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天璽看著鳳無殷認真的神情,淡淡的笑著輕點了下頭,表示理解,然後簡單的解釋道:“嚴貴妃畢竟是外人,性子跋扈囂張,我要是問她,恐怕弟妹要背黑鍋了,所以召了弟妹前來。”
頓了頓,他又看著炎琳瑯問道:“方纔聽你二人所言,是嚴貴妃先用硫酸潑了弟妹?”
炎琳瑯點點頭,指著自己的臉道:“以獻瓊露爲(wèi)名,實則想要毀了我這張臉。”
見鳳天璽和鳳無殷的臉色皆是一變,炎琳瑯想了想又道:“不過她沒得手,只是毀了我的衣裙……至於跟宮中侍衛(wèi)大打出手,是因爲(wèi)她見我掀了桌子,所以想叫人抓住我治我的罪,後來皇嫂前來勸阻,嚴貴妃又口出狂言侮辱了昭王府,我身爲(wèi)昭王府的一員……”
鳳無殷抓住她的手,打斷她道:“是王妃。”
炎琳瑯轉(zhuǎn)頭看了他一眼,粉脣微微彎起,又繼續(xù)道:“所以我就把她提起來教訓(xùn)了一下,皇嫂勸阻了一聲,我就把她扔到一邊了……經(jīng)過就是這樣。”
鳳天璽輕輕頜首,雖是一身威嚴的站在那裡,但他眉眼間輕鬆的淡淡笑意卻讓人說不出的覺得親切,說話的語氣也很是溫和。
“恩,弟妹做得很好,嚴貴妃囂張慣了,是該給她點兒教訓(xùn)搓搓她的銳氣,不過,她畢竟是貴妃,弟妹教訓(xùn)了她,按律法我還是要給你點兒懲罰的,就賜你個禁足吧,這樣也好堵住別人的嘴。”
炎琳瑯輕抿了下脣,淡淡笑著拱手道:“多謝皇兄開恩。”
鳳天璽看著炎琳瑯此時嬌俏的模樣,脣角不由得一勾,眸光一轉(zhuǎn),又看到兩人相扣在一起的手,看來他這個弟弟大抵快將炎琳瑯追到手了。
離開御書房後,炎琳瑯便牽著鳳無殷的手慢慢的朝著御膳房的方向走,見他面露疑惑,便解釋道:“方纔我跟著皇嫂學(xué)做了一些桃花酥,你要不要嘗一嘗?”
鳳無殷眉梢一動,點點頭道:“好。”
暖暖的春風(fēng)輕拂在兩個人的臉上,說不出的舒服。
兩人閒閒的走在石板路上,道路兩旁新花正放,嫩芽吐綠,所到之處盡是一片勃勃生機。
炎琳瑯忽然就想起了什麼,轉(zhuǎn)頭看著鳳無殷道:“鳳無殷,未樑城的第一美女顧清影你知道吧?”
鳳無殷看了她一眼,沒有說話,只靜靜等著炎琳瑯下面要說的話。
“所謂近水樓臺先得月,那麼一個大美女,又多才多藝,你之前爲(wèi)什麼沒把她娶回家呢?”炎琳瑯一臉納悶的看著他問道。
果然又是他不愛聽的話,於是果斷的,鳳無殷抓著她的手便往前一扯,大手牢牢扣住她的纖腰,然後俯身吻上了女人嬌嫩的粉脣,徹底的堵住了她接下來的話。
炎琳瑯頓時瞪大了眼,手上一動,剛要推開他,兩手便被鳳無殷牢牢的扣住了,她瞪他.
鳳無殷卻輕飄飄的看了她一眼,然後放開了她的脣瓣兒,一臉的饜足,然後道:“王妃即便是嫌昭王府太冷清,也不該再存讓本王填充妾室的想法,本王說過,昭王府只有你一個女主人。”
炎琳瑯火大的‘呸’了一聲,然後盯著鳳無殷道:“我還沒說完呢,你怎麼就知道我是想讓你填充妾室呢?不會其實是你心裡很想吧?”
鳳無殷看著炎琳瑯道:“那你想說什麼?”
炎琳瑯看著鳳無殷平靜的雙眼,一時竟有些心虛,卻仍理直氣壯的道:“你打斷了我的思路,我忘了!”
話落,她饒過他,擡步便走,然而那步伐明顯快了很多。
鳳無殷見狀,忍不住抿脣一笑,也跟了上去。
而御書房內(nèi),待鳳無殷和炎琳瑯走後不久,丞相嚴七圩聽聞了落英殿中發(fā)生的事後便匆匆趕來了,此時正立在書桌外一米左右的地方與鳳天璽對峙著。
“皇上,錦華是臣唯一的女兒,從小到大,就連我這個做父親的可都不忍心對她動一根手指頭,可是因爲(wèi)一個剛過門沒多久的昭王妃,上一次已經(jīng)被打腫了臉,修養(yǎng)了多日才恢復(fù),還險些落下了傷疤.
既然是昭王殿
下的命令也就罷了,可是這一次呢?那昭王妃竟然膽敢對我的寶貝女兒動手,到現(xiàn)在她的脖子上都還有被掐的痕跡,皇上,您可要爲(wèi)臣做主啊……”
嚴七圩拱手而立,言語上雖然恭敬,但那眼神冷冷的,似乎頗爲(wèi)不忿。
“嚴丞相言重了,今日這落英殿裡發(fā)生的事,所有的來龍去脈,朕都已經(jīng)瞭解的非常清楚了,至於昭王妃,我也罰她禁足了,嚴丞相還有何不滿呢?”
鳳天璽言辭非常誠懇,眉心微蹙著看著嚴七圩,這樣子在外人看來,很是像那嚴七圩爲(wèi)難了他一樣。
嚴七圩聞言,頓時氣怒道:“皇上,昭王妃傷了我的寶貝女兒,您怎能只罰她個禁足就了事了?”
鳳天璽故作一臉爲(wèi)難,想了想道:“可嚴貴妃以獻瓊露爲(wèi)名,行毀昭王妃容之舉也實在過分,雖然未得逞,但卻毀了昭王妃的衣裙,嚴貴妃受了傷,朕也非常心疼,這不是也沒有定她的罪嗎?朕自認爲(wèi)已經(jīng)做得足夠公正,嚴丞相難道覺得要把昭王妃關(guān)進大牢才合適嗎?”
“皇上可曾親眼所見我女兒想要加害於昭王妃?光憑昭王妃的一面之辭,皇上……”
“嚴丞相。”鳳天璽打斷他的話說道。
“朕的親弟弟什麼眼光朕最是清楚了,所以,昭王妃是斷然不會說謊的,再說,無殷愛妻如命,堅決不肯愛妻受罰,朕又怎麼能不分親疏,重罰了昭王妃呢?”
“皇上,臣的女兒可是宮中貴妃,那昭王妃只是……”
“對,令媛確是貴妃沒錯,可是朕與無殷卻是親兄弟,關(guān)係更爲(wèi)親厚,嚴丞相覺得朕說錯了嗎?”
鳳天璽看著嚴七圩一臉莫名的問道:“所以,無殷不準愛妻受罰,一心護著自己的王妃,朕也沒有辦法。”
丞相嚴七圩聽了,心中怒不可遏,但卻因爲(wèi)鳳天璽方纔的話而不得不剋制著。
鳳天璽他可以不放在眼裡,可是那昭王鳳無殷卻是不能隨便惹得,至此,嚴七圩也只能作罷,雖然仍然心有不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