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要求很簡單,你不能與胡人或者是有胡人血統(tǒng)的勢力合作,包括四大家族中的李閥、獨孤閥和宇文閥。”郭意簡單地說道。
“合作?我與他們又怎么可能會合作,這一點你想多了。如果你只有這么這么一個要求的話,我倒是可以答應(yīng)下來。”杜伏威一開始還以為郭意會提出什么要求呢,現(xiàn)在郭意提出要求之后他卻是不以為意的說道。
“還有寇仲和徐子陵,你們兩個以后是否能按照我這個要求去做?”郭意又對寇仲和徐子陵問道。
一旁的徐子陵和寇仲連忙點了點頭,,說道:“師父說什么就是什么,我們都同意。”
見此,郭意便又道:“那我就先傳你們兵法之道。”
說完,郭意便開始給他們講解起兵法來。
早在倚天世界的時候,郭意就曾從倚天劍和屠龍刀中拿到了岳飛的《武穆遺書》,并仔細閱讀過。
在后來所穿越的世界中,郭意不僅吃透了那本《武穆遺書》中的內(nèi)容,還看遍了幾乎所以的兵法書籍。
所以,于兵法一道上,郭意的了解可以說是十分的深厚了。
只不過郭意所追求的是長生不死,現(xiàn)在的他對于統(tǒng)一天下,對于當(dāng)什么皇帝其實并不感興趣。
而郭意于兵法一途上的感悟卻是融入了自己的武功之中,而兵法中的排兵布陣也被他融入了他自己的輕功身法和步法之中。
郭意言簡意賅,就這般給杜伏威、寇仲和徐子陵講了一天的兵法,直到太陽下山之后這才停止講解。
“從來散之必有其統(tǒng)也,分之必有其合也,以故天壤間四面八方,紛紛者各有所屬,千頭萬緒,攘攘者自有其源……”
“嘗有世之論捶者,而兼論氣者矣。夫氣主于一,可分為二,所謂二者,即呼吸也。呼吸即陰陽也……”
“夫氣本諸身,而身之節(jié)無定處,三節(jié)者,上中下也。以身言之:頭為上節(jié),身為中節(jié),腿而下節(jié)。以上節(jié)言之:天庭為上節(jié),鼻為中節(jié),海底為下節(jié)。以中節(jié)言之:胸為上節(jié),腹為中節(jié),丹田為下節(jié)。以下節(jié)言之:足為梢節(jié),膝為中節(jié),胯為根節(jié)……”
在郭意停止講解之后,杜伏威、徐子陵和寇仲三人均一臉沉思地思考著郭意今天所說的話。
每個人因為出生、經(jīng)歷、智力等多種原因,對于同一件事情甚至是同一句話,他們的理解也很有可能會不同。
寇仲與兵法一道上本就有著極高的天賦,所以郭意今天所說的兵法精要他倒是能舉一反三,他看到的最多的也是兵法之上的東西。
而杜伏威的感受則又與寇仲有所不同,他雖然也聽懂了一些,但他所理解和感悟的關(guān)于兵法上的知識卻沒有寇仲多,不過他卻還從郭意所講的這兵法中感悟到一些練武之道。
至于徐子陵,由于他本人對于帶兵打仗和爭奪天下其實并沒有多大的興趣,所以對于郭意所說的兵法,他也沒有理解其中的精要。不過,他同樣從中看到了武學(xué),而他所看到的武學(xué)精要比杜伏威看到的還要多。
對于他們?nèi)瞬煌母形颍獠恢溃膊幌胫溃F(xiàn)在所做的一切只不過是他為了完成【仙武任務(wù)令】所發(fā)布的第一個任務(wù)做的準(zhǔn)備罷了。
到了第二天,郭意則又開始給他們?nèi)酥v起了武學(xué)。
“天之道,損有馀而補不足,是故虛勝實,不足勝有馀。其意博,其理奧,其趣深。天地之像分,陰陽之侯烈,變化之由表,死生之兆章……”
“非彼無我,非我無所取。是亦近矣,而不知其所為使。若有真宰,而特不得其眹。可行己信,而不見其形,有情而無形。百骸、九竅、六藏……”
“本在于上,末在于下;要在于主,詳在于臣……”
“虛實須分清楚,一處有一處虛實,處處總此一虛實。氣須鼓蕩,神宜內(nèi)斂,無使有缺陷處,無使有凹凸處,無使有斷續(xù)處……”
……
“好了,你們該走了,我也該走了。”從清晨講到黃昏,講到最后,郭意說道。
“在臨走之前,我就送你們一人一樣?xùn)|西吧!”說著,郭意雙手一攤,從須彌戒中取出來一把寶劍出來,這劍正是郭意已經(jīng)許久未用的屠龍劍了。
寇仲和徐子陵之前就見過郭意這如同變戲法一般的手段,所以見到郭意原本空無一物的手中突然出現(xiàn)一柄寶劍后也沒有露出什么奇怪的表情。
倒是一旁的杜伏威從未見過這種情況,被郭意的這個手段給驚到了。
“咔!”
