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進(jìn)兵營的這三個人很明顯是來者不善,陸子川第一個走上前去,其他人也都站了起來,他們現(xiàn)在儼然已經(jīng)把秦鋒當(dāng)成是他們的主心骨。現(xiàn)在有人來挑事,各個的是摩拳擦掌。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你肖剛,怎麼的,有事啊,不會是來替你弟弟報(bào)仇的吧,我告訴你這是軍營。”陸子川一眼就認(rèn)出來那白臉的年輕人。
原來是剛一進(jìn)軍營,那三個肖家子弟便找到了肖七的哥哥肖剛,將青巖村武試的事情完完整整的告訴了他,還順帶著說了一下那天黑風(fēng)驛的事,不過他們瞭解的並不是很清楚,也只是說了個大概,目的就是提醒一下肖剛這秦狼有兩下子,可是這肖剛根本就沒把秦峰放在眼裡,就憑他化元初期一層的實(shí)力,還會收拾不下一個淬體期的小子。
化元期是通過一一打通全身玄門,將其內(nèi)的元胎之精煉化打散,化入全身的筋骨血肉之中,進(jìn)而達(dá)到不斷地增強(qiáng)肉身修爲(wèi)和拓寬經(jīng)脈的目的。每煉化一處玄門的元胎之精便會使肉身修爲(wèi)提高一個層次,化元初期有三層,化元中期有三層,最後一層在化元后期,一旦衝破之後肉身修爲(wèi)便會有一個質(zhì)的飛躍,進(jìn)入假玄期,躍過假玄期便是煉寶合身的玄體期。
煉化的次序是由下至上,而隨著肉身修爲(wèi)的增加,煉化的難度會越來越大,所以很多人一生都沒有衝破化元初期,能夠修煉到化元中期的已然算是天資卓越之輩,而那化元后期的更是鳳毛麟角。
“看你這德行跟你那傻二哥沒什麼兩樣,你給我閃一邊去,我又不是來找你的。哪個是秦狼過來讓老子看看。”肖剛叫囂著喊道。
話音剛落自打人羣后走出一人,正是秦鋒。
“小爺就是,有事嗎。”
肖剛上下打量了一下秦鋒,仔細(xì)一看還真是個英俊帥氣的小白臉,估計(jì)也就十一二歲。心想:老弟也太不爭氣了,竟然被一個小孩子給打成了重傷。只不過他這肉身修爲(wèi)有些看不透,但他絕對不是化元期,他身上沒有化元期所獨(dú)有的精膜。
當(dāng)煉化第一處元胎之精時,修士的體表便會生出一層帶有顏色的精膜,而後每煉化一處,那精膜便會愈加的凝實(shí),其上也會多出一種顏色,顏色增加的順序一般是赤橙黃綠青藍(lán)紫七色,當(dāng)然了低階修士是感覺不到的,只有修爲(wèi)同階或者是高階的纔可以感覺到。
“就是你小子打傷了肖七?”
“不錯是我打傷的,但是那是武試切磋,受點(diǎn)傷是難免的。”秦鋒因爲(wèi)還有內(nèi)傷在身,不想多惹是非,所以言語間比較和氣。
“受點(diǎn)傷,他足足被你打折了三根肋骨,還說是受點(diǎn)傷,看不出來你小子下手挺重啊。”
“當(dāng)時那種情況,騎虎難下我也沒有辦法。”
“我管你有沒有辦法,人是你傷的,總要有個說法。”肖剛不依不饒的說道。
秦鋒的眼神立時變得鋒銳了許多,臉色陰沉的盯著對面的肖剛。
“那你想要什麼說法。”
“簡單,今天就在這裡當(dāng)著大家的面,我代表我弟,你當(dāng)衆(zhòng)磕上三個響頭,麻溜叫聲爺,這事就算過去了,一筆勾銷。”
“我要不同意呢?”秦鋒嘴角泛起了一絲陰笑說道。
“不同意,那從今往後就沒你好日子過,老子想整治你有的是方法,到時候讓你哭都找不著調(diào)。”
秦鋒低頭冷笑了兩聲,猛然擡頭。
“看我的口型,看仔細(xì)了,滾!”
