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就是張妹家的貓吧!”侏儒男看到鉆石過來,一眼就認了出來,忙揉揉鉆石的腦袋。
鉆石很自滿的左右看了一圈,似乎在說:看吧,這就是本貓的實力。
其他貓只管吃,畢竟秋天就快來了,哪里顧得上鉆石的自夸。
侏儒男抓了一把貓糧,親自遞給鉆石,溫柔的語氣,聲音卻格外難聽,就像是沒油的拖拉機原地哼哼一樣:“你的主人,張妹,今天還好嗎?唉,我的任務都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結束,如果可以結束,然后再和張妹結婚就好了。”
鉆石看著這個男人一直稱呼自己那賣菜的胖主人為張妹,覺得很是奇怪,但還是著力與吃貓糧。
就和放了罌粟花一樣容易上癮,可真是好吃。
貓醬看著這和睦的一幕,想著這么溫和的男人,雖然手心有那種類似經常拿槍的老繭,應該不是所謂的殺手之類。
他想著,賣菜家的張姐?今天好像聽千雪有說過。
對!對了!今天和麓安去買菜還碰到了。
這侏儒老哥口味可真是刁鉆,他張開雙手根本無法環繞張姐的腰吧?
因為自己那已經習慣的禮數,所以一直等到鉆石吃完回到墻上。
鉆石打了個飽嗝:“嗝,你真的不吃嗎,賊好吃。”
“你是東北來的貓嗎?”貓醬吐槽道。
“不,不是.....嗝,我得趕緊給小葵帶過去了。”他搖晃著肥碩的肚子,朝著前頭走。
墻邊的侏儒老哥和他招招手,用不熟練的中文說道:“鉆石,還有旁邊那只虎紋貓,再見哦!”
貓醬沒想到還喊了自己,認真的看了他一眼。
這個男人眼睛雖然小,但是雙眸極其有精神,五官就是典型的智商很低的樣子,鼻子格外榻,雙唇作為人類來說相當突出,幾乎是又像青蛙,又像正在嚼葉子的麋鹿。
隨著鉆石,看到了隔著一條街,買菜張姐家的布偶貓。
果然小葵作為貓很漂亮啊,尤其是剛剛看了侏儒日本小哥之后。
兩顆大眼珠子,和浩瀚的星海一樣,讓貓醬都忍不住駐足看了兩眼。
鉆石從攥著的手心,拿出貓糧,遞給聽到貓醬站到窗臺的小葵。
結果小葵不食煙火的看著不遠處的貓醬,然后羞羞的低下了頭。
“小葵,真的很好吃呢,你快嘗嘗。”鉆石呼喊道。
但小葵依然看著那漠然掃視周遭的貓醬,不言不語。
貓醬有些擔心的看著小黑癡情的背影,還有手心攥著的可憐貓糧。
果然不管是什么故事,什么生物界,都有那種觸不可及的悲傷愛情故事。
“小葵,我可不是貓。”貓醬主動說道:“吶,我可不會過到了夏天,就愣愣的過來撲到母貓的身上。”
“嗯.....我,我從一開始就沒有喜歡你!”小葵都快哭了,留下了傷心的喵喵叫,還有那因為貓醬出現,一直沒有得到關注的鉆石在風中搖曳單手貓的悲傷。
“這樣最好。”貓醬可不相信這些貓會懂什么人類的推拉,不喜歡就是不喜歡。
“鉆石,我可得回了,你也看到了,小葵根本不喜歡我,你們還是有機會的。”貓醬安慰道。
“是嗎!那真的很開心!”原本失落的鉆石立馬有了精神,邁開大步子,離開。
貓醬看著它的背影,想著或許當一只無憂無慮的貓或許也不錯。
他回到家,一樓已經空無一人。
二樓樂籬和莉莉的房間都緊關著,這兩平日里都這么寵著自己,自己現在都沒房間睡覺了,也不見出來找找。
呵呵。
其實睡在客廳也行,但想著以自己這么高貴的身份,還是得有張床睡要符合品格,所以往千雪房間走.....
意外的,也緊緊關上,可能是吃了麓安做的飯,精神安逸所以睡的早吧。
貓醬瞄了眼麓安房間那自然緊閉的門,有些怨氣的轉頭,想著睡沙發就覺得很傷自尊。
忽然。
麓安的門,微弱的吱了一聲,開了.....
這家伙,不是說讓我別膨脹,假裝關系很好嗎?!還開什么門,混蛋!
貓醬一邊罵,一邊刀子嘴豆腐心的進麓安屋子。
麓安應該是睡到半途中聽到心聲,也有可能一直沒屏蔽,所以來開門,轉頭就回床重新進入睡眠。
貓醬好像瞬間就忘了自己還在生氣,去廁所沖了沖腳,然后等晾干之后,窩在麓安的枕頭邊睡覺。
哼,還是這里舒服.....
貓醬看了眼癱軟睡著的麓安,想了想今天讓自己出門的日本男人,還有鉆石以及小葵,閉上眼。
咕嚕,咕嚕,咕嚕咕嚕.....不一會,咕嚕聲和麓安的呼嚕聲一起響。
讓貓醬上心的日本男人名叫束河。
他喂完貓之后,回到了家。
這是臨時租住的房間,大概十幾個平米。
麻雀雖小,五臟俱全。
屋子里亂中有序,門口擺著幾袋子貓糧,桌上和沙發上滿是香蕉面包,整個房間也彌漫這香蕉面包的味道。
束河打開面包袋子,然后嚼起來。
他自言自語道:“每天巡視巡視巡視,不知道人是不是已經死掉了,呼,即便沒死抓到了也要給弄死,真是太討厭了。”
他一邊吃面包,然后拿出望遠鏡,從窗簾縫隙看對面的灰黃色房間。
賣菜的張姐正在她房間的窗邊揉鉆石的肚子,似乎在問在哪里吃了這么多。
束河癡癡的笑,有種得逞的快感,然后在房間里獨自咯咯的笑。
“真想被張妹一屁股坐死,窒息一定很有感覺吧.....”束河一邊吃面包,一邊透過望遠鏡仔細的偷看。
他的張妹關掉窗簾,好像在嘟囔著以后不讓鉆石出去亂玩了.....
束河忽然很生氣,然后起來把面包丟在地上,憤恨不已道:“我這么努力的勾引她家的貓出來,媽的!我要殺了她!”
束河從床底抽出一把沒開封的日本刀,因為太用力胳膊甩到了墻上,稍微隔著了手,忙捂著手心喊疼:“哎呦呦疼.....對不起,張妹對不起.....”
他和精分一樣重新回到窗戶縫隙,很不自然的以張妹屋子為中心,看著這個南鎮。
吶。
李大海已經走了快一個星期。
監視這么久也沒有任何成果,應該也可以了。
為什么還不讓自己回日本呢?
嗯.....
這幾天沒去歐洲城,無聊看了看周邊。
果然監視這種事,一旦養成習慣就很不妙呢。
對面住的是賣菜的張妹。
左邊的紅磚房前兩天剛回來一個十歲出頭的男孩,他的父親也趕了回來,這兩天日子過的還不錯。
再左邊就是住著一對兄妹兩,一個銀發高中生,一個機靈的初中生,每天家里都熱鬧,好像全南鎮好看的女人每天都得集中在這里似的。
就是那個臉有些烏漆嘛黑的女人皮膚不咋地,但意外的好像有些眼熟,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
應該是明星臉吧。
束河搖搖頭,手機響了起來,看到“琴南鶴”三個字,哆哆嗦嗦的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