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的忽然出現,讓兩女一男都驚詫不已,以他們三個人的修為,即使在激戰中,也不會讓人靠近,可蕭逸風的出現,三人都沒有發覺,更何況現在蕭逸風的修為更是讓三人看不透。
不管是上官冰霜還是毒郎君,動手的時候都是不自覺的在身邊設置了一個特殊的結界,修真者的潛意識里,都不想讓普通人看到,這也是毒郎君肆無忌憚的原因之一,即使他是修真者之中的敗類。
“蕭逸風,你怎么出來了,你感覺怎么樣?”緩過神來的吳寶兒站在窗口,看著憑空站立的蕭逸風,心情復雜的詢問道。
與此同時,上官冰霜和毒郎君也一起看向蕭逸風,蕭逸風這時表現出來的修為,至少也是元嬰期,上官冰霜是驚訝蕭逸風的修為居然達到了這種程度,而毒郎君則有所戒懼,他看不清蕭逸風的修為,對方應該不會比自己修為低。
蕭逸風依然云淡風輕,似乎隨著修為提升,他的性格也有所轉變,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很平靜的道:“嗯,感覺還不錯,我的修為肯定是提升了,至于是什么境界,你們自己看看就好了,不過現在好像不是說這個事情的時候吧。”
他如果還是以前的態度,上官冰霜和吳寶兒不會有什么感覺,可現在卻覺得蕭逸風很奇怪,他怎么忽然變成這樣了,這種隱隱透著一代宗師的架勢,實在讓人不適應,這還是之前那個色瞇瞇的少年嗎?
毒郎君不認識蕭逸風,現在見他那種氣勢,心里莫名的怯了三分,他本就不是那種修為絕頂的人,即使已經達到元嬰期,在世俗界已經算是高手,可誰知道有沒有那些超越元嬰期依然能強行留在世俗界的變態。
他知道蕭逸風是通過靈丹提升了修為,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蕭逸風再修煉,沒想到他這么快醒過來,同時更是無法確定他的修為,只覺得眼前的少年神秘如海,讓人摸不透,更何況剛剛還出其不意的被人打了一巴掌。
吳寶兒與他們都不同,她是最早與蕭逸風接觸的,可以說是完全看到了蕭逸風的成長過程,現在他在短短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從一個什么都不會的普通少年,成長為一個修真高手,就算看不出他的具體修為,但是能想到應該比自己更厲害,不然沒可能讓自己看不透。
三人的心情復雜,蕭逸風說完話,居然冷場,心里忍不住苦笑,難道這次裝過頭了,怎么三人都悶聲不吭了,多少有點讓人覺得尷尬。
“怎么不說話了,是不是爺變帥了,你們倆犯花癡啊!”蕭逸風忽然恢復了以前的神態,開玩笑打破了僵局。
這樣的蕭逸風是上官冰霜和吳寶兒所熟悉的,頓時松了口氣,盡管她們與蕭逸風是友非敵,可他剛剛出現的是氣勢,居然也讓兩女有點透不過氣,很奇怪的一種感覺。
“要死啊你,剛剛你說誰是你的女人,你個臭流氓,這個時候還不忘了占我的便宜。”輕松下來,上官冰霜想起蕭逸風之前解救自己時候說的話,盡管那也許是一時情急,但她依然來興師問罪。
“呃,這個吧,其實,咳咳,你跑題了,我們先解決眼前的再說吧。”蕭逸風摸了摸鼻子,有點尷尬的道,當時他只是覺得那么說很有面子,卻忘了上官冰霜的不好惹。
吳寶兒在旁邊偷笑著,壞壞的道:“上官冰霜,你還否認什么啊,你可是逸風哥哥的正房,我想要進蕭家門,都要經過你的允許呢,是不是啊逸風哥哥,你也不好好管管你的大老婆,她太囂張了。”
蕭逸風額頭布滿黑線,這小丫頭真是唯恐世界不亂,現在的上官冰霜最多有點不好意思,其實這種口頭便宜,估計她都不怎么在意了,結果這小丫頭火上澆油一下,頓時讓上官冰霜的怒氣升騰。
三人在這里聊得歡快,旁邊的毒郎君忍不住了,眼睛里的火焰已經可以燒死人了,怒聲道:“小輩們,你們也太目中無人了,我這正打劫呢,都給我嚴肅點,郎君爺爺在這里,容不得你們放肆。”
“你傻叉啊,打劫的這么囂張,是不是腦袋讓門擠了。”正被兩個女孩擠兌的焦頭爛額,這個缺心眼的毒郎君忽然冒出來,實在讓蕭逸風大喜過望,趕緊把目標轉到了毒郎君身上。
大概是因為蕭逸風修為提升,并且看起來具有與毒郎君差不多的實力,兩女也輕松起來,吳寶兒更是笑著道:“大叔,你現在大概還單身呢吧,連女人的滋味都沒嘗過,就想當爺爺了,你在意淫啊!”
