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宇文康推掉了所有的應酬,此時此刻,他不想見任何人,談任何事。
他不能保證自己的大腦還能夠正常思考,更不能保證他不會在什么場合失控。
剛進家門,胡翠花就像蒼蠅一樣嗡嗡叫著跑了過來。
“你老婆怎么回事?這么晚了還不回家,真是一點規(guī)矩都不懂,他不知道爺爺身體不太好嗎?盡顧著一個人在外面瘋……”
“她不是我老婆。”宇文康怒目圓睜,沖著胡翠花叫道。
胡翠花嚇得往后退了幾步,雖然一直以來,宇文康對她的態(tài)度十分冷淡,但還稱得上尊敬,沒想到今天她只說了幾句話,他就咆哮起來。
“康兒,怎么這樣對阿姨說話!”宇文思然威嚴的聲音驟然響起。
“對不起,爺爺,我不太舒服。”宇文康沒有心情多做解釋,自顧自地上了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屋子里似乎還彌漫著思思身上的味道,但人去樓空,確實沒有了伊人的影蹤。
想那個電話竟然是他們最后一切接觸。
電話?李思思說去逛街,哼,只是個托辭而已,也許昨天晚上,她就已經盤算好要離開這里了吧!
打開抽屜,宇文康赫然發(fā)現(xiàn),所有的銀行卡和存單都不見了蹤影。
李思思攜款而逃?
哼,好個李思思,不但帶走了巨款,而且?guī)ё吡怂镜墓歉闪α可瞎龠b……
為什么?想至他于死地嗎?
難道在一起的這些時間,帶給李思思的都是恨?
他想不明白,也想不清楚!
不知是迷迷糊糊地坐了一個晚上,還是迷迷糊糊地睡了一個晚上……
第二日清晨,宇文康的頭沉得幾乎抬不起來了。
“康啊,你老婆一夜沒回來?”
吃早餐的時候,胡翠花小心翼翼地問道,于麗娜暗自拉了拉她的衣角,暗示她不要這么八卦。
“嗯。”宇文康用鼻息哼了一聲。
“你放心?”胡翠花的眼神里寫滿了置疑。
“嗯。”同樣的一聲哼,聽不出任何感覺。
“除了這里,你還有外宅?”胡翠花將自己的猜測一個接一個地拋出。
宇文康抬頭看了看她,然后低下頭接著吃飯,對于她的問話不置可否。
“你老婆不喜歡我們,自己住到外邊去了吧!”胡翠花以為自己說對了,又接著撇嘴說道。
宇文康把最后一點奶倒進嘴里,起身離開。
“哼,女人是不能慣的,在農村,女人和孩子一樣,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宇文康突然扭回身來,冷冰冰地說道,“阿姨,她懷了孩子,你希望我把他打下來嗎?”
“你不用護著她,她和你不是一條心,我是過來人,你不用瞞我,說實話,你的錢都被她騙走了吧?”
“你說什么?”宇文康心里一驚,胡翠花怎么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