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秘的黑霧突然悄無聲息地飄來,化為一只巨手,直接扼住裂宇的咽喉,緊接著,一道冷厲的聲音傳入裂宇的耳中:“沒有本尊的命令,你以為你動得了么?!”
“你是什么人?”面對這股強大的氣息,裂宇絲毫不懼。
那聲音的主人在看得裂宇這般膽色之后,非但不怒,反而收回黑霧,低笑道:“果然是個狠角色,本尊的身份你還沒資格知道,但是本尊卻很是欣賞你的膽色,你若心甘情愿加入本尊座下,本尊可以破例完成你一個心愿,怎么樣?”
“我沒什么心愿,而惟一的一個心愿則是連仙神都無法相助,所以你還是莫要白費口舌了,有什么事直接說出來,別這般婆婆媽媽!”裂宇根本沒打算逃,畢竟他與來者實力相差太遠,他若逃跑,下場鐵定比現在要慘得多,還不如直接問對方有什么要求,興許還能拖上一拖。
“是生靈就必有**,有**便有心愿,你是聰明人,應該已經猜出我來自哪里了吧?”那聲音的主人似乎并不急著說出此行的目的,反倒出聲問著裂宇。
裂宇眉心緊鎖,道:“你身上魔氣如此之重,我又怎會猜不到你來自魔界,但是以閣下的魔功,應該不需要我幫什么忙吧?”
“果然是聰明之人,與你交談甚是輕松!”大笑一聲,那聲音的主人繼續道,“我雖有一身魔功,卻因種種原因無法現身凡間,今日找上你,便是看上你嘯月天狼的體質,你放心,我不會奪取你的身體,只是最近一段時間,你必須在一定的時間段內讓我附在你體內,因為我需要在人間做些事情。”
“我憑什么相信你?”裂宇聽到對方要暫借他的身體,當下心中便起了反抗之意,以他的性格,縱然是身死,也絕不可能任人擺布的,他已暗下決心,若對方真要強行奪取身體,即便是自爆,也不會讓對方得逞!
那神秘的魔物似乎對裂宇極為了解,冷冷笑了兩聲便道:“你若是想自爆,本尊勸你最好還是省省,本尊早在你體內下了禁制,沒有本尊的命令,你就算是死……也是沒有資格的!”
“你用我的身體究竟要做什么事?”裂宇沒想到對方會強大到如斯地步,方才他確實試探性地想要凝聚法力,卻發現他此刻根本無法與自己的身體聯系上,更別說是主導身體了。
也因此,他終于認清對方的實力究竟強大到何種程度,唯今之計也只有先暫時為他所用了。
“本尊要做的事情不是你這小小妖靈有資格知道的,你只需要在本尊降臨的時候保護好你自己的意識便是,否則以本尊強大的魔識,只要稍動魔功便會使得你神形俱滅,所以你最好好自為之!”神秘魔物毫無情感地冰冷聲音再次傳入裂宇耳中,之后,他只覺得身體突然一松,緊接著便重獲自由。
上下左右四處看了看,若非他體內多出一絲詭異的氣息,他真的會以為剛才所發生的一切只是做夢,畢竟像這種極其強橫的存在,在凡間可是從來未曾出現過的,難道那人是魔界中的首腦人物?
魔界怎么會
再次攪進凡間的?
“今日之事,你莫要再想再提,事成之后,本尊自有重賞!”就在裂宇疑惑之時,腦海中突然響起一道冷厲的提醒聲。
當下他便收起了念頭,重新照著原路返回狼族,雖然那里現在幾乎所有的族人都被魔化,但他還是不會放棄他們,只要能夠找到族人魔化的根源,就一定能化解眼前的危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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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宮。
琉璃水晶大殿之上,坐著臉色鐵青的龍王,此刻,他一張臉上布滿烏云,而在他下首,正站著一臉恐慌之色的龍澤雨,左右兩側則是立著十位須發皆白的長老。
大殿之上氣氛極為沉重,眾人都是一言不發。
良久,龍王大掌一拍玉案,怒聲道:“澤雨,你可知罪?”
“回父王,孩兒知罪,避水珠和小妹一同失蹤,孩兒罪不可恕,請父親準許孩兒去一趟凡間,親自將小妹和避水珠帶回來。”龍澤雨一臉懊悔之色。
看著龍澤雨臉上的懊悔和眼底的擔憂,龍王的神色總算稍稍緩和下來,卻是更加發愁起來。
前日,鳳主傳來消息,說在棲鳳山附近也發現了魔物蹤跡,在這個節骨眼上,偏偏龍淺歌又偷偷帶著避水珠溜向凡間,鳳主那邊也還未找到凰翼,這二人此刻在人間的處境,可是極為不妙,若是魔物發現了二人的身份,恐怕會不顧一切地將其擄去魔界,再以此威脅龍鳳二族,到時若無龍鳳二族相助,天界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抵擋妖靈族和魔界的進攻,到時恐怕鬼域也會攙和進去,到時六界又將是大亂一場。
龍汲只要一想到億年前的那場神魔大戰,心底便不由自主地發麻,那魔神叱蝣以一己之力獨戰仙界兩位仙尊和龍鳳二族的數十位長老,那種氣魄和功力,當真舉世無匹,若非最后以封印之術將其封入玉盤山中,恐怕這世間早已由魔界統治了!
