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秦晨在拍賣一條街大逛特逛的時候,城主府裡有了特殊的來客。
佔據北斗城極大面積的城主府是在旬陽山掌管北斗城而修建的,這一千年來,北斗城一直是保持著最初建造的樣子。
城主府和富甲天下商會拍賣行一東一西的分別位於城北的兩側,兩大實力極爲默契的在各自的勢力範圍內發展著自己的力量,儘量不產生衝突。
前年的時光,足夠讓很很多的事情發生改變。比如說,原本富麗堂皇的城主府已經變成了一個古色古香的老建築。
說得好聽一點的話是古色古香,說得難聽一點的話是破舊。
此時在城主府的一個深埋地下,無人知曉的密室裡,城主司徒乾坤正恭恭敬敬的站在一個角落,而在密室的中心,刻畫著一個複雜的魔法陣。
此時在陣法的凹槽中,放滿了九九八十一顆晶石。
隨著晶石的準確落入,魔法陣發出了陣陣亮光,緊接著,一羣人直接在魔法陣的正中心出現了,隨著這一羣人的到來,八十八顆晶石化爲了粉塵,魔法陣也停止了運轉。
隨著傳送陣傳送過來的大概有二十人左右,在這一羣人中,除了帶頭的是兩個老者之外,其他的是五個中年人還有十二個青年人。
那些青年人的氣息都是天臺境的修爲,五個中年人的氣息與司徒乾坤的一樣。都是九宮境的修爲,而那兩個老者,身上的氣息深不可測,那是遠遠超過九宮境的修爲。
司徒乾坤上前一步,“乾坤見過兩位太上長老,沒想到這次是司徒太上長老和五王太上長老帶領。”身爲北斗城城主,九宮境的修爲,司徒乾坤也算得上是一方霸主。可是在這兩個老者的面前,司徒乾坤就像一頭溫順的小綿羊。
其中的那個司徒太上長老對著司徒乾坤和煦的一笑,反倒是那個王太上長老,只是嗯了一聲,算是打了招呼。
司徒乾坤也不在意,“還請各位隨我上去,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衆位可以先休息一下,等到遺蹟打開。我自然會來通知大家的。”
司徒太上長老拍了拍司徒乾坤的肩膀,“還是我們司徒家的辦事穩重,不像那個前任城主。好死不死的。非要到無邊天塹裡去看一下,結果呢?連小命都丟了。”司徒太上長老身後的十七人中有一小半的人露出了微笑,還有一小半則表情鐵青,至於剩下的人則一臉的淡然,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司徒太上長老謬讚了,還請隨我上去。衆位旅途勞頓了,我已經準備好了洗澡水,衆位可以解個乏。”
司徒太上長老和王太上長老點點頭,帶領著衆人隨著司徒乾坤上去了。
這些人自然是來自旬陽山的。
旬陽山,一個自千年前崛起的實力。是個新興的門派。
它的總舵在百萬裡之外的旬陽山,控制著蒼洲西北角方圓近千萬裡的廣闊土地。在這個貧瘠的地方,算得上是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
但是不管怎麼說,旬陽山的實力還是很不錯的,門中有外門弟子數十萬,內門弟子過萬,天臺境武者過千,九宮境長老七十八人,還有著數位超越了九宮境的太上長老坐鎮。
可以說,旬陽山是這方圓千萬裡當之無愧的霸主。
旬陽山控制著方圓千萬裡共計十八座大型城池,各種村寨不計其數,總人口過百億,每年爲旬陽山帶來的收益不計其數。
但是旬陽山也不是鐵板一塊,當初創建旬陽山的開山祖師乃是兩人,也就是如今旬陽山最大的兩股勢力:司徒家和王家,除此之外,就是這些年在外界收取的天才弟子組成的勢力。
三方勢力以司徒家最強,王家和非家族勢力聯合在一起,抗衡著司徒家。
在帶著一衆人休息之後,此時的書房中,那個司徒太上長老安安靜靜的坐在寬椅上,而司徒乾坤則恭恭敬敬的站在下面。
沉默了片刻,司徒太上長老緩緩的開口,“乾坤呀!你是我司徒家近百年來最傑出的天才,不過一百五十歲就修煉到九宮境,將來甚至有可能突破九宮境成爲我們當中的一員,所以,這次家族花費了極大的代價才讓你成爲北斗城的城主,所以,這次不要讓我失望。”
司徒乾坤弓腰道:“三叔祖請放心,這次我已經做好了完全的準備,我已經觀察了北斗湖很久,只要遺蹟一打開,我就會立刻知道,到時我們神不知鬼不覺得進去,就像以前一樣,必定可以收穫頗豐的。”
司徒太上長老點點頭,“當年我們司徒家的老祖宗帶出來的地圖已經破譯出一部分了,所以這次我們司徒家纔會讓你出任北斗城的城主,有了這份地圖,我們司徒家必然可以聲勢大漲,就算吞併王家,佔據整個旬陽山,也不是什麼問題。”
過了片刻,司徒太上長老詢問道:“前幾日你所說的是是真的嗎?”
