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和日麗,陽光明媚。在這九州大地上,倒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天。
雷州古劍城,滿目琳瑯的街道上,層疊起伏的吆喝聲,往來不絕的行人,無一步訴說這千年古城的喧鬧繁華。
這日午時,街道中走來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只見那少年一襲赤色飄逸的散發,白皙的臉頰,右邊掛著火紋;二米二的個頭,穿著一件不知從那里尋來的黑色風衣。整個人面容俊朗,英氣逼人。只不過那四下張望,賊兮兮的明眸,顯然說明他在做不可告人的事件。
“九姨,跟蹤兩個孩子做什么,為什么不去找老大。”那一襲風衣紅發少年,內心深處可憐兮兮的道;
“什么九姨,我很老媽?叫姐,叫九姐知道不。”紅發少年心里傳來強烈不甘。
一麒心中一陣售出,不免撓頭暗想;“都已經是萬年不死老妖,居然讓人家叫姐。我看著叫姑奶奶也不為過啊!”但是他迫于對方yin威,不敢表露心態。
“那家伙那么笨,如今都傻了,就算我們與其相見,恐怕也不會與我們相認。金帝白晨他們就是一個很好的例子。”內心中小九說出自己的想法。
“那我們跟蹤兩個孩子干什么?”聽到她這般回答,一麒還不有不解;
“想跟,就跟嘍!!”
“.......”一麒;
“小舅舅,我們去那里找娘?”一位粉雕玉琢的三歲女童,吧唧吧唧吃著手中的冰糖葫蘆的同時,還不忘側過頭來對攙著自己手的十歲男童笑道;
后背負劍的紅豆,蹙起眉頭,略想了片刻,這才回道;“聽村里的人說,姐姐是在這城里最大的莊戶人家做針線。”
聽到此話,小女童黑漆漆的大眼睛,不由泛起苦澀,歪著腦袋不樂道;“這地方那么大,我們怎么找房子最大的那戶人家呢?”
“呵呵!這還不簡單,找些人問問不就行了。”男孩雙目一亮,樂呵呵的道;
“咯咯咯,還是我小舅舅最聰明。”小凝香也大為開心的笑道;
“那是當然。”男孩自*胸脯,做出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兩個孩子一路打探,終于到城東十里外,尋得一最大的莊戶人家(藏劍山莊)。
等兩個孩子到了藏劍山莊的時候,已經日落西山,眼看就要天黑。紅豆心下不免焦急萬分。此刻天寒地凍,他倒沒什么,但是只有不到三歲的小凝香。萬萬不能受冷,感染風寒。
所以上前與其家丁稟告;“這位大叔,我來來找我姐的,請望上莊里通報一聲,行個方便。”
那家丁也是和善之人,再者這幾天來往的都是各大派的修行貴人。又見對方背著一把不俗的古劍,自當不敢怠慢,恭敬的回道;“此事我倒不能做主,需要向管家通報一聲。麻煩這位小哥在此等上一會。”說完交代身邊另一個年輕的家丁,就急忙朝院內走去。
王剛本是一介平民布衣,因為在下人中精通藥理,三年前被題為管家,照顧小姐的生活起居。讓他說句不恭敬的話,只不過是照顧一瘋婆娘,和幫老爺料理下人,打理府中的上上下下瑣事。三年來混的如魚得水,原初的不滿百斤,骨瘦如柴的身子,此時已經兩百八十斤,整個油光滿面,體格略顯富態。原初的粗衣麻布。也已經換成江南進貢而來極品綢緞。
更加可喜的是,前些時日捆來一位漂亮的小娘子。雖然是個瞎子,但是人長的是出落的貌美、水靈。因為忙著那瘋小姐選婿,所以一直沒有機會行那茍且之事。
在此不得不說,人一有了權勢,吃的好了,腰包鼓了,這人膽子也就越發的大了。
不過一會,王總管就被那為家丁請出了門。紅豆見此心中不由一亮,對方一撇胡子,豬頭豬腦,鑲金帶玉,僅此一眼就讓紅豆心生厭惡之情,但是為了姐姐,不得低下頭,在此恭敬的說道;“這位老爺,我是來找我姐姐的,望請給個方便。
王總管綠豆般的小眼幽幽一轉,怎么也想不到他姐姐和藏劍山莊有什么關系。
“嘻嘻。我娘是紅袖,紅袖就是我娘。”這時紅豆一旁的小女童眉色言開的笑道;小凝香的話,引起他的注意,暗道;難道是那個是......
“小凝香,不許和不認識的人說話。”男孩紅豆止住女童的插嘴,面帶不悅,有些懊惱的道;
“哦......”小凝香低著頭,猶如一個犯了錯誤的孩子般,嘟嚕著小嘴,如同一個小小的拖油瓶,悶悶不樂的道;
“沒......沒有這個人。快點把他們給我趕走。”王總管大袖一揮,命令同來的幾位護院趕人。
“什么?”
