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訣 470章 擒敵 天天書吧
“九尾神蛭,一定是九尾神蛭!”顧顏說出這個名字,同時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氣。
在歸墟海的時候,有一段時間,她困守于地底珠離宮,安心潛修,以突破境界,在閉關(guān)之余,她曾遍閱珠離宮的所有典籍。珠離宮是當年上古修士的別居之所,里面所藏的典籍,曾有提到過上古妖獸血脈靈種的。里面就提過九尾神蛭。
這種妖獸,據(jù)說與上古神龍的血脈有些勾連,龍生九子,其中有一名螭吻,據(jù)說九尾神蛭曾是它的遺留血脈。這種妖獸生有九尾,但只有一個頭,身軀龐大無比,外與神龍類似,據(jù)說修煉到極致之時,便可以化形升天而去,妖獸出生之際,風(fēng)雨大作,天降雷劫,度過一重雷劫,才能化體而生,歷三千年成形,通常會藏身于深海大澤的海眼之處,據(jù)說每到夜半時分,它就會浮出海面,吸取太陰之精,緩緩修煉,直到成形飛升。
這種妖獸生于海中,得水靈之氣而生,從來不到陸地上來。而顧顏在歸墟海之時,也從未見過,在歸墟的時候,她曾經(jīng)無意間問過一次袁錚,而袁錚則回答說這是上古神龍血脈,尊貴無比,如果出現(xiàn)的話,它們都會尊為妖獸之主的。只是這種妖獸想要修煉出靈智極不容易,要經(jīng)歷多次雷劫,才能化去它的橫骨,生出靈智,所以偶爾生出一只,也藏于深海的海眼之中,不見天日。沒想到在這里,在這座丹霞山的山谷之中,能夠見到一只九尾神蛭!
顧顏著實因此而震驚不已,要知道這種妖獸威力之大,遠在一般的妖獸之上,它成形之時。揮動一尾,就可以呼風(fēng)喚雨,其肉體之強橫,僅憑鱗甲,就可以抵御普通結(jié)丹修士的法寶一擊。至于體內(nèi)的元丹,精血,無一不是至寶。僅她所知道的上古丹方,就有不下三五種是要用到九尾神蛭之血的。
這種妖獸,必然是被人精心豢養(yǎng)在此地的。這時顧顏也明白了為什么要成九龍鎖珠之勢,就是要匯聚此地的水靈氣。然后聚太陰之精,擬化生成海眼的地勢,否則龍離大海。如虎出深山一樣,不出三日就會干涸而死。
按方才所見到的影子,這只妖獸的身軀,至少也有數(shù)十丈長了,已經(jīng)到了成年之時。雖然不知道對方用了什么方法,但必然是有能夠束縛它的東西。否則一旦讓它脫身而出,整個東陽郡都沒有能夠克制它的人,方圓千里都要成為澤國!
顧顏當機立斷的一拉藍湘的手,“我們走!”能夠豢養(yǎng)九尾神蛭的,必然是一個極大的勢力。僅憑丹陽派,是無法獨力完成這么大的動作的。不管是怎么樣的勢力,也不是她們兩個現(xiàn)在能惹得起的!
藍湘還有些沒回過神來。她只聽到顧顏說了一個名字,卻沒想到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顧顏腦子里就轉(zhuǎn)了這么多的事情。她剛來得及問道:“九尾神蛭,那是什么?”就被顧顏拉著手飛快的向外沖去。
但與此同時,藍湘驚叫了一聲。“你看下面!”在地底所鋪的一層厚厚的落葉與蟲尸,這時已經(jīng)飛揚了起來。落葉飛舞得漫天都是,空中彌漫著無數(shù)的細沙,無孔不入,幾乎可以侵入到每一個人的五官七竅之中。
藍湘飛快的放出了半片玉玦護身,一片柔和的寶光把兩女與周圍的東西隔開,但空中的云霧已經(jīng)變得無比之厚,從地底處發(fā)出了深重的吼聲,還有咚咚的聲音,像是有一只巨獸正發(fā)出它的怒吼,并想要從地底中走出來。
顧顏的動作無比之快,她一晃肩頭,與她極有默契的小姜心領(lǐng)神會,雙眼一睜,兩道紫光如閃電一般的飛射而出,瞬間便將天空中的云霧刺開一個大洞,錦云碟白光如電的向上沖去。
地底的吼聲愈加的急切,甚至還帶著一絲怒意,忽然間漫天的粉塵都向著兩邊飛去,附在了山壁上,堅硬的山壁像是被腐蝕了一樣,露出一個個的孔洞,然后無數(shù)股煙氣鉆了出來,在空中又凝聚成一個形體,在顧顏兩人沖出了云霧的同時,一只龐大的巨獸已經(jīng)在山谷中現(xiàn)身!
