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落在龍源郡國都城龍源城西北千里之地,從東至西盤踞著一條狹長的山脈名爲飛牢山脈,此地乃爲千萬年火山噴發而成,在經過不知多少年的風雨侵蝕,使得幾乎所有山峰都充滿了大大小小奇奇怪怪的熔巖石窟,其中尤以萬窟峰最爲雄壯高絕,同時又更加神秘。原因無他因爲這座山峰內矗立著一個頗爲古老的宗派枯道宗,他們歷來與世隔絕,不問世事,其宗門的弟子也很少在世間走動,也正因如此世人也很少知道他們,但是若是問一些老一輩的修爲大能之士,幾乎沒有人不知道。
萬窟峰上大大小小五千餘處石窟,每處石窟都會向山體腹內延伸很遠,而這些石窟裡面似乎都被人爲的打通了,在整座山體內形成了一道千絲萬縷的交纏脈絡,外人進來若沒有此宗門內的弟子帶路根本不可能找到出路。
而在這座萬窟峰的山體核心處有一座通體漆黑的密室,裡面時有時無的傳出陣陣詭異的悶響,緊閉的石門證明此密室內定有閉關之人還未出關。此時正直深夜,一名身穿紫杉的年輕男子急匆匆的從密室正面的石窟中飛奔而出,頃刻間便跑到了密室的門口。
二話沒說立馬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磕了三個響頭,滿臉的驚慌之色,口中疾呼道:“啓稟師祖,魂牌殿出事了,就在剛纔仇師叔的魂牌突然碎了,之前沒有一點徵兆?!?
這名年輕男子話音剛一傳出,密室的石門轟的一聲便向內倒開了過去,一道灰色的身影鬼魅一般瞬間飄到了他的近前。仿若枯樹皮一般的纖細手掌一把抓起了年輕男子的衣襟,披散的花白長髮無風自動,乍一看就像是森羅魔王現世一般,陰森森的吼道:“你說什麼,東兒的魂牌碎了,怎麼會這樣,究竟是誰殺了我的東兒?是誰?”
“師祖饒命,弟子真的不知,真的不知,師祖饒命!”年輕男子不住的求饒道。
足足過去了半柱香的時間,這名面色枯槁的老者才漸漸平靜了下來,猙獰的神色已然退卻,雙目內仿若枝杈的詭異血絲竟然不住的冒著灰色的精芒。
“去,將段長老叫來?!?
“是,師祖!”
年輕男子如若大赦般急忙向後面的石窟奔去,不敢有一絲的停頓,不一會便有一名相貌儒雅的中年男子快步的來到了老者的近前。神色十分恭敬,拱手抱拳俯首道:“參見宗主,不知宗主急急喚我來,有何要事?”
“東兒的魂牌碎了,你可知曉?”
“什麼,怎麼可能,向東不是跟著郡國的大皇子嗎,況且他的修爲極爲不俗,同階修士之中幾近於無敵,怎會死於非命,莫非是玄體期的修士出手殺了他?”
“此事我也不知,所以我纔想到這次遣你出宗去龍源皇城找那大皇子調查清楚這件事,一定要給我找出殺害東兒的兇手,將此人帶回宗門,我要親手讓他嚐嚐噬魂煉魄之苦,讓他永遠的活在痛苦之中,不得輪迴?!崩险邜汉莺莸恼f道。
“宗主儘管放心,此事我定會查他個水落石出,只是......”段長老遲疑道。
“我知道你擔心何事,拿著我的令牌,到了皇城那邊直接聯絡付長老他們,這段時間一切以你爲主,看令牌如我親臨?!?
“謝宗主,那事不宜遲,我這就出發。”
“去吧?!?
目送著離去的段長老,枯槁老者重重的嘆息了一聲,晃了晃頭部,看來似乎很是惋惜與傷心。他沒有繼續回到密室內,而是腳下抖出一片漣漪,轉瞬間消失再原地,方向似乎是向著地底的更深處。
再說秦峰這邊,面對如此詭異的靈禁,他也是一時沒有什麼太好的法子,只能一方面慢慢的摸索著解決之法,另一方面讓其他人在仇府尋找能夠打開靈禁的破禁法器??墒钱斔腥税殉鸶仙舷孪氯克驯榱酥?,卻是仍然沒有找到一絲有用的線索痕跡。不過卻也尋到了不少的好東西,錢幣財寶自不在話下,在寶庫之中光是低級的魔元晶就弄到了上萬塊,中級也要有五十餘塊,最讓秦鋒高興的是居然意外的收穫了三塊高級魔元晶,對於結胎在即的秦鋒來說,這可是不可多得的好東西。
其他的一些不算極爲罕見的靈草花葯也著實的弄了不少,還有一些能用於煉製靈符的材料也都一併進了秦鋒的儲物袋。
“沒想到這仇向東的身家如此豐厚,如今倒是便宜了我們?!焙耘d沖沖的說道。
“瞧你那出息,這點小財就讓你不知道東南西北了?!奔膬捍驌舻馈?
解紅眠看在眼裡也不禁加入了戰團一起拿著胡元霸開起了玩笑打趣。然而一旁的胡龍淵卻是一直在注視著處於沉思狀態的秦鋒,他似乎是感覺到了秦鋒肯定是想到了一些其他的事情,纔會有如此的神情。猜來猜去索性便走到了秦鋒的身旁,低聲問道:“小主子,看你的神情是不是想到些什麼?不如說給奴才聽聽?!?
胡龍淵這麼一問,纔將秦鋒從自己的思緒中喚了出來,面色略顯深沉的他望了望眼前的胡龍淵,皺著眉頭輕問道:“胡叔,你說這仇向東是大皇子的人,那麼除了大皇子這邊,他平常還跟其他特殊的人聯繫嗎?”
“除了大皇子這邊,其他的老奴卻是不知,怎麼了,小主子是不是發現了什麼不對的地方?”
“我搜遍了記憶,據我所知,這中古靈禁平常的宗門是不會有的,只有那些隱匿不怎麼出現的上古宗門纔會有傳,試想一下如此罕見的上古靈禁怎麼會無端的出現在他的仇府之中,難道會是大皇子專門賜給他的,我覺得這很不合常理,即便是大皇子十分器重仇向東,肯捨得血本拉攏仇向東,可是他又去哪裡尋找這等根本不可能外傳的上古靈禁,而且仇向東又是一個體修,他根本無法佈置出這樣一個威力不俗的靈禁。再有就是他一個都尉家底竟然如此之巨,也很是說不過去。所以我懷疑他的背後肯定還有著一個更隱秘的勢力在支持著他?!?
“小主子言之有理,老奴佩服,以你這麼一說,那仇向東的被殺,會不會引來他背後勢力的報復呢?”
“很有可能,看來我們要早做打算,待我想一想?!鼻劁h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