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年前一支月球科考隊無意中在距月面不到2米的月塵中發現了這個馬蹄形物體。似乎是爲了提醒路過的人注意,當時它發出了極大的磁場,使得遠在5公里外的科考隊很輕易就可以用儀器定位到。但是在發掘出來後,面對這樣的物體,科考隊中的每個人都默默無語,大家都驚呆了。
即便在月球表面毫無遮攔的強烈日光照射下,發掘出土後的馬蹄形物體通身漆黑的表面也沒有一絲反光。不知道是用什麼原料製造出來的,其表面硬度之高,甚至是鑽石劃過也無法留下一絲痕跡。經過簡單的測量和試驗,科考隊深感事情重大,立即通知了月球基地和總參。之後,由於月球基地的科研手段有限,馬蹄形物體很快被秘密運回地球。
經過近兩年的研究,科學家們首先得出的結論是,這不是目前已知任何文明能夠製造出的東西。構成馬蹄形物體的原子結構不出現在元素週期表中,並且物體中蘊含了大量神秘的能量。科學家們試用了各種手段,但是無法在不摧毀這件物品的情況下,將它切割開。
儘管如此,科學家們仍然意外地發現採用一種古代的方法可以激發出馬蹄形物體中的部分能量。儘管是一小部分,這些激發出來的能量仍然可以用來驅動一個巨大的能量罩。有趣的是,找到這個方法的是位信奉道教的科學家,他根據古法設計了兩個八卦密碼鎖,同時將能量罩設計爲保護這個不明物體的手段之一。當密碼鎖解開後,能量罩就會被自動開啓。
經過計算和推測,儘管還不清楚它的用途,科學家們相信這個古怪的裝置的使用地點應該在月球附近,而不是地球。因爲根據推算,這個裝置中的能量是根據地點變化的。而這個能量的峰值點就應該出現在“月衛-1”附近。因此,馬蹄形物體又被送了回來,並將暫時保留在空間站。根據計劃,50名科學家將乘坐航天飛機於近日到達“月衛-1”,繼續對該不明物體進行研究。
張曉東當然不會知道這東西背後的來龍去脈。但是他有些驚喜地發現即便是能量罩也無法屏蔽自己的感覺。他可以清晰地感到,這時手提箱中的馬蹄形物體的顏色略有些變淡,呈現出一種灰黑色。
吳軍顯然並不瞭解這個不明物體帶有能量罩,臉上露出震驚的神態。鄺教授也略有些吃驚。作爲空間站的首席科學家,他從一開始就參加了對不明物體的研究工作。不過能量罩的變化仍然出乎預料,它的直徑已經從在地球上的80公分左右急劇放大了一倍。
任京生臉上的神色此時非常古怪,他緊握著拳頭,嘴裡嘀咕著,“怎麼會這樣?怎麼會這樣?”
張曉東不禁好奇地問道,“任科長,你怎麼了?”
任京生似乎完全沒有聽見張曉東的問話,一隻手摸向腰間,一隻手緊攥著拳頭,臉上古怪的神情逐漸平靜下來。忽然,他伸向腰間的手高舉起來,手裡握著一個雞蛋大小的物體,嘴裡惡狠狠的說道,“不管怎樣也只好幹了!” 隨即大聲喊道,“所有人注意!都不許動!我手裡有**!”
張曉東吃驚地看著面目扭曲,表情猙獰的任京生,不知道該怎麼辦。
先是片刻的安靜,然後就是一片混亂。保衛集裝箱的四個武警最先反應過來,他們開始打開隨身攜帶的***的保險,實驗室中立即響起靜電發出的啪啪聲。吳軍迅速地向艙壁另一頭飛去,那裡有一個紅色的報警裝置。鄺教授下意識地飄向身後的艙壁,試圖遠離高舉**的任京生。有人開始對著手裡的通訊工具大聲喊叫起來;有人甚至開始將手邊的電腦等物品向任京生投去,但都無法擊中;有人努力想讓自己更快地飄向最近的大門,但是微重力環境使得身體立即進入一種螺旋狀態,在空氣中翻滾。
任京生臉上的表情這時已經沒有了剛纔的猙獰,而是帶著一種冷冷的微笑。他左手高舉**,右手竟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大功率激光槍,指向4名武警,“你們都不要亂動!”
“你,吳科長!回到集裝箱邊上去,不然我會開槍的。打中你還好,萬一沒打中,把空間站外艙打漏了,大家搞不好一起死!”
“還有你,鄺教授,請把能量罩關閉,把手提箱遞給我!”
他忽然用舉著**的胳膊勾住張曉東的脖子,冷笑著說道,“我需要一個人質,就是你好了。不要動,不然我開槍先打死你!”