只聽“咔”的一聲,郭意手中的這把寶劍斷為兩截,這原本鋒利無匹、堅不可摧的屠龍劍就這般被郭意給捏成了兩半了。
之后,郭意兩只手又突然冒出火焰來,開始灼燒鍛造這已經(jīng)斷成兩半的屠龍劍。
沒過多久,郭意便將一刀一劍交給寇仲和徐子陵,并對他們說道:“這一刀一劍分別為屠龍刀和倚天劍,今天為師就交給你們了。”
說罷,郭意又看向杜伏威,從須彌戒中取出了他已經(jīng)參透的長生訣,并將其交給杜伏威,對其說道:“這就是你此次前來所要的《長生訣》,你拿去吧。”
做完這些,郭意便一步一步地走到懸崖邊,沒再多說一句話,便向前方空無一物之處踏出一步,落了下去。
“師父!”寇仲和徐子陵見此,連忙跑上前來并同時大喊,可是這個時候他們又哪里能見到郭意的身影呢!
除了白茫茫一片的云霧之外,再無它物了。
“以他這種實力,是不可能這么輕易就死的。”杜伏威看了看郭意臨走之前交給他的《長生訣》,又看向寇仲和徐子陵并對他們說道。
而寇仲和徐子陵很快也就平復(fù)心情,他們也相信郭意不可能這么輕易的就死了的。
……
嘚嘚嘚……
郭意不知道從哪里買來的一只小青驢,他躺在這小青驢的背上,既不牽繩也不控制方向,就這么讓小青驢隨便走著,而他自己則是看著那漫天的繁星。
小青驢餓了就吃地上的草兒,累了就趴在地上休息,而郭意自始至終都躺在小青驢的背上,就這般小青驢走過了一座又一座或大或小的城鎮(zhèn)。
這天,小青驢馱著郭意來到一座不知叫什么名字的城南的一座巨宅門外,這里車水馬龍,好不熱鬧。
門內(nèi)門外燈火輝煌,人影往來,喧笑之聲,處處可聞。
“難怪進了這城之后,路上的人少的可憐,原來都是到這里來了,看這里這般熱鬧,定是壽宴婚宴一類的紅事。小青,你就在這里停下來吧,我今天的晚飯就在這里解決了。“郭意瞥了一眼身旁的巨宅后,對身下的小青驢說道。
而小青驢就好似聽懂了郭意所說的一般,竟然真的停了下來。
從小青驢的背上下來之后,郭意也沒有將它拴起來,而是徑直向這巨宅的大門走了過去。
看著前方進去的人一個個的,手中都拿著請柬,郭意向四周看了看,隨后看向一個俏書生模樣年輕人。
郭意從那名俏書生的身旁擦肩而過,在走到大門旁的時候順利的拿出了請柬,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
而他的身后,卻是響起了一個年輕人的驚呼聲。
“我的請柬呢?”那人大聲叫道,聲音聽起來似乎并不太像是男人的聲音。
已經(jīng)走了進去的郭意卻是如同沒事人一般,不再管后面的吵鬧
這里單是維持秩序的人就有三十多名,且個個都是穿著青衣的大漢,而現(xiàn)場的賓客更是有成百上千之多。
郭意也沒有去看那些刻意裝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客,徑直走向了主堂內(nèi)。
廳內(nèi)靠墻一列十多張臺子,都擺滿了佳肴美食,任人享用。
走到一處空位上后,郭意便開始吃了起來。
從周圍這些人興奮的討論聲中,郭意已經(jīng)知道這里為什么會有這么多人了。
因為他們就像是專家一般,都在討論石青璇的簫藝。
“呵呵,果然沒錯。”郭意呵呵一笑,心中想到。
在一般人看來,石青璇是名震全國的奇女子,以簫技震驚當(dāng)代。
因為她一向過著隱居的生活,沒多少人能欣賞到她的簫音,但聽過的無不佩服得五體投地,再加上她很少出現(xiàn)在人前,能見她一面的機會也少,所以這次才會有這么多人過來
而郭意關(guān)心的,則是石青旋的另一個身份,她還是邪王石之軒的女兒。
