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像很希望我死的樣子。“董興亞并不在意的溫柔的笑,并伸出一只手要去摸夏一冉的臉頰。
“還是不幸福嗎?怎么瘦成了這個樣子。”那眼中滿滿的疼惜和柔情萬種,教夏一冉不能呼吸。柯奕臣這個例子就擺在那里,招惹不起的感情,就永遠(yuǎn)不要沾染。
“我過的好不好,你不是已經(jīng)調(diào)查過了嗎?何必假惺惺的來問我。”此時站在她面前的,根本就不是這幾年來她認(rèn)識的那個,病怏怏的董興亞。
他健康,神采奕奕。
而這樣讓她看起來像個傻瓜。這個男人的手段和心機(jī),她比誰都清楚。那隱藏在脆弱外表下一顆強(qiáng)大的大腦。
如今,連外表也不再軟弱。
“既然你沒死,那就把離婚手續(xù)辦了吧。”她和皓南哥的感情,真的是命運(yùn)多舛。她不想再因?yàn)槿魏我粋€外人,而影響了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
“你忘了在手術(shù)室,你答應(yīng)我的條件了?”董興亞的眼神深深的瞇到一起。
不提還好,一提起這件事情,她更是怒火中燒。承諾?如果不是他說他是一個將死之人,她怎么會答應(yīng)他的承諾,陪一個不愛的人終老,那還不如死的那個人是她!
他明明是在和自己玩文字游戲,到現(xiàn)在還大言不慚的和自己提什么承諾?去他的狗屁的承諾。
“是你先欺騙我在先,我不守承諾也是在情理之中!“
她還以為那天在皓南哥的公寓樓下,她看到的只是一個幻影,是自己看錯了,原來他根本就是在皓南哥家的樓下出現(xiàn)過。
“我不會簽字離婚的,就算我要和你離婚,你也是過失方。到時候,妮妮的撫養(yǎng)權(quán),你一樣拿不到。妮妮她跟你的時候還很小吧,現(xiàn)在怕是連我是誰都不知道了。“董興亞看似漫不經(jīng)心的說,卻是一刀砍在了夏一然的心上。
這么多年,她一直把妮妮當(dāng)成是自己的親生女兒,妮妮離不開自己,而自己也一樣離不開妮妮。
“董興亞,你卑鄙。“夏一冉說的咬牙切齒,牙齒在口腔當(dāng)中都已經(jīng)被咬的咯吱咯吱響。
“董興亞!“
“夏一冉小姐,關(guān)于今天訂婚宴的事情我想要采訪您兩句。請問您方便回答嗎?”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記者,就像是陰魂不散的將的夏一冉層層包圍。
“不……“先不說她現(xiàn)在的心情正怒火中燒。就算是在平常,狗仔隊(duì)也是最讓人討厭的對象。
“可以,我的妻子脾氣很好的。她愿意回答你們的問題。“董興亞鐵鉗一樣的手臂緊緊的箍住夏一冉的身體。硬生生扯出來的笑容,倒還有那么幾分恩愛的樣子,可是夏一冉懶得配合。
回頭幾乎是惡狠狠的瞪了董興亞一眼。如果不是皓南哥費(fèi)盡心思的想要維護(hù)她的名聲,她才懶得在這里受他的擺布。
“夏一冉小姐,之前不是有傳聞?wù)f您的丈夫董興亞已經(jīng)過世了嗎,為什么現(xiàn)在又好好的站在這里,這其中有什么原因,請問您知道嗎?”
您知道嗎?這個問題問的很是巧妙,巧妙的讓一幫一冉十分的想笑,什么知道嗎?一群早就被客串和收買的記者。在這里冠冕堂皇的問這些問題,也真是有趣。
伸手?jǐn)堊《d亞的胳膊,夏一冉笑的更的燦爛。“至于他為什么死而復(fù)生,我也是今天才知道,也許是他下葬的地方是福家仙地,防腐生肌,所以他就活過來了呢。”夏自然擠著臉頰笑,記者無奈之下也陪著尷尬的笑。
“那么請問夏小姐,您之前是個唐總有過一段婚姻的,兩個人還育有一個孩子,那既然是這樣的話。您為什么會選擇從唐總的身邊離開,投入董興亞先生的懷抱。最后又出現(xiàn)在唐總的求婚典禮上,這是不是證明,現(xiàn)在的你,正在兩個男人中間,搖擺不定呢?”
“我從來就沒有在兩個男人之間搖擺不定過。從始至終,我愛的男人也就只有那一個!”夏一冉轉(zhuǎn)頭挑釁的看向董興亞,卻被媒體借位拍成深情的眼神。
豪門情感是非多,號外號外!董家遺孀劈腿前夫,董興亞奇跡復(fù)生。
她甚至連明天的賣點(diǎn)都替他們想好了,隨他們?nèi)憽?