龍澤雨在下首一直等著父王的回答,卻見父王的神色開始飄忽起來,不由再次請求道:“父王,可否讓兒臣戴罪立功?”
“也罷,你去一趟凡間也好,記得,看見淺歌后向他詢問凰翼的下落,若有可能,盡量將他二人一同帶回,也好讓鳳主安心。”龍王自然明白龍澤雨想要盡快將龍淺歌帶回的真正用意,當下便同意了他的請求,只是他清清楚楚地從十位長老眼中看到一絲惱怒,隨即又道,“待將淺歌帶回以后,罰她面壁一百年。”
“龍王英明。”就在龍汲下達這樣的命令之后,族中長老相視一眼,紛紛齊聲道。
龍汲面上露出笑意,心中則是極為不屑,若非顧及這些長老們的臉面,他巴不得盡快將龍淺歌嫁給凰翼,這樣以來,龍鳳二族也算是真正的親家,遇到困難,也是自然而然要相互幫忙的,以二族的實力,就算魔界來襲,也能立于不敗之地。
龍澤雨似乎很能理解龍
汲的苦惱,并未多說什么,一場議事就此結束,龍澤雨也準備動身前往凡間尋找龍淺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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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淺歌果真不會喝酒,只不過出于好奇,輕輕地舔了一小口,便被嗆得眼淚直流,當下便出了個大糗,令她的臉色慌亂起來,當下便要起身離席,卻被凌破曉拉回座位,輕輕替她拍背,又遞給她一杯水,柔聲道:“好點了嗎?”
“咳咳……”龍淺歌連著咳了兩聲方才覺得好受一些,又將杯中的清水一口氣喝光,隨后道,“這便是酒嗎?怎么是這樣的味道,不僅不甜,而且還很刺激喉嚨,我以后說什么也不要再喝這東西了!”
“妹妹初次喝酒,自然品不出其中的奧妙了,不過,女孩子家,少喝些酒也是好事。”坐在一旁的花玉蕊一見龍淺歌被嗆得這么慘,還滿臉責怪地瞪著那無辜的酒壇子,當下便笑道。
龍淺歌撇了撇嘴,道:“什么奧妙,難道喝了這東西還能有什么好處不成?”
“酒是醉人之物,若是心煩之時,飲上幾杯,便會什么也不想,陷入沉醉之中,痛苦和心煩便會主動離去。”花玉蕊輕啜了一口醇香的美酒,別有深意地掃了一眼凌破曉,卻只是一掃而過。
就在眾人飲酒作樂之時,天空中突然響起一陣巨響,緊接著便有團黑霧自北方升起,直把半邊天都染成了烏黑之色。
看著這詭異的一幕,凌破曉和龍淺歌以及在場所有人均是臉色大變,特別是龍淺歌,她的心中似乎突然泛起一股強烈的不安,身上的龍息自發地散發而出,將其護在其中。
離龍淺歌最近的凌破曉只覺得身體被一股柔力突然彈開,緊接著,便看見龍淺歌的周身泛起團團紅芒,將所有人都逼至離她三尺遠的距離之處。
花玉蕊也是眉心緊鎖,警惕地看著四周,悄悄移至凌破曉身旁。
就在眾人面面相覷之時,空中的黑霧突然一滯,隨后便飛速地消失在北方,而那地方正是狼族的領地,這令得凌破曉更加疑惑,當下便道:“也不知狼族究竟發生了什么事,竟然會有這般強大的力量產生,難道是裂宇?”
提起裂宇,龍淺歌便想起自己原先說要報恩的事情,當下便道:“首領哥哥,最近族人一直未與狼族交鋒,放哨的將士們可有裂宇的消息?”
“沒有,一直沒有他的消息,就仿佛他憑空消失了一般,甚是怪異。”搖了搖頭,凌破曉心中也是揪起一絲疑惑和不安。
他其實知道龍淺歌為何會問起裂宇,畢竟裂宇曾救淺歌兩次,相當于淺歌欠他兩個天大的恩情,以淺歌的性子,自然是想及早報了這恩情,也好與他兩不相欠,而他自己也是這般想,否則心中總是端著塊心病。
就在眾人猜測之時,天際突然劃過紅、白、紫三道流光,緊接著,在眾人的視線中化為三道人影出現在龍淺歌身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