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琳瑯面色無波的聽完嚴(yán)錦華的一堆廢話,冷眸淡淡掃過嚴(yán)錦華無意間湊近自己的‘波濤洶涌’,嗤笑一聲道:“嚴(yán)貴妃果然是胸大無腦。”
見她惱怒的瞪向自己,炎琳瑯依舊面無表情的悠悠啓脣道,“我既然有膽子殺了你,就有膽子宰了你親爹,你以爲(wèi)你口口聲聲說的什麼大權(quán)能威脅的到我嗎?你說如果你爹沒了,他手上掌握的的那些權(quán)利還會是屬於他的嗎?”
嚴(yán)錦華聞言,頓時瞪大了眼:“你竟敢打我爹的主意?!”
炎琳瑯冷笑:“我憑什麼不敢?”她悠然把玩兒著手中的藏玉,冷漠的欣賞著她臉上驚慌失措的表情,然後適時地道:“不過你放心,我現(xiàn)在不會殺了你的?!?
可嚴(yán)錦華看著她,卻還是大氣也不敢出,她從來沒想過炎琳瑯會什麼都不顧忌,想殺誰便殺誰。
而炎琳瑯此時臉上的表情實在太過冷酷,比上一次在落英殿上的時候有過之而無不及,她從沒見過一個人的眼神可以那麼冷,冷到她不過是一個淡淡的一瞥,就足以讓人心生寒意。
然而下一秒她卻聽見炎琳瑯用極爲(wèi)輕鬆的語調(diào)道:“畢竟你只不過罵了我一句賤人,我要是現(xiàn)在就殺了你全家,那顯得我多小氣!”
見嚴(yán)錦華稍稍的鬆了一口氣,炎琳瑯輕笑一聲,又道:“不過你也蹦躂不了多久了,畢竟,多行不義必自斃!”
話落,炎琳瑯同鄭柔一行人便越過嚴(yán)錦華等人離開了。
嚴(yán)錦華站在原地看著炎琳瑯離開時的背影,心裡又氣又怒。
她討厭炎琳瑯那張國色天香的臉,更討厭她臉上永遠(yuǎn)雲(yún)淡風(fēng)輕的神態(tài),她炎琳瑯不就是長了一張好皮囊還會些身手嗎?想殺了她和她的父親大人,她也得看看自己有沒有那個本事!
想著,嚴(yán)錦華喚過一個小丫鬟,然後紅脣便附在她耳畔說了什麼……
夜幕降臨,炎琳瑯與冰月坐在馬車裡,周圍一片靜謐。
“冰月,你坐的那麼遠(yuǎn)做什麼?”冷不丁的,炎琳瑯看著冰月問道。
“奴婢,沒有啊……”突然被點到的冰月,聲音聽著有些緊
張。
她其實倒是真的不是刻意遠(yuǎn)離炎琳瑯坐著的,雖然今日炎琳瑯的所作所爲(wèi),讓她感到了害怕還有來自她身上的壓力,但是她倒還不至於怕的連坐下都離炎琳瑯遠(yuǎn)遠(yuǎn)的。
“瞧你,說話都開始結(jié)巴了,我很可怕嗎?”炎琳瑯著實有些納悶,難道是她今天做的事說的話太殘暴,嚇著這小丫頭了?
“……沒有,王妃纔不可怕呢……”冰月?lián)u搖頭道。
炎琳瑯點點頭:“這纔對嘛,可怕的是外面一直跟著我們的人……”
話音未落,炎琳瑯一把扯過冰月輕盈的身子,險險躲過了從馬車外刺進(jìn)來的長劍,然後手臂搭在冰月的腰間輕輕一攬,直接帶著她衝破馬車,腳尖輕點在車轅上,利落的閃躲著圍上來的幾個人的攻擊。
冰月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嚇到,但也很有出息的捂住了嘴沒有驚叫出來,她不想給炎琳瑯帶來負(fù)擔(dān)。
不過,她不知道的是,炎琳瑯與人搏鬥時,是不會受任何外界干擾的,正如現(xiàn)在她就是帶著冰月,單手也能擊退那些圍攻上來的人。
一個領(lǐng)頭模樣的黑衣男子見勢不對,黑眸一瞇,然後對著其他幾人道:“我們撤?!?