上官冰霜和蕭逸風一起瀑布汗,這小妞果然很剽悍,什么話都敢說,不過他們早已經習以為常,不然以吳寶兒的性格,隨便說出什么話,都能讓人無語。
毒郎君顯然沒有想到有人會這么說自己,一是不留神,沒反應過來,整個人都怔住了,可他畢竟是一個多年修行的修真敗類,能活這么久,肯定不是傻子,很快就明白吳寶兒在諷刺自己,頓時頭發就豎起來了,簡直火冒三丈。
蕭逸風的出現讓他忌憚不少,原本已經有退走之心,現在被三個小輩擠兌成這樣,頓時惡向膽邊生,今天就要讓他們知道,什么叫蓋世兇魔,自己這么多年隱忍,可不是出來就被人輕視的。
“哇呀呀,你們這些小輩,真是氣煞老夫,今天如果不拿你們祭旗,你們就不知道我毒郎君當年的名頭是怎么來的。”毒郎君怒發沖冠,哇哇怪叫著,飛身到半空中。
手掌一擺,原本空空的手中,多了一把絲綢模樣的東西,上面泛起氤氳的紫氣,看起來漂亮非常,不過這樣美女的物事,落入毒郎君的手中,真有種明珠暗投的感覺,實在是可惜了,這個男人長得太難看了。
“這是老夫多年煉制的法寶,吸收了南疆各種毒蟲的毒素,我的五毒桃花瘴還是第一次使用,你們真是幸運,能作為第一個給我祭旗的人,哇哈哈哈!”毒郎君五毒桃花瘴在手,又恢復了自信。
蕭逸風即使修為提升,修真界的見識,自然還是不足,這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彌補的,對于毒郎君手中的法寶,沒有什么認知,也不明白為什么剛剛已經要萎了的中年人,忽然一副嗑了偉哥的樣子。
他不懂,不代表沒人懂,上官冰霜和吳寶兒兩人都是見多識廣,無論是上官家族,還是龍族,對這樣的法寶都有記載,這個毒郎君手中的法寶,不是他的獨創,而是一種法寶的仿制品。
這件法寶的真品,在千年前大放異彩,無論是正道還是邪道修真者皆是談之色變,當初使用真品五毒桃花瘴的人,是一個蓋世魔頭,那可不是一些宵小之輩自封的魔頭,當時他是為禍一方。
如果不是因為他最終被自己的弟子反叛謀殺,估計還要稱雄多年,即使當時各派的修真高手,都拿他沒有辦法,就是因為他有這件法寶防身,而當他被消滅之后,這件法寶也隨著他銷聲匿跡。
時隔千年,雖然五毒桃花瘴的真品沒有出現,可毒郎君手中的仿制品,也足夠讓上官冰霜和吳寶兒重視了,毒郎君的法寶不是真品,同樣的吳寶兒和上官冰霜也不是當時的修真者,那個年代的修真者,已經大多不在世了,而能留下的,無一不是現在的修真界中的前輩高人。
如果是當時能參與圍剿老魔的修真者在場,別說毒郎君拿的只是五毒桃花瘴的仿制品,就算是真品,他們也已經無懼了,現在的上官冰霜和吳寶兒,與那些前輩高人的修為,沒有可比性,即使每人都有防身的法寶,想要抵擋五毒桃花瘴,她們倆都心里沒底。
“哇哈哈,你們怕了嗎,我看到你們的臉色變白了,你們的心里是不是在顫抖,再懼怕,我要讓你們的求生不能求死不得,我要抽取你們的生魂,煉制你們的七七四十九天,讓你們嘗盡人間煉獄的滋味,哇哈哈。”毒郎君對自己的惡毒法寶充滿了自己,哈哈大笑道。
雖然他是笑著說,可說的話卻惡毒無比,讓人聽著毛骨悚然,多少對毒郎君有所了解的兩女,更是不寒而栗,這個毒郎君人如其名,絕對是變態至極,他肯定是說得出做得到,那種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的滋味,絕對比立刻死掉更難受。
