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客們徹底炸開了鍋,在婚禮上,另一個女人通過電話向新浪表達愛意,并求婚,多么詭異的場面。
蕭婷婷憤怒了,像一只被拔了毛的孔雀,憤怒地搶楚夕云的手機,“楚夕云,你到底想干什么?”
楚夕云一個偏身就避開了蕭婷婷,并且直接將胸前的胸花扯掉扔向了空中,將試圖攔著他的蕭沖拉到了一邊,自己狂奔著向教堂外面跑去。
快走到門口的時候,一回首,笑了笑,喊了聲,“二哥,這里就交給你了!”
蕭深立刻了然地笑笑,好小子,嬉笑著擋住了試圖追上去的蕭婷婷的舅舅和表哥,“大家冷靜,冷靜!”
蕭耿也安撫蕭沖道,“叔叔,事已至此,就算把他追回來,也無濟于事,還是先安頓賓客!”
大侄兒的話雖然不中聽的,但在理,蕭沖壓下怒火,抬了抬手,“眾位親戚朋友,不好意思,今天發生了不愉快的狀況,婚禮取消,還是請各位先回酒店吧!”
賓客們也不好再繼續看熱鬧,先后都離開了教堂,就連牧師也搖搖頭走了。
教堂里只剩下蕭婷婷幾個直系親屬和周蕓,楚天,大家面面相覷,蕭母安慰著正在那里撕扯著婚紗的蕭婷婷,“婷婷,別鬧了,想哭就哭吧,等下伯母叫兩個哥哥狠狠地教訓一下那個小子,太不把蕭家放在眼里了……”。
“媽,這事我不摻和”,蕭深不客氣地回了一句,雖然姓楚那小子他不是很滿意,但他親愛的零零喜歡,那他就不會去動那小子,至于這妹妹,反正新郎跑過不止一次,估計也習慣了。
“蕭先生,今天的事情真是對不起,回去我會好好教訓那臭小子”,楚天一副大家長姿態,向蕭沖道歉。
“今天的事,你們楚家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可,否則你們在北京的生意也不要做了”,蕭沖絲毫不買賬,恨恨地,近乎帶著威脅。
楚天不為所動,“今天的事情,是楚家不對,該道歉該賠償,都行,至于生意,楚家的生意總不至于樁樁都在蕭先生的天下”。
“你……大哥,你說句話”,蕭沖氣憤地轉向一直坐在那沒有動作的蕭爸。
“阿沖,事情該怎么解決就怎么解決,別說些不合身份的話,先把婷婷帶回去!蕭耿,蕭深,你們去把那小子帶回來見我”,蕭爸發完命令,就往外走。
“是,大哥”,“是,爸爸”,三個人同時回答,各自領命。
楚夕云從教堂跑出來,一眼就看到了坐在臺階上背影蕭索的人兒,飛快地跑了過去,“你向我求婚,有沒有準備戒指?”
熟悉的聲音在身后響起,蕭零迅速地轉過身,看到了他,“你……你怎么出來啦?”,臉上驚異與欣喜各半,聲音有些不穩,急切地想起身,可能是坐太久了,又起得太急,差點頭暈栽下去,她幾乎條件反射一般閉上了眼睛,卻沒有等來預計的疼痛,而是記憶里無比溫暖的懷抱。
熨帖的西裝布料擦到了她的皮膚,觸感那般真實,而幸福卻像是在夢中一般。
楚夕云聽到后面似乎有腳步聲傳來,來不及說明,拉起她就跑,走到街上,攔了部的士就把她給塞了進去,蕭零甚至反應不及,“啊……夕云,我們要去哪?”
“我也很想問這個問題”,司機發動車子,偏頭笑了笑,后視鏡里赫然印著后面兩個人的影像。
ωwш ★тт κan ★¢ Ο 蕭零往前一看,“啊,怎么是你?華宇”。
楚夕云也認出了曾到過楚家找過文嘟嘟的那個俊美男子,不由得皺了皺眉,有些謹慎地把蕭零往懷里摟了摟,宣誓主權。
“你們還沒告訴我,要去哪,沒關系,你們可以慢慢想,反正我已經按價打表了”,華宇笑得燦爛,計價器果真已經按了下來。
“我逃婚了,你覺得我們合適去哪?”,楚夕云把問題丟回給他。
“逃婚”兩個字讓處在混亂中的蕭零明白過來,他沒有結婚,他在她的身邊,真好,他在她的身邊。
華宇倒是很平和地接受這個答案,并且開始分析起來,“既然是逃婚,那你家或她家暫時都不合適去,太容易被找到,看你們這樣子倒是很需要一個私密空間單獨相處,要不直接送你們去酒店或賓館吧!”
“行”,楚夕云認同地點了點頭。
蕭零羞了個大紅臉,“華宇,你胡說什么,到前面的公園把我們放下就行”,他們需要交談,有好多好多的事情想問,好多的話想說。
又行駛了幾分鐘,“到了,一共八十塊,謝謝!”,華宇禮貌地說。
楚夕云今天是去結婚的,身上壓根沒帶錢包,只好看著蕭零。
“就這么段路,你要八十,你怎么不去搶劫?”,蕭零理都不理,直接拉著楚夕云就要下車。
“喂,喂,姑奶奶,你油錢總要給我,不要欺負我們工薪階層”,華宇急忙接話。
“就算五塊錢油錢,從我借你的錢里面扣,你還欠我二百三十塊,電話號碼留給我,以后我要用車,隨叫隨到”,蕭零不客氣地將車門甩上。
“哼……”,華宇一踩油門,揚長而去,這小妮子,帳記得這么清,好幾年錢的一頓飯還記著……早知道就不讓她上車了,白做了趟賠本生意。
“我從來不知道你這么好計較”,楚夕云好笑地拉著她的手進了公園。
“你不知道的多了去了”,兩個人十指相扣,這份親密讓她發窘,她故作調皮的口氣只為掩飾這份羞澀。
大榕樹下,綠蔭洋洋灑灑蓋了一大片,兩個人在草地上席地而坐,互相依偎著,仿若整個世界只剩下彼此。
“你真的逃婚啦?”,蕭零往他懷里靠了靠,后腦勺正好貼在他下巴下面。
“不是你說不想我結婚的”,楚夕云有些好笑地看著她,從剛才到現在她一直這般困窘,臉上羞澀的紅暈一直沒退,“對了,你剛剛向我求婚了,有沒有準備戒指?”
蕭零將脖子上掛著的紅線用手拉出來,是一個圓環,楚夕云拿在手里仔細一看,赫然是當初自己跟她求婚被掉落在地那個戒指,當初她拒絕了他,還以為被她丟掉了,沒成想她一直留著,還一直戴著胸前,內心的幸福滿滿漲漲,幾乎都要溢出來。
戒指,淡雅高貴,像極了蕭零平日給人的感覺,用一個詞概括就是“舒服”,內側刻著“YW”兩個字母。
“楚夕云將戒指從她脖子上小心地取下來,把紅線的結解開,然后執著她的手,溫柔地戴了進去,連接心臟的無名指,大小一如三年前一般合適,他吻了吻她的鬢角,“你知道這兩個字母的意思嗎?”
“不是我們兩個名字的縮寫嗎?”,蕭零問,她一直理所當然地這么認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