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風一直處于修煉的痛苦之中,這種非人的折磨,讓他的精神已經接近崩潰,不管他是什么血脈,或者說以前有什么特別之處,這輩子他也只是個普通的少年,年齡不到二十,沒有經歷什么大的波瀾。
他現在之所以還能撐得住,不僅是因為上官冰霜護住了他的心脈,保證的身體沒有生命之憂,也有那個人影的功效,他的運功方式對蕭逸風這種初學者,絕對是精神折磨,不過他也好像在刻意保護著蕭逸風。
總體來說,這種修煉的方式很痛苦,卻又不至于讓蕭逸風真的崩潰,而就在他實在撐不住,好像精神就要消散的時候,他忽然感覺這個白茫茫的空間里發生了變化,原本一片雪白,沒有任何顏色的空間,居然多了一些綠色,似乎冬去春來。
蕭逸風隨著這抹春色的出現,精神壓力竟然也得到了緩解,心里舒坦,那種折磨人的痛苦也減輕許多,蕭逸風來不及多想為什么會有這種結果發生,趕緊把沒有運行完的真氣,按照人影演示,盡管運行完。
同時他的身體溫度也在降低,通紅的臉色也在漸漸恢復正常,這時蕭逸風已經向著正常人的身體機能轉變,體內已經有些破損的經脈,居然已經在修復,那種自愈能力,如果被吳寶兒和上官冰霜知道,都會驚訝的瞪大眼睛,實在有點違背常理。
蕭逸風再次進入深層修煉,他根本不知道身邊到底發生了什么,一切的轉變原因,他也不清楚,他這時候哪還有精神管外面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運功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只要沖過去,九轉煉妖訣第一轉就能順利完成,也就相當于人類修真者的辟谷期。
他可不管,但是兩個女孩卻不能不管,在上官冰霜身體之后,整個房間的溫度已經瞬間降到零度以下,她的功法十分霸道,能夠小范圍的改變溫度,甚至修煉到高深處,能夠改變天氣。
在吳寶兒的矚目中,上官冰霜完全摒棄了男女之別,雙手在蕭逸風身上拂過,他的衣服就已經不見了,然后雙腿邁步,就那么坐在了蕭逸風的懷里,用豐滿的胸部貼在了蕭逸風不明顯的胸肌上。
雙手握住蕭逸風的雙手,最后是眼睛閉上,與蕭逸風的臉貼在一起,櫻唇直接吻上了蕭逸風的嘴,從小嘴中不斷的輸過去精純的真氣,如果不是蕭逸風下面還穿著衣服,兩人已經發生了最親密的接觸,盡管如此,上官冰霜坐在蕭逸風已經堅硬的帳篷上,也忍不住全身發燙。
上官冰霜這么做,看在吳寶兒眼里,完全沒有什么不爽的感覺,反而是充滿了感慨和不解,她對上官家族的功法多少了解,正如人們常說的,最了解自己的人,往往是自己的敵人,吳寶兒知道上官冰霜這么做的意義。
她這種功法沒有什么特別的名字,它是上官家族的一種叫“獻技”的功法,這種功法的目的就是燃燒自身功力,讓受功者從困境中解脫出來,或者是用這種功夫喚醒有些功力被限制或者是功力暫時消失者的功力。
這種功法準確的說,已經完全算得上邪派功法了,不過它的方式雖然邪惡,可是不同于邪派功法的損人利己,反而是舍己為人,這也就是上官家族這種算得上醫學家族才能用,別人怎么舍得。
上官冰霜現在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如果讓蕭逸風繼續下去,估計他是死定了,只不過這樣做的代價就是上官冰霜在一年之內,估計也就和吳寶兒一樣,功力全消,除非遇到什么特別的情況才能恢復。
功力對于修真者和武林高手的意義一樣,如果沒有了功力,她們的神奇本事都用不出來,以后和普通人一樣,那是多么痛苦的事情,上官冰霜居然舍得用這種方法幫助蕭逸風,實在是吳寶兒想不到的,她也想不明白為什么她要犧牲這么大。
不過不管怎么說吧,上官冰霜所做的一切已經得到了回報,蕭逸風的情況穩定了,吳寶兒除了在旁邊看著,也幫不上忙,這時她還沒意識到,上官冰霜這么做的犧牲,可不只是功力消失而已。
身為妖族的小公主,吳寶兒可以說得天獨厚,聰明絕頂,資質絕倫,但她畢竟年紀不大,而且沒有受到人族那些禮儀道德的教育,盡管對人有禮有度,但也不能完全以人類的道德標準衡量,她認為上官冰霜為了救蕭逸風這么做,完全可以理解,卻忘了人間的“男女有別,授受不親”的道理。
上官冰霜不知道吳寶兒在想什么,她現在與蕭逸風的身體各個重要部位緊貼在一起,全身真氣與蕭逸風貫通,蕭逸風之所以能在那個意識空間感到春色,也是因為上官冰霜的寒氣中和了他體內的熱氣。
他們現在雖然是兩個人,但是氣脈相通,就仿佛一個人一樣,上官冰霜意識清醒,完全可以感覺到蕭逸風身體內的真氣流動情況,蕭逸風不知道上官冰霜在自己懷里,只是可以使用她的真氣。
兩人這樣緊貼在一起修煉,原本應該是上官冰霜犧牲自己的功力來成全蕭逸風,結果她發現,自己的功力確實有所損失,那些真氣在蕭逸風體內流動一圈,已經被他消耗掉了,可他的身體里卻流傳到她體內一部分特別真氣,能夠為她所吸收,沒有任何排斥。
這種真氣不如上官冰霜付出的量大,一絲一絲的流入她的身體,但是這種真氣非常精純,就好像把上官冰霜的真氣去蕪存菁的過濾了一下,她驚訝的發現自己的真氣已經退回到了金丹初期,可威力完全不會比之前弱。
上官冰霜不知道她這么做不但救了蕭逸風,同時因為蕭逸風功法的特別,兩人一起這樣修煉,完全能夠達到一種特別的雙修的效果,他們的真氣變得共通,即使屬性不同,也算得上是同源真氣了。