炎琳瑯?biāo)菩Ψ切Φ亩⒅侨?,惹了她就想跑?真?dāng)她炎琳瑯是好惹的了!
她手中把玩兒著精緻小巧的藏玉,手指一動,便直接封了那幾個欲跑的人的喉嚨,冷冷道:“幾個大男人竟也做得出打不過就跑這等窩囊事!”
真是無聊。
說罷,她幾步走過去翻了翻領(lǐng)頭的人的衣服,正四處摸索著她想要的東西,卻聽得也在自己身邊蹲了下來的冰月小心翼翼的問道:“王妃,您剛纔說……打不過就跑是件窩囊事,那爲(wèi)什麼還叫奴婢打不過就跑呀?”
炎琳瑯在那人身上搜了半天也只找到了一塊牌子,但卻足以告訴她這個人的來歷。
是丞相府的人。
嗤……猜也能猜到,她此時也只不過是確認(rèn)一下。
隨手將牌子扔到一邊,炎琳瑯站起來看著冰月道:“你一個不會武功的小丫頭,打不過還不趕緊跑,難
不成還要跟敵人同歸於盡嗎?”
冰月頓時受教的點點頭;“唔……奴婢明白了?!?
車伕無辜被殺,馬車又毀了,主僕兩人便一路慢慢的走了回去。
夜風(fēng)暖暖的吹拂在臉上,炎琳瑯想著鳳無殷離開後這些天發(fā)生的事,竟然連一向忌憚著她的嚴(yán)錦華都敢和她當(dāng)面對峙威脅她了,可見那個混蛋丞相嚴(yán)七圩已經(jīng)掌握了她不可估量的權(quán)勢。
一想到這裡,她忽然就記起了鳳無殷離開的前一日和她說的話,而她現(xiàn)在也確實感受到了鳳無殷的預(yù)測。
山雨欲來風(fēng)滿樓。
翌日午後,炎琳瑯一如往常的跑到後山練武,一頭長髮如絲綢般隨著她的動作飄動著,長劍掃過,帶起陣陣?yán)滟娘L(fēng)聲。
宋謙匆匆趕來時,炎琳瑯恰好收了劍,聽見聲音,她轉(zhuǎn)過頭看著宋謙道:“怎麼了?”
宋謙一臉嚴(yán)肅,恭敬的對炎琳瑯道:“稟告王妃,屬下今日意外發(fā)現(xiàn),丞相嚴(yán)七圩獨自秘密去了郊外,而他所要見的人竟是厲王鳳千玄……除此之外,屬下還察覺到這兩個人似乎並不是第一次碰面。”
炎琳瑯眸光一閃:“你的意思是說,厲王鳳千玄與嚴(yán)七圩互相勾結(jié)?”
宋謙點頭:“正是?!?
炎琳瑯眉心微蹙,她倒是把鳳千玄這麼一號人給忘記了。
看那日鳳無殷打擊鳳千玄的那股狠勁兒就知道,這個鳳千玄絕對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過:“這個厲王……我平日裡未曾在未樑皇城內(nèi)見過他幾次,這是怎麼回事?”
“厲王鳳千玄是在幾年前主動提出離開未樑,他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沒什麼威脅,但屬下懷疑,他其實是在暗地裡養(yǎng)精蓄銳,培養(yǎng)自己的一方勢力,也許等的就是這一天?!彼沃t言簡意賅的說道。
炎琳瑯眸光一閃,看著宋謙道:“鳳千玄與嚴(yán)七圩欲反,這等大事,需儘快告知你家王爺才行?!?
話落,她很快回到房間寫了一封短信,然後利落的封好遞給宋謙道:“儘快找人傳信過去?!?
宋謙接過來,然後恭敬道:“是,王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