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籬此時心里有些,奇怪......先是因為麓安想起自己而感動。
看到劉家兩兄弟頭著地一副狼狽樣,心里,超級爽.....
還有一種反虐為攻的快感在沖擊,興奮到身子微微顫動.....
她做不出任何表情,但這種茫然就像是清華大學的錄取通知書那樣的懵,絕不是其他負面情緒的。
劉思進人被束縛著,繼續囂張喊:“你誰!你憑什么阻攔我們和姐姐玩!”
劉思宇看到這時有個上班族老哥路過,并看著這邊,露出了超越年紀的狡黠,喊道:“叔叔,這個流氓欺負我們!”
嗬。
這家伙還提前咬一口。
經受無數路人冷漠的林末和樂籬,相視一眼,皆是被這狗崽子的狡猾而驚訝。
上班族路人會怎么做?
他很有正義感的走過來,正要試圖說什么。
麓安將手上動作加重,看著路人惡狠狠道:“你丫滾蛋。”
立場轉換,麓安這是在處理家務事!
家有混蛋要收拾,輪不到別人參合。
麓安的冷漠臉加上惡狠樣,就像是真的窮兇惡極一樣。
他不屑和別人解釋自己的言行初衷,最擅長的就是用最簡短的言辭,方式,來切斷別人干預自己的行動。
路人老哥灰溜溜的撓頭走,腦子里還在想,因為這兩女生漂亮,所以想過來試著搭訕一下,這太傻了。
麓安的臉色上一秒還是兇惡,下一秒突然變成微笑。
“我陪你回去拿行李行嗎?我想了想,你自己拿不動。”
“沒.....沒多少......”樂籬因麓安這般維護,不惜站在道義的對立面而感動。
“傻娘們,我能專門去搬行李嗎?”麓安歪著頭笑罵道。
這一罵,挑撥起樂籬的臣服心,加之揍兩熊孩子帶來的痛快,全然只有認同。
“嗯嗯,嗯嗯。”乖乖的點頭。
麓安抓著兩熊孩子的脖子站起來,然后把他們夾在自己的胳肢窩。
正巧這時路過一輛出租車,麓安腳伸出來讓車停下。
很猖狂的向林末使了個眼色,讓她開門。
使了眼色又有點后悔,自己光生氣也不能把林末當槍使啊。
林末似乎在想什么事情,所以沒顧上自己是被喝令的立場。
她幫忙打開。
麓安把兩熊孩子扔進去,擠到最邊上,讓他兩疼的直嗷嗷,自己則坐在中間。
“樂籬你坐前面和司機師傅指路,林末,不然你先回去?”麓安背靠著劉家兄弟,冷靜說道。
“不,我也要去。”林末抿了抿嘴唇,說道。
“隨便。”麓安看著她有所思的表情,攤開手無所謂道,但其實暗暗有發覺到不詳的氣息。
樂籬和司機師傅說完目的地,車很快消失在原地。
他很好奇這一車人是怎么回事,這兩孩子怎么和受害者一樣。
但即便是受害者,加害人也應該更可怕一點。
可是.....且不論那個男人并沒有施加暴力,只是一直在控制他們的亂嚷嚷動彈。
就像是醫生在把逃出去的神經病患者帶回醫院。
而兩位女生都是自己開出租車以來搭乘過最漂亮的女生。
正所謂人美心善,司機師傅不相信她們會做出拐帶未成年人這樣的事情。
所以,明明就是違背道理的事情,因為顏值和等等不可抗因素而變得暢通無阻。
這一路他們之間都沒有對話,林末坐在麓安身邊安靜的在手機上點來點去。
麓安一邊控制兩“活潑”的熊孩子已經很忙碌,所以沒顧得上這姑娘在做啥。
樂籬抱著貓醬,在想一會怎么面對家里那位。
也相應的,相互之間沒有任何對話,默契的不像話。
車停在樂籬家樓下,是一個有些年頭的小區大樓。
下車之前,樂籬有些擔憂的看了眼麓安。
麓安則報以一個放心的表情。
樂籬有些不穩當的心情舒緩下來,交了車費下車。
麓安則和上車的動作一樣,一手提著一個熊孩子。
劉家兄弟也半認命了,這家伙就是不講道理,不管你是不是小學生,是不是弱勢群體,都把你不當人看。
本來他們是不怕疼,越被打可能還越起勁。
可是他們愈發沒有反抗心,因為.....有的人你罵他,他會反罵回來,你揍他,他自尊心受挫而打回來。
可這個大人不一樣,罵他不管用,眉頭都不帶皺,自己剛想打回去,又和先知一樣提前預知,反而自己受挫。
兩個小學生出生以來第一次有了無力感,那種怎么使勁都只能撞空的挫敗感,那種成年人必備的“抗壓意志力”,壓的他們抬不起頭,喘不了氣。
別拿容忍當做自己狂妄的資本!
總有人比你更加混蛋又力氣大!
再瘋狂的猴子碰到白虎都得自認孫子。
在某種“默契”下,一行人沒有對話的到達樂籬家門口。
樂籬拿出鑰匙開門,鑰匙往里面一捅,林末冷不丁說道:“籬籬,你能在門口等我一會嗎?”
“嗯?”樂籬略顯疑惑,她想不出林末讓她等一會的原因。
林末微笑,搖搖頭。
雖然只是兩天閨蜜,但因為對于互相都是唯一,所以只剩下信任。
樂籬站與一側,將剩下來的事情交給林末。
麓安也蒙圈的看著林末,自己正兒八經過來教訓兩混球,然后保護樂籬拿好行李走人。
這家人都該揍,可麓安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那就是不打女人。
林末這是有什么打算嗎?
門一打開,林末搶先進去,麓安感受自己有些不認識眼前的林末,猛地回想起。
這和在之前山頂上,那個面對兩彪形大漢,一腳三式錘爆的她,很像!
林末一臉平靜,進去之后,把書包安放到地上,自己把門給關上,直接倒鎖.....
這一倒鎖,麓安心里一咯噔,這是要干大事啊。
反觀里面。
張瑾花正躺在沙發上,想自己的后半身該怎么辦。
她正合計著跟蹤樂籬的行動軌跡,讓她在打工的地方,住的地方,學校,都沒有立足之地的萬全之法。
她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嬌滴滴的少女進來,有些無神的坐起來,道:“你,你.....是誰?”
林末說:“這你不用知道,你就是欺負樂籬學姐的人對吧。”
張瑾花本來就在想該怎么折磨樂籬,加之面前也是自己最小瞧的“女人”咂舌道:“是又如何”。
“好。”林末將房間看了一圈,似乎在嫌棄空氣里的氣味。
“出去,在我報警之前。”張瑾花這時倒是正氣凜然,實則有些驚慌道。
任何人看到有人進入自己的“安全領地”都會有的驚慌。
張瑾花握著手機,哆嗦,一副要報警的樣子。
林末平靜的走近,然后抓向她的手機,瀟灑的扔到地上,冷冷道:“你就是,欺負樂籬的人對吧。”
張瑾花被氣場嚇的蹲在地上,但因為在自己家的原因,五官依然不饒的盯著:“你到底是誰。”
“對吧。”林末的聲音冷到要讓空氣到冰點,順勢一把抓著張瑾花的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