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喔!”
四翠直接大叫著跳了起來。
胡彥秋也揮了一下拳頭。
辜四維說道:“原來大家都想回去啊”。
四翠道:“我早就想回去了,這邊什么都沒有,而且地方也太小了一點,從屋門口到房子門口就幾步路,每天一邊走我的心里就一邊數(shù)”。
胡彥秋到妹妹這么說,笑道:“好了,這里的工廠的房子地方自然小,快點回屋去收拾一下,咱們直接就走”。
“不等爸媽他們回來?”辜四維問道。
胡彥秋說道:“給他們寫個紙條,等回來看到就可以了,再說了他們回來不回來的,這誰知道呀,指不定今天又是半夜呢。好了,都收拾東西去吧”。
辜四維說道:“四翠,你幫我把東西收一下,我去取馬”。
“哦,還忘了這茬,你去吧,我給你收拾,反正你也沒什么東西”胡彥秋說道。
辜四維點了點頭,快步走向門口,剛拉開來門,便看到小舅子胡彥平伸手正準備推門。
“姐夫,你上哪兒去?”胡彥秋看到辜四維要出去,立刻來了精神。
這些日子,辜四維出去吃點什么的時候,這小子總是跟著混,一來二去的就成條件反射了,看到辜四維要出去,他就想跟著。
不是不給他錢啊,你給他錢他到外面也吃不上什么好的,男孩子嘛手頭有個三瓜兩棗的總不能放開小伙伴。但你想一個人吃早餐的錢,花到五六個人身上,那還吃個毛線啊,所以胡彥平吃的最飽的時候,都是跟著辜四維一起去吃的。
“我去取馬去,不是吃飯”辜四維說道。
“取馬?”胡彥平更來精神了。
胡彥秋這時候沖著弟弟說道:“你也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們準備回家”。
“什么?”胡彥平直接愣住了。
要是說誰是最不想回去的,那自然是胡彥平,他在這邊的時候有小伙伴玩,而且還不用太用功學習,學是當然要學的,比起一般放羊的孩子,胡彥平的作業(yè)量可以說還是不錯的,但是這時候的孩子哪有不想玩的。
一想著回到姐夫家,自己的日子就要和以前一樣,胡彥平不干了。
不過他可不敢直接說,說什么姐姐我不去了之類的,那不是24k純找削么,所以胡彥平笑瞇瞇,裝出一副回去很好的模樣。
“好啊,好啊!”
辜四維一看小舅子的嘴角抽抽,就知道這小子一千個一萬個不樂意回去,說實話,辜四維還真不想帶這小子回去,但是沒有辦法啊,老丈人丈母娘這兩口子都是工作狂,這要是把他扔在這兒,那吃了上頓沒下頓的也不是個事兒。
瞅了小舅子一眼,辜四維沒有說話,錯開了這小子繼續(xù)辦自己的事情去。
剛走了兩步,就聽到胡彥秋沖著弟弟說:“少給我打馬虎眼,你那點小心思我還不知道,回屋老實的收拾東西去,順帶著把你姐夫的也給收拾了,四翠,四翠,你去看著他,別讓他跑了”。
“姐,我要拉屎!”
小子一捂肚子,想著借屎遁,扭頭就要往外面的公廁跑。
胡彥秋說道:“衛(wèi)生間又沒有上鎖”。
說著胡彥秋跑了兩步一伸手就揪住了弟弟的耳朵。
“哎喲,哎喲,姐,我不拉了”胡彥平立刻認慫。
胡彥秋這才松開了弟弟的耳朵。
不說這邊姐弟倆的折騰,辜四維這邊慢悠悠的穿過了幾個巷子,到了個沒有人的地方,從空間里把兩匹馬給拽了出來。
剛放進空間的時候,兩匹馬還挺壯實的,拎出來的時候,辜四維覺得這兩匹馬似乎是看起來有點怪怪的。
具體哪一點怪,一時間他也說不上來。
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兩只馬也沒有發(fā)生什么變異,兩只眼睛兩個大鼻孔,四個蹄子也正常,于是便牽著馬往回轉(zhuǎn)。
兩匹前軍馱馬,一匹是黃膘馬,另外一匹是栗色。所謂的黃膘馬的膘字,意思是黃馬帶白點。
部隊送辜四維的這匹馬白點是在肚子上,一片的白點,星星點點的。
至于栗色就不用說了,這種顏色是最為常見。最直白的理解就是栗子一樣的顏色,這色兒大家都知道的,不用多解釋。
剛走出了巷子,就遇到了一熟人,胡彥秋家的親戚,彎拐的有點大,辜四維只是覺得面熟,但忘了人家該怎么稱呼了。
“四維!”
“喲,您這是干什么去?”辜四維裝模作樣的說道。
“我這正準備去外面的小菜場看看么,家里老家來了客,想買點新鮮的菜。喲,你這馬哪里來的,長的這么結(jié)實呀,嘿,這馬喂的好”。
這位約五十來歲,見著辜四維牽著的兩匹馬,伸手就想撫上栗子的馬鼻梁。
以辜四維的起名水平,大家便知道,栗色的馬叫栗子,黃膘馬叫大膘你也就可以理解了。
唏律律!
