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回去了?
蘇弦月揉了揉臉,笑著:“好啊,回去就回去吧,這些天很開心?!?
“回去之后還需要忙一下,然后我送你去學校?!眳柲匠空f完,摘下一顆葡萄送到蘇弦月的嘴邊兒。
張開嘴咬住葡萄,酸甜滿口,用舌尖抵著葡萄皮用力的來回在嘴巴里舔著,食物能給她一點兒勇氣,任何食物都能。
“嗯,婚紗不要白色的,太正式了,珠寶什么的都不要,至于請誰你做主,我配合?!碧K弦月含糊的把嘴里的葡萄消滅掉,也把自己想說的話說完,才把葡萄皮吐出來,笑瞇瞇的看著厲慕晨。
厲慕晨垂眸,長長的睫毛擋住了他眼里的一切,讓蘇弦月看不透。
“你一點兒也不反對?”厲暮晨幽幽的問,他以為蘇弦月會反對,至少會抗爭一下意思意思,然后再獅子大開口的提價,可是沒有,不但沒有,人家還大大方方的象征性的提了提要求,表示并非完全不在乎。
蘇弦月坐在沙發(fā)上,兩只手托著腮:“反對有用嗎?沒有,所以我不反對?!?
厲慕晨被她的話噎了一下,抬起頭目光依舊淡如水一樣,沒有任何別的情緒,把心里的暗涌通通掩藏起來。
她還是那個樣子,黑了一點兒卻也健康了許多,大眼睛依舊靈動,不過卻不是空靈,多了一些他看不懂的釋然,姑且叫釋然吧,兩個人的關(guān)系改變不了,至少短時間內(nèi)改變不了,他知道,她也知道。
“我們之間的事情別人看不懂不要緊,只要我們兩個人能搞明白就好,再說了,你會愛上我嗎?”蘇弦月笑瞇瞇的看著厲慕晨。
“不會?!眳柲匠亢苤矣谧约旱男?,對于愛這個字他不碰,從來都不碰。
“還不是,你不會愛上我,這是事實,我也不會愛上你,別問我為什么。我們之間最多算是形婚,再說了,我覺得有你這么一個哥哥很有面子呢。”蘇弦月拍了拍手起身。
走到厲慕晨跟前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別想太多了,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心思玲瓏剔透,厲慕晨對蘇弦月又多了一份了解,又多了一種說不出的情緒。
“丫頭?!?
“嗯?”蘇弦月回頭,每次厲慕晨要說很正式的話的時候會叫她丫頭,憤怒的時候才會叫她蘇弦月。
“我心里住了一個人……?!?
蘇弦月笑了,笑得沒心沒肺的,厲慕晨只覺得老臉發(fā)紅。
“你心里住著一個女人對吧?這和我有什么關(guān)系啊?哥,你不是想警告我什么吧?”
“呃,不算,只是突然想說,算了,沒事了。我不會委屈你?!眳柲匠恳娝Τ赡菢恿?,心里燥得慌起身離開。
蘇弦月看著他的背影小聲說:“嗯,這樣才好,公平?!彼睦镆沧≈粋€人,無可取代。
像是兩個人彼此約定了一樣,第二天早早起床,厲慕晨去開車,蘇弦月做早餐,吃過之后上車準備離開。
蘇弦月看著木屋旁邊的野百合,目光有那么一瞬貪戀,她喜歡這里的一切。
“喜歡就帶回去。”厲慕晨說。
“不了,花兒要開在這里才好看,好美的地方,希望有機會還能來?!碧K弦月懶貓一樣縮了縮脖子,沖厲慕晨笑了笑:“哥,回家?!?
厲慕晨伸手揉了揉蘇弦月的頭頂:“隨時都可以,只要你想。”
像是有一只溫柔的手輕輕的撫過她的心尖兒一樣,那么寵溺的口吻讓人受不了呢。
蘇弦月白了一眼厲慕晨:“切,那以后我逃跑就跑這里來,你要假裝找不到我?!?
“為什么?”厲慕晨心情熨貼,兩個人之間似乎毫無阻礙了,交流也好,相處也好,半個月的磨合一切都顯得很自然。
“因為我無處可去唄?!碧K弦月抱著自己的雙肩包,用力的靠在椅背上閉上眼睛。
厲慕晨偏頭看著她映襯在晨曦中的面容,心里暗暗發(fā)誓:不管到任何時候,有我便不會讓你無家可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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濱海市,厲慕晨的府邸。
寶藍色的布加迪剛到門口,管家就過來站在旁邊。
目光落在蘇弦月的臉上,微微頷首:“少夫人好?!?
蘇弦月先是一愣怔,隨即笑了:“李管家好,辛苦了?!?
厲慕晨斜睨著蘇弦月的側(cè)臉,發(fā)現(xiàn)她還真表現(xiàn)的得體,雖然有那么一點點兒的不適應(yīng)。
“少爺,老爺子過來了?!?
“知道了?!眳柲匠哭D(zhuǎn)身兩只手扶著蘇弦月的肩膀:“上樓去換一身正式點兒的衣服,到書房來見爺爺。”
“知道了,哥?!碧K弦月答應(yīng)的極其爽快,有新衣服穿咯,在紅葉谷的第三天就有一大堆新衣服,回來的時候一件都不讓帶,這下好了,家里一定也有新衣服的。
蘇弦月心情大好,走起路來也顯得輕盈了許多。
管家低著頭,聽到少夫人叫少爺哥的時候,臉色變了在變,耳邊傳來了厲慕晨冷凝的聲音:“老爺子知道那件事嗎?”
管家急忙搖頭:“少爺放心,我沒說。”
“嗯?!眳柲匠款D了一下:“少夫人給你們帶了一些山野菜和野果,后備箱里取出來清洗一些送去書房。”
管家應(yīng)聲而去。
厲慕晨推開書房的門就看到了厲震的背影,他正站在窗前,想必剛才的一幕都看到了。
厲震早就看到孫子帶著孫媳婦兒回來了,兩個人的親密舉動讓他意外,也欣慰,蘇家的養(yǎng)女他是調(diào)查過的,只有這樣的女孩才適合慕晨啊。
“爺爺。”
厲震轉(zhuǎn)過身看著挺拔的孫子,臉上的笑容更深了一些,坐在沙發(fā)上拍了拍跟前的位置:“來,坐下?!?
厲慕晨坐在厲震身邊,抬手點開熱水開關(guān)燒水。
“我聽說那丫頭做了一個小手術(shù)?!?
厲慕晨握著茶壺的手倏地收緊:“嗯,只是闌尾炎而已,不礙事的?!?
“那就好,本來我還擔心你們兩個相處呢,沒想到竟然這么合拍,老頭子我總算有點兒福氣了。這次婚禮你怎么沒邀請?zhí)K家的人呢?”
門外,蘇弦月收住了要推開門的手。
耳中是厲慕晨淡淡的聲音:“蘇家不配。”
“胡鬧!”厲震難得語氣中帶了嚴厲,還不等說話門就被推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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