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什么花?為什么開在白骨掌中,而且還都是左臂。”
李梟靠近紅花,仔細(xì)觀察,花瓣有半指長,總共七枚,黑色的花蕊宛如一顆黑寶石,由于生長的太過奇異,他不敢用手去觸碰。但聞到花香之后,身心酥軟,仿佛躺在溫柔鄉(xiāng),被美人兒抱在懷中愛撫。
好舒服,好多鶯鶯燕燕,風(fēng)華絕代的美人兒為李梟服務(wù),他舒服的放聲呻吟……
“小輩,醒來。”李斯厲聲呼喚,驚得李梟一個激靈,隨即從幻境中蘇醒。
“我,我這是?不好,快退!”李梟醒來的第一眼,只見白骨掌中的紅花已碎成了花瓣,一枚一枚的朝他飛來,并且白骨手臂也逐漸伸長,似有抓住他的征兆。
李梟掌中的左劍為極陽,專破萬邪,一劍斬出,白骨手臂斷裂,花瓣落地,驚得他滿頭大汗,心顫好險。
然而,他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陳院長和黃毅時,他們兩人神情癡呆的被白骨手臂捏住脖子,荊棘藤條宛如惡魔的嘴巴左右張開,將之吞了進(jìn)去。
兇險,恐怖,這對李曉來說不再是宮殿,而是一座吃人的怪物。
他咽著口水,手腳發(fā)涼的道:“這是一座什么宮殿?難道當(dāng)初老爹真是從這里面拿到的朱砂果?可又是怎么進(jìn)去的?”
李梟步步后退,腦海回憶,當(dāng)初老爹拿著朱砂果回家時,滿身的傷痕和荊棘藤條的鋒刺相當(dāng)接近,越發(fā)懷疑是從這座宮殿里面得到的。
他圍繞宮殿走了好幾圈,沒有發(fā)現(xiàn)進(jìn)去的大門,但他發(fā)現(xiàn)了一個非常詭異的事,宮殿分為七面,每一面雕刻了一名樣貌相同,作動不一的女菩薩。
這女菩薩頭蓋披巾,肩纏佛珠,腳踩蓮臺,面部飽滿圓潤,慈祥仁和,可唯獨(dú)缺少了一條左臂,另一只右手握一桿佛塵,整體看起來十分的詭異。
“答案應(yīng)該在女菩薩上面,無數(shù)白骨,都是左臂的左掌捧花,女菩薩恰好失了左臂,右手握佛塵,這說明了什么?”李梟自言自語。
李斯道:“七面女菩薩的表情分為,喜,怒,哀,懼,愛,惡,欲,對應(yīng)七情。而佛家的六欲乃是,生,死,耳,目,口,鼻。剛才你被花香所迷惑,正是由鼻引出的欲,由此可以判斷,這是佛家的七情六欲幻陣。”
“可佛家怎么會殺害眾多生靈來建造宮殿,況且鎖定我的感覺是從里面?zhèn)鱽淼模@可是陰邪之物。”
李梟再次陷入了前所未有過的困惑中,團(tuán)團(tuán)不解接踵而至,他有一種預(yù)感,所有的秘密都在女菩薩的身上。
但他盯著女菩薩看,得不到?jīng)]有任何的結(jié)果,除了詭異,還是詭異,除非補(bǔ)上斷掉的左臂,才能夠消除詭異的感覺。
“該不會要我在成千上萬只左臂里,尋找真正的左臂吧!”李梟快哭了,密密麻麻的白骨手臂數(shù)也數(shù)不清,而且還要主動攻擊,完全是玩命。
李斯肯定的道:“小輩,還真被你說對了,你看這尊女菩薩眼睛所注視的地方,有一只手臂空著,掌中并沒有紅花,你再去看看另一尊女菩薩眼睛所注視的地方。”
李梟驚訝的順女菩薩的視線看去,眾多白骨捧花手臂中,真有一只是空的,若不是有指示,恐怕他還真發(fā)現(xiàn)不了,畢竟密密麻麻的,肉眼太難以發(fā)覺。
接下來,李梟轉(zhuǎn)到另一尊女菩薩面前,抬眼順?biāo)囊暰€看去,果然找到了第二只空著的白骨手臂,逐漸的找到了七只。
但他找是找到了七只,可七只又要如何開啟大門呢?拔出來不可能,萬一反被抓進(jìn)去就真的是得不償失了。
“小輩,別想了,這座宮殿根本沒有門,進(jìn)去的唯一方式,肯定是被正確的手臂抓進(jìn)去。”李斯肯定的說道。
“不對!這是一座七情六欲陣,七只手臂分別在七情下面,代表了不同的情,進(jìn)去定會會深陷幻陣當(dāng)中,我該選哪一條進(jìn)入?”
一步一攻擊,李梟算是明白了,這宮殿是非等閑之人能進(jìn)去的,每一步都伴隨著死亡的危險。
“你本就踏上了修仙的道路,這兒一點(diǎn)難關(guān)是對你心性的考驗,不要畏懼,勇敢的闖過去,你的境界也會有所突破,就像你所說的,危險與回報并存。”李斯沉聲。
李梟同意,看著眼前面掛微笑的女菩薩,打開心房,回想起最初的相遇。
記憶回放,東瀛……
她略薄的粉唇好似一朵綻放的櫻花,黑白分明,神妙帶笑的丹鳳眼配上彎彎的月牙眉,白皙的蘋果臉總是笑顏相迎,烏黑的盤發(fā)戴一朵潔白的山茶花,黑色和服繡朵朵紅梅,撐著一柄白紙傘站在漫天大雪中等待他回歸。
永恒的微笑,這女人是李梟心中唯一的柔軟。
“愛,從這兒進(jìn)去吧!”他選擇了七情中的愛,主動伸手拉住無花的白骨手掌,而白骨瞬間緊緊拉住他,荊棘藤條從左右兩旁張開將他吞沒……
下雪了,羊腸小道一排排靴印,身披黑色大衣的李梟被凌厲的寒風(fēng)刮得臉生痛,但前方白雪鋪頂?shù)纳駨R前站著一名等候他的女人,心則暖了許多。
“闌珊,你回來了。”月臺子夜為他撐傘,抬手輕輕的抹去他肩頭的白雪。
“讓夜等久了。”李梟親昵的捧起她的臉,蜻蜓點(diǎn)水般的輕吻。
月臺子夜的臉蛋摩擦他的手心,享受他手心中的溫暖,語調(diào)不緊不慢的道:“等候闌珊回家,是夜在每一天里最重要的事。”
她拉他進(jìn)屋,飯菜有些涼了,兩人倒也吃得甜蜜的吃飯,一起去屋后的露天溫泉。
月臺子夜褪去和服,身裹浴巾的坐在岸邊,雙腿蕩在泉里,秀發(fā)凌亂的飄散在后背。
李梟泡在溫泉中,頭夾在月臺子夜的雙腿間,仰起來,靠在她的腹部望向她。
月臺子夜雙手捧著他的臉,深情的與他對視,靜靜的不說話,從彼此的眼中傾聽心音。
李梟外出任務(wù)的疲勞,在她的呵護(hù)下釋放一空,身心舒服,漸漸的來了困意。
月臺子夜雙手的食指輕柔他的太陽穴,愛憐的道:“闌珊在夜的懷中可以安然的入睡,夜會一直守候,一直……”
“謝謝,夜。”李梟一如從前的入睡。
“小輩,給老夫醒來,你身上的精元在快速流逝,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