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站在空中,噬天鼠等妖精匍匐在地上, 被他身上散發出的蓋世大妖氣勢壓得無法起身,明月等人來到這里的時候,就看到這樣一副場面,即便是熟悉蕭逸風的醉傾城三人都沒想到蕭逸風會有這么大的變化。
“你們都離這里遠一點吧,我估計要渡劫了,這次玩大了,天劫也不會放過我的。”蕭逸風就仿佛魔神一般站在空中,說話的聲音之中都透出一種威嚴,與他平時的狀態,大相徑庭。
明月宮主七人自然都是毫不猶豫的聽了蕭逸風的話,很快飛到了上清山下,而噬天鼠等人居然也很聽話的隨著明月宮主七人一起飛過去,他們大概也知道現在身份不太明朗,沒有站在明月宮主身邊,遠遠站在一邊,垂手站立,等著蕭逸風渡劫。
蕭逸風他們都已經遠在十幾里之外,也放心的釋放出一直壓抑的氣勢,身體里的力量快速攀升,本就已經達到渡劫初期頂峰的修為,還在繼續攀升,眼看就要突破這一層的力量極限,身上的妖氣也變得更重。
天上的烏云越聚越多,任何人都能看出這是在醞釀什么恐怖的攻擊,蕭逸風站在烏云下面,以他為中心,眾人就看到一道無形的光罩慢慢形成,而且一點點放大,那個地方的花草樹木,都瞬間被他夸張的光罩推平。
蕭逸風的滿頭銀發迎風飛舞,上身的衣服很快被蕭逸風鼓動的力量撐破,露出了精壯的上身,猶如雕像的身體上,充滿了各式各樣的傷疤,這都是從十萬大山中穿越,留下的印記,他不管經過多少次煉體,都是煉骨煉精,一直沒有改變過身體表面。
這種傷疤在他來說,也是他光榮歷史的見證,正如人們常說的,傷疤是男人的光榮勛章,不但沒有讓蕭逸風顯得狼狽,反而野性十足,蕭逸風氣質一變,就和當初走出十萬大山時候,充滿野性一樣。
蕭逸風雙手在空中不斷結印,無數的靈力和妖力,從他的手中溢出,在他的光罩內,又形成了一把由靈力和妖力凝結的傘形護罩,這個護罩防御力,即便是遠在十幾里外的明月等人,都能感覺到。
他這樣渡劫的人,他們別說看過,即使聽都沒聽過,一個人渡劫居然不用法寶,全憑自身的力量,凝結相當于法寶的護罩,這也要多少靈力才能做到,簡直是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一樣。
只有了解蕭逸風的醉傾城三人才知道,蕭逸風那種液體的靈力本就超越一般修真者,而且還是人身修煉妖訣,不僅有著非常雄厚的靈力,還有著堪稱法寶肉身,即便靈力耗盡,他憑著肉身硬抗天劫,也能抗好幾道。
更何況蕭逸風還有最后的退路,如果進入腦??臻g,無論多么恐怖的天劫,他都有辦法對付,除非這種天劫已經超出了他的承受能力,不過按照天劫為修真者實力定論計算,應該不會有超過他力量的天劫存在。
蕭逸風之所以不想進入腦海空間,就是想要承受天劫的洗禮,天劫除了考驗修真者的修為,還有鍛體的效果,如果進入腦??臻g,固然考驗沒有問題,同樣自己也無法享受那種鍛體的效果了。
眾人思想之間,蕭逸風已經很快的做完了自己的防御,在外人眼中是兩層防御,其實最關鍵的還是蕭逸風本體,他在眾人看不出來的情況下,以信仰之力施展以身為寶的神通,他現在的身體絕對要比一般靈器法寶還堅硬。
天雷似乎給蕭逸風準備的時間,當他一切準備好,第一道雷劫就很配合的降落下來,這一道道天雷,不用去承受,就知道這威力有多大了,特別是一般看著的妖精們,他們將要面對的雷劫,要比一般人類修真者強度高很多,但是他們感覺蕭逸風面對的天劫比他們要強。
至少他們都見過怪莽大王渡劫,那個時候他渡劫可沒有這么大威勢,也沒有這么多道天雷,好像就是九道天雷,不過就那么九道天雷,也差點把怪莽大王干掉,如果不是一眾小妖比較忠心,內亂都可以成功。
蕭逸風身上防護罩,純粹由靈力結成,硬抗了前面十道天雷,就已經無法再支撐,完全破碎掉,但是當劫雷砸在蕭逸風靈力凝結妖力而成的傘形護罩時,又受到了阻礙,這一把傘形法寶,防御力十分恐怖。
