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好看,難道你們沒見過老婆幫老公扇蚊子嗎?”蕭天鳴摸了摸火辣辣的臉,對著看著自己的人嚷嚷道,心裡比與鳳姐不期而遇還要鬱悶,“原來,這個丫頭也是暴力女。”
蕭天鳴從座位上站起來,剛準備離開,卻聽見服務員喊道:“先生,這是你要的蛋糕。”
“哦!我差點把這件事忘了。不好意思啊,美女!請問,這些多少錢?”蕭天鳴不好意思地對服務員笑道,胡云清的一巴掌也太狠了點,扇得老子竟然把正事給忘了。
“沒關係,先生!一共是二百五十一。”服務員微笑著對蕭天鳴說道。
“幸好不是二百五!嗯?你說多少?二百五十一,我耳朵沒有毛病吧?”蕭天鳴反問道。
“先生,你沒有聽錯。兩杯咖啡和你的黑森林蛋糕確實是二百五十一。”服務員微笑道。
“兩杯咖啡?我可是一杯咖啡也沒有叫啊,那兩杯咖啡是他們兩個人喊的,爲什麼要算到我的頭上呢?”蕭天鳴鬱悶地對服務員說道。
“可是,那位漂亮的姑娘不是你的女朋友嗎?她走的時候讓我把兩杯咖啡算在你的賬上。先生,你看……”服務員爲難地看著蕭天鳴欲言又止。
“算了,算了!老子就當一回冤大頭。”蕭天鳴無奈地搖了搖頭,從兜裡摸出錢交給服務員,“這是二百六十塊。不用找了,剩下的就給你當小費。你對我笑了這麼久也不容易。”
蕭天鳴從咖啡廳出來,別提有多鬱悶啊!擡頭看了看天上,居然連太陽也躲進雲裡了。
“咦!那個小妞居然還沒有走!”蕭天鳴看見胡云清居然還在遠處的站臺上等公交,“看不出來,她還挺節約的。她一個在校的學生要十萬塊錢幹什麼,而且還不惜賣身。”
想到這裡,蕭天鳴的心裡突然對胡云清好奇了起來。蕭天鳴正打算跟過去的時候,公交車卻來了,胡云清跟著人羣上了公交車。而這個時候,又剛好有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
蕭天鳴攔下出租車,直接坐了上去:“麻煩師傅跟上前面那輛公交車,我的朋友在上面。”
“小夥子,你讓我跟蹤別人不太好吧?”司機的話還沒有說完,蕭天鳴就從兜裡掏出一張紅色的票子甩在司機的面前,淡淡地說道,“跟上它!這張票子就是你的了。”
司機一見出手就是紅票子,立馬笑逐顏開地說道:“你的朋友在上面,那就沒什麼問題。”
司機收好票子之後,立馬踩下油門跟在了那輛公交車的後面,也不管好不好了。
蕭天鳴靠在座位上,嘴角不禁掛起一絲冷笑:“錢這個東西有時候比說多少話都管用。”
公交車行了九站之後停在了一家醫院外面,胡云清從車裡走了出來,往醫院裡面走去。
“原來是有人病了,這也難怪了。”蕭天鳴看著胡云清的背影,摸著下巴喃喃地說道。
“帥哥,你的朋友已經下車了,我們還需要跟嗎?”司機出聲向蕭天鳴提醒道。
蕭天鳴搖了搖頭,打開車門對司機說道:“不用了!師傅,祝你天天都有這樣的生意。”說完,蕭天鳴從車裡走了下來,猶豫了一會兒還是跟著胡云清走了上去。
“清兒,你可來了!你要是再不來,我和你爹就要被趕出去了。”胡母見到胡云清來了,急忙走上來拉著女兒的手老淚縱橫地哭訴道。
胡云清拍著母親佈滿皺紋的雙手安慰道:“媽,你別慌,慢慢說!到底出了什麼事?”
“清兒,剛纔有個護士走過來跟我說,我們的醫藥費馬上就要用完了。如果再不拿錢來,就讓我們從特護病房裡搬出去,把牀位騰給交得起錢的人。”胡母哭著對女兒說道。
“我前天不是才交了一千多嗎?怎麼又用完了?”胡云清沉著臉冷冷地說道。
“清兒,我也是這樣對他們說。他們卻給我一大堆賬單,讓我自己看。我大字不識一個哪裡會看啊,都被我放抽屜了。我這就去拿給你看!”胡母說著,從牀櫃的抽屜裡拿出一大堆賬單交到胡云清的手裡,“清兒,你可要想辦法啊!你爸要是走了,我們母女倆可怎麼……”
胡云清大致看了一下賬單,將額頭上的頭髮往後理了理,不耐煩地說道:“我能有什麼辦法,你以爲你的女兒是國家主席還是國家銀行啊!每天都要收這麼多,我到哪裡去拿錢啊!”