司徒乾坤點點頭:“是真的,雲兒已經失蹤好幾天了,在失蹤的前一天,他還給我發了消息,說是已經帶著學院令回來了,當時我只是告訴了那幾個人,所以我懷疑。”
“你懷疑是出了內鬼?”
“三叔祖明鑑。”司徒乾坤抱拳道:“那件事只有幾個人知道,而云兒在第二天卻出了事,況且那是學院令,那一切就解釋的通了,爲了學院令,那兩個不成器的混賬做出什麼事也是正常的。”
司徒太上長老沉吟道:“要是我年輕個幾百歲,說不定我也會動心。你的女兒雲兒那個小丫頭是我司徒家這一代天賦最好的。若是雲兒真的出了什麼意外,那就把你的兩個兒子殺了好了,兩個廢物,活者也是丟我司徒家的臉。”
“是,三叔祖。”
司徒太上長老接著說道:“不管怎麼樣,學院令事關重大,等這次的事情結束後,我會給你派幾個人。你給我把整個北斗城所有有可能做這件事的勢力都給我滅了,一定要找出學院令。”
“是,三叔祖。”
司徒太上長老點點頭,“好了,在遺蹟開啓之前,一定要注意,不要打草驚蛇,我先回去穩住王老鬼,你給我注意一點。看看北斗城最近有沒有什麼風吹草動。”
司徒乾坤點頭稱是。
而在城主府的另一間房子內,王太上長老也是這樣一副表情的對著一個全身被黑袍籠罩的神秘人物說著。
“確定司徒雲兒那個小丫頭已經徹底的死了?”
神秘人點點頭,“太上長老請放心。司徒雲兒確實已經死了。只是她臨死前的反撲,所以我並沒有弄到那枚學院令。”
王太上長老搖搖頭,“沒弄到就算了,哼,司徒家以爲我們王家不知道他們已經破譯了一部分地圖,竟然跟我們玩這些小心眼。如今。我們殺了司徒雲兒,一來可以使司徒家未來少一個可怕地強者坐鎮;二來,也能亂了司徒乾坤的心,讓他找不到方向感,對了。你是讓哪個勢力去辦這件事的?”
“是本城的張家。”
“張家?他的實力怎麼樣?”
