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自在人心,道法自在人心,師弟,你心里想什么,只有你自己知道啊!”
“多謝大師兄指點。”
“哈哈,我不過是受師父的教授罷了,道法玄門還要自己領(lǐng)悟。”
“嗯,師弟這就回去努力修煉。”
“欸,別急著走。我這里可有新茶,品品再走不遲。”
甌不過大師兄的盛情,盤坐席上,王相難得有這樣的閑情逸致,平日里勤于修煉,苦于道門。不比大師兄成鴻,成鴻是誰,石長老的新傳弟子。親傳弟子是誰,未來的長老。
同王相一樣是五歲啟蒙,卻早四年入武府,提前三年進靈山閣。二十歲時在眾師兄弟中當中拔得頭籌,晉升靈境界,雙喜臨門——做了長老的新任親傳弟子。年紀輕輕就實力非凡;悟性不二,初曉天機。不識大師兄的人諷刺他是個表里不一的人,見過大師兄的人,自當是羞愧捶地。
在大師兄的指點下,王相實力進步很快,靈境界后期,道門雖不及窺探,也初識。入靈山閣五年,實力提升迅速,道法領(lǐng)悟卻是煩惱,太飄渺,虛幻得厲害。師傅幾日才見一次,嘴里說什么:道法自然,復(fù)歸其極。深邃難懂,王相問大師兄這話是什么意思,大師兄反而笑笑不語,
靈山閣號稱五大道府之一,實力不可小覷,王相是頂著千層風萬里浪進來的,卻越來越糊涂。
告別了大師兄,回往住處的路上與一位同門師弟相撞。
抬頭一瞧,原來是袁莊師弟。
“啊,原來是王師兄,我正找你呢?”袁莊迫不及待地說道。
王相見他道服不整,發(fā)髻也歪到一邊,心思一定是發(fā)生了大事。
“袁師弟不要急,咱們邊走邊說。”王相拍了拍袁莊的肩頭,朝自己的住處走去。
袁莊邊走邊整理自己的裝束,大庭廣眾之下,衣衫不整是有損修煉者的臉面的。又把剛才發(fā)生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聽他的口氣,添油加醋倒是不少。
原來是小師弟和其他靈山的弟子產(chǎn)生爭執(zhí),被別人邀戰(zhàn)。如此同府不同師門的師兄弟們爭斗是常有的事情,而叫人助陣更是大家一致的做法,打架怎么能缺得了高手在場,不管怎么樣,先在氣勢上壓倒對方。
給袁莊到了杯茶,王相說:“師弟不必慌張,比武是常有的事情,何況小長老們在場,公平還是有的。”
袁莊語塞諾諾,王相笑了一聲,說道,好,那我們現(xiàn)在就給王城師弟助陣去。袁莊一聽王相答應(yīng)了,喜笑顏開,活蹦亂跳,果然是十七八的少年都有顆敏感的心。
比武場在山前左面,這樣并不妨礙大家觀賽。王相一進場就見王城換了一身緊裝出來。
“王師弟,可有把握?”
王城一見是師兄來了,報了一聲師兄好,眼中神采奕奕,勝利的信心滿滿。
“師兄,加油。”袁莊開始給王城打氣。
看臺離圓形比武場很近,也不高,人坐著就能看見全部。
咦?司徒文也來了,只輸大師兄三招的女子卻出現(xiàn)在這里,看來是真有事情。
王相叫了聲“師姐”。一位青篷披身的女子回過頭來,傾人的笑意點上嘴唇:“王師弟也來助陣嗎?”
