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的名字叫南宮玉。不過,我已不是綠水山莊的人了。這麼說,你是慕容天的女兒?好啊!想不到慕容天的女兒會生得如此漂亮,居然迷住了我南宮玉的兒子。”南宮玉瘋狂地大笑道,腦海裡不禁又回想起了那段讓她不願去回憶卻又忘不了的往事。
那是二十多年前,那年她才19歲。那年,兒子還未出世,母親依然還在……
秋高氣爽,沒有夏季的炎熱,也沒有冬季的寒冷。這樣的日子是一個出行的好日子。
“媽,你說在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麼地方比綠水山莊更漂亮的嗎?”說話的是一個小姑娘。
其實,她已經(jīng)不算小了。南宮世家的大小姐——南宮玉今年已經(jīng)19了。南宮玉充分地繼承了南宮烈的帥氣和花惜月的美麗,長得如花似玉。只要見過南宮玉臉蛋的男人都會爲之失神,而一些青年才俊更是欲罷不能,縱然看見其他美麗的女孩子也會索然無味。美麗的背後必然有幸福的煩惱。因爲南宮玉擁有一張美得實在不像話的臉蛋,所以南宮玉出生以來的19年之中的絕大部分時間都不得不在綠水山莊度過。雖然即將年滿20的南宮玉生理上各方面已經(jīng)發(fā)展得足夠完美了,但她腦海裡的見聞卻猶如一個小姑娘。因此,南宮玉聽說母親要帶她出山莊,所以她纔會發(fā)出這樣的疑問。
花惜月面帶笑意地摸了摸女兒的腦袋,親切地對南宮玉說道:“玉兒,綠水山莊雖然宛如仙境,但卻不敢說是一枝獨秀。所謂山外有山,天外有天!媽今天要帶你去的地方雖然比不上綠水山莊那樣美輪美奐,但卻別有一番魅力。”
“媽,不知道你說的是什麼地方?聽你這麼說,玉兒好想現(xiàn)在就去那裡看看。”南宮玉趴在母親的懷裡,天真地說道。
“玉兒,不用那麼心急!再過一個小時,我們就能到達那裡了。”花惜月一邊對女兒說道,一邊在腦海裡回想起幼時的情景,“那是媽小時候住過的地方。那裡葬著你的外公外婆!當媽還只有你這麼大的時候,媽就生活在那裡。雖然沒有錦衣玉食,卻是無憂無慮!”
“庭院深深深幾許?楊柳堆煙,簾幕無數(shù)重。玉勒雕鞍遊冶處,樓高不見章臺路。雨橫風狂三月暮,門掩黃昏,無計留春住。淚眼問花花不語,亂紅飛過鞦韆去。”想到自己的少女時代已經(jīng)過去,花惜月情不自禁在女兒的面前念起了歐陽修的這首詞。
“媽……”南宮玉剛準備說話,身子卻不由得隨著汽車的突然剎車而向前傾倒。隨之而來的是孫劍的聲音:“夫人,小姐,我們被伏擊了!請夫人小姐呆在車裡不要出來!”
孫劍,花惜月和南宮玉這次出行安全的總負責人,雖然年紀輕輕,今年只有二十四歲,和南宮玉的哥哥南宮川同年,但武功高強,足智多謀,深得南宮世家的家主南宮烈的賞識。
花惜月和南宮玉聽到孫劍的話,花容頓時失色。雖然自己的心裡在不斷地顫抖,但花惜月還是努力地在女兒面前裝出一副平靜的樣子,把女兒緊緊地護在自己的身體下面。
“各位朋友能夠通報姓名?我們只是回鄉(xiāng)探親的,這或許是一場誤會。”孫劍見來人武功高強,爲首的黑衣人武功還在自己之上,一面暗中吩咐屬下保護好夫人和小姐,趁機聯(lián)繫救兵,一方面和來人通話,企圖拖延時間,等待救兵。
“誤會?哈哈……”爲首的黑衣**笑道,“天底下,恐怕只有瞎子纔會把綠水山莊的南宮世家認錯吧?”