神秘人低聲回答,“十分的弱小。家族中僅僅只有一位天臺境的武者坐鎮。”
王太上長老低沉的說道:“等這次的事情結束後,我給你派一些人,把張家給滅口,雖說他們並不知道你是誰,但是一切還是小心爲上,死人才是最能守住秘密的。”
“是,王太上長老。”
此時的張家還不知道,當初僅僅因爲張明峰的貪婪,現在已經有著兩股龐大的勢力對張家起了殺心,要是早知道如此,也不知道張明峰有沒有膽子接這份生意。
王太上長老把手一揮,“你先退下吧!這幾天就不要來了,免得被人發覺,如果我們的計劃成功了,我們王家必然可以聲勢大漲,就算吞併司徒家,佔據整個旬陽山,也不是什麼問題。”
彷彿是心有靈犀一般,旬陽山兩位太上長老說的話是一模一樣的。
“是,王太上長老。”神秘人推開房門走了出去,這城主府就像是他的家一樣,沒有驚動任何一個人。
房間中的王太上長老嘴角露出一絲冷笑,“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司徒乾坤,你沒有想到你最親密的人會出賣你吧?放心,我在最後會給你報仇的機會的,畢竟叛徒,我們可不敢用。”
而此時的拍賣行一條街上,秦晨的嘴角露出一絲微笑,居高臨下的看著熱鬧。
而這熱鬧的中心就是張明峰。
此時已是正午,而這個季節又是八月份,最熱的時候,而我們家的張公子仍然穿著他那件價值不菲的貂皮大衣。
爲了彰顯自己的風度,即使是如此炎熱的天氣,被熱得滿臉通紅,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的張明峰依然不肯脫下身上的貂皮大衣,貂皮大衣就是他的形象。北斗城誰不知道,趙明峰有個外號叫做:貂皮公子哥。
而此時的張明峰證蜷縮在地上,雙手抱著頭,不住的哀嚎,一衆傀儡衛士拿著鐵戈敲打著張明峰的全身各處,而張明峰的兩個護衛,明顯是從屍山血海中走出來的強者,正躺在地上,喉嚨處有一個大洞,鮮血冒個不停,不住的抽搐,眼看是不行了。
而在旁邊,一個禿頂男子正發著火,嘴裡不停的喊著打死這個賤種,一個約莫只有十一二歲的少女穿著連衣裙,眼角掛著幾滴淚水。
事情還要從一炷香時間前說起,當時秦晨呢從寶丹店的後門出去了,本來準備低調著離開的秦晨突然想看看張明峰傻傻等待的樣子,可是沒想到卻看到了這一幕。
但是的納蘭明明派人看住城主府後,就在納蘭耿的建議下。出來逛一逛。
就算納蘭明明是納蘭家的天才少女,經商小天才,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只是一個不過十來歲的小女孩,正值最好奇,最活潑的年紀,納蘭明明怎麼會例外,所以她就被大街上的新奇事物給迷住了。這是在納蘭家絕對見不到的景象。
可是好死不死的,在門外苦苦等著已經心煩意亂的張明峰突然看到了一個美少女。
身爲納蘭家的最嬌生慣養的大小姐,富甲天下商會創始者最疼愛的後輩,納蘭明明又豈是北斗城張明峰以往見到的美女可以比較的。
光是身上的那股氣質,就讓張明峰的色狼指數提升到了極點,而且納蘭明明雖然沒有長開,但是從其現在的樣貌上來看,長大後一定是個禍國殃民的存在,張明峰怎能把持得住。
雖然年紀很小。但是作爲色中餓鬼,張明峰可是絲毫都不介意的,等得煩躁加上貂皮大衣帶來的燥熱。張明峰頭腦發熱的走了上去。
此時的張明峰哪管什麼君子風度。嘴裡說著,“這是哪裡來的小美人呀?來陪爺爽一爽。”臉上掛著淫笑,右手向著納蘭明明的光滑臉上摸去。
此時正玩得高興的納蘭明明突然發現面前出現這樣一個色狼,茫然不知所措。
