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溫柔的大手放到了她的頭頂上,沈玉心詫異地擡起頭,便見江遠恆正一臉笑意地看著她。
想到此時江遠恆還在開車,沈玉心有些慌了她可是還記得那次江遠恆出車禍的事。
想到那件事沈玉心就更不贊同江遠恆如今得行爲了,真是得那麼大人了,也不知道小心一點,開著車就不要再往她這邊看了嘛!
這可是玩命兒的事情吶!
沈玉心掙扎著晃了兩下頭,甩開了江遠恆的手,鼓著腮幫子看向他。
江遠恆此時正目視前方,雖然狼爪子還放在副駕駛座背上,只用左手操縱著方向盤,不過如今看起來,倒是認真了不少。
見狀,沈玉心心裡總算是鬆了口氣,不過還是忍不住說了他一頓。
“以後開著車就別看我,多危險吶!”
想了想又補了一句:“哼,以後等念久長大了,就不讓你開了,讓我兒子開車,我可是放心多了。”
江遠恆得嘴角一抽,臉色都有些黑了。
正在後座玩兒積木的小傢伙對大人的話題毫無興趣,不過聽到了自己的名字,還是高興地插了一句。
“嗯,念久要快快長大,以後早點兒學開車,到時候念久開車送媽咪上班。”
得,聽了這話,江遠恆的臉是黑了個透徹。
不過,他也沒說什麼,只是在心裡哼唧了幾句。
小傢伙真是無時無刻不在跟他爭寵啊,不過,以後還是要讓小傢伙早點兒找個女朋友,那樣,等他長大了,會開車了,也是每天帶著女朋友溜。
敢跟他搶心心,哼,沒聽過中國有一句老話叫做薑還是老的辣嗎?
不過,江遠恆對於方木生的事情還是有些顧忌,不是覺得沈玉心還念著方木生什麼的,因爲他已經能全心全意地相信沈玉心只愛著他了。
更何況,方木生在沈玉心身邊待了那麼多年都沒得逞,如今心心都嫁給他了,還給他生了孩子,兩人的日子過得那叫一個蜜裡調油。
方木生那傢伙,更不可能有機會!
只是,他實在是想不出方木生得目的。
將差不多所有的家產都投資給了沈氏,顯而易見的,這是一個無比瘋狂的舉動。
江遠恆也不知道方木生和沈父之間進行了神女交易,能讓方木生爲沈家做道這種地步。
難道兩家是爲了聯合起來打擊江氏。
思及此,江遠恆危險地瞇起了眼睛,眼中閃過一絲不屑和輕蔑。
如果這樣更好,這樣,他就能通過商業手段告訴他們,他江遠恆比他們那些烏合之衆強上百倍。
特別是那個方木生,老是覺得他江遠恆配不上心心,他若是配不上,這個世上還有誰能配的上。
方木生嗎?
呵,簡直笑話!
見沈玉心還是蹙著眉,江遠恆只待她也在擔心著這件事情。
伸手抓過沈玉心軟滑的柔夷,緊緊地攥在手心中,眼角打量著沈玉心得表情,見她看了看兩人相連的手,嘴角勾起了一絲笑。
江遠恆的臉上這纔有了笑模樣。
如今的他們,無需言語,一個動作便能明白彼此的心意,這在以前,是江遠恆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可是,時間就是那麼奇妙,它能讓不可能的事情變成習慣,它能創造奇蹟。
感受著江遠恆手心中傳來的溫度,沈玉心只覺得心中暖暖的。
她知道,江遠恆這是在無聲地安慰她,他想告訴她,不要擔心,因爲,他一直都在。
一家三口回了家,吃飯的時候,沈玉心突然想起了歐啓科的事情,本來想立即問的,可是一想到小傢伙對歐啓科的尊重與喜歡,沈玉心便沒有立即開口。
等待三人吃完飯,沈玉心打發小傢伙上樓自己去玩兒,這纔有空跟江遠恆說起了這事兒。
江遠恆聞言挑了挑眉,嘴角勾了勾,眼中閃過一抹嘲弄。
薄脣輕啓,聲音一如往常般低沉而富有磁性,只是話中的語氣滿是不屑。
“怎麼,堂堂歐少也學會跟女人告狀了?”