“師弟們這么有興致,我也來為他們加油。”
“嗯。”司徒文點點頭,待王相走到她旁邊的時候,輕聲說,“這次比武有些可疑,你看對面的那些人。”
順著司徒文的眼神,王相看到了最近爭論頗多的三個人,林天、江寒峰、唐坤。
要說這三人是誰,那還要從三年前的靈山閣入門選拔中說起。當時山門大開,數(shù)十萬的武者涌進來,人山人海,把人堆起來都有一座小山頭高了。四面八方的武者趕來參加選拔,別提有多壯觀了。靈山閣的入門弟子半數(shù)出動才穩(wěn)住了這些人。
選拔第一關(guān)很簡單,五千人一批,大家同臺競技,堅持十分鐘,隨后有長老向場中扔特殊煉制的小旗子,再能堅持半分鐘的即為通過。比賽一開始,就有人結(jié)隊比斗。這對選手們來說是一個好辦法,對靈山閣來說也是一種高效率的篩選。于是不到一上午,留在場上的人只剩下了兩萬多人。長老們笑得合不攏嘴,不知是哪個人想的妙主意,絕對是一股洪流。
不給這兩萬人一絲的休息時間,第二項選拔更簡單。同樣是五千人一批,結(jié)隊傷人者剔除,致人死亡者剔除,留下的五百人就能那個成為新的入門弟子。莫要小看長老的眼睛,略有痕跡,保證你哭著回家。看吧,兩個項目簡單的不要不要的,但另一方面想想,精益求精也不過是這樣。
再來說前面的三人,真是奇怪之人,靈山閣的報名資料中,三人是同一座城的同一日生,同一年入的武府,又是同一年出的武府。選拔比賽十分鐘后,專門挑有旗子的選手做對手,并且成功贏得了旗子。以他們的實力完全可以提前等待下一輪的選拔,然而三人故意失手,把旗子輸了出去,緊接著搶旗子戲碼,誰搶了他們的旗子,誰就一定會輸回來。于是乎,出現(xiàn)了接連五十多次的重復(fù)。后來了解情況的武者也不去糾結(jié)那三面旗子,任由他們離去。只有那些膽肥的才去碰觸三個怪人,
王相看來,三人實力不錯,信心卻膨脹得厲害,傲氣太盛,就第二場中與人切磋都有致人受傷的情況,若不是以拳腳無眼為由,恐怕都進不了山門。
入門弟子是武者修煉的第一步,反觀三人,修煉時間極少,大多數(shù)在與人比武。想不到這么快就打到了王相所在的文山閣。王相知道,這三人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他們只是找新人比武,還沒有狂到招惹那些老人的時候。
“哈哈,師姐也想和他們切磋切磋?”王相調(diào)侃道。
司徒文淡淡回道:“這不足為奇,來日方長,或許真碰上了呢。”
王相搖了搖頭,神色變得認真:“文師姐就不想到外面走走?”
司徒文這才看了王相兩眼:“你這是什么打算?”
王相眼中無他:“兩個月之后就是全宗比武大賽,這是個機會。”
司徒文眼里初放光芒:“全宗比武大賽,這可是個大水潭,你有信心?”
王相苦笑:“我不想永遠呆在靈山,外面有不一樣的東西。”
司徒文十八歲來靈山閣,雖然比王相大一歲,依舊不能忽視她的實力。勤奮修煉三年,與大師兄切磋試武,僅以三招落敗,這已經(jīng)是難得的好成績。全觀五年修煉,除去長老吩咐差事,司徒文難得在外。現(xiàn)在聽聞王相想法,豁然有股洞開的力量膨脹在丹田。
全宗比武大賽,不定時舉行。只為了靈山閣的弟子們能交流互補,早日得道。只是某些人,身為宗門弟子,沽名釣譽,沉于酒肉,以至于修煉廢弛。雖然宗門的大小考核無數(shù),但還是篩不出去這些廢人。
也只有這全宗的論武才能推動所有弟子練武的熱情,因為它要求所有弟子參加,除卻親傳弟子可以回避。
“師姐和我一樣在這里修煉五年,耗費宗門的天才地寶難以計數(shù)。可是道法迷蹤,絕不能孤身試探。”
王相有意說服司徒文外出闖蕩修行。司徒文的眼神正說明了這一點。
“容我回去想想。”司徒文不看王相一眼,轉(zhuǎn)身走開了。
王相心中思索,不久聽到周圍人的歡呼。定睛一看,王城累坐在地上,對面男子也屈膝跪地。原來是王城使出絕技一拳,對方硬碰硬不及,結(jié)果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