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臉色不太好看,又餵了兩口就要起身,男人的手卻抓著她的手腕不讓她走,在她耳邊低聲道:“我還沒吃飽?!?
言下之意就是不夠了。
司念只能繼續(xù)喂粥,每吞一口粥,白易楓就會往她靠近一點,半碗粥快要見底了,男人直接逼近她跟前了,她嚇得往後退去,手裡的粥碗叮咚一聲打碎在地上。
“沒有了!”她避開男人的眼睛,往後又退一步,人都快要坐不到凳子了。而男人整個身子都附身在她跟前,兩個人中間不足一尺的距離?!霸偃ナ?,我還要喝粥?!?
司念咬了咬牙,只能去廚房盛粥。她氣呼呼出來,卻發(fā)現(xiàn)飯廳裡面已經(jīng)不見白易楓的人影了,只有陸翩翩坐在那裡等著吃東西。
“陸小姐,你有看到白易楓嗎?”
“沒有,剛纔我進(jìn)來裡面就沒人?。 标戶骠嬉荒樢苫?,但眼睛卻盯著桌上的餐盤,上面有三個餐盤,很明顯有三個人吃過了。她臉色微變又道:“或許他有事先走了,我聽雲(yún)姨說最近大少爺都很忙,他可能又去找張雪了吧!”
陸翩翩是故意這麼說的,因爲(wèi)她這兩天過得很不痛快。白易鬆回來的時間開始不固定,有時候半夜回來就是醉的不省人事,她過得很糟心??吹剿灸钸^得那麼如意,打心裡不舒服的很。
司念聽到張雪的名字,臉上表情微微有些不悅,皺眉道:“我知道了,那你慢慢吃,吃完了我陪你去逛街?!?
“大少奶奶你人真好?!?
司念只是笑笑就走出去,在客廳裡等著陸翩翩出來了。
她坐在客廳裡面無聊,等了很久裡面也沒人出來。就拿了一張報紙看,今日頭條早報上一個大新聞,讓她心頭跳了起來。
[周家家主面臨資金鍊週轉(zhuǎn)不開的問題,多家銀行都不願意貸款給周家,周家酒店員工聚衆(zhòng)鬧事要求發(fā)工資。]
醒目的標(biāo)題讓她眉頭皺緊了起來,她急忙拿出手機(jī)給二姐司晴打電話。
對面過了很久才接通,很吵鬧還有好多雜音,似乎在一個市場裡面一般,司晴的聲音傳來道:“喂?!边@聲音帶著哭腔。
“三姐,我看到新聞了。周家是不是出事了,你在哪裡,需要錢爲(wèi)什麼不跟我說呢?”司念很著急,一時間有些語無倫次,一邊打電話一邊就要往停車場走。
她人到了停車場外,卻發(fā)現(xiàn)自己那輛車不見了。剩下的車都是別人的,她沒有鑰匙?。?
“四妹,這次只有白易楓能幫修瑾了,他現(xiàn)在被記者圍堵在街上,你能不能求白易楓幫幫修瑾啊!我們知道錯了,下次不會搞那樣的小動作了~”
“三姐,你人在哪裡?我這就過來,你給我發(fā)個定位?!?
對面只有一串雜音,沒有司晴的聲音。隱約聽到什麼“你們周家資金都週轉(zhuǎn)不了了,誰還信你們能幫我們賺錢,趕緊退錢,不然就砸了你們的酒店?!?
“三姐,三姐!”司念著急的喊了幾聲,對面還是沒有聲音。
她剛要掛斷電話,那邊就傳來一個聲音?!八灸睿爝^來。我們在東都百貨門口,快點,你三姐流了好多的血~”
周修瑾後面說了什麼,司念已經(jīng)聽不進(jìn)去了。急忙就給陸翩翩打電話,告訴她說今天不能陪她去一起逛街了。然後借了白鳳珠的車子就往東都百貨趕了過去。
因爲(wèi)擔(dān)心三姐安危 闖了好幾個紅綠燈。
司念在路上給白易楓打了電話,對面一直都是忙音。她人到了東都百貨的樓下不遠(yuǎn)處,就看到這邊圍滿了人,一條黃色的警戒線拉開了很多人,還有一些警察在維護(hù)治安。她衝進(jìn)黃色警戒線就看到司晴被周修瑾抱在懷中,她身下都是血,那張臉幾乎已經(jīng)變得慘白一片了。
“前面發(fā)生事故,你不能過去。”有個警察攔住了她的路不讓過去,她皺眉說道:“我是醫(yī)生,我能救人。”
“醫(yī)生?”警察疑惑的看著她,剛要問她要證書,眼前哪裡還有人。司念已經(jīng)進(jìn)去了,而且就是一瞬間的時間到了司晴的旁邊。
她快速抓住司晴的手就把脈,脈搏很微弱,氣息也很亂,失血過多,情況非常危急。司念皺緊了眉頭,對周修瑾道:“讓你的保鏢把這裡圍起來,我要施針。”
周修瑾很快就給保鏢們下了命令,十幾個保鏢就扯了根黃布過來把這裡圍住,正好將外面的視線都給阻擋住了。
“你出去!”司念又對周修瑾命令。他只是深深看了司念一眼,轉(zhuǎn)身就出去了。
周修瑾出去後,她解開了司晴旗袍的領(lǐng)子。這件改良版的旗袍釦子不多,但也跟傳統(tǒng)旗袍一般釦子一直到腰際,她沒有時間去解開所有釦子,後面直接用剪刀就將旗袍剪開了一道口子,然後快速的盤膝坐在旁邊打坐。
她口中唸唸有詞,翠綠色的聖典從她眉心飛出來,一陣綠光瞬間籠罩了她全身。她的手微微擡起,指尖纏繞翠綠色的氣,真氣包裹著銀針形成了鬼針,無形的鬼針在她手指撥動的瞬間就飛向了司晴,瞬間沒入身體裡面去。
疼痛讓司晴痛苦的叫了一聲,外面等候的周修瑾問道:“發(fā)生了什麼?”
“沒事,你別進(jìn)來。”她說完又快速朝司晴射了幾針,翠綠色的針一根根在她白皙的皮膚上彈跳著,慢慢的閃著,隨著時間的推移,司唸的額頭已經(jīng)全是汗水。
司晴也終於在她收針的瞬間,醒了過來。但身體還有些虛弱。司念解開自己的外套給司晴穿上,說道:“三姐,你現(xiàn)在失血過多,我只能幫你到這裡,等會你跟周總?cè)メt(yī)院輸血?!闭f著目光掃了她的小腹一眼,猶豫著要不要說。
司晴一眼看出她有話要說,心中多少猜想到了什麼,她被人推到的時候肚子上就傳來劇烈的疼痛,她能感覺到有什麼在一點點離開她,虛弱的看著司念道:“有什麼話你就直說吧!我挺得住?!?
司念低著頭,眼中有悲痛,手用力捏成了拳頭,張開嘴巴艱難的吐出幾個字?!昂⒆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