在吃著美食的時候,郭意的目光從在場眾人的臉龐上一一掃過,卻是又看到了剛才那名俏書生。
這名俏書生的請柬明明是被郭意拿來了,卻是不知她又是怎么進來的。
不過,對于這名俏書生的身份,郭意已經(jīng)猜到了,從她的請柬和女扮男裝的身份和郭意知道的劇情中,郭意就知道,這俏書生正是東溟公主單琬晶。
不過,因為劇情受到了郭意的影響,此時原本已經(jīng)見過寇仲和徐子陵的單琬晶卻是并沒有見過他們兩人。
郭意也只是看了單琬晶一眼,便沒再去管他,而是又看向了其他人。
可是平靜并沒有持續(xù)多長時間,沒過多久在便有兩人從大門處凌空仰跌進來。
破風(fēng)聲起,一名藍衣大漢掠了出來,探手抓起兩人,怒喝道:“誰敢來撒野!”
一聲冷哼之后,一男一女悠然現(xiàn)身入門處。
那男的高挺英偉,雖稍嫌臉孔狹長,但卻是輪廓分明,皮膚比女孩子更白皙嫩滑,卻絲毫沒有娘娘腔的感覺。反而因其凌厲的眼神,使他深具男性霸道強橫的魅力。
而那女的樣貌亦不類中土人士,卻明顯不是與男的同一種族,但無論面貌身材,眉目皮膚,都美得教人抨然心動。只是神情卻冷若冰霜,而那韻味風(fēng)姿,也是絕色美人。
郭意雖然沒有見過那男的,卻是發(fā)現(xiàn)這女的與他所見過的傅君綽有點相似。
這一男一女,正是跋鋒寒和傅君瑜。
跋鋒寒是突厥人,從小在大漠長大,父母年幼時被馬賊殺害,因誅殺“武尊”畢玄的大弟子而與其結(jié)仇。
傅君瑜則是為傅采林的徒弟,傅君婥的師妹。
就在這一男一女與在場眾人起了沖突的時候,卻是響起了蕭聲。
這簫音頓挫無常,每在刀劍交擊的空間中若現(xiàn)若隱,而精采處卻在音節(jié)沒有一定的調(diào)子,似是隨手揮來的即興之作,卻令人難以相信的渾融在刀劍交嗚聲中,音符與音符問的呼吸、樂句與樂句間的轉(zhuǎn)折,透過簫音水乳交融的交待出來,縱有間斷,但聽音亦只會有延錦不休、死而后已的纏綿感覺。
這吹簫之人的火侯造諳,確已抵達了登烽造極的簫道化境。
郭意現(xiàn)在于音律一道上也有所成就,所以對于這蕭聲他也能聽出更多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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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續(xù)聽這簫音,它由若斷欲續(xù)化為糾纏不休。
這使人心述神醉的樂曲就若一連天籟在某個神秘孤獨的天地間喃喃獨行,勾起每個人深藏的痛苦與歡樂,涌起不堪回首的傷情,可詠可嘆。
蕭音再轉(zhuǎn),一種經(jīng)極度內(nèi)斂的熱情透過明亮的音符綻放開來,仿佛輕柔地細訴著每一個人心內(nèi)的故事。
這已經(jīng)不僅僅是技巧問題了,這還涉及到了這個世界獨特的武學(xué),心靈系武學(xué)。
簫音倏歇。
隨著蕭音而停的,還有廳內(nèi)正在打斗的幾人。
有幾人出言挽留石清旋,卻被她所拒絕。
伴隨著來自屋檐處一聲輕柔的嘆息,只聽一縷甜美清柔得沒有任何言語可以形喻的女聲傳入大廳道:“相見不如不見,青旋奉娘遺命,特來為兩位世怕吹奏一曲,此事既了,青旋去也。“
廳內(nèi)各人立時哄然,那跋鋒寒和傅君瑜也同時消失不見,而在場眾人沒有注意到的是,在某個不起眼角落,郭意也消失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