納蘭明明是個經商天才,修煉上也是極爲出衆,可是隻有十一二歲。加上嬌生慣養的,納蘭明明是絲毫的打鬥經驗都沒有。
而納蘭明明這次出來是完成試煉任務的,不能動用絲毫家族的權利,暗中的守護大能除了生死危機是不能出手的,納蘭耿也沒有想到在自己管轄的拍賣行一條街會發生這樣的事。所以就沒有太過在意。
看著張明峰一臉淫笑的伸出右手想要摸自己的小臉,納蘭明明不知所措。腦中一片空白,她從來沒有想過有人會對自己做出這麼過分的事。
站在人羣中的秦晨嘆息了一聲,瞬間來到張明峰的面前,擋住了張明峰的手。
本來秦晨是準備低調到底的,可是看到張明峰打算對一個小女孩子動手動腳,不知爲何,秦晨突然想到了慧慧,雖然這個小女孩比慧慧大上很多,但是一樣喜歡穿連衣裙,秦晨就忍不住出手了。
因爲靈氣化液而潔白光滑的大手一把握住了張明峰伸出去的那隻手,稍微用一點力,張明峰的右手就傳來了骨骼斷裂的聲音。
張明峰剛要發出一聲慘叫,秦晨飛起就是一腳,張明峰瞬間就被踢的倒飛出去了,由於秦晨並沒有用上什麼力,所以張明峰的兩個侍衛很輕鬆的就接下了自家的少爺。
直到這是趙明峰才發出一聲慘叫,哆哆嗦嗦的看著自己的右手,又擡頭看了一眼壞自己好事的人,目光恰好就和秦晨的對上了。
張明峰就哈哈大笑道:“沒想到竟然是你,前仇新恨一起報,你們給我出手,打斷這個傢伙的四肢,給我帶回去,我要讓他受盡世間最暗哭的刑罰而死,至於這個小美人?”張明峰淫笑道:“給我帶回去,我要好好調教調教。”
那兩個侍衛還沒有出手,納蘭明明突然哇哇大哭起來了,這一哭弄得張明峰和秦晨都懵了,張明峰都沒有碰到納蘭明明,她怎麼就哭了?
從小被捧在手心裡長大的納蘭明明什麼時候碰到過這樣的事,受了驚嚇的她沒有想著報復,而是號啕大哭起來。
“你這個賤種,竟然對明明小姐無禮。”一聲宛若驚雷的怒吼傳來,衆人還沒明白髮生什麼事,一道劍氣射來,張明峰的兩大侍衛沒有絲毫的抵抗就被兩道劍氣射穿了脖子。
鮮血濺在張明峰的臉上,張明峰徹底的蒙了。
納蘭耿冷著一張臉從空中落了下來,猶如看一個死人一般的看著張明峰,“衛士,給我過來,教訓教訓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賤種。”一對傀儡衛士瞬間圍了過來,在納蘭耿的命令下毆打著張明峰。
想起剛纔的事納蘭耿就嚇出一絲冷汗,要不是這位公子出手了,納蘭耿不敢想象將來自己要面對的是什麼?
納蘭家族的小天才,老祖宗最寵愛的後輩在自己的管轄範圍內被調戲了?不說老祖宗的怒火,光是族中那些擁護明明小姐的族人的吐沫就能淹死自己了。
所以現在納蘭耿是十分的憤怒,張明峰他是認識的,可是這又怎樣?按照他的想法,張家也應該被滅門,之所以沒有殺死張明峰,也是爲了讓明明小姐親自出手消消氣。
“明明小姐,您沒有事吧?是老奴不好,讓明明小姐受驚了了,請明明小姐責罰。”
可是納蘭明明就是不停的號啕大哭,壓根沒有聽見納蘭耿的話,納蘭明明感覺自己很委屈,只有嚎啕大哭才能讓自己好受一點。
納蘭耿一下子慌了手腳,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而那些衛士在納蘭耿的命令下還在不停的毆打著張明峰,在保證性命的前提下,往死裡打。所以現在張明峰的身上恐怕已經沒有完好無損的骨頭了。
“你叫明明是吧!別哭了,再哭會變醜的,來,吃串冰糖葫蘆,心情會變好的哦!”
一張溫柔的帶著明媚笑容的大臉出現在納蘭明明的視線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