結了賬,又去并肩走去逛別的地方。果兒總是怕安小米懷著孩子行走不方便,所以一個袋子都不讓安小米提。
一提到向遠,果兒就心情大好,見商場人來人往,湊到她耳邊小聲嘀咕著,“我和向遠住在一起時,他說是不要,不要,說什么我還小,不能和我那個。可是后來啊,可生猛了。”
這是安小米頭一次聽果兒和她說起他們的隱私話題,聽著有些不好意思,可是卻很想繼續打聽。
壓低了聲音,回道,“啊,阿遠哥也是悶/騷型的男人啊,哈哈,好有趣啊。還有嗎?”
果兒從安小米耳邊離開,直起腰來以一抹異樣的目光打量她,“怎么,你們家陳程也是悶/騷型的?”
安小米點點頭,笑得有些合不攏嘴,“姐姐,你快跟我說說,你們家的趣事。”
果兒又湊到了安小米的耳邊,與她竊竊私語,等逛到商場無人之處,聲音就稍微大一點,有人的時候就盡量壓低聲音。
反正,旁人不知道她們在說些什么,但是卻看她們二人笑得是前俯后仰的。
兩人聊著彼此家發生的趣事,確實是蠻開心的。
最后,大采購一番,兩人出了商場,上了出租車。
兩家其實都是有專車的,只是嫌有司機跟著不方便,所以更喜歡打車。
坐在車上,吹著窗外灌進來的春風,安小米從來沒有覺得心情這么好過。
加上不孕吐了,又有果兒陪著,只覺得自己和果兒的距離越來越近。她當初在陳程的錢包里,看見果兒的照片,還擔心自己會和果兒有矛盾呢。
沒想到,果兒是這么一個豁朗開朗的人,和她一樣,沒有心眼。
兩人又聊了起來。
果兒:“小米,你能讓陳程哥找到家的感覺,真的好感謝你。我一直期盼著有一個姑娘,可以把陳程哥從悲傷中帶出來,沒想到這么快,看來你身上的魅力真的不小。”
安小米:“姐姐,你說會不會是因為我身上有你的影子,所以阿程才這么快愛上我?”
果兒:“胡說什么呢,你身上哪有我的影子?長的也不像,只是性格都很開朗罷了。”
安小米:“就是這一點啊。”
果兒:“才不是,你的性子比我好多了。如果是向遠以前敢喜歡什么人,我非扒了他的皮。可是你不一樣啊,你心胸更寬,不計較,寬容。有點我媽媽的影子,都是個善解人意的人。”
聽聞果兒這么夸贊她,安小米是高興極了,“姐姐,你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你的陳程哥的。以后,我們都會很幸福,很幸福的。”
果兒重重點頭,“嗯。”
這時,果兒的鈴聲響了,是一首極其喜感的的歌。
“老公,老公我愛你!”
“阿米駝佛保佑你!”
聽起來,特顯她與向遠的恩愛。
接起電話時,果兒更是歡喜洋溢的,“向遠,什么事?”
那頭的聲音,卻沒辦法高興起來,“果兒,小米和你在一起嗎?”
聽聞向遠的聲音有些低沉,果兒微微皺起眉頭來,“嗯,在啊,怎么了?”
電話那頭的向遠又說,“你讓小米和你一起到醫院里來一趟,先別跟她說那么多,就說陳程胃有點不舒服。”
果兒曾聽陳程哥說過,他胃出血嚴重的時候,比向遠那次快死了的情況還要嚴重。聽聞向遠這聲音有些焦急,她整個人都不好了,又不敢當著安小米的面,在電話里問個清楚。只好說了聲好,就掛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