其實從某些方面來說,江遠恆和歐啓科的脾性的確很像。
比如說對待女人,江遠恆雖然不像歐啓科那麼花心,但是也一直覺得男人就要保護自己所愛的女人,不能讓她傷心。
男人之間的事情更不能讓女人摻和,男人之間的衝突要用男人特有得方式解決。
很明顯,歐啓科向沈玉心告狀的事情被江遠恆給狠狠鄙視了。
沈玉心也聽出了江遠恆的意思,頓時覺得苦笑不得。
他們兩個這是怎麼回事兒,一個個的都那麼大男人,真是的,歐啓科只不過是跟她說了說,怎麼就是告狀了。
不過,如今不是說這個得時候,其實,沈玉心是真的想知道,江遠恆到底是爲了什麼這麼整歐啓科。
其實,提起這件事情,沈玉心的心裡還是有些小忐忑得,畢竟歐啓科家勢力驚人,遠不是一個江家所能比擬的。
幸好歐啓科脾氣不錯,爲人大度還與她交好,不然,若是歐啓科是個睚眥必報之輩,雖然江遠恆做的事情有些過分,但說起來也不算是特別大的事兒。
反而是更像小孩子的惡作劇。
但是,若是歐啓科的脾性真如上面所說,包不準他不會利用家族勢力來打垮江氏。
即使他平時也不願意用家族勢力去壓人,但是架不住人家家有這份勢力啊,這都是關鍵時刻的厲害武器。
平時不用,一用就能將人置於死地。
“沒有,只是他最近好像對電話過敏,整個人也有些神經質了,我給他打電話彙報工作,他一拿起聽筒就開始說胡話了。”
沈玉心說罷,無奈地看了江遠恆一眼,那眼神讓江遠恆有些不爽,因爲沈玉心看他的目光就像是看一個調皮的孩子。
想起歐啓科,江遠恆得臉上就有些冷。
不過對著沈玉心說話的時候,他的語氣還是非常溫和。
情敵是情敵,老婆是老婆,江大總裁分得還是蠻清的。
“哼,那都是他自招的。”
江遠恆冷哼一聲,眼角上調,一臉得快意。
見狀,
沈玉心更是疑惑,這個歐啓科,到底是怎麼得罪江遠恆了啊!
想了想,沈玉心還是忍不住問道:“所以,他到底是怎麼惹到你了?”
“他……咳咳,沒事兒,就是看他不順眼。”
江遠恆脫口便要說出事實真相,那就是歐啓科並沒有直接惹到他。
只是,歐啓科那傢伙給沈玉心安排了那麼多的工作,嚴重影響了他們夫妻兩人的某種生活。
說明白點,其實就是江總裁將近半個月沒吃肉了,所以有些慾求不滿,不對,是很大得慾求不滿!
但是呢,他也不捨得拿沈玉心撒氣啊,光是每天看沈玉心那麼疲憊他就夠心疼得了,又怎麼人心怪沈玉心。
所以,沈玉心的頂頭上司歐啓科便成了江遠恆得靶子。
其實,那天江遠恆將沈玉心從書房裡抱出來,見不過幾秒沈玉心便睡沉了,便想出去給歐啓科大哥電話。
跟他交代一聲少給沈玉心安排點兒工作,他們江家再不濟也能保證沈玉心衣食無憂。
他肯同意讓沈玉心去工作只是不想不如她得意,只是想讓她知道,他江遠恆絕對支持她的決定。
另一方面,他也想讓沈玉心多一份兒安全感,因爲他只知道沈玉心是什麼樣一個人。
知道她因爲自小受苦,所以即使有了美滿得家庭也始終相信,只有獨立才能獲得幸福。
所以,他纔沒有聽江老夫人的話將沈玉心困在江宅,做一個家庭主婦。
只是有一點兒,他讓沈玉心去工作,並不代表他要讓沈玉心死命工作。
對於江遠恆來說,他肯讓沈玉心工作,只是爲了讓沈玉心高興,沈玉心高興了,他自然也是高興的。
只是,若是沈玉心爲了工作把自己累成這樣,他便不會坐視不理了。
所以,那天晚上,等到沈玉心睡著以後,他纔會想著給歐啓科打電話讓他少給沈玉心安排些工作,順便也讓他明白,沈玉心是江家得少奶奶,不需要那麼累。
誰知道,電話打過去,正好聽到歐啓科正和某個女的在尋歡作樂,江遠恆當即便怒了。
牙齒咬得咯嘣咯嘣響,臉上刷地一下黑成了墨板,心裡更是將歐啓科罵了幾百遍兒。
該死的歐啓科,你讓我家心心玩兒命工作,你自己卻是風流快活,哼,好啊,很好!
於是,江大總裁爲了爲嬌妻出氣,同時也爲了發泄自己心中的不平,瘋狂地展開了整歐啓科得計劃。
所以說,歐啓科悲慘得命運從某些方面來說,也是他自己一手釀成得。
如果江遠恆給他打電話那時候,他說正在加班兒,江大總裁得心裡應該就會舒服很多。
可憐的歐少也不會那麼悲催得。
不過,怎麼說呢,一切都是命啊!
只是,這些事情江遠恆是絕對不會跟沈玉心說的,他怕沈玉心知道了他是爲她才整了歐啓科一通,又會東想西想,一臉愧疚去找歐啓科道歉什麼的。
他可是知道她家心心得脾氣,表面上脾氣有時候特別不好,但是心裡卻是無比地善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