董興亞,你又會不會太幼稚,以她現(xiàn)在和唐皓南的感情,怎么可能是他找這些記者,大肆宣揚(yáng)就能夠做到的。
她承認(rèn),她和皓南哥以前就敗在這個不信任上,可是以后,再也不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了。
董興亞自然是看到了夏一冉充滿恨意的目光,他也跟著笑起來。
一把將夏一冉攬進(jìn)懷中,目光深情如水,卻激不起夏一冉心底的一絲波瀾。媒體的曝光燈,咔咔咔的照在兩個人的臉上,夏一冉終于開始有些泄氣。其實(shí)對于董興亞,她其實(shí)談不上愛,也談不上恨。
原本對他更多的還是感恩,沒有他,不會有人給病入膏肓的william捐肝,沒有他,不會有人在她窮途末路走投無路的時候拉她一把。
這么多年,董興亞也從來沒有做過什么讓她不喜歡的事情,一直像是一個大哥哥一樣陪在她的身邊。
他不是有自己喜歡的女人嗎,為什么,為什么會突然跑出來,好像志在必得的一定要破壞她的訂婚。
董興亞以前并不是這樣的一個人啊,是什么,讓他做了欺騙她,甚至是毀掉她幸福的決定。
有些疲憊的靠在董興亞的身上,夏一冉閉上了眼睛,他身上的氣息沒變,還像是從前的那個大哥哥一樣。
“你能活著,我很高興,但是我不明白你為什么一定要在這個時候出現(xiàn),破壞我的婚禮,那么興師動眾的一定要帶我走,在我眼里,你是一個溫柔和善的大哥哥,別讓我恨你,好不好。”
她用只能兩個人聽到的聲音低聲道,最后幾個字,已經(jīng)接近于祈求。就讓她回到唐皓南的身邊好不好,不要破壞她對他的那些好的印象。
“我并不覺得你過得幸福,我這次來的目的只有一個,那就是要把你帶走,我們先去新加坡解決老夫人的問題吧,以前和老夫人斗智斗勇的時候,我的身邊總是有你陪著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習(xí)慣了讓你陪著我了。”大手扣在夏一冉的肩膀上,董興亞要帶著夏一冉穿越人群離開。
他要采訪的問題已經(jīng)問完了,不知道明天看到報道的唐皓南會被氣成什么樣子。
想到這里,董興亞就不免得意的勾起了嘴角。
“夏小姐,聽聞之前您就對唐總愛而不得,這次唐總向您求婚,如果您的前夫沒來,您是會答應(yīng)還是會拒絕呢?請問您有沒有覺得您在兩個男人之中不斷游走的行為是一種水性.楊.花的行為呢?”夏一冉猛地倒吸了一口氣,抬頭看向董興亞。
她知道這里的記者都是他安排的,他們想要拍到的就是他們兩個人恩恩愛愛的場景,但是她實(shí)在是沒有想到,董興亞會安排這些記者問這么惡毒的問題。
“你給我閉嘴!”董興亞是最先憤怒的,直接奪過了身旁記者的一個話筒就向著問話的那個記者砸了過去,正砸在那個記者的頭頂上,頭破血流。
一群不聽話的狗奴才,他什么時候讓他們用這樣的惡毒的話來問夏一冉了,他只是想要得到她,卻沒有想過要傷害她。
然而夏一冉已經(jīng)對他失望透頂了,她覺得這一切都是他安排的,他就是回來折磨自己的。
“董興亞,我們明知道這一開始就是做戲,你又何必將戲演的那么逼真。”
唐皓南也做過那么沖動的事情,將貨車司機(jī)一頓打,可是這兩個人做出同樣幼稚的事情,在她心里的看法和感受卻是不一樣的。
“我知道你不理解我現(xiàn)在的行為,等你回新加坡我再和你說吧,我在崇川酒店訂好了豪華商務(wù)房,你先在那邊住兩天,等我在這邊的事情辦完了,就帶你回新加坡。”
“我不會回新加坡的,我一定要跟你離婚。”夏一冉被董興亞逼著到達(dá)酒店,她搶先進(jìn)入房間,用門隔開兩人,朝著董興亞道。
“那你也是過失方,你拿不到妮妮的撫養(yǎng)權(quán)。”孩子向來都是一個女人的死穴。他現(xiàn)在無疑是在拿著一根針往她的死穴上面扎。
“你別進(jìn)來!”夏一冉用門狠狠的攔住董興亞要往房間里面走的腳步。
“好好好,我不進(jìn)去。我在左手邊的柜子里放了你的衣服,是你最喜歡的牌子,還有賓館的浴袍我怕你穿不習(xí)慣,所以我讓我的助理,給你買了新的浴袍,和你在新加坡的時候的浴袍一模一樣,如果有什么需要,可以隨時給我打電話。”做了一個打電話的手勢,董興亞擺擺手離開,夏一冉這才算是松了一口氣。
此時的唐皓南手中正捏著一摞子的來自求婚宴會上的照片,上面的借位非常的巧妙,將兩個人照的無比的恩愛。
狠狠的將照片摔在茶幾上。
“動用全部的資源,給我止住這些照片外傳,還有!給我撤回對興亞的融資。”
唐皓南伸手抓過一旁的外套穿在身上。“董興亞安排夏一冉下榻的酒店是哪一個?”他要找夏一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