紅豆還沒有從驚愕中回過神來,只見幾個虎背熊腰的惡漢,已經沖出來不由分說的一陣毒打。
幾個惡漢拳腳相加的間隙中,隱隱傳來小女童的嚎啕大哭。
“嗚嗚嗚嗚,小舅舅,你們別打了。嗚嗚嗚,你們別打小舅舅了。嗚嗚嗚.......”
“小凝香,不許哭,不許求那些壞蛋。”紅豆有些吃痛的叫道;可是男孩的倔強,硬是被幾個惡漢護院毒打,也沒有痛呼一聲。只是緊緊抱住懷中女童,不讓其受惡人拳腳。眼中埋有毒怨看向那山莊,毒怨向錦衣玉袍的管家看去。
“九姐,我們怎么辦啊!”見兩個孩子遭遇惡管家毒打,在遠端高坡上蹲守一麒不免緊張的道;
于此同時內心傳來小九咆哮;“你白癡啊!還不給我上去幫忙。”
“可......可我們說過不能暴露身份。”一麒向前沖上半步,不免想到一個重要的問題。
小九一時啞火,雙目飛轉,幽幽的道;“那我們再等等。”
“嗚嗚嗚,別打了,別打了,嗚嗚嗚嗚......”
“給我打,狠狠的打。打死這些賤種。”王總管臉色猙獰的可怕。
為了自己如今的地位,要把那個秘密不在光天白日下暴露,他只有殺人滅口,別無出路。
王總管一經思量,當下走上前,從袖子中取出數天錢青湖島幫主贈于自己的青月刃,眼中閃過一絲陰霾,就向那護住女童的男孩刺去。
“糟,糟糕。”遠在高坡的一麒,見此寒光大呼不好。于此同時體內一道黑炎飛速射出,如流星趕月向那冷刃擊去。
王總管嘴角劃過一絲猙獰。眼看就要從此封殺自己的秘密,眼看僅有一寸就刺入少年后心。只見一道,黑炎炸出,那鋒利無比的靈器青月刃遇到黑炎,如同烈陽下的春雪,幾息之間,便融成一汪鐵水。
奪此靈異的一幕,王剛大總管當下被嚇的半死,為了保護小命,連退數步,橫倒在地上。
同時那些施暴的護院身上也驚出一層冷汗,在瞧那黑炎望去,已經化作一把三尺長刀,長刀窄柄漆黑,深插入地,做漆刀穗同樣是漆黑無光的六寸鎖鏈。
入地三寸的長刀,雖然通體漆黑,但是花香逼人,讓人聞之口中生津,更勝者那天來的怪刀上空,竟然浮現百鳥朝鳳之仙靈妙景、讓人望然生畏的同時,又心馳神往。
天生祥瑞,必將靈寶,王剛大總管早已從剛才的驚恐中回過神來,目中盡顯貪婪二字。
一手握刀,輕輕點地拔起,映入眾人眼簾的卻是一位,身著黑色風衣,身高九尺怪模怪樣的紅發少年。
“你......你是何人?來我山莊又有何事?”見那少年紅毛,紅發,頭頂高掛兩角,非我族類。又見其神情不悅,面色帶煞。做了虧心事的王剛大總管,心中不免多少有些坎坷。
“路遇不平事,專門救人危難的好人。”
一麒從未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行俠仗義,英雄救美。嗯!雖然只是兩個屁大的孩子,但語氣神態上免不了。牛氣哄哄的惡俗。
“好個小賊,居然敢在我藏劍山莊搗亂。護院還不快點,把他給我擒下。”此話雖說的嚴聲厲色,正氣凜然,但眾護院上前,他卻向后逃去。此番摸樣,道是和剛才正義大相違背。
一麒冷笑一聲,絲毫不遮掩眼中輕蔑之態,虎軀一震,并無任何花哨,那十幾個護院相繼倒地哀嚎。這些護院只不過比尋常之人,體格偏壯,并沒有特別之處,又怎是窺得神境一麒的對手。
而遠遠躲在一旁的王總管見來人如此兇神惡煞,心中肝裂膽寒,卻立刻又被眼中一道陰霾所替代。事關生死,不得不做出最后一搏,他向院內高墻,高喊道;“天罡劍陣。”
倏然間,院落高塔、屋檐、石墻、后山劍冢,大門外石獅子上皆是晃出一道虛影。等虛影變得清晰,只見七位長發飄逸,手持一柄星霜劍,白衣翩翩的公子哥。七人閉目,神態安詳,讓人瞧了如若春日里的晨光,朝露,不由得心生歡喜。
“高...高手。”一麒內心深處,小九給七人最為肯定的評價。
這時那聳立在高塔上的橫劍公子,微微睜開雙眼,移形換影來到一麒這陌路客身邊,反舉著劍,抱拳笑道;“下下搖光,這些事我師弟天樞、天璇、天璣、天權、玉衡、開陽......不知閣下犯我藏劍山莊所謂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