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月公墓在離靠月港很遠的偏僻角落,非常寧靜,彷彿是爲了彌補,生前所一直沒法獲得的那份寧靜。
在一個墓地前,站著一個少年,正是慕容豪。
慕容豪靜靜看著墓碑前那張照片,不知在想些什麼。
照片上,一個年輕秀美的少婦,非常文靜兼溫柔,臉上沒有一絲的煩惱,就想這墓地一樣寧靜。
照片中人是慕容豪的媽媽雷雨蝶。
記憶彷彿又回到了從前,慕容豪又像回到了小時候。
記得小時候,雷雨蝶非常疼愛慕容豪,從來不捨得慕容豪受到傷害。雷雨蝶對慕容豪的愛,已經達到了一個做母親的極限。
而在慕容豪的心中,母親就像一位天使一樣,慕容豪躺在天使的懷抱裡,感到是那麼那麼的幸福。
慕容豪一直很少看到爸爸,每當慕容豪問起,雷雨蝶總是說爸爸很忙,等爸爸忙完了就會來陪小豪玩了。雷雨蝶從來不過問慕容錢的事,總是以恆古的耐心等著慕容錢回來,不管是在凌晨什麼時候。然後爲慕容錢端上一直熱著的飯,一直看著慕容錢吃完才放慕容錢去睡覺,否則休想。
就在那一天,慕容豪永遠不想想起的那一天,雷雨蝶查出得了癌癥,生命已不久矣。
慕容豪知道後,哭得死去活來,雷雨蝶卻非常平靜的安慰慕容豪說:“小豪!男子汗是不能哭的!媽媽只是換了個存在方式而已,媽媽會一直守在小豪和爸爸身邊的!”
在雷雨蝶化成灰,躺在靠月公墓兩天後,慕容錢纔來。
慕容豪一直不能原諒慕容錢,在他們最需要慕容錢的時候,慕容錢卻不知去向。從此以後,慕容豪便開始玩世不恭起來。越是慕容錢討厭的事情,慕容豪就越是要去做。
就在慕容豪離開靠月公墓之後不久,一個男人也來到雷雨蝶的墓前,一句話也不說的站上很久,此人正是慕容錢。
慕容錢總是過一段時間便來到雷雨蝶墓前,什麼話也不說,靜靜的看著雷雨蝶的照片,看上很久,隨後便發出一聲嘆息,靜靜的離開。
在一家叫做靠月咖啡廳的高檔咖啡廳裡,坐著兩個人。男的叫賀俊華,二十幾歲的樣子,非常英俊。女的長得非常妖豔,叫花容。不錯,正是慕容錢的情人花容。
賀俊華和花容熱情的說著話,時不時的用腳去碰碰花容的腿,而花容也還上一個媚眼。情到深處,只差赤身相見了。
隨著熱情的升溫,兩人都覺得身體裡的熱情已經快燃燒起來了,賀俊華便付帳帶著花容離開了。
靠月溫泉裡,賀俊華和花容已經泡在溫泉裡了,朦朦朧朧裡,花容美好的桐體依稀可見。
“怎麼按摩小姐還沒來呀?”花容說道。
“不如我們的花容小姐親自來按摩怎麼樣?”賀俊華笑道。
“你環!人家不和你說了!”花容假意害羞著說,隨後慢慢的去給賀俊華按摩。
花容溫柔的給賀俊華按摩,時不時的在賀俊華耳邊說上幾句話。
賀俊華被花容按摩的想入非非,耳中不時傳來幾句,花容說的那些不堪入耳的話。終於,在原始的慾望裡,賀俊華脫去兩人的遮羞布,將花容壓在身下。
就在賀俊華將花容推倒在地,準備開始下一步行動的時候,溫泉的門被人踢開了。一個四十歲上下的人,看了一眼裡面便離開了。此人正是慕容錢。
花容推開賀俊華,飛奔到慕容錢面前,跪下抱著慕容錢的腿,大哭著求慕容錢原諒。慕容錢只是冷冷的看了看花容,一腳將花容踢翻在地,轉身而去,留下花容哭成淚人。
溫泉裡,賀俊華慢慢穿好衣服,一副悠然自得的樣子,拿出手機來,撥通了一個號碼說道:“馬天龍,你要我辦得事我辦妥了,你只付了一半的錢,剩下的錢什麼時候給我?”
馬天龍說道:“馬上給你,你等著,我一會就給你送去。果然不愧是情聖,找你真是找對人了,這世上怕是沒有你搞不定的女人了吧?”
情聖賀俊華飄飄然說:“那是!誰叫我是情聖呢!”說完哈哈大笑起來,掛斷了電話。
慕容錢回到別墅,將慕容豪叫到身邊說:“是你安排人去勾引的花容吧!”
慕容豪說:“不錯,你已經有了媽媽,還和別的女人在一起幹什麼?”
慕容錢嘆了一口氣說:“大人的事,小孩子是不懂的。”
慕容豪問道:“孫剛的老妹,是你安排人去綁架的?你還贊助了靠月大學的足球俱樂部,條件是讓我贏得冠軍?”
慕容錢說:“這些是馬天龍告訴你的吧!”
慕容豪說:“不錯,是我逼馬天龍說的,也是我通知孫剛,孫尚舞被你綁到靠月亭的。”
慕容錢面無表情的說:“很好!很好!”
慕容豪接著說:“我的事不用你費心!如果你以前多關心關心媽媽,也許媽媽就不會死!”
慕容錢心痛了一下,這時,又聽慕容豪說:“我不會讓任何女人代替媽媽的地位,有我在一天,誰也休想。你去忙你的去好了,誰生誰死反正你也不會放在心上。我一輩子也不會原諒你,我會恨你一輩子。”
慕容錢只覺得心痛得難受,終於忍無可忍,一巴掌抽在了慕容豪的臉上,大吼一聲道:“混帳東西,給我滾!”
慕容豪摸著臉,由震驚慢慢轉爲憤怒,說:“好!我滾!誰稀罕這裡!”說完轉身便離開了別墅。
別墅裡迴盪在餓慕容錢一聲聲呼喚兒子的聲音,隨即有什麼從慕容錢的眼睛裡流出來,那是傳說中的“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