兩個人這時才能夠近距離的觀看到九尾神蛭的真貌,龐大的身軀足有數(shù)十丈長,如同千年的巨木一樣粗細,幾個人都合抱不過來,身上有著一層層堅硬的鱗甲,每個鱗甲上面都長著厚厚的角質(zhì),藍湘說道:“那像是蟲尸!”
顧顏轉(zhuǎn)頭看去,果然不錯,那些鱗甲上面所附的厚厚角質(zhì),與那種妖蟲的蟲尸一般無二,看來這些豢養(yǎng)的妖蟲,其目的,原來是在于給九尾神蛭覆蓋鱗甲。
巨大的身軀到了尾端,便突然的分叉,分成了九條尾巴,龐大的如同小土丘一樣的頭顱,這時已經(jīng)昂然而起。兩只燈籠大的眼睛呈三角形,里面居然有六個瞳仁,每一個中所映的影像都不相同。口中有著長長的信子,就如同毒蛇一樣,這時兩道銳利的目光,正緊緊的盯著站在空中的兩個人。
九尾神蛭只將大口一張,頭頂上的云霧便全被它吸去,露出極為清朗、月色明澈的天空,顧顏與藍湘站在上面,相隔數(shù)十丈遠的對望。與藍湘驚嘆著打量著它的身軀不同,顧顏仔細的盯著它的眼睛,看到里面一片霧濛濛的,并沒有清澈之氣,心中就先放下了三分,知道這只九尾神蛭并沒有修煉出神智,還沒有變化成為那種飛天遁地的大妖。
其實想想也該知道,如果它已經(jīng)成為了變化無窮的大妖的話,怎么還會被人禁錮在這里?
九尾神蛭用陰毒的目光望著兩人,卻沒有什么動作,但是顧顏這時卻也無法逃走。
她剛一發(fā)現(xiàn)這里是九尾神蛭,就想著以最快的速度逃走,就是為了能夠不驚動它,否則九尾神蛭一動,氣勢驚天動地,只怕方圓數(shù)百里都遮掩不住。好在這個河谷中有禁法,應(yīng)該能夠遮擋住它的動靜。但饒是如此,山谷中的人也避免不了的要被驚動了。
果然,她剛想到這里的時候,周圍的山谷中已經(jīng)揚起了數(shù)道白光,飛快的向這邊飛來,停在了山谷的上空,與顧顏她們只相逼百丈有余,白光落下,露出四個少年的身形。
他們穿著同樣黑白相間的長服,葛黃色衣冠。衣著打扮,是標準的道僮模樣,每個人的手中都拿著法器。見到了顧顏與藍湘。臉上都露出驚訝的神色,有一個看上去年紀較長的人出聲喝問道:“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會來到這里?”
邊上有一個道僮說道:“丹陽派那些人都喂狗吃了嗎,是怎么做事的,居然平白無故把兩個外人放進來?回去一定要稟告師尊。讓他找丹陽派的掌門問詢!”
他邊上又有一個人說道:“這應(yīng)該也怪不得丹陽派,我們豢養(yǎng)的土靈獸,不是也沒有分辨出外人進來嗎,而且這里陣法如此嚴密,她們居然能夠無聲的潛入,也算是有幾分本事了。想必也有些手段,師父不是一直說,如今多逢亂世。讓我們見到那些有本事的人,就要招攬嗎。她們算不算?”
顧顏聽得有些啼笑皆非,感覺這些道僮們雖然修為不低,個個都是筑基圓滿,離結(jié)丹不遠。但卻有些不通世務(wù),不知道是哪派弟子。誰的門下?