秦鋒根本就沒有看那肖剛的反應(yīng),轉(zhuǎn)身徑直的向著自己的牀位走去。
肖剛猛一聽到還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待得明白時肺都快氣炸了,一個小白臉竟然敢跟自己這麼說話,這不是老虎嘴前捋虎鬚找死嗎。
“媽的,敢罵老子滾,老子我今天就讓你知道知道厲害。”
那肖剛惱怒至極就要出手卻被圍上來的方陸兩家子弟給堵在了門口,看這架勢一言不合就要鬥起來。
“都給老子我讓開,在不讓開老子我連你們一起收拾了。”
就在這個當(dāng)口,門外傳來一聲厲喝:“誰敢在我魁字營撒野?”
肖剛一聽這聲音,剛剛竄上的火氣立時壓了下來,心中有些後悔,畢竟這不是自己的地盤,卻是有些過激了。
打門外進(jìn)來兩個一身盔甲鮮明的年輕人,也是二十幾歲左右,一高一矮,樣貌也都過得去。
“大哥!”
“二哥!”
陸子川和方瓊幾乎同時喊道。聞聽二人這麼一喊,秦鋒也不禁用目光開始打量起二人。
“我道是誰,原來是你肖剛肖大隊(duì)長,怎麼不再你忠字營好好呆著,倒是跑到我魁字營撒起野來了。不知道這一波新兵已經(jīng)充進(jìn)了我們魁字營嗎。”高個子的年輕人質(zhì)問道。
“哼,我就是來看看這些同鄉(xiāng),如今已然看過了。我那也還有許多新兵需要安排,就此告辭了。”
說完,灰頭土臉的帶著兩個屬下便走出了新兵的營房。
說話的高個子就是方瓊二叔家的大哥方濤,而那個矮個子就是陸子川的二哥陸子山。
“大哥你剛纔太威風(fēng)了,你看那肖剛跟吃了土灰似的一臉的喪氣樣。”方瓊興奮道。
“二哥你們來的可真是時候,聽剛纔方哥說,我們這些兄弟歸你們魁字營,真的假的”陸子川急忙問道。
“那還能有假。你們不會看你們的號牌啊。”矮個子樂呵呵的說道。
這話一出立時幾乎所有人都將剛領(lǐng)的好牌翻出,仔細(xì)的看起來。
“魁字營,地煞大隊(duì)第五小隊(duì)。還真是。”
“你哥我還能騙你們不成。”
“對了,兩位哥哥跟我來,我給你們介紹一個人認(rèn)識。”
陸子川引著二人便來到了秦鋒面前。這二人也有些奇怪,所以就很是仔細(xì)的打量著秦鋒。他們倆斷定在村中之時絕對沒見過這個少年。
“秦狼兄弟這是我二哥陸子山,旁邊的是方瓊二叔家的大哥方濤。”陸子川指著兩位哥哥介紹道。
“兩位哥哥好,我叫秦狼。”秦鋒不卑不亢的回道。
“都是自己兄弟,不用客氣。”方濤淡然的說道。說不上熱情,也說不上冷淡。
那陸子山也只是點(diǎn)了點(diǎn)頭表示了一下。這一切方瓊是看在眼裡,暗拍大腿,連忙將方濤拉了出來,那陸子川雖說人莽撞點(diǎn)但也是不傻,見他們出去了也連忙告了一聲辭,拉著自己的二哥也跟了出去。
秦鋒望著出去的四個人,臉上露出了一絲無奈的笑容,自顧自的收拾起自己的行李。
“這信上說的可是真的?”方濤驚訝道。
“大哥你不是廢話嗎,我還敢騙你啊,我膽子再大還敢僞造爹和二叔的書信咋的,況且你沒看到咱們方家今年來了七個人嗎,你那年最多也不過來了四個。這一切都?xì)w功於秦狼。”
“我說二哥爹的信你也看完了,都明白了吧,咱家的虎奔雷訣都給了秦狼了,就一日的功夫他就練出了奔雷真氣,大敗龍都尉的親兵。另外在跟你透漏個小道消息,你最好對他好點(diǎn),若不然咱自家妹子說不定會找你麻煩。”
“你這是什麼意思?”陸子山疑惑道。
“還啥意思,都說你比我聰明,我看也沒聰明哪去,自己想去吧。”
就在這四人你一言我一語交談商量之時,一名親兵走進(jìn)了營房之中,在秦鋒耳邊低聲的說了幾句。隨後秦鋒便跟著他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