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道:“當時安排撤出天闕城時,你沒有對各位長官解說清楚?他們難道沒有下達?”
銀翼鷹苦笑道:“我解說的夠清楚了,可總有些將領們心里想不通。而即使他們想通,下面的士兵,也是照樣想不通。士兵們非常現實,他們只看到一點:我們敗了,被迫撤出天闕城了;而神武軍團守衛天闕城以來,從未如此的窩囊過,――這只能說明我們的將領……”銀翼鷹望了面無表情的玄武一眼,忽然住了口,將剩下的話給咽了回去。
玄武淡笑道:“有什么不可說的?不就是說我們的將領無能嘛,而罵的最兇的應該是我吧,說我尸居其位,根本不配作神武軍的元帥,打了如此大的敗仗!”
銀翼鷹喉頭艱難的動了動,良久道:“其實,士兵們都是不明白真相,他們的素質也達不到這個高度,因此元帥您完全不必……”
玄武搖頭,道:“我沒有氣憤與痛苦,士兵們的這些反應,完全是正常的,畢竟的確是我們敗了,而我身為元帥,也的確是難辭其咎。回到極藍后,我會向師兄請罪,至于此事實際如何處理、還有如何處罰我,自會給大家一個說法的。只是現在,士兵的情緒與士氣的確不高,令人擔憂,因此我們要想法子鼓動起士氣來,這也是當務之急。你立即下去傳達,召集管將以上的軍官,全部到這兒來,我們立即召開軍事會議。”
不久,神武軍的所有管將、統領們,陸續到達。近衛士兵在路旁一塊巨石上,鋪上了一大塊毛毯,算是簡易的會場。玄武坐在上首,抵達的軍官們,依次按照軍職的高低,坐在他的身旁。而通往極藍的這條大路上,三十多萬的神武軍士兵,還在不停的向前行進著,正自諸位將領的旁邊經過。
見人數全部到齊,銀翼鷹對著玄武點了點頭,也隨即坐在了下首。
玄武抬頭,掃視了所有軍官一眼,見所有將領們,一個個面色沮喪,低垂著頭,默然無語,等待著他開始會議,連同會議前原本的寒暄,也完全免去了,彼此見了,連招呼也羞于打。
玄武微笑著道:“怎么,一個個垂頭喪氣,都像是挨了揍似的,一點軍人的氣勢也沒有了?能伸能屈,才是大丈夫,感情你們都是能伸而不能屈,是一群小娘們啊?”
所有將領不由齊發出了一陣失笑,但由于心情太過的沉重,笑聲立時又微弱了下去,頭隨即也又垂了下去;但剛才沉悶的令人窒息難過的氣氛,卻是被沖淡了不少。
玄武正色道:“我知道大家心里的想法,都覺得我們丟棄了天闕城,太過的窩囊,被打的大敗,有些沒有臉見人,是不是?但我要告訴大家的是,我們這一仗,并沒有敗,相反,我們是打了一個大大的勝仗!”
聞聽如此危言聳聽之言,所有將領都是一驚,立時像是打了激素一般,齊刷刷的抬起了頭,目光熱切的望向了玄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