栗子猛的一抬頭,伸手便去咬這人的手。
“喲,這馬脾氣可真可以”。
這人收回了手,并且往后退了一步,望著兩匹馬笑著說道。
“這是人家部隊淘汰下來的,我這邊剛拿到手還沒一個月呢,不太會調(diào)教”辜四維伸手拍了一下栗子,讓它不要咬人。
“好馬,好馬!”
這位站在原地,仔細看了好一會兒,這才和辜四維閑扯了兩句之后,背著手悠然的哼著小曲兒買菜去了。
辜四維牽著馬,走了好幾十米還在琢磨著這人是個什么輩份,自己該稱呼人家什么呢。
現(xiàn)在這輩份可不好猜,十來歲的爺爺,六十歲的侄子比比皆是,你要是叫錯了那可就讓人笑話了。
這人還沒有想出來是誰,結(jié)果又遇上了,這次是面生,但還有影子。
依次打著招呼,跟來的時候一個樣,只不過現(xiàn)在可能是因為辜四維手中牽了兩匹馬,原本可打招呼的,不想打招呼的,都過來和辜四維打起了招呼,閑扯上幾句。
結(jié)果弄的辜四維回家的時間,比來的時候整整多出來二十來分鐘。
等辜四維牽著馬到了門口的時候,四翠已經(jīng)站在門口,伸頭踮腳的翹首以盼了。
“哥,你怎么才回來?。?!”
看到哥哥回來了,四翠大聲的抱怨起來。
辜四維笑著回道:“一路上凈是看馬的,時間都耽誤在這上面了,好了,都收拾好了沒有?收拾好咱們走”。
辜四維一邊說一邊牽著兩匹馬到了門口。
聽到外面的動靜,胡彥秋走了出來。
“哎喲,這兩匹馬真壯實啊”。
胡彥秋看到這兩匹馬,第一個感覺就是壯,胖壯胖壯的那種壯,就像是一個人,全身都長的那種很結(jié)實的肉,圓滾滾的但是肉卻不泡的那種感覺。
“這些日子吃的好吧”辜四維笑呵呵的說道。
說著,辜四維這邊才想起來,自己這兩匹馬根本沒鞍沒墊的,自家媳婦坐著也不舒服啊。
“哎呀,忘了問他們要兩副鞍子了”辜四維拍了一下腦袋,有點懊悔。
胡彥平懟起了姐夫:“人家送你馬,還得送你鞍不成?”
辜四維看了一下這小子,然后說道:“嗯,那到不用,來,你牽這一匹,四翠,把你的東西都放馬背上,彥平負責牽馬,你坐上馬背扶著東西就行了。我牽你嫂子坐的那一匹”。
瞬間,辜四維就把自家的小舅子踩成了馬夫。
“?。 ?
胡彥平有點傻眼。
辜四維說道:“啊什么啊,現(xiàn)在又沒有雪橇車了,你不牽馬怎么辦?”
辜四維望著自家苦起臉的小舅子,板起了臉說道。
看到弟弟的模樣,胡彥秋笑道:“你姐夫逗你呢,就你這模樣牽的什么馬,還沒有馬高呢”。
一聽這話,胡彥平有點不樂意了,這年紀了孩子有的時候性格很難琢磨,聞言直接一扭脖子:“誰說我不能牽的,不就是牽個馬么”。
說著來到辜四維的身邊從辜四維的手中接馬韁。
辜四維真怕這小子被馬咬到,因為在路上的時候,這兩匹馬已經(jīng)表現(xiàn)出好幾次要咬人的模樣了。
還沒有來的急出聲呢,手中的韁繩已經(jīng)被胡彥平給拿過去了。
結(jié)果讓辜四維奇怪的是,栗子在胡彥平的手中,居然十分安靜,就在胡彥平伸手觸碰它的時候,它也沒有任何過激的反應(yīng),不光是沒有反而是低頭輕輕的在胡彥平撫了它的鼻梁之后,用自己的嘴啃了幾下胡彥平的后背。
這是馬兒表現(xiàn)親呢的動作,這是它在給你梳毛,屬于馬與馬之間的感情交流。
既然栗子不咬小舅子,辜四維這邊也就不再多事,他想牽馬就讓他牽唄,大不了等著累了,再讓這小子上馬背就是了。
于是辜四維這邊先把幾人的行李都放到馬背上,然后扶著媳婦上了馬,至于四翠,這丫頭哪用人扶,哧溜一下子就翻上了馬背,那動作靈敏的跟個猴兒似的。
剛出了廠區(qū),來到了大路上,辜四維便看到一輛綠吉普靠著自己停了下來。
“辜四維!”
辜四維望著吉普車有點懵。
從吉普車上下來的是個小戰(zhàn)士,挺年輕的約二十出頭,比辜四維大,但是辜四維愣就沒有想起來自己哪里見過這人。
“你忘了,我,李團長身邊的沈曉兵”。
“我去,原來是你啊,身上干凈了,我認不出來了”辜四維這才笑道。
他上次見到沈曉小兵的時候,他裹著軍大衣,穿的跟逃荒似的,也不是他一人,連著李正達都是這造型,冰天雪地摸爬滾打的半拉月,就算是劉德華也得攢出了個王寶強的氣質(zhì),認的清誰跟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