這是警報突然響了起來。看來仍然有人通過對講機報告了這裡的情況。門外傳來猛烈的撞擊聲,以及武警大聲的咒罵聲。
任京生得意地大笑,“我已經破壞了所有大門的電路,半個小時之內,沒有任何人可以進入!”
張曉東想起進門時任京生自稱失去平衡而靠在門框上,當時他一定趁機用什麼東西通過網絡搞壞了所有的大門。看起來這一切都是精心策劃的,目標便是搶奪集裝箱中的不明物體。想到這裡,恍然大悟地叫道,“原來是你!在飛船上安裝**的一定就是你!”
任京生冷冷的笑道,“沒錯!就是我!只是沒想到被你這小子發現了,害得老子不得不親自到這裡跑一趟。”張曉東問道,“既然你要偷這個東西,就不怕它被你的**炸壞嗎?”任京生大笑,“**根本不會破壞掉整個飛船,只是讓它失去動力罷了。到時候自然有人會把集裝箱取走。”
張曉東心想,這個陰險的傢伙,讓本來與此事毫無關係的自己捲了進來。不過也不得不佩服此人的狡猾果斷,當一個計劃落空,馬上可以制定出另一個計劃進行彌補。“哎!你想偷那個馬蹄鐵,你就自己去偷好了。幹嗎還把我帶上?” 張曉東希望自己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同時消磨時間。
任京生冷笑道,“是我要帶上你嗎?是你自找的!什麼狗屁特異功能,你想陪著去死,我就成全你!” 張曉東問道,“你要那東西幹什麼?可以賣錢嗎?”
任京生忽然擡起激光槍,扣動扳機,一槍擊中一名企圖使用***瞄準的武警的胸口。那名武警掙扎了一下,無聲的死去。空氣中立即瀰漫著一股燒焦的味道。有人驚叫了起來,任京生用激光槍指著剩下的三名武警大聲叫道,“把***都關了,扔過來!”
三名武警猶豫著不願動彈。任京生又一槍擊中其中一人的大腿,厲聲說道,“快點!想死嗎?!”。三人互相看了看,又看了一眼死去的戰友,默默地關掉***,將它們扔給任京生。
張曉東大叫,“任京生!你殺人了!你殺了自己的戰友!”
任京生冷笑道,“戰友?我爲國家效力的時候他們還在穿開襠褲呢!” 張曉東故意驚奇的問道,“爲國家效力?你現在也是爲國家效力嗎?”
任京生忽然用槍指著張曉東的腦袋,咬牙切齒地說道,“你他媽給我閉嘴!我爲國家打了10年仗,我的青春、愛人和一條腿都給了國家,可是我得到了什麼?嗯?!就在那個鳥不拉屎的基地當一個保衛處的科長嗎?就拿著一個月乾巴巴的2000塊錢工資嗎?嗯?!你們這些老百姓懂什麼?!你們只知道歌舞昇平,只知道掙錢!老子當年因爲打仗,老婆治病欠下了幾十萬的債,他媽的國家爲什麼不管?嗯?!國家是個屁!”
張曉東張了張嘴,不知道如何回答。他心裡還是有些害怕手持武器的任京生,但是也不相信對方會貿然傷害自己,畢竟自己手無縛雞之力,只要不反抗,任京生還不會拿他怎麼樣。當務之急是消耗時間,等待門外的援軍進入。
張曉東說道,“任科長,我不會反抗的,你也不用那麼激動。你和國家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也與這裡其他人無關,不是嗎?”
任京生很快冷靜下來,看一眼張曉東就不再理他。激光槍指向吳軍和鄺教授,冷冷地說道,“麻煩二位把手提箱拿出來給我,我保證不會再傷害任何人。不然的話,哼哼!”
鄺教授臉色略有些蒼白,搖了搖頭,“這是不可能的。只有關閉集裝箱才能關閉能量罩,,而任何人都不可能進入能量罩取走手提箱。”
任京生冷笑道,“是嗎?難道你們就隔著能量罩研究它嗎?”
鄺教授搖頭道,“我們沒有權限和能力關閉能量罩。只有總參的人才可以。我們只能關閉集裝箱。”
任京生對於這樣的回答顯然十分不滿意,想了片刻,用激光槍指向一名武警,命令道,“很好!你去把箱子取出來!” 那名武警看著任京生手中的武器,很不情願地飄了過去,手臂伸向能量罩中的手提箱。這時鄺教授好像預見到了不幸的事情將要發生,嘆口氣搖了搖頭。
忽然,隨著一聲悶響,那名武警如同被電擊了一般,被一股大力打向另一側的艙壁,狠狠地撞在上面,隨即被彈起來,飄浮在空氣中,看來已經昏迷了過去。
所有人都驚恐地四散飄去,期望遠離古怪的能量罩,連剩下的兩名武警也不例外。僅僅片刻,任京生和張曉東就成爲距離能量罩最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