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思再次見到了宇文康。
這個男人對她恨之入骨的感覺更明顯了!
深邃的眼睛里閃著咄咄逼人的銳利光芒,像是要用十字架把思思牢牢釘住一樣,讓人不寒而栗。
思思心想,你橫什么橫,別以為自己長得好看,所有的女人就都得臣服于你,我李思思就是個例外,花心大蘿卜,惡心……
思思抬了抬眼,現出一副不屑的神情。
這無形中更加激怒了宇文康,他心中像聚集了一個小火山,隨時都有爆發的可能。
“思思,來,坐……”李宣慈和藹可親地招呼李思思,“你親手把這些錢交給宇文總裁,你們之間的帳就會一筆勾銷了。”
“謝謝,”思思對著李宣慈甜甜地一笑,然后轉過臉來橫眉冷對宇文康,“宇文……總裁,這是我欠你的一百萬,現在還給你,從此后我們一清二楚,請把契約還給我吧!”
“你確定?”宇文康黑閃閃的目光冷意森然。
“我……我……”思思不知道自己為什么突然語癡。
宇文康的目光似乎是一種譴責,譴責她言而無信,譴責她背信棄義……
思思使勁甩了一下頭,幻覺,幻覺,全都是幻覺!
只是欠錢而已,還了錢,就和他之間全然沒有關系了。
可是……可是婚禮當場若不是宇文康替他還清各筆欠款,她就無法從那種尷尬中脫身。
若不是宇文康給她時間處理家庭瑣事,她也不能親自送走媽媽,讓自己后顧無憂。
這……難道這些不算是欠下的情份嗎?這些能用金錢還得了嗎?
宇文康看出了思思的遲疑。
“思思……自從昨天你走后,我一直在找你,從昨天晚上到現在,我一點都沒合眼,直到現在,我都沒有一點心情工作,滿心滿腦都是你的名字……”
動情地訴說,就像一個苦苦相思的情種在期盼她的愛人。
宇文康沒有撒謊,只是聲調有些暖昧……
李宣慈一下子變得一頭霧水,從一個勝券在握的姿態演變成了云山霧罩,不知所云。
難道宇文康和李思思之前還有什么暖昧關系?
“我……我……”思思不知所措,木納不能言。
“叮鈴鈴……”電話鈴聲大作,宇文康拿起電話聽了聽,“思思,媽媽找你。”
聽筒里傳出“甜心、甜心”的叫喊聲……
里面聲嘶力竭的哭喊聲,讓她產生了一種迫切的被需要感和依賴感。
思思心碎了,眼淚汪汪地說,“阿姨,乖啊,田心出來給阿姨買吃的,一會兒就回去。”
慢慢地把電話放回原處,思思不好意思地轉回頭來,“對不起,李總,謝謝你的好意了,欠他的錢還是我自己來還吧!”
“為什么?”李宣慈大為驚訝,他沒想到思思會臨時反悔。
“借錢都是要還的,還誰都一樣,我何必要拆東墻補西墻呢!”思思苦笑了一下。
“你……你不想恢復自由身嗎?這些錢……我白送給你,不要你還。”
李宣慈一咬牙,干脆舍出一百萬,以換得思思回心轉意。
“李總,無功不受祿,我不能白拿你的錢,我有手有腳有頭腦,我自己能賺錢,我知道你是好人,但是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刮來的,我不能憑白無故讓你損失一百萬,謝謝你了。”思思深鞠一躬。
她寧愿欠錢也不愿意欠情,錢可以還清,但是情永遠也還不清。
雖然有些討厭宇文康這個“花心”的男人,但人還是要講良心的!她除了欠他錢之外,還欠他一份情。
“林秘書,用我的車送思思小姐回家。”
宇文康按下內線,他必須在思思沒有反悔和李宣慈還沒有再想出別的主意之前,讓思思趕緊離開這兒。
“宇文兄,我今天真是大開眼界啊,原來商場勝敗不止取決于男人的智慧,有時還取決于男人的外貌啊,宇文兄先天具備這樣良好的資本,在下甘敗下風。”李宣慈一語雙關。
“呵呵,勝敗乃兵家常事,李總果真是業界精英,很善于把握機會,可謂滴水不露,依我看是前途無量啊!”宇文康雖是寒喧客套,但也話中帶刺,讓人難以消化。
“只可惜啊,想白送給宇文兄的一百萬竟然被拒之門外。”李宣慈拍了拍裝錢的手提箱,慢搖著頭意味深長地笑道。
“是啊,我也覺得可惜,李總想的這么好的一個新聞題目竟然用不上,唉,真是羞煞新聞界人士啊,不如我也回禮一份,明天報紙上依然刊載一則李總關心的新聞,題目就叫《天碩集團恩澤重,奴隸新娘甘為奴》,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