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道,你的推測很有道理。將唐國拖入兩線作戰的境地,對宋國將來南下非常有利。這個杜玉怕是已經投靠了宋國了,那個修士怕也是宋國襄助于他的。數月之前,宋皇曾給本王一封密信,要求本王在宋國對唐用兵時,從旁相助。只是,本王一直未曾回復與他,唇亡齒寒的道理,本王焉能不知。”錢澍說完,看著李問道,真是越看越歡喜。
“大王,老臣也同意問道的推測,也正因為如此,也更應該盡快派遣使者前往金陵,及時與李國主做好溝通事宜。”王大人此時更加覺得派遣使者的重要性。
“愛卿所言極是,使者之事就麻煩愛卿了。對了,問道的嘉獎一事,你有何看法?”昨夜折騰完,他的愛妃可就提出條件了,這次無論如何也要把女婿調回杭州,她可舍不得讓自己的寶貝女兒一直就住在縣衙那么個小院子里。
“大王,自鄭長史牽明州刺史后,咱們杭州一直缺少個長史。”王大人對此事也是考慮了一夜,他的渾家昨夜也是跟他啰嗦了許多,老太太也是擔心外孫女受委屈。
“問道,你以為如何?”
“臣但聽大王和王大人安排。”杭州長史,那是正五品下的官身,算是中級官員了,連升了兩級,他還能說啥,更重要的是,這個職務很可能以后兼任衣錦軍節度使。不過,上一任的杭州長史并沒有兼任衣錦軍節度使,而衣錦軍也沒有節度使,只有右衛羽林軍原大將軍彭宏兼任衣錦軍節度副。使至于張隊正、鄭鈺他們的嘉獎,那是年后的事了,現在說了也沒用,還不如不提。
“王愛卿明日便會同吏部遞個折子,都城長史非同小可,居然一連空缺了兩個月,真是豈有此理。至于軍功嘉獎,年后再議也不遲。對了,右衛羽林軍的事情也需在年前拿出了妥當的處置辦法。”大王一錘定音。
“老臣遵旨。”王大人說完向著大王一輯。
“好了,國事就先議到這里,問道啊,瞳兒現在應該也被往王后召進王府了,今晚岳父大人也留下來吧,演兒也來王府了,我們一家人年前先小聚一下吧。”
李問道對世子錢惟演相當的親切,畢竟娶親當天,就是月瞳的這位長兄將月瞳親自送到了李問道手里。
見到錢惟演時,他正在自己原本的書房里看書,月瞳的這位長兄沒別的愛好,唯愛讀書。
“兄長,”李問道親切地向著錢惟演輯了一禮。
“呵呵,問道,作為文官,沒想到你居然還有大將之才,月瞳那丫頭還真是好眼光。”
錢惟演放下書,笑呵呵地看著他的這個小妹婿。當初林月瞳興沖沖地闖進他的世子府,嘰嘰咋咋地把李問道的事說了一遍,他還覺得有些詫異,但是看在李問道是紫陽真人親傳弟子的份上,算是勉強接受了。嫁月瞳的那天,看到李問道文質彬彬、樣貌俊俏,心里也就喜歡上了,也是高高興興地把小妹交給了他。
“兄長喜歡五經?”李問道看到書桌上放著的書,隨口一問。
“呵呵,今春宋皇陛下開科取士,殿試的內容就含了五經之類。”錢惟演笑呵呵地說到。
“難不成兄長也想去汴梁參加科舉?”李問道有點疑惑了。
“呵呵,問道,你對當今天下如何看法?”錢惟演突然冷不丁地冒出了這么一句話。
“兄長為何如此一問?”李問道詫異地看著這位吳越世子。
“問道,你也是個明事理之人,為兄也不與你遮掩,父王已向宋皇納了降表,明春宋兵南下,唐國必將不保。待唐國一亡,我吳越也將不復存在,到時我也不再是什么世子了。好在為兄自幼酷愛讀書,這世子不世子的,為兄也不在意,倒是想著三年后也能去汴梁參加宋皇的殿試,讓人瞧瞧我錢氏子弟并非膏梁紈绔之輩。”錢惟演倒是灑脫的很。
“大哥如此看法,倒不失為將來明哲保身之法。”李問道由衷地敬佩這位兄長,站的高,看得遠,明事理,反倒是少了許多的煩惱。
“問道,月瞳是我自小帶大的,這丫頭心地善良,單純的很。自我把她交與你的那一刻起,為兄就希望你能善待與她,護她一世平安。這丫頭心眼小,也很敏感,遇事多讓著她點,畢竟我們男兒漢何必與渾家一般見識。”錢惟演此刻語重心長地對李問道說起了林月瞳。
“兄長但請放心,我李問道自會護她、愛她,拼盡全力也會讓保她一世無憂。”
郎舅二人正說著話,宦官前來傳王后話,二人于是起身前往往后的寢宮。
李問道這是第二次見全了林月瞳的兄姐,上一次還是半年前迎娶月瞳的那天。當時熱熱鬧鬧的,他一心想著趕緊把月瞳娶回家,也沒與月瞳的幾個兄長多做盤援,就只是對月瞳的三姐印象深刻,嘰嘰咋咋的跟月瞳一樣的愛說話,估摸著月瞳話癆的毛病就是跟她學的。今晚李問道與林月瞳夫婦顯然是主角,小妹婿李問道是大家心中的英雄,小妹慧眼識英雄更是讓幾個兄姐夸的暈乎乎的,時不時看一眼身邊的郎君,一副看我多有眼光的傲嬌樣子。
李問道笑呵呵地與月瞳的家人應對,作為孤兒,月瞳的家人就是他的家人,沒由來的讓李問道覺得溫馨而親切。林月瞳也喝了不少酒,一整晚上,小臉都紅撲撲的,在大紅的燭光掩映下,顯得異常誘人,李問道幾次都差點沒忍住就想對她動手動腳起來。
夜深了,離開王府,二人剛進入馬車里,月瞳的嬌軀便鉆進了李文到的懷中,兩片軟嫩的櫻唇緊緊含住了郎君的嘴,直到馬車停下,才分開。
“中午急著趕回來,也沒親熱,是不是等不及了?”李問道眼冒欲火地看著他的渾家。
“嗯。”月瞳嬌羞地低聲應了一句。
在下人詫異的眼光下,李問道將渾家打橫抱著,急沖沖地來到溫暖的臥室,將月瞳放在了床上。一張嘴含住渾家香甜的櫻唇,兩只手就不老實起來,一時間忙的不亦樂乎。
屋外寒風呼嘯,屋內滿室皆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