孫劍聽到這裡,已經(jīng)猜測出來人的目標就是南宮家。今天看來是躲不過,必然要兇多吉少了。自己死不足惜,但一定要保護好夫人和大小姐。孫劍已經(jīng)抱定了必死的決心。
“不知道我們南宮傢什麼事情得罪了閣下?如果閣下……”孫劍剩下的話已經(jīng)無法再繼續(xù)說下去了。因爲他的脖子上面已經(jīng)多了一條劍痕,永遠地倒下去了。
“殺……”隨著爲首的黑衣人一聲令下,一場殺戮正式拉開了序幕。
護衛(wèi)花惜月母子的保鏢儘管都有著一流的身手,但在黑衣人手下兇殘的殺戮面前,卻顯得那麼不堪一擊。還沒有抽出身上的武器,一大片人如同稻草一般已然倒在了血泊之中。
死,看起來非常遙遠,有時候卻很近。近到你還沒有任何心理準備的時候,它已經(jīng)來了。
保鏢都已經(jīng)是死人了。剩下的就只有花惜月和南宮玉母子了。
“殺了老的,留下小的!南宮烈的女兒在我們手上,我倒要看看那個老匹夫能把我們怎麼樣!”黑衣人一邊說道,一邊舉起左手朝護在女兒身上的花惜月輕輕一彈,一顆石子準確地射穿了花惜月的心臟,一股鮮紅的血液瞬間染紅了花惜月和南宮玉的衣裳。
“啊!”留下一聲慘叫,花惜月看著還沒有出嫁的女兒,不捨地告別了這個世界。
母親死了,女兒暈了。南宮玉抱著死去的母親,嗅著血腥味道,直接暈了過去。
“真是一個嬌滴滴的女人!聞一點血腥就馬上暈了過去。”黑衣人埋下身子,推開倒在南宮玉身上的花惜月的屍體,伸出左手握住南宮玉嬌美的下巴,自言自語地讚歎道,“不過,南宮烈的女兒長得還真是貌若天仙!若不是爲了我的大計,我或許也會憐香惜玉。只可惜啊……這麼一個大美人卻是南宮烈那個老匹夫的女兒。”
……
儘管痛苦,南宮玉還是流著淚把故事講了出來。
“天鳴,你以前不是經(jīng)常問我外婆是怎麼死的嗎?現(xiàn)在,我就告訴你,你的外婆就是被這個女人的叔叔殺死的。”南宮玉指著慕容萱對蕭天鳴喊道,“天鳴,你現(xiàn)在還想要她嗎?”
蕭天鳴看了一眼淚流滿面的慕容萱,轉(zhuǎn)頭看著母親激動地說道:“媽,殺死外婆的是萱兒的叔叔,又不是她。爲什麼你們上輩子的恩怨非要強加到我們這一輩身上?難道我們這一輩就應(yīng)該爲你們上一輩的恩怨買單嗎?”
“你……”南宮玉一個耳光重重地打在了蕭天鳴的臉上,捂著胸口對蕭天鳴喊道,“你竟然爲了這個女人這樣的話,我南宮玉怎麼會有你這樣的兒子!如果後來不是你爸爸碰巧地出現(xiàn)在那裡,我恐怕也死在他的手裡了。我死了,你也不會出現(xiàn)在這個世上了。”
“可是……”蕭天鳴還要爭論,卻被蕭自在一巴掌打倒了地上,“你眼睛瞎了,沒有看見你母親已經(jīng)被你氣成這樣了嗎?你找女人老子不管,但你不可以把我的女人氣成這樣。”
蕭自在不愧是蕭自在!就算在這種時候,從他嘴裡說出來的話也一樣的彪悍。
“歐陽,你快去拉住自在!再怎麼打,天鳴會出事的。”夏穎看見蕭天鳴被蕭自在一巴掌扇到地上,嘴角已經(jīng)流出了鮮血,急忙催促歐陽正去拉蕭自在,自己則準備去扶蕭天鳴。
不過,夏穎還未走到蕭天鳴的面前,慕容萱就把蕭天鳴扶起了。
“我的叔叔殺了你的外婆,看來我們的緣分已經(jīng)走到盡頭了。小芷是個好女孩,小怡也是不錯的選擇。她們比我更適合你。你自己保重吧,我們今生註定是有緣無分。”慕容萱沒有再讓眼淚從眼眶裡流下來,掙脫蕭天鳴的雙手,看了蕭天鳴最後一眼,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蕭天鳴從地上站起來剛準備要去追慕容萱,卻被南宮嫣拉住了。
“嫣兒,你讓他走!只要他今天走出了這扇門,他就不是我南宮玉的兒子。”南宮玉緩緩地從沙發(fā)上站了起來,顫抖的手指著遠處的門,聲嘶力竭地對蕭天鳴喊道。
“是,姑姑!”南宮嫣看了蕭天鳴一眼,終是不情願鬆開了蕭天鳴的手。
蕭天鳴剛跑了兩步,卻被從廚房裡出來的歐陽芷攔住了去路。
“難道你爲了那個女人,連叔叔阿姨都不顧了嗎?那個女人對你真的那麼重要嗎?”歐陽芷雙手張開,像一隻老鷹擋在蕭天鳴的身前。
“是!萱兒對我就是這麼重要,你在我的心裡永遠都代替不了她的位置!你讓開,不然休怪我對你不客氣了。”蕭天鳴這個時候完全失去了理智,對著歐陽芷冷冷地吼道。
“是嗎?蕭天鳴,你今天終於說實話了!那你今天就從我的身上闖過去吧!”淚水滑過臉龐,歐陽芷絕望地閉上了眼睛,等著蕭天鳴從自己的身上撞過去。
“那就休怪我不客氣了。”蕭天鳴伸出雙手握住了歐陽芷的脖子企圖將歐陽芷甩向身後。
“不要啊!”夏穎撕心裂肺地朝蕭天鳴吼道。
“自在,快去救小芷!”不等南宮玉的話音落下,蕭自在的身軀已經(jīng)飛了出去。
蕭自在朝蕭天鳴的後勁一個砍刀,蕭天鳴頓時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