天雷每次落在上面,最多能蕩起一圈漣漪,然后就被消弭無形,感覺蕭逸風只要依靠這一把傘形法寶,就完全可以抵擋住所有的天雷,眾人都覺得蕭逸風不僅修為變態,應對天劫的能力也這么強。
蕭逸風就沒有他們這么樂觀了,他雖然不知道別人渡劫是什么樣子,但是他沒聽過誰的雷劫會有這么多道,現在起碼已經有三十幾道天雷砸在自己的護罩上了,別人不清楚自己的力量,蕭逸風自己非常清楚,這護罩最多還能撐住十幾道天雷。
天雷也像知道蕭逸風心思一樣,真的沒有停止的意思,還是一道接著一道,而且越往后,天雷的威力越強,他手中傘形的法寶已經開始顫抖,甚至出現了裂痕,即便是補充靈力和妖力,都已經支撐不住恢復了。
蕭逸風果斷的決定放棄這樣的抵抗,他要經歷雷劫的洗禮了,他不相信這天雷還能沒完沒了,想到這里,身上靈力一變,整個人落到了地上,雙腳踩在大地上,心里頓時踏實不少,他與大地已經有了一種特別的聯系。
大地就好像是他的靈力儲存庫,他之前消耗的力量,在他雙腳落地,就已經補充完全,只是這次補充的,主要是大地的土元素力量,不過在這個時候,蕭逸風最需要的就是防御力量,土元素正好符合這點要求。
蕭逸風在落地之后,手中法寶已經無法承受天雷的打擊,完全變成了天地元氣,消散在空氣中,蕭逸風干脆不再凝聚任何防御,直接雙手高舉空中,就好像擁抱天雷一樣,讓那些天雷直接貫體而入。
明月宮主等人一直看著蕭逸風渡劫,雖然看起來好像很輕松,但是眾人都知道其中的兇險,而且大家都修煉上千年了,看到蕭逸風的天劫自然也知道不正常,他們都不明白蕭逸風怎么會有這么多到天雷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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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逸風身體與大地相連,天上的雷劫都是貫體而入,然后穿越入大地中,他就變成了一座橋梁一樣,盡管他的身體被天雷劈的滿是傷痕,而且頭發根根直立,可是因為信仰之力和大地本源力量的保護,他的內府經脈,沒有受到半點傷害。
而且隨著天劫的考驗,蕭逸風明顯的感覺自己的身體強度再增加,原本九轉煉妖訣的煉體訣過了之后,只是隨著修為增加,身體的強度會有所增加,經過這么多層次的變化,自己的身體強度才堪比靈器法寶。
但是他現在估計,只要渡劫成功,自己的身體應該能達到上品靈器法寶的強度,面對那些普通的靈器法寶,也不會吃虧,天劫果然是鍛體的最快捷途徑,蕭逸風想到這里,仰天長嘯一聲。
眾人聽到這聲長嘯,相顧駭然,他們都以為蕭逸風經歷了這么久的天劫,至少已經靈力枯竭,難以為繼,沒想到聽到他的這樣一聲長嘯,就好像渡劫根本沒有對他造成影響,依然是底氣十足。
“蕭逸風這個變態,怎么這么強,這天劫好像給他撓癢癢,這也太夸張了吧?!弊韮A城和蕭逸風最親近,也沒想到他這么厲害,忍不住難以置信的道。
“是啊,我早就覺得逸風這孩子天賦異稟,現在看來,我還是低估他了,這小子真是千萬年來的最大的怪胎,我沒聽說過修真界有這么厲害的人?!鄙瞎倮渌臓敔斠苍谝贿吀胶偷?,語氣中充滿了驕傲,不管怎么說,這都是自己的大孫女婿。
“師兄真的很厲害,前世他就是天縱奇才,修為一直都比我高,我以為他轉世之后,千年來,我應該已經超越他了,沒想到他居然依然這么厲害,甚至比前世還強了很多?!泵髟侣犃怂麄兊脑挘膊蛔杂X的感慨道。
與他們感慨不同的是坐忘峰群妖,這些人已經被蕭逸風釋放的大妖氣息完全震懾,甚至已經超過了對怪莽大王的懼怕,打算跟著蕭逸風了,他們自然希望蕭逸風越強越好,如果他能夠成為天下第一高手,他們才更高興呢!
