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寶寶清晨起床便已經不見了楚珺灝的身影,常寶寶想起楚珺灝昨天的話,明白他一定是遇到了什么麻煩,心底微微嘆氣。如果說她與楚珺灝到底有哪一點不好,那便是每個人心底的話都不喜歡和對方說出來。
正在苦惱為什么派出去的人還沒有楚天磊的消息,突然門外一個輕微的落地聲叫常寶寶立馬警覺起來,要說雖然楚珺灝去上朝了,但是冷言劍飛兩個人都在外面守著,怎么會還有人能進得了內院。
常寶寶悄悄握緊手中的匕首,伏在了門后,聽著腳步聲慢慢得走近,常寶寶將匕首舉起,突然聽到一陣奇怪的鈴鐺聲,常寶寶將匕首放回袖子,起身將門打開。
“王妃果然反應機敏。你瞧,就是怕你還得起身迎接我,我才悄悄的來,沒想到還是勞煩王妃起身相迎了。”來人有些驚訝,但是很快臉上就浮滿了笑意,雖然笑意溫暖,但是話卻說得有些欠扁。
“死豬一樣的落地聲,還好意思說不想驚擾我,這世上,恐怕你要說自己是第二臉皮厚,就沒人敢認第一。”常寶寶見著徐澤一臉的欠扁像,毫不客氣的譏諷了幾句。
徐澤算是天天來,天天被打擊,早已經有了一定的抗體,聽了常寶寶的譏諷,臉上并未有一絲異樣,面色如常。
“王妃過獎了。”
“行了,別跟我在這兒貧了,你說這啟王爺就算是半截腰被人劫走了,那這都一個多月了,怎么就還沒有人放出消息呢?到底抓了啟王爺是為了什么?”可能是因為楚珺灝昨天的情緒,叫常寶寶猜的有些心慌,所以今天并沒有與徐澤一直開玩笑的心情,只是焦躁的發現自己原來也幫不上楚珺灝什么。
徐澤見常寶寶面上焦急,也不再玩笑,這些天他們的確是把楚珺灝給的暗線都放了出去,只是一直都沒有楚天磊的消息,實在是叫人猜不透。“不能說沒有放出消息,啟王爺不是給皇上送來了一封親筆信嗎?如果真的是親筆信,并且啟王真的是在別人手上,那么那封信中一定有線索。”
常寶寶這才想起之前楚珺灝說要皇上幫忙找楚珺灝的事情,皇上說已經收到了啟王的親筆信,說他已經回到邊界了,要不是徐澤提醒,恐怕真的就把這件事給忘了。常寶寶這才發現這個徐澤也并不是這么叫人討厭了。
“那我想辦法把信拿到手。”常寶寶說著,異常興奮起來,要知道,她可是有時間沒有活動手腳了,偷東西才是她的主業,那些殺人啦,玩刀花啦,只不過是偶爾客串一下而已的。常寶寶已經開始摩拳擦掌起來。
“注意點,雖然皇上寵逸王爺,但是皇權就是皇權,絕對不容許挑釁,被人抓住,就算你是王妃也得治罪。”徐澤并沒有出聲阻止,只不過是叫常寶寶小心一點。
常寶寶拋過一個放心的眼神,她知道輕重。
“我是不是要跟楚珺灝說一下?”徐澤私下也只是與楚珺灝稱呼名字,那個“王爺”實在是把人叫疏遠了些。
“不要,我怕他會擔心,到時候再派幾個人保護著,那不被發現也得被發現了。”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常寶寶與楚珺灝做事都不再與對方說了,其實,兩人從來也沒有與對方商量著做一件事,他們兩個之前總能想到一起,并不需要說破。但是這幾次,常寶寶卻發現了兩個人有了間隙,雖然想不通為什么,但是就這么存在了,兩個人不遠不近,雖然彼此心中都有對方,但是卻總是藏著著自己的小秘密。
徐澤定定的看了看常寶寶,半晌,才點了頭,不知道為什么,他在見她第一眼的時候就莫名其妙的想要親近,而后竟然更是對她言聽計從,從不懷疑。雖然徐澤知道她是王妃是楚珺灝的女人,但是就是抑制不住的想要靠近她。聽到她剛才的話,只叫他胸口溢滿酸澀,這個女人,愿意在他的男人不知道的情況下去幫他的男人籌謀,不為炫耀,不為爭寵。這個女人如果他能夠早一點遇上,他一定不會將她卷進這紛雜的陰謀中,也一定不會叫她這樣辛苦。
“那你小心一些。”徐澤不再說什么,只是反復叮囑小心二字。
常寶寶笑笑,伸手拍著徐澤的肩膀。“你怎么像個老媽子一樣的,我叫常寶寶,不叫小心一點。難道你懷疑我的實力?”
常寶寶右手食指和中指間夾著薄薄的刀片,瀟灑的耍出一陣漂亮的刀花,像是告訴徐澤,她常寶寶并不是一個草包。
“……”徐澤一陣無語,他知道常寶寶有能力,但是他還是忍不住擔心。
“怎么?你難道覺得我是個白癡,準備著放棄享受人生而去送死嗎?”看著徐澤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常寶寶心里暖暖的,這個家伙雖然初見時叫人討厭,但是卻意外的成了自己的朋友,雖然討厭他這幅婆媽的樣子,不過因為是關心她,她就暫且感動一下吧,常寶寶心里扭捏的想著。
“那倒也是啊。”徐澤突然一臉輕松,像是被常寶寶的話說得放了心。
徐澤還要說什么,突然聽到門外傳來似錦的聲音:“主子,洗臉水已經打好了,給您端進來嗎?”
“端進來吧。”沒等徐澤開口,常寶寶便已經應道了,她已然忘了在這個時代,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被人發現那是不得了的事情。
似錦在推開門見到徐澤的時候明顯被驚嚇到了,一盆洗臉水被扣在了地上。
“主……主子……”她不知道要說什么。
“你怎么了似錦?”常寶寶才有點意識到什么,卻也沒有多想,伸手扶起了她,倒是徐澤開口解釋道:“剛才來給王妃診脈的時候你不在。”
似錦點點頭,沒有說什么,只是將洗臉盆端起。“似錦再去幫主子打一盆來。”
“恩,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