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王恍然,轉(zhuǎn)頭嗔怪的望了一眼面色漲紅、掛著三分薄怒的愛女,心道:原來不是皇帝的探子,倒是來興師問罪的,笑呵呵的道:“小女年幼無知,沖撞了將軍,本王就代她給將軍道歉了。不知將軍可曾受傷?醫(yī)藥費……”
璩儀忙道:“王爺說到那而去了?能被公主的駿馬踹著,是小將的榮幸,是小將前世修來的福分。”
一旁的浩泊見他說如此諂媚、違心的話,竟然面不改色心不跳,聯(lián)想到昨天自己說甜言蜜語的惡心反應,不由得大為嘆服其臉皮的厚度,暗道:幾年不見,這小子到是大大的出息了!
親王“哦”了一聲:還有人拿這個當光榮的,可真是少見!皺眉道:“那么你的小小請求,又是什么?”此時親王已經(jīng)將他歸到與門口那群轉(zhuǎn)風使舵的官員一路貨色了,如非看他還順眼,自己的愛女又有錯在先,恐怕早下了逐客令,趕他走了。
璩儀點頭道:“明天小將在府中打算舉辦一場小型舞會,邀請了宰相大人的公子與愛女,總務大人的幾名千金,數(shù)位公爵、侯爵的千金與公子,以及小將軍中的幾名軍官。在此,我誠懇邀請公主殿下前去參加。”
親王又是一愣:難道這小子是看上了自己的乖女兒,特地前來認識、討好的?如非已經(jīng)有了浩泊,這小子倒還真是一個不錯選擇。他轉(zhuǎn)頭望向了女兒。
夏燕立時來了精神,道:“舞會?太好了。不過,我可要自帶舞伴。”
璩儀等的就是這句話,忙道:“當然可以。公主能夠光臨,就已經(jīng)是小將的榮幸了,怎么樣都可以。”
夏燕故意不看臉色難看的某人,興奮的道:“既然這樣,那么我們明天見。”
浩泊鐵青著臉坐在一旁,他自然知道璩儀的目的是什么,也知道夏燕的舞伴將是誰,這兩個人昨天產(chǎn)生了那么大的芥蒂,而今拿自己開涮,倒又是不謀而合,大有靈犀。
璩儀的侯爵府。
望著大廳內(nèi)跳的興起的夏燕,以及眾位騎士、爵士、貴族少女,大廳的陰暗角落里的兩個男人,正在以外人察覺不到的語氣相互交談著。
“你小子是不是欠扁了?搞什么舞會,不是成心出我的丑嘛!”一名男人極端不滿的道,想到自己剛才的丑態(tài),就憤憤不平,一肚子火氣。
“師兄,你可是冤枉死你的師弟了。為了能夠與幾年不見的師兄傾訴衷腸,把酒言歡,我絞盡腦汁想了一夜,方想出如此一個計策。而師兄竟然不領(lǐng)情,反而大加責備,真是讓人傷透了心。”另一名男子以無辜而委屈的口氣反駁道,想到剛才某個男人那丑陋的舞姿,暗自卻是忍俊不禁。
先前男子怒道:“你這是什么狗屁計策,還想了一夜?我看你就是欠揍!”剛才,一身雪白騎士服,外罩軟玉披風,瀟灑不群、恍若玉樹臨風的他,挽著一身明黃色晚禮服,脫俗出塵、高貴明艷的“圣元之花”西寧公主走進璩儀侯爵府的客廳中時,立時吸引了全場所有人的眼球,騎士、爵士等不由自主的對著“圣元之花”行注目禮,而有一雙深邃幽亮的雙眼、以及溫柔而深情的微笑的他,也立時俘虜了在場所有名門嬌媛的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