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你不要言謝，那是要我媽媽以身相許嗎？”金寶寶的小手撐著下巴，小腳蹬李梟的大腿。
李梟被金寶寶搞得尷尬不已，想不到她一個十歲的小女孩兒，從哪兒學來了這么多的花花腸子，又是娶她，又是電動蛇，以身相許的。
趙蕓才是真正的頭痛，獨自養大一個女兒，偏偏還調皮搗蛋，時常讓她實在不知道該怎么教導。
“童言無忌，請不必理會她。”
“沒事，來喝茶。”李梟給趙蕓和金寶寶倒茶，而薛雪從外面回了來，剛進門就滿帶好奇，趙蕓怎么會穿她的衣服。
“來客人了呀！”她擺正了自己女主人的身份。
李梟看天色不晚了，對她道：“我出去辦點事，這兒你來打理。”
“早點回來。”薛雪沒問他發生了什么事，現在兩人已經建立了初步的信任，經受得起生活中的小事情考驗。
……
李梟開車進城。
水晶宮的包廂內，他點了六個簡單的菜式，一瓶五糧液，差不多等候了十多分鐘，要等的人終于來了。
“現在我該怎么稱呼你呢？級別比我還要高。”陳斌說笑，他來商海是秘密潛伏，暗中調查，明面職位低，手中的權利可不小。
李梟給他倒上一杯酒：“雖說是虛名，但每朝每代，都有無數人打得頭破血流來拼搶，你從問湘靈哪兒，查到什么了？”
陳斌喝了一杯酒，潤潤嗓子：“她的園長位置，是她老爹問光榮給她安排的，她的小舅問博明是稅務局的局長，問家的實力較為強大，背后還有左派支持，商海是問家的后花園。”
“果然是左派的人，說重點，查到了什么？”李梟心頭最后的亮光熄滅，只能對不起問湘靈了。
“走私，販毒，拐賣婦女兒童，人體器官交易，間諜指令，國內的軍事攻防詳細圖，問家負責這六樣。”陳斌沒心情吃飯，喝了酒又抽煙，神情凝重。
李梟聽完最后兩個之后，也沒心情吃飯了，放下筷子：“和東瀛做交易？”
“除了東瀛，還會有誰，這群賣國賊，總有一天我會凌遲處死他們。”陳斌抓起兩片干肉牛狠狠的嚼，恨不得吃了這群人的肉。
李梟想起，每年國內都會丟失數萬名孤兒，數千名有父母的孩子，這些孩子被各個國家買走，洗腦，培養成間諜，長大后再送回華國，以炎黃種來參透瓦解華國，手段陰險，令人防不慎防。
“我不擅長查探消息，讓死侍去，有需要武力的地方，不要和我客氣。”
“還真需要你。”陳斌立馬回應。
“好事不出門，壞事出門來，說吧！”
陳斌盯著他看了幾秒鐘，苦笑著搖頭：“后天，柳如冰護送082反導雷達資料來商海，交給問家和東瀛交易，交易的是突變者的基因。”
“砰！”李梟把手中的酒杯捏碎，急道：“東瀛抓到了突變者？”
“這倒沒有，突變者受傷了，他們獲得了血液，目前突變者下落不明，不過很快就會有消息。”
李梟按住額頭苦想，趙家在研究突變者，如果再得到基因，那么勢必會加快研究的速度，如果真被他們研究出來，實力倍增，右派危矣。
陳斌從懷中拿出一疊文件袋，站起身，整理好衣服出門了。
李梟打開文件袋，里面記載的全是趙家勢力，而關于胡家的記載只有寥寥幾筆，看來胡家把趙家擺在臺面，隱藏在幕后指使。
其中，最令李梟關注的信息，記載趙家和東瀛是敵對關系，偏偏又在合作，關系非常的微妙，耐人尋味。
李梟拿出打火機把資料燒完，獨自一個人又喝了幾杯酒，才離開包廂，準備返回南山仙境。
“王八蛋，你怎么也在這兒？”突來的叫罵，引得李梟冷冷的回頭看去，竟是問湘靈和兩對男女，他們也剛才包廂出來，剛吃完飯的樣子。
李梟因為她家族的原因，沒給她好臉色，輕蔑的瞟了他們五人一眼，漠然的離開。
“小子，給老子站住，你那是什么眼神？眼睛不想要了是不是？”一名帶著醉意的男子喊道。
李梟的臉色一冷，并沒有因為喝了酒失去控制，平靜的轉身，無視兩對男女的存在和問湘靈對視，清淡的道：“什么樣的人，交什么樣的朋友，你也不過如此。”
問湘靈的內心一堵，她難受還不是因為他，他怎么能對她說這樣過分的話，難道他不知道，這些日子，她過的一點都不好嗎？
“我交朋友，你有資格管嗎？你這種卑鄙的無恥之人，只在乎自己的感受，犯錯的人是你才對。”
李曉嗤之以鼻，看她醉醺醺，明顯喝了不少酒的樣兒，再加上從資料中了解了問家為左派所做的一切，心中對她的厭惡越發的厚重。
“你說得對，我確實沒有資格管你，我也不想管你，也不想和你扯上太多關系，下一次看到我，請裝作沒看見，因為你會讓我想吐。”
李梟的話落下了，伴隨落下的還有一顆晶瑩剔透的水珠，水珠從問湘靈的臉頰一顆，兩顆，三顆，四顆的落下。
問湘靈手中的愛馬仕包，成一道拋物線砸在李梟的胸口，痛徹心扉的道：“真正不知道錯的人，永遠是高高在上，責怪別人的你，我討厭你。”
李梟望著她梨花帶雨，瀑布傾下的臉，面無表情，不言不語，似乎多說一句話也覺得是浪費口水，內心平靜的把包包放在地面，轉身離開。
他出了水晶宮，駕駛路虎往南山仙境開，覺得自己做的沒有錯，他不想和她有牽連，況且雙方的陣營不同，今后注定了成為敵人。
然而，寄住在他腦海中的李斯道：“問湘靈是典型的嬌蠻大小姐脾氣，這也是她家人造成的，你有想過了解她嗎？也許她什么都沒有做錯，作惡的只是她的家人，她是無辜的，你一棍子把他們都打死，真的好嗎？”
李梟停下車子換位思考，如果他是問湘靈，他處在問湘靈的位置，又該如何？
她現在一定很痛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