上官冰霜和吳寶兒兩人平時不管多么剽悍,畢竟只是兩個女孩子,面對這么變態的對手,而他確實擁有者讓她們幾乎無法抵擋的實力,兩女都忍不住心里沒底,一起把目光轉向己方唯一的男人蕭逸風身上。
本來有點緊張的女孩,看到蕭逸風,頓時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笑,不過緊張的感覺卻消失無蹤了,這時候兩女才發現,不知不覺中,兩女已經把蕭逸風當成主心骨了。
不知道是無知者無懼,還是因為有底氣,蕭逸風居然在聽了毒郎君的話之后,伸手拍了拍嘴,打了個哈欠,然后伸著懶腰,不耐煩的道:“喂,那個狼什么,君什么的,你別在那叫喚,如果你真有本事,就動手,沒本事就趕緊滾蛋,你以為唱戲呢,還在那擺造型,要死趕緊,不想死就滾,別耽誤爺睡覺。”
蕭逸風的話可謂囂張狂妄,別說他才提升修為,接觸修真才不過一個多月,就算是那些常年修行,已經有幾百年修為的修真者,也沒有多少敢這么對毒郎君說話,即使平時總是和他對著看,斗嘴不已的上官冰霜和吳寶兒,也忍不住暗挑大指,心道蕭逸風可真是不知道死字怎么寫的。
兩女都已經這么想,毒郎君的怒火就不用提了,滿頭烏發根根豎起,看起來亂蓬蓬的,如果有帽子,就可以很好的詮釋怒發沖冠這個成語了,哇哇怪叫著,毒郎君的眼睛都紅了。
一直自封為魔頭的毒郎君怎么能忍受蕭逸風這么樣的挑釁,拿著五毒桃花瘴的右手舉起,那條美麗漂亮猶如絲帶的五毒桃花瘴迎風飄起,就真的好像瘴氣一樣,霎那間就擴散開來,把蕭逸風三人包圍其中。
五毒桃花瘴顧名思義,它的危害其實不是威力多么大,關鍵是它產生的毒瘴,一般修真者自從進入辟谷期之后,就對時間百毒有了足夠的抵擋能力,可以說算是百毒不侵,而煉制這件法寶的魔頭,卻是另辟蹊徑。
他根據修真者的身體情況,采集各種能危害修真者的毒物,多源自于修真界南疆,那里的毒物幾乎都有靈性,對于修真者的肉身傷害很強,即使不能傷害修真者的肉身,也可以污他們的法寶,這樣對方的戰斗力就會大打折扣。
對于這些蕭逸風不知道,吳寶兒和上官冰霜卻很清楚,在五毒桃花瘴祭在空中的同時,上官冰霜嬌斥一聲,一件法寶瞬間變大,浮在了三人的頭頂。
不是上官冰霜平時使用的飛劍,而是一把七彩光芒的瑤琴,浮在空中之后,把三人罩在光芒之下,無形中仿佛有一只手在撥動它,發出一些肉眼可見的波紋,與五毒桃花瘴放出的毒氣相抵抗。
“哇哈哈,你的一把小琴,就想抵擋我的寶貝,真是太小看它了。”毒郎君看到上官冰霜用法寶把自己的五毒桃花瘴抵住,沒有任何驚慌,而是大笑著道。
“是否小看,就看你有沒有本事了。”回答他的不是上官冰霜,而是吳寶兒,隨著話音,一直沒有顯露什么本事的她,也爆發了,怒斥一聲:“飛龍在天,潛龍在淵,變”。
吳寶兒聲音清脆,聽起來就知道是個小女孩,可是她的聲音才落,一陣大風刮起,然后她手上一直套著的手鐲忽然脫手而出,在空中閃爍幾下,頓時一條龍形生物出現,足有數十丈長,水桶粗細,燈籠大的眼睛盯著五毒桃花瘴,發出了一聲震耳欲聾的龍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