見蕭逸風如此神威,超過怪莽大王甚多,每個人都是從心眼里興奮,都在衷心希望蕭逸風安全度過雷劫,然后修為快速提升,成為眾人的主心骨,他們覺得這次的選擇應該不會錯,怪莽大王沒有眼前的蕭逸風厲害。
“讓天劫來的更猛烈些吧,我要把這個天捅破?!北娙怂枷胫械臅r候,蕭逸風仰天一聲大吼,張開嘴,用手接著天上的天雷,然后把天雷直接引入了自己的嘴里,心中不斷的施展法訣,把雷劫的力量全部化為本身力量了。
他這種做法曾經魔王用過,只不過兩人性質不同,那會是魔王是吸收了比自己修為更低的雷劫,而蕭逸風是吸收的自己的雷劫,看著水缸粗細的天雷直接被蕭逸風當作補品一樣消耗掉,眾人都覺得汗毛豎起來了。
天雷確實不能是無窮無盡,他這次的雷劫只有八八六十四道,他前面抵消了四十幾道天雷,鍛體消耗了十幾道天雷,最終他真正吞掉的不足十道,即便如此,蕭逸風還是覺得自己的身體好像被力量撐爆了。
他在心頭暗爽的同時,也覺得十分慶幸,如果自己之前托大,把雷劫的力量吞掉,現在自己即便沒有被天雷劈死,肯定也要爆體而亡了,怪不得那些人如此怕天劫,天雷的力量實在太過巨大了。
當天雷結束之后,蕭逸風第一件事就是盤膝坐在地面上,快速的轉化著天雷帶來的力量,他的身體上快速凝結出一道道防護罩,這不是他可以制作的保護,而是天雷釋放之后,自然形成的保護。
所有修真者修煉的時候,都會有一種自我保護意識,不像小說里總說的,修煉之中非常容易被人打擾,特別是妖修,每次修煉都在危險中,更要有自我保護意識,蕭逸風修煉的方法和妖修差不多,他的防御意識也更強。
眾人從觀察蕭逸風渡劫,一直到他成功渡劫,只用了不到兩個小時,驚訝于蕭逸風變態的同時,也自然會以為他現在身體虛弱,以明月七人在蕭逸風坐下修煉開始,就立即飛到他的身邊百米處,將他圍在其中,為他護法。
坐忘峰群妖沒有過來,他們知道明月等人護法針對的人就是他們,他們還不能相信自己等人投降蕭逸風,如果冒然過去,肯定會動手,反正在目前的情況來看,有這些人為蕭逸風護法,蕭逸風肯定不會有任何危險。
蕭逸風渡劫用了不到兩個小時,消耗天雷的力量,卻用力將近兩天時間,只是這么一陣沉浸修煉,他們的身體強度和修為都在不斷的增加,但是妖力卻反而收斂,他吸收怪莽大王元丹引發的妖力,都被天劫中被消耗了。
當他徹底從修煉中清醒過來的時候,實力已經達到了渡劫中期頂峰實力,雖然還不至于引來下一次天劫,但是也已經不遠了,他都沒想到自己臨時起意,吸收了天雷的力量,可以把自己的修為推到這樣的高度。
現在蕭逸風的修為已經超越了明月宮主,即便怪莽大王在他的面前,沒有丟失元丹,最多兩人也就在伯仲之間,這次他的修為發生了本質的變化,他如果再能度過一次天劫,即便但對面對魔王,也能立于不敗之地了。
蕭逸風站起來的時候,伸手握住了拳頭,他都覺得自己在做夢一樣,自己的修為就這么達到了渡劫中期頂峰,與魔王只有一步之遙了,看來自己來上清山一次,還真是明智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