這時最后一個沒開口的道僮說道:“師父與師叔兩個人在地宮之中,特意吩咐了我們不要去驚擾他們,我們?nèi)绻F(xiàn)在就傳信的話,會不會被他們怪罪?”
第二個道僮說道:“可是現(xiàn)在有外人入襲,如果我們不理的話,萬一出了岔子,師父還不是要怪罪我們?”
領(lǐng)頭的那個說道:“還是先把她們拿下再說吧,到時候師父自然會發(fā)落。”他們四個旁若無人的這樣說著,似乎早把兩個人當成了囊中之物一樣,藍湘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她揚聲說道:“喂,幾位小弟弟,你們想要抓我們回去,是不是應(yīng)該先問一問我們的意見呢?”
那個道僮這時已經(jīng)揚聲說道:“此地是明徵真人的別府,你們擅闖而入,還不束手就擒,然后聽候發(fā)落嗎?”
藍湘不禁好笑道:“你們是誰的弟子,難道都沒有教過你們,見到修為更高一階的修士,要用尊稱嗎?”
道僮們愣了一下,對視一眼,說道:“外來修士,見了我家?guī)熥穑騺矶际亲鹁礋o比,你們實在太過大膽,有什么話,與我們師父說去,我們只管擒敵,不問其它。”說完,他們四個人同時圍攏過來,呈四角的方位,把顧顏與藍湘圍在了當中。
那只九尾神蛭這時還在空中浮著,兩只眼睛無比銳利的看向空中,但是顧顏卻敏銳的看出它的眼中有一絲畏懼,似乎更多的在盯向道僮手上的那幾位法器。這讓她的心中不禁一動,難道那幾件法器是用來克制這只妖獸的?
四個道僮手中拿的法器,各不相同,有的是一面銅鏡,有的是兩柄小錘,以顧顏的眼光,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出,那些都是布陣時所用的法器,看來這些道僮,應(yīng)該就是負責(zé)看守這只九尾神蛭的,大概因為他們的師父有事不在,所以他們也便偷懶了,直到這個時候才趕過來。
這時為首的那個道僮有些不耐,揚聲說道:“你們?nèi)羰窃俨皇志颓艿脑挘筒灰治页鍪掷玻 彼种心弥鴥蓚€圓圓的,像是小鐵片一樣的東西,兩只眼睛很是兇惡的看著她們。
藍湘倒是并不害怕,她在中原走南闖北,行走了這么多年,面對幾個筑基期的少年,哪里會有什么懼意,笑吟吟的說道:“小兄弟,何必那么兇惡,你告訴我,這里究竟是歸誰管的,你們幾個是從哪里來的?”
少年冷哼了一聲,“大膽的邪門外道!”他將手中的兩個鐵片同時揚起,月光映在上面,明亮如水,每個人的眼睛都被閃了一下,兩道耀眼的光華被反射出來,藍湘只覺得眼前亮如白晝,睜目如盲,一剎那間居然目不視物,這時少年已將手中的兩個鐵片合在一處,發(fā)出了一聲極為清脆近似于刺耳的交鳴之聲。
尖銳的聲音幾乎刺穿了每一個人的耳鼓。藍湘只覺得神念中像是被鋼針重重的扎了一下似的,一剎那間居然痛入骨髓,這時那只九尾神蛭也發(fā)出了嘶鳴的吼聲,低低的吼叫著,全身都向內(nèi)蜷縮起來,似乎也帶著一絲痛苦之意。為首的道僮說道:“你們兩個,以寶鏡引路,押著神蛭回轉(zhuǎn)地底,我們兩個在這里先困住她們,等你們回來。再一并將她們擒下,速去!”