“女兒,你不是有個同學,他說他給我們……”胡母見女兒臉色不對,即刻打住了。
“對,他說他可以給你女兒50萬。只要你的女兒陪他睡一年,他說他就可以拿出50萬給爸治病。”胡云清點了點頭,對母親大笑道,眼裡早已噙滿了淚水。爲了不讓自己的淚水從眼眶裡掉下來,滑落到自己的臉龐上,胡云清努力地將頭擡起來,望著病牀的天花板。
這個時候,幾個身穿白大褂的人走了進來。爲首的一個老女人對著胡云清喊道:“你總算來了!我正好有事給你說,你爸的醫藥費已經用完了。明天中午前,你們去辦換牀手續吧!”
“換牀手續?我們憑什麼要辦換牀手續啊?”胡云清看著老女人厲聲說道。
“憑什麼?”老女人看著胡云清不屑地冷笑道,“憑你們沒錢交住院費。既然你們沒錢交費,那就應該把牀位騰出來給別人用!現在,可是有好多人等著這個牀位呢!”
“我們把牀位騰了出來,那孩子他爸又怎麼辦啊?”胡母哭著朝老女人問道。
“這就不關我的事了。誰讓你們沒錢交住院費呢?我們醫院可不是慈善機構。”老女人鄙視地看了胡母一眼,冷冷地說道。
“媽,你別跟這種冷血動物說話!他們只認你手裡的錢,根本不會給你們講人情。你交了錢,他們就是你的孫子;沒交錢,他們就是你的大爺。”胡云清把母親拖住,冷冷地說道。
“哎,你罵誰是冷血動物啊?”老女人一聽胡云清的話不高興了,上前對她質問道。
“我罵你了怎麼樣!”胡云清指著老女人的鼻子大聲罵道,“我告訴你,我自會在明天中午之前把錢交了。如果你敢自作主張動我爸一下,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和你的醫院。”
“喲!錢包不大,口氣倒是大得很!那好,我就看你怎麼把錢拿來。如果你明天中午之前拿不到錢,那就只有請你們出去了。我們的醫院可不是貧民窟。”老女人趾高氣揚地說道。
“不用明天中午了,她現在就可以把錢交了。”蕭大帥哥從門外走了進來,撥開老女人徑直來到胡云清的面前,“伯母你好,我是雲清的朋友蕭天鳴。”
胡母沒有說話,轉頭疑惑地看了看女兒。只見胡云清冷冷地說道:“你是來看笑話的嗎?”
“你覺得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好笑嗎?”蕭天鳴笑著朝胡云清道,“伯父得的是什麼病?”
“尿毒癥!”胡云清冷冷地說道。
蕭天鳴轉頭看了看被玻璃隔著,躺在病牀上的胡父,關心地問道:“找到腎源了嗎?”
“這似乎與你無關吧?”胡云清擡頭看著蕭天鳴,兩眼含淚、冷冷地說道。
“如果我說我可以借你十萬塊呢?”蕭天鳴的嘴角勾起一絲微笑,朝胡云清問道。
“我不敢保證以後有能力還給你。”胡云清將頭甩到一邊冷冷地說道。
“但我相信你有能力還得起!”蕭天鳴從身上摸出一張銀行卡遞給胡云清,“裡面有八千來塊,密碼是XXXXXX。你先把拿去把伯父的住院費交了,那剩下的錢我明天給你送來。就算再有錢,我也不能在身上揣十萬塊錢。我可是一個低調的人。”
胡云清沒有伸手去接蕭天鳴的銀行卡,站在原地冷冷地問道:“你爲什麼要幫我?”
“我沒有幫你,我只是在投資。我從你的身上看到了我以爲的價值,所以我才把錢借給你。你以爲我人傻錢多,隨手就把十萬塊扔給人啊!”蕭天鳴翻了翻白眼,繼續對胡云清說道,“對於你來說,你應該謝謝www。qb5200。Com上天,而不是要謝謝www。qb5200。Com我。如果你今天沒有在咖啡廳遇見我,你就不會把我叫過去充當你的擋箭牌;如果我沒有充當你的擋箭牌,我就不會與你談那麼多話,也不會讓你幫我打蚊子;如果你不幫我打那隻蚊子,你似乎也沒有理由跑出咖啡廳,把那兩杯咖啡的賬單留給我。如果……你看,這些都是天意。你是不是應該謝謝www。qb5200。Com上天,而不應該謝我!不過,你欠我的那兩杯咖啡有機會卻是要還的。”
蕭天鳴向胡云清說了一大堆只有他們兩人才懂的話。別人雖然聽不明白,但至少有一件事卻是人人都聽明白了:胡云清現在不僅有錢交住院費了,還有動手術需要的十萬塊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