另外兩個道僮飛快的應(yīng)聲,他們一個手執(zhí)銅鏡。一個手執(zhí)短錘,飛身而下,圍在了九尾神蛭的身前,一個道僮用寶鏡照住它的眼睛,另外一個道僮則舉起兩柄短錘。相互敲擊,發(fā)出“通通”的聲音,讓聽到的人感到十分的不好受。
九尾神蛭似乎是極為懼怕這種聲音,在兩個道僮的壓逼之下,它龐大的身軀居然開始緩緩的向里退去。不再復(fù)有剛才那種顧盼之間睥睨天地的聲威。
顧顏對這幾個道僮的表現(xiàn)很是驚訝,雖然方才他們的表現(xiàn)像是有些不通世務(wù)的樣子。但這些動作快速而有效,一看就是訓(xùn)練有素的模樣,非名門大派所不能為也。手中所執(zhí)的。更是散修所難得一見的至寶,尤其是為首道僮拿的一對鐵片,相互交擊,便可以直接攻擊修士的神念,連藍湘這種老到的修士都不免要著了道兒。就連顧顏也感到腦中微微一暈。好在她凝息定神,便馬上清醒過來。
而藍湘卻眉頭緊皺。現(xiàn)出了痛苦之色,差一點從錦云碟上跌下去,道僮揚聲喝道:“師弟,你去另一邊,用五云兜將她們困住!”
他身邊的道僮應(yīng)了一聲,身形已經(jīng)向左邊飛去,顧顏留神看他們的腳下,并沒有乘坐什么飛行的法器,但是在空中飛行速度卻迅捷無比,不比結(jié)丹修士的速度稍差。
那道僮飛到顧顏與藍湘的另一頭,一揚手,袖子中就有一片五彩的云霞飛了出來,五道如煙似霧一般的云氣,在空中飛快的織成了一片密密麻麻的大網(wǎng),然后向著顧顏與藍湘當頭的罩過來。
領(lǐng)頭的道僮雙手一合,再發(fā)出了一記重重的響聲,藍湘不禁低呼了一聲,只覺得頭腦中一陣陣的昏厥,腳下一滑,險些就要從空中跌落下去。
這時一只手無聲的牽住了她的手腕,然后就有一道極為冰冷的靈氣透腕而入,瞬間散入她的經(jīng)脈之中,讓她的頭腦都為之一清。藍湘感激的看了顧顏一眼,“多謝了!”
顧顏搖搖頭,說道:“他們這是直接攻擊神念的法寶,不要硬抗!”說完她便飛身而起,如驚鴻飛掠一般,一下子從錦云碟上飛了出去。在空中一揚手,一柄紫色的巨刃便出現(xiàn)在她的掌中,向著空中當頭罩來的五色云霞狠狠的劈了下去。
領(lǐng)頭的道僮大驚失色,他們兩個人合作,以兩件法寶用來困敵,平時對敵,幾乎無往而不利,沒想到這次卻在顧顏的手中吃癟。畢竟還是經(jīng)驗不夠豐富,這時候不免就顯出手忙腳亂來。另一邊的道僮操動著手中的五色云霞,想要掉過頭來重新圍住顧顏,但顧顏一往無前的殺氣卻讓他有些進退失措,還沒來得及將整個包圍圈轉(zhuǎn)換過來,顧顏已經(jīng)重重的一刀劈下,紫焰飛騰,火焰沖天,頓時將那張五云兜斬成了兩半!
少年手忙腳亂的將五色云霞回收,一轉(zhuǎn)眼便又重新組合在一起,但顧顏在劈出了一個缺口之后,又重新飛身欺近,左手的朱顏鏡劈手照去,喝道:“給我定!”
十二個獸頭的口中同時發(fā)出了青氣,如同十二條蛟龍一樣,緊緊的將那個少年纏住,顧顏念了一聲口訣,十二道青氣便將少年捆了起來,他手中的五色云霞也自動收回了袖中。
領(lǐng)頭的道僮大驚失色,“你居然不懼鎮(zhèn)神鉞?”他手中的這對鎮(zhèn)神鉞,可是專門用來鎮(zhèn)壓九尾神蛭的至寶,只有他是師父的開山弟子,又到了筑基圓滿期,只差一步就可以結(jié)丹,這才有資格掌控此寶,仗著這些法寶,他與師弟們在對敵之時,幾乎無往而不利,往往連結(jié)丹修士在不慎下都會中了他們的道兒,沒想到今天卻被顧顏一手破開。
顧顏可沒有興趣與他饒舌,四個道僮,基本還不放在她的眼里,就算沒有藍湘助手,她一個人也足可以擺平。這時只要拋出驚天圖,就足可以把他們四個人都罩在里面,無法脫身。
但是面前卻有一只兇惡的九尾神蛭,這只神蛭的稟性,顧顏并不了解,生怕拋出驚天圖,殺氣盈野,萬一激發(fā)了這只妖獸的兇氣,那樣可就是做繭自縛了,所以她寧愿麻煩一些,各個擊破,也不愿意驚動那只九尾神蛭。
聽到道僮手中的那件法寶叫做鎮(zhèn)神鉞,她便笑了一下,論起神念的堅固來,除了那些元嬰期的老怪,蒼梧大地之上,可還有誰能勝過她的?看著道僮慌亂的舉起了雙鉞,向著她攻來,道道的音波不停的向她攻擊而來,顧顏只是冷笑,她的身形如電,飛快的在他的攻擊之處穿插,轉(zhuǎn)眼間就欺近他的身前,兩手一揚,冰靈焰所化的長槍就來到她的掌中,毫無花哨的向著道僮當心刺去。
道僮慌亂的用鎮(zhèn)神鉞去擋,槍尖刺在了雙鉞的中心,發(fā)出極為尖厲刺耳的響聲,讓每個聽到的人耳鼓都如同針扎一樣的做痛,道僮“啊”的大叫了一聲,雙手一松,鎮(zhèn)神鉞就從空中直跌了下去。顧顏揚聲說道:“接著!”用袖一甩,將鎮(zhèn)神鉞向后甩去,拋給了藍湘,而她則飛身欺近,要將這個道僮生擒到手中!
藍湘得到顧顏的火靈氣相助,已經(jīng)從鎮(zhèn)神鉞的攻擊中緩過了神來,她飛身而起,去接顧顏拋過來的雙鉞,而顧顏的身形如電,轉(zhuǎn)瞬間便欺近了那個道僮,左手一揚,無數(shù)條暗紅色的細絲已經(jīng)從她的指尖處飛出,頓時將道僮牢牢的捆了一個結(jié)實。無物不焚的朱蓮業(yè)火,更是困人的極好手段,道僮大聲的叫罵著,但身體卻連一個小手指頭也動不得了。
這一切只發(fā)生在兔起鶻落之間,甚至在鎮(zhèn)壓九尾神蛭的那兩個道僮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的時候,顧顏便已經(jīng)制住兩人,完全掌控住了場內(nèi)的形勢,藍湘飛快的去接那對鎮(zhèn)神鉞,兩只手已經(jīng)快將它抓住,這時忽然從地底飛出了一條飄帶,一下子將那對鎮(zhèn)神鉞纏住,然后向下疾拖而去。
藍湘猝不及防,居然被暗地里沖出來的這個人搶了先,不禁有些惱怒,看到那條飄帶如煙似霧,輕如無痕,便揮手抓去。同時左手取出她的法寶烏金芒,向著來路狠狠的刺去。
顧顏雖然遠在另一端,但卻看得清楚,看到藍湘劈手去抓那條飄帶,連忙叫道:“住手!”她剛叫出這一聲,藍湘已經(jīng)將那條從地下冒出來的飄帶劈手抓個正著,同時她的烏金芒也擲了出去,一道烏光向著地下疾刺。
隨著烏光刺入地面,地下無聲無息的開了一道裂縫,有一個人影飛快的浮起,她穿著華麗的宮裝,看上去高貴無比,全身上下都籠罩著一層溫潤如玉般的光華,烏金芒刺到那層光華上,便被飛快的向外彈開,而藍湘的手剛一觸到那條飄帶,飄帶忽然間就如毒蛇吐信一般的轉(zhuǎn)頭攻來,頂端在藍湘的肩頭處輕輕一點,藍湘慘叫了一聲,如受重擊一般,只覺得全身都被這一擊震得像散了架一樣,飛快的向后飄去。
飄帶向回一收,從地下冒出來的那個女子,已經(jīng)將鎮(zhèn)神鉞拿到了手中,人也緩緩的從地下飛上來,她第一眼就看到了顧顏,驚詫無比的說道:“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